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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连蚂蚁都不如的残渣、竟敢、你竟敢毁了我的皮相!”
吾唯一脸上的表情狰狞无比,她狠狠盯着邪九凤,似乎在她眼中,邪九凤此时已经被她挫骨扬灰了一般:“呵、呵呵哈哈哈!凤九、本来我只是想折磨折磨你,便送你去死,可谁知你竟不知天高地厚,竟毁了我的脸!既然如此——”
忽而,吾唯一脸上升起一抹诡异的怪笑,从她喉中溢出的声音阴冷刺骨:“你许是以为凌云夜对你是真心相待,是真的爱上你了,是吧?”
“……”
邪九凤一脸平静的看着眼前这个痴狂不已的女人。
吾唯一说的话她根本没兴趣听,不过寒魄灵体治疗肩伤也要有一段时间,她索性听听吾唯一到底能说出什么鬼来。
“你做梦吧,凤九,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吾唯一猛地提了嗓音:“你许是不知,在北冥幽州的慈悲海有一只水晶棺,那里面,躺着一个女人!而命人设立水晶棺的、并非别人,正是凌云夜!那女人一直住在他心里,你一个男人,凌云夜怎么可能对你动真情!笑话、简直是笑话!”
“哦?”
邪九凤扬了扬眉,如此看来,那口水晶棺里躺着的,就是流萤了。
想用心一跳复生,头一个条件便是肉身不腐。
北冥幽州的慈悲海听说终年严寒,倒是能保证肉身不化。
吾唯一眸中的妒恨虽明晃晃的映在眼底,可若是能用这些刺激到凤九,也是值得的!
“那女人是谁我虽不知道,可我知道、凌云夜这么多年来一直在找一种奇蛊、名字叫心一跳,有了心一跳,就能复活那女人!可、你知不知道,心一跳有多珍贵?何况就算找到了心一跳,取不出来也是白费力气!”
吾唯一仿佛看到了什么希望一般,狂笑道:“但是,我有办法让那女人不依靠心一跳也能活过来!只要有了魇魔精血和赤蛊,就算没有脏器骨血,只要有一层皮相,便能让那女人复生!”
邪九凤一脸看白痴的目光看着吾唯一:“若当真如你所说,你复活了那女人又如何,凌云夜眼中照样只有她、没有你。”
“你懂什么!你一个供人玩乐的佞幸,你懂什么!就算在凌云夜心中,那女人仍是重要的,可他到底不能忽视我为他的付出!”
吾唯一咬牙切齿的看着邪九凤:“可你呢?凤九、你凭什么与我争凌云夜,你为他做过什么么?牺牲过什么么?付出过什么么?没有!你除了跟在他身边、将他当做一个好用的靠山,你简直一无是处!”
“……”
邪九凤眉心微蹙,吾唯一的话与之前心魔阵中、她自己的心魔所言如出一撤。
她从前没爱过任何人,也不明白什么叫爱,所以面对吾唯一的质问,她头一次不知该如何反驳。
吾唯一见邪九凤语塞,正想继续讽刺她时,却听见远处一声火凤长鸣,一个小小身的影矗立在烈火飞羽的凤凰之上!
“娘亲!”
鸟子见邪九凤肩上染血,顿时眼泪都下来了,直冲了下去,将邪九凤护在羽翼之中:“呜呜呜、娘亲你疼不疼?都快司言、啰啰嗦嗦的害得我和爹爹来晚了!”
鸟子自从上次在神农戒中被凌云夜点化,亦是少帝境的修为,虽然平日为了哄林氏开心变成团子模样,可如今这般华威赫赫的圣兽之姿,才是它的本来面貌。
小阿夜从鸟子身上跳下,他一身紫色华服,脖颈间的一圈雪白毛领一看便知是依照林氏的喜好来的。
邪九凤瞬间想起原主小时候,林氏成天拿着各种衣服,一天三套的搁她身上变着花得换,不禁哑然失笑。
自己不在新邪府的这段时间,凌云夜会不会也经受了林氏的这般“爱的折磨”?
