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翔,我不要听。」
「月庭!!」
「我对自己有信心,难道你对我没有吗?」凌月庭一笑,把他推了出去。
「月庭!你听我说!」霍星翔几乎想撞门了。可是他的秘书又恰恰来找他。
「霍先生,你的急件。」秘书递上一封信。
什么时候不好来,偏偏现在来阻着我。霍星翔气结,随手接过信封撕开一看。
内里是一张照片。
北海道新千岁机场内,两个年轻男子在温馨拥吻。
十分钟后,远天高层齐集在会议室,凌月庭在众人面前讲解了事情的发展。一如霍星翔之前所说,股东们反应并不理想,对投标一事极不乐观。
「不是直接拿回发展权吗?还要竞投?万一输了怎办?」
「参加投标还要再投下一笔资金。」
「你忙了那么久,就得出这个结果?我们感到很失望。」
「不能接受!」
出事以来一直袖手旁观的人们,此刻连声抱怨。眼看又要展开骂战了,两位总裁只好出面调停。
先是霍致远,他婉委地说:「月庭世侄有此成绩实在很难得,请先容我借大家的掌声表扬他。」掌声不情不愿地响起,股东们再不满,也不敢不给霍老面子。
接着精明的老人又道:「办法虽然不错,但执行有困难。当初跟三田合作,正是因为远天对酒店业一无所知。试问我们又怎可能提出优秀的发展计划?距离投标的时日不多,再找伙伴未免太仓促了。」
凌震天也补充道:「政府偏帮日资集团,我们提出的计划再好,只要他们硬说不行,我们只有吃哑巴亏的份。这根本是个陷阱,你还傻傻的跳进去。」
众人听了都点头称是,指摘凌月庭经验不足,但面对压力人依然镇定。
「我已经找到新合伙人,他一定可以设计出最好的渡假村。」
「设计根本不重要!!要胜出一定要用更直接的手段击跨对手!」凌震天失去耐性,认为儿子乃朽木不可雕兮。
「新合伙人是侯子诚。」凌月庭淡淡吐出一个名字。
众人登时哗然。
不必对建筑界有所认识,谁都听过最年轻的杰出华人建筑师,侯子诚的大名。被誉为天才的男人,年仅三十二岁已经一手建立出世界最大的建筑公司,而且在过去五年,他每一件作品均获得世界大奖。而更重要的是,候家爷爷当年曾是名声噪一时的大将军,现今虽已退隐,但影响力犹在。
众人听见竟然请出了候子诚,顿觉前途光明一片。
「候先生从不肯轻易出手,今次一定会成为话题。」
「应该早点让我们知道嘛。」
「不愧是凌世侄,我一早对你有信心了。」
在一片歌颂声中,心不在焉的霍星翔倏然起立,失声叫道:「我反对!」
众人听见均感到奇怪。凌月庭更是大吃一惊,呆若木鸡。
霍致远望看儿子,问道:「翔,你可是有什么想法?」
霍星翔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他身上。没办法了,只好硬着头皮。
「这个,我认为侯子诚不可靠。」
「为什么?」凌月庭皱起眉头。
「此人声名狼藉。」
「哪有?他商誉良好,作品是一流的。」
「但他人品不好呀。」
人品?传闻中侯子诚风流成性,但这只是一般世家子的通病。跟生意合作有什么关系?
