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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莲动情地搂住西门庆脖子,说:“我的亲达达,你好歹看奴薄面,磨挫他两天,放他出来,随你叫他做买卖也罢,不做买卖也罢。一出来,我就叫他把酒断了,随你叫他去近到远,他不敢不去。再不行,你嫌不自便,替他另找个老婆,我长远就是你的人了。”
西门庆道:“我的心肝,你这话可心!明天,我买了对过乔大户的房子,收拾三间给你住,咱两个自在玩耍。”
惠莲:“我的亲亲,随你拿主张就是了。只是说了要算数,别再拿甜话糊弄人。”
西门庆笑着,示意她关门。
惠莲便去关上门,拴了。
西门庆一边亲她,扒她衣服,一边道:“明天我就写帖子,叫夏大人放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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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金莲楼下中堂内。
玉楼对潘金莲说:“你知不知道,他爹早晚要放来旺出来?”
潘金莲诧异道:“又变卦了?你听谁说来?”
玉楼:“兰香在厨房听玉箫说,惠莲在外得意洋洋,向人表露,爹要写帖子放来旺儿,另替他娶一个;要买对过乔家房子,把媳妇搬过去,买个丫头服侍她,还给她编个银丝头髻,打头面,就跟你我一样,平起平坐了。成什么体统!大姐姐也不管管。”
潘金莲气的脸上通红:“真的由她了?我就不信,今天当你说一句,要是叫奴才臭婆娘,给西门庆做第七个老婆,我就把潘字吊过来写!”
玉楼故意道:“汉子没正条,大的又不管,咱们能走不能飞,能怎么办?”
潘金莲:“你也太不长进,要这命做什么?活一百岁杀肉吃?他不依我,拚着这条命送在他手里!”
玉楼笑道:“我是小胆儿,不敢惹他,你有本事和他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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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家翡翠轩书房内。
西门庆与画童正说:“你去找陈姐夫来,写个帖儿。”
潘金莲忽掀簾进来,两手按着书桌,问:“你叫陈姐夫写什么帖子,送给谁?”
西门庆料瞒不过,便说:“叫夏大人,放来旺出来……”
潘金莲:“画童你先别去。”她就坐到西门庆旁边,说道:“你空担着汉子的名儿,原来是个随风使舵,顺水推船的行货。我那样对你说,你不依,反倒听那奴才臭老婆的话。实告诉你,随你见天沙糖拌蜜把她吃,她还只疼她的汉子。你如今把她汉子放出来,也不好要他这老婆的了,还白给把柄让奴才说嘴去。把她放在家里,也不荤不素的,当成什么人看待?说是你的小老婆,奴才还在这里;说是奴才老婆,你又把她逞的不成模样,偏喜欢在人前上头上脸。就算你替他另娶一个,你要了这老婆,往后,你们两个在一起,那奴才来你跟前回话,老婆见了他站还是不站起来?先不先就不雅相,传出去,别说六邻亲戚笑话,家中大小也小看你,也惹的上梁不正下梁歪。”
西门庆迟疑半日,道:“依你怎么说?”
潘金莲道:“你既要干这个营生,想做泥鳅又怕污了眼晴不成,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把那奴才结果了,你就搂着他老婆也踏实。”
西门庆听了,想了想说:“就依你之计吧。”
第十四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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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刑院后厅内。
夏提刑、贺提刑、阴孔目三人坐着议案。
夏提刑:“来旺谋害家主一案,阴先生怎么迟迟不出文书?”
阴孔目:“据下官看来,此案实有冤情。来旺既然真要杀人,怎肯事先当众吐露?至于调换银两,更有破绽,西门庆交付银两,来旺并未当面拆封验看,又无一个证人在场;况且,假如是换下了,那二百五十两银子在哪里?”
夏、贺二人面面相觑。
贺提刑呆了一会,说:“这厮扬言杀主,醉酒狂悖,若不严惩,如何服人?”
