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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以,没有你?__更④
清浣的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医生,你是说,我,我在自己昏迷的这三个月里,竟然有了孩子?”
医生微笑,“是。小家伙都在拼命地努力着活下来;那么你这个当母亲的就更没资格放弃。好好的配合我们,让身子赶紧康复,好迎接小家伙的出生!”
清浣心底跳跃着喜悦的火花,却也是心头一片茫然——孩子?她记得自己还只是Q大的学生啊,她怎么会有了孩子?孩子的爸爸,是谁啊?
正在茫然间,房间里又走进来好些人。有些人清浣都认得,是宿舍的姐妹、班级的同学,甚至还有杜欢、老吴,还有远藤投资的同事们……可是有的人,清浣却有点不敢确认了……
比如,站在榻边含着眼泪望住她的那个年轻的男子——修身的纯黑西装、纯黑的衬衫、银白的领带。那么英俊,那么自信,却又——那么深情……
清浣终于承受不住那人的目光,抬头羞涩地问,“请问,你是谁呀?”
一句问出,一片哗然……
杜欢奔过来,“小浣熊,我是谁?”
清浣笑,“杜欢,你干嘛!我还能不认识你吗?你怎么也从南方跑过来了?放暑假了吗?”
榻边的人挨个地问清浣他们是谁,清浣都能一一回答上来……杜欢难过地拍了拍那纯黑西装的男子,“子衡,看来小浣熊只是忘记了你……”
清浣抬眸,诧异地望着眼前的男子——他们叫他,子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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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办公室里,子衡满面严峻地望着对面的专家。专家将清浣的片子一点点指给子衡看,“她有颅脑损伤,这里有一块血饼压住了她的神经,所以可能会出现片段失忆的情形。”
子衡担心地,“有危险吗?用不用拿出来?”
专家摇了摇头,“开颅手术绝对不是儿戏,有好多病人本来没开颅之前还好好的,开颅之后反倒出了问题。所以我们会严密观察这个血饼,希望它能够慢慢散了。如果真的不行,到时候再说。现在还是保守治疗吧。”
子衡垂首,眸子里是掩饰不住的忧伤,“可是,为什么她记得所有人,却惟独忘记了我?”
专家叹息,“她的这个反应有客观和主观两种因素促成的。客观上是血饼压迫了神经,不过看来这似乎不是主要的原因;应该是她主观上,选择了忘记你……”
子衡的泪蓦然滑下。
专家叹气,“一定是你身上承载着什么她不愿意想起来的事情。这事情不一定是你直接造成的,却也可能是与你间接相关的;你是一根引线,她的潜意识怕想起了你而引爆那残酷的记忆……”
子衡点头,“我知道原因了……”
专家慈祥地拍了拍子衡的手,“孩子,别担心。人这一辈子都不是带着记忆出生来的,所有的记忆都是后天一点点搜集而来的。就算她暂时忘了你,你还可以让她重新认识你嘛!”
子衡郑重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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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感觉,感觉小家伙在踢我了……”母亲坐在榻边细心地为清浣削一只苹果,清浣含羞偷偷地对母亲说。
母亲笑,“是啊,快4个月了,该有胎动了。这也是小家伙在跟你这个当妈的交流呢,他告诉你他的存在,让你好好吃饭、好好养身子,好让他健健康康地长大啊!”
清浣脸红,“是,我会的,妈……”忍不住扯住母亲的袖子,“妈,都说不当妈不知父母恩,我今天才感受到,妈您真是太伟大了……”
林母略有脸红,“去,说这么肉麻的话。这天下哪个女人终归都会当妈,谁还真的在乎什么‘伟大’啊,都只是做好自己的本分罢了。”
清浣撒娇,“妈,您辛苦了……照顾我长大,现在又拖着有病的身子来照顾我的宝宝……”
林母烟圈一红,“妈愿意的。咱家,需要点生气了……”
清浣犹豫了很久,终于还是问出了口,“妈……清瑾干嘛去了?我都病了这么久,怎么也没见他来看过我?他不要我这个姐姐了吗?”