众人面面相觑,均感不知所措。
霍星翔轻咳一声,迫于无奈说道:「大家不觉得把成败系于一人身上,实在太冒险吗?」
所有人听了都不禁点头,只有凌月庭俊美的脸涨红了。这的确是他计划中的弱点,可是他已经别无他法了。
霍星翔移开目光,不敢与凌月庭相对,「我认为与其依靠别人,不如自行开拓。虽然初期的摸索阶段会比较困难,利润也较低。但独资经济在行政管理上方便得多,而且不必仰人鼻息。」
「你说的都对。」凌月庭沉着气,分析道:「可是现时最重要的是夺回发展权。这还关系了远天的声望。这次投标如果让三田企业胜出,等于当众掴了远天一个巴掌。我们不能败,但没有候子诚是嬴不了。」
「正因为重要,才不能依赖一个外人。我们应以更直接稳当的方法击跨对手,我有一个建议……」
凌月庭一震,失声道:「这件是由我负责的。」他不要任何人帮忙啊,怎么翔还不明白?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在对付三田和日东方面,我很有把握。以后的事,你爱怎样也行,除了跟不相干的人合作。」霍星翔连忙解释,他也不想伤害他的月庭宝贝。
可是霍致远却忽然站起来。
「这样好了,你们分别依自己的方法进行,看谁先把问题解决了,渡假村计划就归谁管理,是自发展,还是与专才合作,到时再定夺。」这提议明显是偏帮儿子,但霍星翔深得人心,立刻获得绝大部份人赞成。凌震天也只不好反对,否则岂不表明自家儿子不如人。
「不,我不是……」霍星翔想推辞,可是在众人推波助澜下,根本不容他多说。
二人终于被迫对立了,看着凌月庭茫然的脸孔,霍星翔只觉心疼又无奈。
到最后事情竟然朝他不愿意的方向走。
***
回到办公室,霍家父子急急召开闭门会议。
「老爸,你出的什么馊主意?我什么时候说要抢渡假村计划?」
「翔,做得真好,我对你有信心,你一定行。」霍爸爸情绪亢奋,哪里听得进去。
「老爸,我说我对渡假村没兴趣。」霍星翔高声重申。
霍家爸爸的情绪也继续亢奋,连声说:「你回来后一散散漫漫,对工作亳不积极,风头也被盖过了。今次正好把握机会,打跨你凌世伯的儿子。」
「老爸,你说什么?」倒抽一口凉气,霍星翔为爱人抱屈:「你嘴里的雪茄谁送的?你说爱喝陈年茅台,谁巴巴得给你找你来?月庭尊敬你一如自家长辈,你怎说得出这种话?要我斗跨他?」
「呃……」老脸一红,霍致还呐呐地说:「月庭是好青年。我知道,我也挺欢喜他。可他再好也是外人啊,怎能把我毕生的心血白白便宜外人。翔,你千万不要感情用事,你才是远天未来的主人。」
「老爸……」月庭不是外人啊。
霍星翔张大嘴巴,但无言。只觉充满无力感。
***
同一时间,另一办公室内,凌月庭也不好过。
为什么?为什么?翔为什么会说这些话?为什么翔会当众给他难堪?凌月庭捧着脑袋,百思不得其解。
「别烦恼了,先喝杯茶。」梁莉奉上热饮,满目怜惜地看着他:「不要心烦,我会永远支持你,我对你有信心。」
「你出去吧。」凌月庭苦笑,神情没精打彩。
他的仰慕者看得心痛,不由得大骂:「那个姓霍的,看不出这样阴险,竟想坐收渔人之利。」
「闭嘴!他不是这样的人!!」凌月庭大怒。
「呃……凌先生,你人真好。」目光射出爱慕,梁莉苦心劝道:「可是防人之心不可无。我听说……」
「听说什么?」凌月庭没好气地问。
「听说现时公司是董事会内定,由凌霍两位总裁轮流执掌的。但将来,两位老人家退下来,下一任总裁的人选将由董事会投票选出。你对霍先生不能亳无戒心啊。」
戒心?翔?凌月庭失笑。翔对远天从来没野心。就算有,也没关系,他不会跟翔争,那个位子谁坐都一样。
「终有一天,你们二人要分出胜负,这是无可避免的事。凌先生,你一定要加油啊。」
分出胜负?无可避免?就像今天吗?
