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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梅脸一红,“浣姐,看你说的!再好看,有些人也还是看不上我!”说罢,还是意难平地剜了清瑾一眼。
清浣垂首微笑,“老天爷不会亏待任何一个人的。有人不知道欣赏你,可是也一定会有另一个人视你如宝。”
周小梅有点害羞,“是。我这次寒假就是来北京陪扣子的。”
清浣点头,“扣子也来北京了?”
周小梅点头,“清瑾不管卫哥的事儿了,卫哥当然只能让扣子过来。不然梦姐一个人,有点人单力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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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母身体不好,可还是坚持做了一大帮孩子的老妈子,洗菜、切水果、收拾碗筷。
清浣愧疚地挤过来,“妈,我来吧。您别累着,跟大家去吃点吧。”
林母摇头,“你们又是辣的、又是酒的,我可不行。再说孩子们闹腾,我心脏哪儿受得了。”
清浣难过地落泪,抱住林母的腰,“妈……都是女儿不孝……”
林母叹息,拍了拍清浣的手,“孩子啊,妈打是打了,骂也是骂了。但是这个世上,没有哪个母亲不希望孩子好好的。浣浣,你必须忘了之前那些荒唐的事情。谈恋爱吧,好不好?好好谈一场恋爱,或许你就会忘了清瑾呢。你跟清瑾之间的那种感情不叫爱,可能就因为你们都是青春期,身边又只有对方,所以就一时脑子糊涂了呢……只要你能谈一场正常的恋爱,就一定能醒过来,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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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响起来。清浣走过去接。客厅里没有旁人,清浣被电话里的声音惊住,“MAY?你说什么?”
是MAY,“姐,还记得你妹我啊。听说咱妈来了,我手里有点照片想拿给咱妈看呢。”
清浣几乎晕倒,低声吼道,“MAY!你,你想要干什么?”
MAY沙哑地笑,“姐,离开清瑾。只要你放了清瑾,我就放了你。”
清浣难过地摇头,“MAY,说实话,我真的很怕你……可是,我绝不会因为我自己的害怕而将清瑾推给你的!不行,我宁肯你把那些照片公开!”
MAY咯咯笑,“够不要脸啊……都这么威胁你了,你竟然都不怕。那我问你,如果我说要清瑾的命呢?”
恨我吗?__第1更
夜色里,两个男人站在街灯下,彼此对火吸着烟。袅袅的烟气在夜色里静静浮荡。
清瑾虽然比子衡小三岁,但是个子却已经比子衡已经高了一点。两个人叼着烟,一点红明明灭灭地闪烁在夜色里,若有似无地照亮了他们两人的面庞。
清浣的房间里没开灯,她倚着窗子平复着自己波涛翻涌的心,却没想到看见了眼前的这一幕。刚刚进门时候的疑问再度涌上心间:清瑾和子衡这两个针锋相对的人,什么时候竟然有了这份默契了?
他们在谈着什么,为什么要远远避开众人,宁肯忍受冬夜的寒冷而到外面去谈?
清瑾和子衡似乎也很谨慎,身畔有人经过或者有车经过,他们就会停下交谈,只是相对默默地吸烟。一串车灯照耀过后,整个华庭别墅区又陷入了宁静,子衡轻声说,“是,你猜得没错,棍五的财产大部分已经转移到了北京来。丝路花雨和一个专供野模走台的夜总会就是他目前的财产去向。”
清瑾轻蔑一笑,“原来也没多少钱。”
子衡也笑了,“你以为这是你们D城啊,北京的花销大,他在D城敛来的那么点钱,根本不够填几个窟窿的。夜总会他走野路子,总用那些野模卖肉,所以也时不常被派出所给查封;他一年下来光是打点派出所的钱就没少花,所以他那个夜总会现在基本上不怎么赚钱。丝路花雨还好一点,他应该感谢邵华,邵华帮他赚了些钱。现在丝路花雨那几个当家的模特儿,当初都是刚出道的小孩儿,基本上签约他们没花什么钱,可是现在身价百倍都不止了,成了摇钱树。”
清瑾静静一笑,“邵华姐,确实是个有能力的人。”
子衡点头,“你要是真想对付棍五,其实你可以釜底抽薪。想办法让邵华走路,丝路花雨自然就倒了。”
清瑾静静一笑,烟头的火光映红了他的脸,清美、却在夜色里罩着看不清的诡异,“让丝路花雨倒?我才不。我倒是要让丝路花雨屹立不倒,更加红红火火下去……”
子衡眯着眼睛深深望了清瑾半晌,方才会意笑开,“清瑾,你够狠!”
