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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了,更是没声价地赞扬,弄得霍星翔不胜其烦。
月庭,你在哪里?
心悬爱人,霍星翔焦急的目光越过重重叠叠的人群,终于在幽暗的角落搜获那抹单薄的身形。商场如战场,就算落败了,也要打落牙齿和血吞。为免落人口实,凌月庭不得不故作大方地出席庆功宴,也不得不装出从容自若的姿态,在众人眼前展示他的失败。
凌月庭冷冷清清地独站一角,眼情透着说不出的落莫。看着心爱的人儿黯然憔悴,霍星翔心中一痛,不由得生出后悔之意。
月庭……可怜的宝贝。
尽管恨不得立刻去到那纤细的人儿身边,但周围挤得水泄不通,霍星翔只能干着急。适时凌月庭抬起头来,二人目光相接。
凌月庭朝他举杯一笑,但笑容却隐隐带着苦涩。想也知道了,在这种场合,身为落败者怎会好过?尤其月庭处事手腕强硬,欠缺圆滑,素来树敌无数。今次一败,正好称了众人的心愿,一干宵小还不把握机会尽情揶揄?
霍星翔心疼得想不顾一切挤到他身边,但父亲和世叔伯们却缠着他问东问西。待他应付过去,已经失去爱人的踪影了。
***
海傍别墅,星与月的秘密爱巢。
临海的露台面西,是观赏日落最佳的位置。一对情人在不需加班的日子最爱在这儿喝香槟,听音乐,细看瑰丽无限的夕阳。
可惜今儿的美境醇酒只有一人独赏。
呷了一口格鲁克香槟,凌月庭感觉满嘴苦涩。
凌月庭啊凌月庭,你的气量就这么狭小吗?连愿赌服输也做不到?美丽的嘴角露出自嘲的笑容,纵然明知不该,他还是无法控制自身情绪。枉他之前还誓言旦旦表示不看重成败,自信能做到公私分明。可是最后……他不只是个失败者,还是心胸狭窄,输不起的懦夫。
颓然掩脸,不甘和屈辱的情绪冲击着他。什么也做不到的无力感,还有遭人白眼,被冷嘲热讽。自加入远天以来,凌月庭凭着天赋和努力,再加一点运气,可谓无往而不利。今次初尝败绩,才算知道了失败的滋味。
匆匆赶回家中,霍星翔一眼看到爱人的瘦削的身形沐浴在夕阳的金光之下。近日忙于公事,凌月庭本就偏瘦的身段更清减了不少,光是背影就给人一种脆弱的感觉。
「月庭……」霍星翔满腔内疚地上前拥抱爱人。
凌月庭一惊,回头看到是他,才展颜一笑。
「翔,这么快就回来了?我以为庆祝会至少要闹到晚上。」
「我想你。」霍星翔沉声说。
「是哦。那只好由我替你庆祝啦。」凌月庭转身倒了两杯香槟,笑盈盈地递给他。
霍星翔不接,反而痛心地说:「月庭,不要这样。」哭也好打也好骂也好,不要强颜笑。
「不要香槟?那我去拿红酒吧。」放下酒杯,凌月庭低头疾走。可是跟霍星翔擦身而过时却被紧紧抱着。
「月庭宝贝,对不起。」
「笨翔,你道歉的话我立场何在啊。」凌月庭强笑道。
「对不起。」他应该以更好的方法解决问题,而不是伤害他最爱的人啊。
「不要再说啦,好像我输不起似的。」心中一抽,他的笑脸快要挂不住了。
「月庭,发泄出来吧。在我面前不必强撑,我什么都明白。」他有注意到那些伤人的话和不堪嘴脸。其中尤以蔡郁华为首的,凌夫人派系最为亳不留情。想到爱人所受的这番委屈是全他带来的,霍星翔恨不得提刀自尽。
