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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个人表情上露出狎戏的神情,全都是带着职业操守,一丝不苟地工作着。
刚一开始清浣看见一个个高挑的身子,裸着上。身从她面前晃过,清浣都紧张得闭上了眼睛;后来才发现这一切都是人家的职业需要,而且每个人都是专业而认真,清浣便也渐渐地放松了下来,并且——对这些人,心生敬佩。
阿朗今天安排了个混血模特儿跟子衡一起试镜。想要的是那种东西方面孔彼此冲撞而又和谐的感觉,由此来牵引出国外杂志植根中国,将东西方元素融合起来的概念。混血模特儿很是放松,按照阿朗的要求,全身心地投入试镜工作,仿佛与清瑾不是第一次见面,而是相熟了许久的恋人一般,身子放松地摆着各种POSE。反观清瑾则太紧张了。
阿朗的嗓音不时焦灼地传来,“帅哥,拜托,你别那么僵行不行?你要把ROSE想象成你的情人,你要用你的眼神去逗引她、迷惑她……身子贴紧一点,别躲啊……”
灯暗下来,阿朗丧气地嘟囔,“休息!”
清瑾面红着走下来。阿朗搂住清瑾的肩头,“我说帅哥呀,你是男人,男人是什么?是雄性动物,是征服,是掠夺,是主导啊!你跟ROSE两个人的气场里,必须你是主要方,而她是要被你征服的,你懂不懂?”
清瑾脸红着,说不出话来。
阿朗摇头,“你先休息一下,找找感觉。半个小时后咱们再来!”
让我看见你(5更1)
清浣微微担心地扯住清瑾的衣袖,递水给他喝,“别紧张,慢慢来。别说你在镜头里,在那么多人的注目之下啊,就算是我,站在这没人看得见的角落里,我都紧张得不行!”清浣环视四周,眼睛里不由得绽放出星子般的光华,“天啊,看她们真是闪耀着的,每个人都那么美,都那么自信。”
清瑾颓唐地叹息,看着清浣那追星族的标准表情,忍不住伸手指刮了清浣鼻尖一记,“还说呢!就是因为你一直躲在别人看不见的角落里,害我找不到你!”
嗄?竟然这也与她有关吗?清浣惊讶地扬眸望清瑾。
清瑾微微有点狼狈,逃避这清浣的目光,“在那里拍照,光特别的亮,看不见周围。就感觉自己好像在一个孤岛上面,周围都是黑夜和漆黑的海水。”清瑾羞涩地笑了下,“所以,傻瓜,别再躲起来,让我看见你。否则,”少年忽地凑过来,贴近清浣的耳畔,“看不见你,我会害怕……”
他会害怕。这个号称什么都不怕的少年,只是因为看不见她,竟然能坦然地说自己害怕……
一种柔藤一般的情愫紧紧缠起清浣的心魂。清浣静静微笑,轻轻点头,“好,我不再躲起来,我会让你看见我。”
“哎?别动,别动!”清浣和清瑾正在角落里说着话,阿朗的嗓音忽然传了过来。清浣和清瑾乖乖地没动,阿朗笑着走过来拍了拍清瑾的肩头,“还以为你小子不会找这种眼神,现在你的眼神就是我刚刚想要的感觉!掠夺、攫取、占有、呵护……啧啧,粗鲁与温柔的交织,这种眼神女孩子看了,一定会被迷死了!”
阿朗一句话说得无心,可是清浣和清瑾的心底都是轰然巨震!
难道,在不经意之间,就连一个眼神都已经泄露了这么多?阿朗作为职业摄影师,他对于捕捉人的眼神具有天生的敏感,那么别人呢?别人是不是也都能看懂?
阿朗笑着继续说,“清瑾知道吗,那天在有轨电车那第一次见面,我为什么会喊住你?那天也是你跟这个女孩子在一起,是她要跌倒了,你一下把她抱住。我在意的不是你反应的速度,而是你一抬头那时的眼神——心疼、担心,却又自负、桀骜、势在必得,啧啧,真是迷死人了!”