清瑾眨眼,拍了子衡肩膀一下,“帮我。多给他们几单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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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衡扔掉了手里的烟头,在脚下碾碎,随即率先走向大门。清瑾兀自站在风里,认真地吸他那几口剩下的烟。直到看着子衡走进了门,这才转过身来——若有似无地,望向清浣站立的方向,静静凝眸……
清浣脚下虚浮,几乎跌坐在地。
门上响,“小浣熊,你在房间里吗?”是杜欢。
清浣赶紧收摄心神回身去开门,“哎,我在呢。”顺手按亮了灯。
杜欢进门就盯着清浣的脸看,“小浣熊,你干嘛呢?大家吃的热火朝天的,你这个当主人的怎么跑自己房间里躲着来了?怎么着,怕我们给你灌酒啊!”
清浣连忙掩饰,“没有啦。是可能有点吃得辣了,胃有点不舒服。”
杜欢拉着清浣坐下,“跟子衡还是没成?”
清浣苦笑,“早就告诉你了,不可能的。我只是敬他、谢他,却没办法爱上他。”
杜欢叹息,“唉,你们俩也真是孽缘。一个死活就不动心,一个就总是放不下。从D市纠结到北京,这一晃也好几年了。”
清浣笑,“可比不上你跟老吴。老吴为了你都去了南方,你们俩正好双宿双栖了吧?”
杜欢甜甜一笑,“是啊!要不是老吴出现,我可能还沉在暗恋子衡的梦里呢,现在才知道,还是醒来最幸福。”杜欢叹息着拉着清浣的手,“小浣熊啊,人这一辈子什么是幸福呢?不是钱有多多,也不是事业有多成功,是有个能陪伴着你的人啊。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当你需要的时候,都能一把抓得住他的手……”
清浣点头。
杜欢拍了拍清浣,“可是,有些人的手,就算你很难过、很疼,但是在别人的面前,你终究是不敢抓住的啊……”
清浣的心一跳。杜欢的意思她明白:她永远不可能在阳光下抓住清瑾的手,永远不可能牵着彼此的手走在人们的眼光里……
杜欢叹息着,“除非,你们不是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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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欢出了门去,清浣自己怔怔呆住。杜欢的话一直萦回在她的脑海里,“除非,你们不是姐弟……”
如果真的不是姐弟,该有多好;可是,究竟会不会有这样的可能?
小时候,倒是也听见过邻居的伯母、奶奶们说她跟清瑾长得不像;如今长大了就更觉得她跟清瑾面貌上没有相似的地方……
小时候,街坊邻居的最喜欢吓唬小孩儿玩儿,说什么你是你妈从煤堆里捡回来的,要是不听话,你妈就不要你了……这样的话,每个孩子小的时候都听过,虽然也都担心过,但是随着年纪的渐长就也都慢慢地明白了真假——可是此时清浣却真的在控制不住自己地去追问:有没有可能是真的?有没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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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上又有人敲门。清浣梦游似的站起来去开门,以为又是杜欢,却不想是清瑾站在门外。
清浣有点窘,低低垂了头。
清瑾笑着走进来,“干嘛,偷着扒着窗子看我;我自己送到你眼前来了,你反倒不好意思看了?”
清浣腾地脸红。原来刚刚不是错觉,清瑾真的看见了她。可是刚刚她的房间里没有点灯,清浣相信这种“看见”一定不是用眼睛,而是用心。
清浣难过地垂下头来,“恨我吗?”