阴孔目正色道:“这是西门庆勾搭他老婆所致,怎么能就定为奴才图财、谋杀家主的重罪?咱为官也要天理,都是养儿养女的人!谁又能捂住满城的人嘴?这个文书是不好按二位长官的主张来写的,不然,你们另请高明。”
夏、贺二人呆坐着,一言不发。
(画外音:由于阴孔目的坚持,夏、贺二提刑又拖了两天,作了让步,对来旺责打四十,解回原籍徐州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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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刑院大门外。
来旺戴着贴了封皮的木枷,衣裳破烂不堪,一瘸一拐地走出来。甲、乙两个差人持棍押着。
来旺边走边哭道:“两位哥哥在上,我打了一场屈官司,身上分文没有,寸布皆无,要凑些脚步钱给二位,望你们可怜我,押我到我家主处,有我的衣服箱笼,讨些出来变卖了,致谢二位,也有些路上盘费。”
差人甲道:“你好不知道理,你家主西门庆既要摆布你,还肯把东西给你?”
差人乙道:“我们看在阴先生份上,瞒上不瞒下,你有什么亲故,领你去讨些钱米,够你路上盘费就是了,谁还指望你的脚步钱?”
来旺哀求道:“二位哥哥,好歹可怜可怜苦人,带我到家主门前,我央求两三位亲邻,替我美言,没有多,有个少。”
差人甲:“也罢,我们就押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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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伯爵门前。
来旺上前叫门,应宝到门口见了,闪身进去,一回儿来答:“俺爹不在家。”
来旺与两差人转身向前移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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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邻居家门前。
来旺与贾仁清、伊面慈二位邻居谈话:“二位高邻,请你们好歹出面,跟我家主讨些我的箱笼,要些钱米东西,救小的一把。”
贾仁清:“伊兄,来旺老弟如此可怜,我俩卖个邻居老面子,找找大官人吧。”
伊面慈说:“与人方便,自己方便,走两步路,说两句话,也是功德,我和你就去。”
贾、伊二人走进西门庆家大门。
不一会,却见二人狼狈跑出大门,面红耳赤,气喘吁吁。后面有四五个持棍小厮追到门口,便站住了。
十几个邻居、行路人陆续走来围观。
贾仁清走到来旺面前道:“老弟呀,你都看见了,连我们的老脸都丢尽了。罢罢,我回去拿几斤米给你。”说着回家去。
伊面慈从袋里掏摸一阵,拿出几十个铜钱,道:“这些小钱,供你两顿饭吧。”
有三四个路人也掏出几个铜钱,塞给来旺,有人小声骂西门庆。
来旺含泪一一接了,口中称谢。
贾仁清拿了二、三斤一小袋米来,系到来旺身上。
来旺道:“多谢二位高邻,众位官人。”又朝着西门庆家门狠狠瞪了一眼,骂道:“你早晚不得好死!”
来旺又求二差人道:“二位哥哥,我丈人在东街开棺材店,请求二位再跑几步,带我去见他,他必定助我一些盘缠。”
贾、伊二人和围观者也帮助说好话:“人情做到底,积点功德也是好处。”
两差人答应,同来旺往东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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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仁棺材店门外。
来旺跪在宋仁面前,哭诉一番。(静音)
宋仁又气又悲,道:“贤婿请起,你还年轻,要多保重,以图日后再作打算。我拿些盘费给你。”当即进屋。不一会,拿来一两银子,递给来旺,又给二差人一吊铜钱,另有一袋米,给三人路上做饭。
来旺又要跪下去,宋仁一把拉住,忍住泪,挥挥手,让他走。
两差人押着来旺,渐去渐远。
宋仁望着他们的背影,一声长长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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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家厨房内。
来兴、来安、平安、琴童几个小厮在喝水,一边说笑。
来兴:“这贾老爹也是好笑,知道是充军回老家的人了,还帮他讨什么箱笼,太不识相。”
平安:“我们几个棍子一举,两个人吓的熊样,兔子是他的孙子!”
众小厮哈哈大笑。
惠莲忽然跑进来,问:“你们说谁?”
几个人忙止住话头,支支吾吾的一个个走了。
惠莲一脸狐疑,也走出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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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家庭院路上。
惠莲正走着,见小厮玳安牵马向马房去,忙叫住他,问道:“好兄弟,你说句实话,你旺哥在监里好吗?究竟多晚出来?”