凌云夜此时还是个小奶包的形象,那张隐隐生怒的脸乍看之下,除了“故作老成”和“可爱、想日”以外,邪九凤也再想不出其他形容。
吾唯一根本不知道凌云夜此时本源遭通幽反噬,只觉得这孩子和那只蠢鸟碍眼得很:“既然送上门来陪葬,本枭姬又如何能扫了你们的兴致!”
“她身上的伤,是你弄的?”
凌云夜眯起眼睛看着邪九凤左肩上的血迹,还好在小家伙身上打了印记,他才能及时得知她有危险。
邪九凤并不知道,凌云夜在预感她有危险时,是如何疯了一般不顾司言和凝玉的反对,强硬的执意亲自前来。
如今看见邪九凤浑身擦伤,凌云夜玄袖一挥,杀气大作,吾唯一眸心一紧,这股杀意、她已不是第一次见!
当初在赤辽行宫、凌云夜想致自己于死地时,便也是这股杀气!
难道,这孩子?
吾唯一眼底的绝望、俨如化不去的死水,只能靠不断重复的话语来维系她可怜到可悲的点点希望:“你……你不会是他、不会是他的!”
☆、第294章 她竟输给了一个男人
第294章 她竟输给了一个男人!
然而。
凌云夜根本不准备施舍给吾唯一一丝一毫的怜惜,给他的小家伙说那些有的没的、还敢动手伤了他的小家伙,上次到底是怪他大意,竟没让这女人死透。
吾唯一步步后退,她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如果这个孩子是凌云夜、那凌云夜为何会变成这幅模样?
她爱恋凌云夜,除了凌云山庄的滔天权势,还有便是凌云夜这个人的绝世容颜!
如果凌云夜今后都是这幅模样、谁还会喜欢啊!
不、不对……等一下……
吾唯一眼眸一闪,她虽不知道凌云夜的修为已经到了哪一个境界,不过她记得贺兰承曾说过,神漓大陆中,有极少数修为高深的灵师在被反噬后,仍能保持本源不灭,只是容貌会返回至幼年。
并且,随着本源的逐渐恢复,身型亦会还原成与原先无异。
思及此,吾唯一在长舒一口气的同时,又好像想起什么一样,直指着邪九凤:“对了、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将凌云庄主害成这幅模样的!凤九、你根本不配呆在凌云庄主身边!你的存在、除了给他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再无其他——唔!”
只可惜,吾唯一连最后的遗言都尚未说完,便感觉喉间一凉,纵是凌云夜修为倒退,可杀一个少帝境的灵师,于他而言,也不过是弹指一挥间的事。
况且,凌云夜对邪九凤以外的人,从来算不上和善,杀了能解决的问题,他亦不愿在这些人身上浪费时间。
吾唯一张着嘴巴,眼中满是绝望,就算到了今日、就算凤九将他害得本源被反噬、修为倒退,可他凌云夜依旧护着凤九那个贱人!
为什么!
她哪里不如凤九!
一个男人、她吾唯一此生竟输给了一个男人!
自从服用贺兰承的魇魔精血,并被赤蛊啃噬骨血后,吾唯一的神魂便被分散到那些赤红小虫身上,只要赤蛊存活,她就能借贺兰承之手死而复生。
这也是当初她为何能从凌云夜手中侥幸逃脱的原因。
可这一次,凌云夜眼神阴翳,嗜血一样恐怖,吾唯一的皮相渐渐残破,那些隐在她美艳皮囊下的赤蛊,也如灼华诛杀贺兰桢一般,被凌云夜一把真火烧了个干干净净。
只是与灼华不同的,凌云夜用的异火与七圣诛魔一样,具有噬魂的效果。
伤了他的小家伙,这人便从头到脚,一魂一魄都不该留世间。
处理完吾唯一,小阿夜又恢复了软萌软萌的形象,奶包子一般的小人儿轻轻扯着邪九凤的裙角:“凤儿,让我看看你的伤。”
“呃,都是小伤,而且都好得差不多了。”
邪九凤也没扯谎,毕竟吾唯一之前想慢慢玩死自己,下手没那么重,唯一还在疼的,也就只有她自己捅自己的那一刀。
只是。
邪九凤俯下身子,和小阿夜平目而视:“我是不是又给你添麻烦了?”