「发泄什么,我都说没事了……」说着笑着,凌月庭却哽咽,终于伏在霍星翔胸前饮泣起来。父亲不留情面的责备,敌对派系的耻笑,旁人的幸灾乐祸的眼神,全都在脑海一一重现。还有,他策划经年的心血。他真有诚意把渡假村建设得有声有色啊,可是现在,他什么都没来及做就输了。好不甘心啊。
「可恶……笨翔,你就不能让我败得潇洒一些,偏要招我哭。」凌月庭不愿让哭音逸出,干脆在翔肩上狠狠一咬。
霍星翔吃痛,但什么也没说,只是不住轻轻拍着他。
「翔,我不是记恨你,我只是不甘心,怎么我什么也没做到呢。」凌月庭低泣。
「……对不起。」霍星翔痛心疾首。
「不是你的错。」
霍星翔低声叫道:「不,是我的错,这根本不是一个公平的比试。」如果我一早把事情的始末告诉你,就不会发生今天的事了。
但事以至此,霍星翔只能怀着沉重的心情,竭力安慰爱人。
***
夕阳西沉,天际换上神秘的黑色晚装。
凌月庭倚在爱人身上,吹着微凉海风,不经不觉睡着了。充当靠枕的男人目不转睛地看着那憔悴的脸,疲倦的人儿怕已经几天没好睡了。为了这个计划,月庭还真拚上性命。
轻轻抚着那令人心疼的黑眼圈,霍星翔正被怜惜和内疚的情绪煎熬。忽然,怀中的手机发出刺耳的声音。
为怕吵醒爱人,霍星翔连忙接听。
「侯子诚?」霍星翔一边悄悄起来,一边咬牙切齿地低说:「我正想找你算帐。」
看见凌月庭动了一下,继续呼呼大睡,霍星翔才继续压低声音说:「什么你找我们算帐?月庭?你已经跟他碰头了。可恶,竟没来及阻止你这禽兽。」
「好,黑猫吧见。喂,你记得把底片带来。」关上手机。霍星翔小心翼翼地把凌月庭抱回房间,将他安置在床上,盖好被子,确定他睡稳了才蹑手蹑脚地离开。
就在门关上那一瞬间,凌月庭张开他闪亮的眸子。
侯子诚?黑猫吧?底片???
黑猫酒吧,位于繁华夜市的一角。
在众多华丽的酒吧之间,以黑色玻璃为外墙,密不透风的小酒吧,静静地散发着神秘诱人的味道。
好不容易找到这个地方,凌月庭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来到门前。漆黑的玻璃门忽然自动打开,靡靡之音伴着浓郁的香气袭人而来。带点刺鼻的印度线香,有着令人神经松弛的神效。以释他弹奏的异国乐章,若有若无地钻进耳膜,挑动人内心性感的一面。
凌月庭彷佛遭到迷惑,情不自禁踏入暗黑的禁地。就在他步入大堂那一刻,喧闹的人群瞬间静默,所有的视线悉数集中在他身上,有的惊艳,有的赞叹,有的……跃跃欲试。
凌月庭大感尴尬,连忙找个偏僻的角落坐下。
好像有什么不对……忽然涌起奇怪的感觉,再偷眼环顾酒吧。赫然发觉这里连一个女客都没有!有的尽是单身的,或三三两两举止亲热的男人。
GAYBAR?!凌月庭头皮一阵发麻。虽然爱上了男人,但他从没在圈内混过。当然不知道黑猫吧是著名的男同性恋酒吧。
要命,他一个人闯进来,活像想吊男人似的。
在昏暗中,凌月庭的耳朵烧得透明,恨不得拔腿就走。可是,他的目的没达到啊,他是来找的人的,翔他……咦?不对。翔怎么会来这儿?死翔!笨翔!变态翔!什么地方不好去,你跟姓侯的约在这儿想干吗?难道……
凌月庭心头一颤。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隔壁包厢隐约传来。
「我已经来了,你想怎样?」
翔?是翔的声音!凌月庭打死也不会听错。
「哎,急什么,许久不见,我们先来聚聚吧。」带笑的噪音明显属于侯子诚。
「聚旧可以,但你别想染指我的月庭,还有,底片还来。」
底片?到底是什么底片?