清瑾一笑,伸手过来揉了揉清浣的发顶,“恨你什么?恨你跑去跟梦姐说了我需要钱,恨你还让梦姐替你守口如瓶?恨你自己傻呵呵地跑去G小姐的工作室,在雪里站了六个小时,只是为了将我的设计图给她看?”
【下一更:10点前后。】
布衣之怒__第2更
清浣脸红,“你,你竟然都知道了?”
清瑾无奈地笑,“坏蛋,你真是让我太没面子了。知道人家G小姐怎么说吗?她说我的晚礼服款式是不错,但是真正打动她的不是我这衣服本身,而是‘那个小姑娘’在雪里足足站了6个小时的这份心意……如果不是‘那个小姑娘’拿着设计图给她细致地讲过了每一个设计元素的文化内涵,那她真的不会被打动,更不会决定在2月份举行的柏林电影节上穿着……”
清浣的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真的?你是说她真的同意穿这件衣服出席柏林电影节了?”
清瑾眸子里也是泪花涌动,伸出手臂揽住了清浣的肩头,“是!傻瓜,这都是你的功劳!”
清浣终于敢放心地哭出来。那些日子,清瑾没日没夜地在地下室里赶制着礼服,她就在学校里用尽一切办法去打听G小姐每天的进出路线和作息时间表,就是为了能见到她,就是为了能将清瑾的愿望变成现实……
清浣颤抖着唇,“我搬到子衡这儿来,你,你真的不恨我吗?”
清瑾叹息,“傻瓜。我知道你是为了妈的身子考虑;更何况,这件事其实也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情。”
“那我去子衡那里工作呢?”
“远藤投资吗?去得好啊……”
“远藤投资……清瑾,你,你怎么会知道!我在到了那里见到子衡之前,我都不知道!”
“笨蛋……你自己想去,我才不告诉你……”
清浣急了,扯住清瑾的衣袖,“告诉我吧,求求你了!”
清瑾大笑,“好吧,透露给你一点:子衡虽然是远藤投资的总经理,但是他毕竟还是在校的学生。Q大对学生的管理又是出名的严格,就算是陆公子也不敢轻易逃课,所以事实上子衡并不是每天都在公司里呆着的。难道你不好奇,为什么你去面试的那天,子衡恰好就在公司里吗?”
清浣怔住,“你是说,子衡早知道我会去?”
清瑾笑起来,“不,他不知道。”少年的眸光狡黠地闪耀,“不过,我却知道……”
清浣整个被清瑾说迷糊了。不过清瑾却坏坏地根本不准备回答,只是扯了她的手臂出门,“快来,大家都等着你拼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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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风瑟瑟,北京的街头却依然熙来攘往。大红的灯笼串串飘荡在风里,年味儿那叫一个足。
王府井的老字号照常听得见古老的吆喝声,瑞蚨祥里出出进进的还都是想要做一身儿老样式的衣裳过春节的人们。虽然时代已经改变,但是有些老习俗、老心情,却是永远不会随着时光远去。
清浣看了看坐在对面的MAY,又拿起辣椒油洒向爆肚,吃一口,辣得眼泪都快下来了,心底却也因之而涌起热意,勇气也渐渐鼓胀。
MAY嫌弃地望着清浣,“你自己吃吧,我可不吃这玩意儿!动物内脏,多脏!”
清浣扬手就拍了MAY的手背一下,“住嘴!别在这胡说八道。这家老店都开了一百多年了;老北京都喜欢吃,你这么说,小心引起公愤,把你赶出门去!”
MAY一惊,回头环视周遭。小店不大,却桌桌都有爆肚,大家都吃得津津有味;听见她刚刚那大逆不道的话,的确大家都以白眼瞪着她。MAY一拧身子,“你故意的吧?你明知道我在国外长大,不熟悉这些老规矩,所以你故意带我来这儿,好让我露怯,这样不但你不再怕我了,反倒让你自己牛哄哄起来了,是不是?”
清浣倒也坦率一笑,“没错!你大小姐的架子,哪儿都能摆得十足,可是在咱们老北京千百年的老规矩面前,你也得低着头。”
MAY冷哼,“行,暂时忍了你!反正你早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