一句话,林母泪如雨下。
清浣心底一颤,想起那日母亲说的“白发人送黑发人”,清浣惊呼,“妈,清瑾他,究竟怎么了?”
林母忍着悲伤,“清浣,你说清瑾是弟弟?你说,你是姐姐?”
清浣撅嘴,“妈,看您……我当然是姐姐,他当然是弟弟啊!难道他是哥哥,我是妹妹嘛?那个家伙,是不是又跟那个小姑娘偷着出去约会去了?”
林母终于大哭,“原来,竟然也都忘了……忘了也好,也好……”
清浣皱眉,“妈,清瑾他到底怎么了吗?!”
林母泪如雨下,“我都被你们两个孩子吓死了……在你出了车祸的时候,清瑾也出了车祸!不过,你只是昏迷;而他坐的那辆车却发生了爆炸……”
“同一时间,两个孩子竟然都出了车祸——死了一个,生死未卜的一个,我都不知道我当初是怎么挺过来的……”
清浣忽地微笑。控制不住地微笑。就像有喷涌的笑意从心底冲出来,自己怎么拦也拦不住——母亲在讲笑话吧?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清瑾那坏小子怎么会轻易地死在车祸里?!
一定搞错了,真是太可笑了……这世上还有更可笑的故事没?真的是好好听的笑话啊……
哈哈,哈哈……清浣笑到难以自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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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瑾,怎么会?怎么会?
你还说过,要回来找我的,不是吗?
清浣只觉头痛欲裂——他什么时候说过要回来找她?他去了哪里,他究竟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还是,永远,回不来了?……
心甘情愿(4更1)
清浣进去做彩超,诊室外林母虚弱地坐下来,面上一直挂着的笑容再也挂不住。子衡递过水来,“妈,喝口水吧。其实清浣来做彩超,我陪着她来就行了;您的身子本来也不好,这样太折腾了。”
林母努力微笑,抬眸望子衡,“子衡,真是太对不住你了……因为清浣怀孕,身子再也藏不住了,你急急忙忙地跟她登了记,却来不及办婚礼。你家那样的身份,对这个事儿一定不满意了吧?”
子衡笑,“妈,看您说的!清浣的孩子是我的,如果说有错,我家里人也只会责怪我。是我让清浣这么辛苦,让她为了这个孩子不得不暂时放弃学业……要说亏欠,应该是我亏欠清浣和您的更多。”
林母眸子里泪光闪动,垂下头,半晌方幽幽地问,“子衡啊,我问句不该问的话啊——清浣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你的?”
子衡一怔。
林母的泪落了下来,“都是孽障啊……清浣和清瑾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其实我一直在严防死守着,就怕他们之间出事儿……可是他们是我自己亲生的孩子,他们的脾性我更了解,我知道就算我严防死守,可是他们很可能还是阳奉阴违地没有分开……”
林母哭得捂住脸,“我现在是既盼,又怕啊……清瑾不在了,老天知道我有多希望能有一个清瑾的骨血活在这个世上;可是,我又怕啊,如果清浣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清瑾的,那可怎么办,怎么办啊……”
子衡沉默下来,良久,方说,“妈,您别担心。看看清浣现在幸福的样子,这才是最重要的,对吗?而且昏迷了三个月,清浣的身子各方面已经几近衰竭,她再禁不起任何的折腾,所以就算您还不放心,却也不能再折腾清浣的身子了……”
子衡努力笑着,“放心吧妈,您相信我吧,不管怎么样,我陆子衡还是有能力去摆平一些事情,更能毫不费力地负担一个孩子的人生。不管这孩子怎么样,我都会让他一辈子衣食无忧、快快乐乐的……”
林母愣住,老泪纵横。子衡的答案虽然不明确,不过却也让她大致猜明白了几分。这个孩子十有八九不是子衡的,清浣是她自己的女儿,她还能不知道么?清浣怎么可能跟子衡怀了孕……可是子衡的话已经足以说明:就算这个孩子未来真的是个白痴,但是以他陆家的身份也会堵上所有人的嘴,让人们不敢去随便非议;更重要的是,就算这个孩子真的有问题,子衡却也愿意如同自己的孩子一样,照顾孩子一生……
林母握住子衡的手,“子衡,真是,太委屈你了……你们家的身份,如果孩子出生真的有问题,以你们家的身份怎么能容忍得下?”一个那样的高门望族,怎么可以让自己的后辈出现一个白痴?!