玳安见四周无人道:“嫂子,你还不知道?俺哥这早晚到流沙河了!”
惠莲:“你说什么?”
玳安:“我听来兴说,旺哥被打了四十板,递解回徐州老家去了。这话只放在你心里,千万别说我告诉的。”说着忙牵着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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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旺屋中堂内。
惠莲坐着大哭,边哭边数落:“我的苦人哟,你在他家干坏了什么事啊,被人用纸棺材暗算计了你呀!你做奴才一场,好衣服没挣下一件,消停食没吃上一顿,你好苦命哟!如今坑得奴好苦啊!这些天,把我扣在缸底下一样,奴还把恶人当好心,谎话当良言……”哭了一回,取出一条长巾,拴到房门头上,一头钻进了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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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丈青房内。
一丈青听隔壁惠莲哭声,叹息不已,忽听哭声止了,好久不见动静,却听见粗声喘息,忙出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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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旺屋外。
一丈青叫门:“嫂子!嫂子?”见没有回音,恰见平安走来,便连忙叫他过来。
平安撬开窗户,跳了进去。
第十四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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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旺房中堂内。
平安见惠莲吊着,叫声“啊呀”,急忙解救下来,又去打开门。
一丈青进来见了,到门口大声叫:“快来人呀,惠莲嫂子出事啦!”一边来掐惠莲人中。
月娘、娇儿、玉楼、大姐、瓶儿、玉箫、小玉先后都进来了。
月娘急叫玉箫去拿姜汤。
一丈青把惠莲扶了在地上坐起。
过了一会,惠莲哽咽起来,不能开言,只是口吐粘涎。
月娘道:“你原来是个傻孩子!有话说出来就是了,怎么寻这条路。”
玉箫拿了姜汤来,便和一丈青喂了她几口。
月娘又道:“惠莲孩儿,你有什么心事,就大声叫出来也没事。”
惠莲哽咽一阵,猛地又拍地大哭。
贲四娘子也走进来说:“年纪轻轻的,何苦呢?”
月娘叫扶她上炕,玉箫和一丈青来拉她,她坐着不肯起身。
众人七嘴八舌,劝了一阵。
惠莲哭声渐小。
月娘说:“玉箫,你和贲四嫂子陪她,好好再劝劝她,我们先散了吧。”
月娘和众人陆续走了。
一丈青留下。
西门庆掀簾走进来,见她坐在冷地上哭泣,说:“玉箫,你搀她上炕去。”
玉箫:“刚才娘叫她上去,她不肯。”
西门庆:“犟孩子,冷地上冰着你。你有话尽管对我说,怎么这样拙智!”
惠莲摇头道:“你好人儿,瞒着我干的好勾当,还叫什么孩子不孩子,你原来就是个刽子手,把人活埋惯了,害死人还看出殡!这么些天,你只哄着我,今天也说放出来,明天也说放出来。就是要递解他,也和我说一声,就这么暗暗的不透风,把个人开发的远远的去了!你也该讲个天理!你信着人,干下这种绝门绝户的事。你既要打发,怎么不把两个人都打发了,留下我做什么?”
西门庆笑道:“孩儿,那厮坏了事,没你的事,你放心,我自有个说法。”又对玉箫、贲四娘子道:“你两个伴她一夜,我叫小厮送酒来给你们吃。”说着就走了出去。
玉箫和贲四娘子、一丈青三人轮番劝解,将惠莲拉上了炕。
来安捧了食盒进来,说:“爹叫人送给嫂子吃,”
惠莲一见,骂道:“贼囚根子,趁早都拿了走,省得我摔一地。大拳头打了人,这回用小手来摸娑呢。”
来安:“嫂子收下吧,拿回去爹要打我。”把东西放在桌上就走。
惠莲跳下地,拿起酒要掼下去,被一丈青手快拦住,夺下了。
贲四娘子劝道:“宋大姐,你是个聪明人,正在妙龄,一朵花初开,主子爱你,也是机缘相投,如今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守着主子,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