“你是我心悦之人,不管你做什么、说什么,或者不做什么、不说什么,你的一切,在我眼中,就只有‘可爱’而已。”
小阿夜一本正经的将他那双白嫩的小手贴在邪九凤脸颊,小家伙果然还在在意那女人说的话,思及此,小奶包越发柔了目光:“凤儿,你为什么要付出?我除了你,根本什么都不缺。”
邪九凤张了张嘴,却因为鼻子发酸愣是说不出一个字儿,半响,她才撒娇一般将头搁在小阿夜肩上,嘴巴不服输道:“我做什么都可爱?那我去调戏别的男人呢?你也觉得可爱么?”
小阿夜眸子一凉,语调也跟着降下了不少温度:“嗯,可爱,想日。”
邪九凤:“……”
你这都和谁学的啊!
是谁把她的小阿夜给带坏了!
凌云夜看着气鼓鼓的邪九凤,眼眸中柔情闪烁,丝丝脉脉地仿佛在勾人,其实,他还有一句话没对邪九凤说。
因为说出来,他“二十好年华”的设定就崩了。
所以凌云夜稍垂了眸子,在心中补道,亘古不变的岁月长河之中,凤儿、唯有你,是我生命中抹不去的那抹亮色。
“嗯?”
正当邪九凤还在心中挨个排查带坏小阿夜的罪魁祸首时,却瞧见在他腰间坠着一只锦囊。
小奶包将锦囊交到邪九凤手上,抬着眼睛,一脸坦然:“司言说如果我执意要来,必须将这东西交到你手上,而且半路不能偷看。”
“哦?”
邪九凤满心好奇,将锦囊拆开,其上,司言像来清雅整洁的字迹如今却如同狂草一般映衬其上——妄动、不利恢复、关起来!
邪九凤嘴角微抽,这写的时候是有多着急?
不过凌云夜真是个好孩子,司言不让他看,他还真就没拆开,不然就凭最后一句“关起来”,他也不会把这锦囊给自己。
可邪九凤并不知道,凌云夜匆匆赶来时,御剑御风、化光而走都嫌太慢,直接抢了鸟子一朝振翅九万里,他根本没时间、也没心思落在那锦囊上。
凌云夜扒着邪九凤的胳膊,垫着脚尖看到了司言的嘱咐,清清冷冷的眼底闪出点点柔光,小阿夜朝邪九凤伸了伸胳膊,故意放软了嗓音,开始卖萌:“抱。”
邪九凤一脸无语,自从凌云夜扮过猫还“喵”过之后,这人就好像打开了无赖界的大门。
“司言的确说你妄动不利恢复,你要是不想走,我把你送到神农戒了,还有狐狸崽和你作伴。”
小奶包一听邪九凤不抱他,也不多说什么,就握着小拳头,眼巴巴地看着她。
一双本就自带潋滟的桃花眼眨巴眨巴,眼底逐渐涌出一圈水雾。
可以说是相当委屈了。
邪九凤直接被萌出了一口老血,拼命抑止住想要滔滔向外奔流的鼻血,二话不说,直接将凌云夜抱在怀中,天啊、这小奶包怎么能这么可爱!
鸟子在一旁看着它爹爹卖萌,瞬间从心底燃起了一丝危机感,嘤嘤嘤、娘亲果然喜欢软萌的团子!你看它长大了就不受宠了!
☆、第295章 “吧唧”
第295章 “吧唧”
含香阁。
琉璃自打瞧见吾唯一被邪九凤的七圣诛魔击中,几乎不带丝毫犹豫,便立刻背弃旧主,一溜烟的逃了。
邪九凤找到先前贺兰承留下的那封信函,一目十行的看完之后,她差点把含香阁一把火烧了:“那个死小孩!”
贺兰承的信函上洋洋洒洒了一整页,不过挑拣些重点,便是婉转的像邪九凤表达了、魇魔精血的解药在镇魔塔中,还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