子衡微笑,“妈,您放心吧。这是我自己的事情,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知道我的未来可能会面临着什么,我早已经有思想准备。现在您要做的事情就是好好陪伴清浣,什么都别提起,让她安安心心地把孩子生下来……所有忧心的事情,都交给我来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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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浣从彩超室出来,惊讶地望着林母,“妈!您怎么哭了?”
子衡忙走过来搀扶清浣,“还好吧?”
清浣含羞点头。醒来已经几个月了,可是还是有点不大适应子衡似的。虽然他已经是她的丈夫了,可是每当他碰触她,她还是会脸红不已,“嗯。大夫说,孩子的发育很好。做彩超的时候,大夫的那个仪器碰着我的肚皮,小家伙还隔着肚皮踢那个探头呢,大夫说,‘看着没,不满意了呢……’”
子衡也笑,眸子里漾满了柔情和向往,“我们的儿子,当然是最棒的!”
清浣含羞,“儿子?你怎么知道就是儿子?我刚刚跟大夫探听了半天,大夫也不肯告诉我孩子的性别,说是医院有规定……”
子衡笑得自信满满,“我们的孩子嘛,一定是是儿子!看他天天在你肚皮里踢得那个高兴劲儿,就一定是个小子,而且还是个淘小子!”
“说的是……而且没看清浣怀孕了却一点都没难看,反倒越来越美吗?”一个温润的嗓音暖暖而来,几个人回头一看,周月仪正站在走廊的阳光里。她肩头披着的手工刺绣炫彩披肩映着阳光,散发着迷人的光芒。子衡笑,“妈,您您来啦。”
林母也赶紧起身,“哎哟,亲家母……”
清浣脸红,“伯母……”
周月仪笑着走来,一把将清浣的手从子衡的手里夺过来,“还有你这么扶着孕妇的呀?不能光扯着胳膊,你得帮她扶着点腰啊。孕妇的腰是最累的!”
子衡脸红,孩子似的吐了吐舌头。清浣含羞微笑,“没事儿的……”
周月仪郑重其事地望着清浣,“叫我什么,你再说一句?还叫伯母,嗯?”
清浣的脸燃烧起来,嗫嚅着叫,“妈……”
周月仪笑了,“这还差不多!”说着将她自己颈子里的一条链子扯出来,戴在清浣的颈子上。还带着周月仪的体温,还有淡淡的馨香。
清浣有点愣怔,子衡却是放心地笑开。周月仪压着清浣的手,“给你的就戴着。不值什么钱的,一块老玉罢了。不过呢,它倒是有灵气,凡是戴着它的人,都是平平安安的。”
子衡赶紧凑上来解释,“这块玉,传了五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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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更:10点前后。】
花开两枝(4更2)
清浣的泪一下子涌了出来。老早也听人说过,讲究的人家,是最重视身上佩戴的护身符的;那东西要不然是祖传、积累了祖上的福荫;要不然就是请高僧大德开光、加持过的,是跟命根子一样重要的东西。所以绝不会轻易摘下来送人,就像贾宝玉那块通灵宝玉似的,绝对得“不离不弃,勿失勿忘”的。那么此时周月仪竟然将自己的这个东西给了她,这里面的感情就重得无法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