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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很容易让人想起朱总理那番震动神州的话:“无论前面是万丈深渊,还是地雷阵,我都将义无反顾……”治理中国难,治理中国足球也难,“阎掌门”是否要模仿朱总理获得更大的勇气?
我把这种感觉告诉一名足协的官员时,他说:“阎是个做事的人,也是敢做事的人。”
我有个疑问,中国的足球并非“敢做”就能做好的,“我来!我看!我征服!”不过是句豪言罢了,阎世铎怎样面对完全可能遭遇的失败?
“今后,如果我有错误、有失败,我一定向人们有个交待!”他的前任们没说过这番话,净世铎说了。这可算做是中国足协掌门人在无锡向全国球迷的一个承诺。
但愿阎世铎是个重然诺的君子。
快乐足球主义
虽然拿王俊生与阎世铎做比较有失礼貌,阎世铎也极力反对这样比较,但“出身”与背景的差异阎世铎的语言表达'与阐述观点能力无疑是突出的。在无锡他抛出“快乐足球说”。
“我们为什么要踢球?老面姓为什么看球?不是为了沉重感,而是为了快乐。中国足球,要踢一种快乐足球。”为了强化他的“快乐”涵义,他竟双的高举配合语言。“我以前从没研究过足球,但我也看欧洲杯,看人空踢得多热闹。法国总统为什么要在欧洲杯决赛时坐在看台是?因为这是老百姓喜欢的事儿,大家是为了快乐才聚到一块的,别老是把沉重、阴暗、鼻涕眼泪搞在一起。”
“政法司”出身的阎世铎接着迅速把“快乐说”提高到“政策”高度:“我在足协专门组织大家学习‘十五大’的文件,因为上面说到要‘提高人民群众的生活质量’,从我的角度理解就是,老百姓快乐了,生活质量就提高了,中国足协就会该让老百姓从足球中感受到快乐。”
大多数中国球迷未必关心理论,但大多数中国球迷都需要“快乐”。阎世铎明白这点,更想做到这一点。
我们不是日本鬼子
“我们不是日本鬼子,中国足坛也不是‘国统区’,我们与你们是‘一家人’。”阎世铎也是个有些幽默意识的人,他也深知“得舆论者得天下”,因此非常渴望发送与新闻界的关系。
在无锡、北京,阎世铎是以“让记者更充分理解中国足协,着眼大局,搞好共同事业”的理由接受记者的采访的,他迫切地要扭转过去的“对峙局面”。“我不主张搞‘统一口径’,但我们毕竟有着同样的目标,这还不像搞新闻的和搞王鑫的说不到一块儿去。因此,大家要真诚相待,不应故意相互找碴、设套”,然后阎世铎说了一段很“江湖”的话:
“大家要做得‘够意思’,千万别一见面就铺疑对方是哪部分的,是八路军还是鬼子,天天打地道战、地雷战。中国足球有阳光,不是阴云密布的国统区,我想要是哪天记者先生们欢呼。‘咱终于把足协搞掉了’,日子并不会好过。”
阎世铎曾对足协新闻办说:“今后重大事件,都没独家新闻,这也是为了公平竞争”,这是他的风格,这次“升降级”问题,他几乎做到了。不过这位“掌门”有足够的理由支撑他的做法:“国家头的机关关能让记者随时推门就进?我们不仅让进了,有时还泡了方便面让记者在足协办公室吃。”
与日本不是一个档次
“一个专家告诉我,以前中国一支省级队就可以横扫日本,但现在我看情况恰恰相反过来了。”阎世铎很忧虑。
“我高兴的是亚洲杯上中国队的作风,而非成绩,虽然半决赛我们只输了一个球,但我认为要真让日本国家队来打,肯定不止一个,我不掩差距——中国足球与日本足球根本不在一个档次”,这是历民中国足协掌门人都没有勇气,但阎世铎这个勇气。虽然这与他“总局办公厅主任”的强硬背景有关,但阎世铎能如此向媒体总结亚洲杯,证明他至少不是一个“护短”的人。“所以,我认为最关键的是要学日本抓好青少年培训。”
“升降级”不是主要问题
“跳出足球看足球”,这是阎世铎上任后的名言,也许只有像这样“跳出”的人才适合管理中国足球,他没有顾忌,他说:“大家都在关心‘升降级话题’,其实在我心目中,这根本不是主要问题,中国足球问题不少,哪里一个‘升降级’就能解决的。
这句话,是这次采访阎世铎最理性的话。不论是“呼吸法”还是“休克法”,都不是解决中国足球出路的根本方法,作为中国足球的“掌门人”,绝对不能仅仅以竞赛形式的变化来寻求突破。阎世铎说:“它只是中国足球若干问题之一,我认为中国足球的首要问题是搞好后备力量的建设,像日本那样,常年有一万余人在巴西训练,比起楗力宝队,人家是几百人里挑一个,当然迅速崛卢了。人才匮乏的问题,才是阎世铎关注的首要问题。
外行如何领导内行
阎世铎,1952年出生,祖籍大连,在大连当了式农兵学员,后进入北京体育大学攻下体育法硕士学位,曾在中央央校培训,80年代中期在国家教育部体育司工作,当过老师,后进入国家体委“政策法规司”任司长,主持中国足协工作前是国家体育总局办公厅主任。
有人说中国足球最缺两点:一是教育,二是法制。让当过老师学过法律的阎世铎来管理中国足球似乎很合适。阎世铎当年在国家体委是机关“三才子”之一,参与草过《体育法》,以“头脑清晰、精通政策、能说会道”著称。
但阎世铎不懂足球,以前也不看足球,直到足协后才看热闹看了一回欧洲杯,所以阎世铎不断声称“我是新人,我是门外汉”,但阎世铎第一天上任就向中国足协工作人员说:“跳出足球看足球。”他用他的方式。