「看来你今次是认真的。」侯子诚出发闷闷的笑声。
「不错,我是认真的。」
「你认真了,我怎么办?」
我跟翔认不认真管你什么事?凌月庭吃了一惊,连忙侧耳细听。
「还有怎么办?就是玩完了,以后不玩,我对这无聊的游戏早已厌烦了。」
「好薄情啊,毫不顾念我们多年的渊缘。」
「是孽缘。」翔冷冷地更正。
听到这儿,凌月庭已经石化了。而隔壁的对话,仍隐隐约约传来……
「既然这样,我也不必留情了。告诉你,我也认真起来了。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遇上喜欢的人,所以,别妄想我会放弃。」
「什么?!你!!」翔的声音从未如此愤怒,「好!我们走着瞧!底片拿来!」
「你想得美。」冷笑,侯子诚邪邪地笑:「你想想,这样好的东西我怎舍给人啊。你看,这张照片拍得多好,那可爱人儿的表情多美,光用看就已经令人兴奋莫名。」
「变态!!」接着翔怒吼一声,包厢中乒乒乓乓,好像打了起来。
僵硬如化石的凌月庭好不容易整理好紊乱的思绪,得出以下可怕的结果。
翔在年少无知的时候落入大恶棍侯子诚魔掌,还给拍下那种照片。此后,二人一直维持暧昧关系。直至自己介入,翔想脱离那变态的魔掌,可没想到竟会给他拿着照片要胁。啊~~~怎会有这样可怕的事啊~~~可怜的翔,你一定承受了很大的压力。
凌月庭几乎激动得昏过去。
***
另一边厢,包厢内的两个男人像争地盘的野兽般扭打。二人同属体魄强健,身手敏捷的类型。不消几个回合,就把对手打得眼青鼻肿嘴角淌血。
「色猴子!你心理变态啊!看别人接吻的照片也会兴奋。」
「我喜欢你管得着么?长毛猩猩!我回去就把照片电脑加工,把你的臭脸CUT掉,KEY入我帅帅的照片。」
「你敢!!」翔大怒扑上,挥拳就打,侯子诚也不示弱,一脚把他踹开。
二人打得兴起,忽然同时感到一丝异样,转头一看……
「月庭!!!」
「月庭宝贝,你怎会来的。」霍星翔气急败坏地上前。可是凌月庭越过他,直接走到侯子诚跟前。
「卑鄙的家伙!!」狠狠一记耳光,凌月庭把那可恶的脸打歪了。
霍星翔正拍手叫好,忽然听到爱人说:「翔,照片的事我会支持你的。」
「啊?月庭,你、你知道了?」霍星翔当场魂飞魄散。
「翔,我什么都知道了,你为什么要瞒着我呢。」凌月庭紧紧拥抱他。
霍星翔感动,他还以为月庭知道因外游而被拍下亲热照片,轻则禁足,重则分手。没想到……
「我怕你生气,又不想你担心,没想到……事情会超出我掌握,反而令你失去了渡假村,还受了委屈。月庭,你会原谅我吗?」
「笨翔,渡假村算什么?你才是最重要的啊,我当然原谅你了。所以,就算照片被公开了,你也要坚强。就算你被社会唾弃,我也不会离开你的。」
霍星翔大慰,朝敌人示威地说:「色猴子,听到了吧。就算你以我跟月庭宝贝接吻的照片来要胁,我们也不会就范。」
「白痴长毛猩猩,谁要胁你啊?那封是挑战书,挑战书你懂不懂?」侯子诚叫屈,他才不会做要胁勒索的事啦。
「等一下!」凌月庭听得一头雾水,茫然问道:「翔,什么我和你的照片?」
「呃,不就是我们在北海道机场接吻,被偷拍下的照片吗?」
「什么?不是你跟侯子诚,那个那个,缠绵的照片吗?」大吃一惊。
两个男人听见都不约而同作呕吐状。
「月庭宝贝,你想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跟他?除非我眼睛瞎了,耳朵聋了,脑子坏了。」
「色猴子,你的脑子早坏得不能再坏。」
「长毛猩猩,你的……」
还没说完,凌月庭忽然尖叫。
「你们给我说清楚,这是什么一回事?你们到底有什么瞒着我。」
面对怒气冲冲的凌月庭,两个大男人像囚犯面对法官一样战战兢兢。
「说!你们是什么关系?」凌大法官发问。
问题先由霍星翔回答。
「我俩是同学,由幼稚园至天才学校,直到考上大学,我们都是同班同学。后来出了社会,不知犯了什么衰运,久不久总会碰上面。」
「怎么结的怨?」
「呃,十岁的时候我们一同喜欢上一位同班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