凌月庭一怔,梁莉的话在他心湖投下一颗石子。
第六章
下班时份,凌月庭独处办公室,倚窗望着街道上川流不息的人和车。从高处眺望,火柴盒般大小的汽车列队而行,挤拥的行人更细小得像蚂蚁。看久了,令人感到晕眩。
「月庭。」办公室门被撞开。凌月庭还没回神已经被紧紧攫在怀里。
「候子诚怎会跟你搭上的?」霍星翔气急败坏,脸上已找不到半分往日的从容。
搭上?凌月庭扬起秀眉。他还没兴师问罪,变态翔倒恶人先告状了。
「翔,」凌月庭斜睨着他,冷冷地说:「是不是该由你先坦白?」
「坦、坦白什么?」冷汗。
「你要放弃自首的机会吗?」
「月庭宝贝,我不是故意在会议中让你难受的,只是……冲口而出。」霍星翔歉意地拥抱他。
「因为候子诚?他知道了兴建渡假村的事,主动跟我联络。怎么?你跟他有过节?」凌月庭问。
过节?岂止过节?这该怎么说,怎么说才不会刺激到他。霍星翔苦笑道:「月庭,不要跟他合作。」
「理由?」扬眉。
「他不是好人。」
「他的作品好就行了。我长这么大,你还担心我会给骗了去吗?」
「不,不是。」冒汗,霍星翔只好软言求道:「那当是为了我吧。」
「不行。」凌月庭断言拒绝。
「什么?为了我也不行?我耶!」翔急了。
「翔,你知道我不喜欢把恋爱跟公事混为一谈。」
「可是——」
「不用可是了。」凌月庭微微一笑,打断他道:「你忘了吗?你我正比赛呢。只要你胜出了,一切由你作主,我自然无法跟候子诚合作。」
霍星翔高叫:「我根本不想跟你比。我们是什么关系了?还比?」
「我们啊,是不可告人的关系。」凌月庭苦笑,轻轻靠着爱人的胸膛,低声但坚持地说:「翔,不管你想不想,以我们的身份,无可避免要一较高下。谁叫我们都是第二代继承人呢。照今天的情况看,以后类似的竞赛还会陆续发生,避得了今次,避不了下次。我已经决定面对了。」
「我从来没有兴趣承继公司,远天总裁之位我可以让你。」霍星翔断然说。
「谁要你让?你也太瞧不起人了。」薄怒。凌月庭倔强地说:「你不稀罕总裁的位子,难道我就稀罕?」再怎样他也不会把权位瞧得比的感情重好不好。
「亲亲,我不是这个意思,不要生气哦。」陪笑陪笑,霍星翔连忙说:「月庭宝贝工作能力最棒了,那用得着旁人相让。」
「哼,谁要你讨好了。」白眼。
「全是真心话,你是最好的。」轻吻情人,霍星翔柔声说:「没人比你更尽责,也没人比更爱公司,所以你是最适合的承继人。月庭,有些话我早想说,不如也趁现在说了吧?公司如果由你承继,我当然很乐意留下助你一臂之力。可是两个人一起工作,难免有意见相左的时候。我觉我们不值得为公事而争拗,而且你处事越来越成熟了,也不需要我。不若,我辞职吧。」
凌月庭一震,心中百感交集。翔处处为他,他当然感动。但若因顾忌他,而害得翔不能发挥所长,甚至作出牺牲。那让他情何而堪?
「笨翔,那你怎向世伯交待啊?」凌月庭故作轻松地问。
「呵呵,让他打一顿好了,难道老爸还能把亲生儿子打杀了。」霍星翔哈哈大笑。
「那也不好。」凌月庭摇摇头,忽然伸臂勾着霍星翔的头颈,轻轻吻了他的唇。
吻毕,二人鼻尖相碰,凌月庭柔声说:「翔,我需要你,我要你在身边,无时无刻地。不要离开公司,好吗?」
「好。」任何人也无法拒绝这请求,霍星翔只是问:「那今次比赛……」
「如原定进行啊。」耸肩。见目的已达,凌月庭倏地退开,摆出公事公办的样子。
「亲亲,那怎可以!」惊叫。
「怎不可以?」凌月庭拍拍他的肩,安抚道:「翔,我不小啦。已经过了公私不分的任性年龄,你不必担心我输了就迁怒你啊。」
「可是——」他担心会伤了爱人纤细的情绪啊。
「用尽全力吧,不要顾忌我。」微笑。
「不过——」怎可能不顾忌啊?
「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