阎世铎在足协内部训人时极严厉,亚洲杯申办时就曾因申办不到位拍桌子,据说,几乎是达到提纲挈领直点要害毫不留情滔滔江水之势,就连着装,也在足协下明确要求,正式场合一律西装革履,细心的人们可以发现,从今年下半年开始,中国足协穿“西装”的多了,不论气温多高,只要正式场合都必须执行着装要求。今年夏天,据说有一次在秦皇岛参加会议,气温已高达36℃,但阎世铎还是一身正规西装出现在主席台,慌得一旁只穿了t恤的其他足协官员赶紧想办法,找不到西装的从其他人脘子上扯下领带系上……“如何树立足协的权威”,阎世铎说,从作风抓起,从公众形象抓起。
但阎世铎也很低调,有时还在比自己年龄大的足协官员前自称“小阎”,有一个星期天去足协,正好铁门关着,里边一工作人员问:“谁呀?星期天不上班。”他边敲门边说:“是我,小阎。”门打开后,惊出那位工作人员一身冷汗。在无锡,不少人请阎世铎签名题字,阎世铎都拒绝了,他说:“我从不给人题字的。”
阎世铎极爱看书,据说有时出差也带着一本书。在北京,我问:“你最爱看哪种书?”阎世铎说:“传记,伟人们的传记,最喜欢的一本是《马克思传》。”阎世铎非常崇拜邓小平,经常套用一些小平的话,亚洲杯申办时,他就对正在给拥有投标权的亚足联执委做工作的足协官员提醒,不要盲目乐观,“小平同志说得好,不要轻信外国人”。
阎世铎不懂足球,是足协上下皆知的,但现在人们渐渐发觉这个“不懂球的”却“懂管足球”,阎世铎昨天说了:“这并不意味我不爱足球,因为我的格言是‘使命即爱好’,中国足球就是我的使命,因此我爱好它。”
阎世铎是怎样的一个人?其实这个问题是会随着时间的推移、中国足球的胜负而发生变化的。去年的这个时候,我采访王俊生先生时他曾说:“这个位置就像冲浪”,我想阎世铎也会随着浪尖不停变化,中国足球无疑是一道大考题,不知阎世铎将怎样一一解答。也许,他会成为一个胜利者,也许他会成为又一个王俊生,为了中国足球,我们希望他是前者。
结束沉重
阎世铎从哪儿来?又要到哪儿去?其实这也是意味着中国足球从哪里来?又将到哪里去?
与王俊生一样,阎世铎也是个“历史符号”,不过这符号却象征着中国足球的成败兴衰。按斯蒂芬“蒋威格的观点:“历史,就是由细小的人与细小的瞬间组成。”因此,了角阎世铎也是从一个侧面了角中国足球今后的命运。王俊生忆成为中国足球的b角。虽然如此,我们还是要称其一声“王俊生先生”,因为他毕竟给一在的a角——阎世铎提供了很多历史数据。这些数据,在某种意义上讲,就像飞机上的“黑匣子”一样弥足珍贵。
a角的阎世铎不可能彻底割裂与b角的历史关系。虽然阎世铎宣称“跳出足球看足球”,但事实上谁也不可能真正“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阎世铎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有特色的中国足球道路上走得更远”,在这次采访中,我发现基于他的背景、他的性格、他的工作作风他可能做到这一点。因此,袁伟民物色的这个人物不见得让人惊喜却有其合理性。
“我的帽子是拿在我手上的”。上任半年后说出的这句话,大概可以算作阎世铎的准正式“就职宣言”,或许也可视为对中国足球、中国球迷的一份承诺。阎世铎不懂足球,但他懂政策、懂社交、懂管理,或者就像足协内的人士说的“懂当官”。当然,这个评价可以是积极的也可以是消极的。
阎世铎的核心思想就是把足球当成一盘大局,让每个人都能“真诚以待,找到快乐”。他要结束一个“过于学生的时代”,让足球变得快乐起来。这显然是不容易的事,但这个提法本身无疑具有积极性和建设性。
但愿我们与阎世铎先生能一起兑现这张“快乐支票”。
生于悲剧性格
如果你爱一个人,送他去海外踢球吧!
如果你恨一个人,送他去海外踢球吧!
那里是天堂与地狱的结合部,他将在刀锋上跳舞……
杨晨在头痛,痛不欲生的痛,因此马加特也开始头痛,两个“头痛”的人引爆了中国球员海外踢球的生存内幕。这层曾经意味着“尊严”与“贞操”的纸,一夜间被血淋淋地捅破了!
对杨晨的声援,如果还停留在“娘家人”式的义愤慎膺无疑是幼稚——声讨马加特、声讨施拉普纳,甚至声讨背后的“新纳粹主义”将于事无补,我们必须正视——中国球员的性格是否是悲剧命运的根源。
性格决定命运。你不愿在酒忱里喝扎啤,你不愿说出发音浊重的德语,你甚至不愿意绽开一丝微笑表达自己的善意,然后别人就要“finish”掉你!
马克尔斯说,如果没有兽性,你永远成不了森林大帝;凯撒说,如果你不是罗马人,你永远统治不了罗马城;而谢晕在1995年也说;不会吃六成熟的牛排;就很难真正做一个外国人。
“是我来适应德国,还是德国来适应我”,问题就这么简单。在品行上堪称中国球员的杰出代表的杨晨,无法有从德国,当然就不能征服德国。这一点拥有八分这一外国血统,能把英语说得和上海话一样纯熟,并很闹情绪穿着削肩手工呢大衣在机场与拖拉普纳行亲吻拥抱礼的谢晕在海上“四大飘零”中无疑是唯一的反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