清浣和清瑾对视了一眼。清瑾邪邪地挑着眉尖深深注视清浣,清浣则心虚地垂下了头去。
两人之间的这次眼神交换倒是更吸引了阿朗。他笑着问清瑾,“小子,这女孩子是谁呀?她简直是你的缪斯嘛,你望着她的时候,眼神特别精彩!”
清瑾清朗笑开,“阿朗,麻烦你拍摄的时候让她也到光里来。我保证能让你满意!”
正说着话,混血模特儿ROSE袅娜地走了过来,极其自然地倚在清瑾身上,将下颌抵在了清瑾的肩头,红唇几乎吻上了清瑾的颈子,“阿朗,这是你从哪儿挖来的宝?真是不错的男孩子。他有诱。人的COOL,更有天生的性。感,不是那种拿捏作势出来的,而是骨子里、眼神里自然流露出来的。别说是我们的读者啦,就是我啊,看见他的眼神,骨头都酥啦……”
清浣不好意思地垂下头去,清瑾也是微微面红。
阿朗大笑,“哎哟,清瑾,ROSE表扬一个人可不容易。别看ROSE跟你年纪差不多大,但是她十三岁就出道了,连着两年的香港十大名模,在巴黎和米兰也走过多场秀,见过与合作的可都是世界顶级模特儿。清瑾,我也相信我的眼光不会错,你小子是块好料!”
清瑾也是一惊,“阿朗,今天还只是试镜,你竟然就找这么大牌的名模跟我一起合作啊?”
ROSE努着红唇笑开,“清瑾HONEY,你真是个纯真的孩子。阿朗虽然还是说‘试镜’,但是却在拍摄前对我千叮咛万嘱咐,要我一定好好带你。这就是说,他不但已经决定要用你了,而且对你寄予重望呢!所以HONEY,你可千万别辜负了阿朗,好好表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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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拍摄,一切便都顺利了许多。
清浣静静站在拍摄的光围里,站在清瑾能看得见的地方。清瑾松弛下来,在ROSE的专业技巧带领下,POSE越摆越自然,尤其是眼神频频引来镜头后方的阿朗惊喜的呼叫,“对了,就是这样!迷死人了,清瑾,你会迷住我们所有的女性读者的!”
拍摄完毕,阿朗笑着拍清瑾的肩头,“清瑾,真棒。你让我又找到了创作的激。情。等片子拍好了,寄给你看!”
清瑾挑眉,“寄给我?”
阿朗点头,“是啊!结束这一场拍摄,我们全队人马就得都拉回京里去啦!咱们现在中国内地的总部设在北京,D城这边只有一个联络站。”
清瑾微微黯然,“那岂不是以后不容易再见到你?”毕竟D城不是北京,对外界的接触和联络没有北京那么方便。
阿朗一笑,“别担心,我与你的合作肯定不是这一锤子买卖!小子,从今天开始你可再不能偷懒咯,每个周末都得坐火车来北京参与拍摄哦!”
清瑾眸子一亮,“真的?”
阿朗笑,“真的!”
【下节预告:牵手漫步,子衡却忽然出现在了眼前……】
逃离的期盼(5更2)
回家的路上,清瑾还在抿不住嘴地微笑。实现梦想的滋味,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最甜美的糖果。
清浣也是兴奋至极,“太好了清瑾!想要什么礼物,我要给你庆祝!”
攘攘人流,清瑾蓦然停下脚步来,垂下头,深深凝眸清浣。
清浣的心激烈地跳动起来。就算清瑾没说,清浣却也几乎能猜到那个答案。清浣后悔,她不该说这样的话,不该让一切变得更加难以控制……
清瑾望着清浣的闪避,轻轻叹息了下,再度微笑,“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开心吗?”
清浣点头,“还用说吗?这是你又向你的梦想靠近了一大步嘛!”
清瑾轻轻叹息,忍不住握住了清浣的指尖,昂然走在人丛里,笑着面对陌生涌来的人流,“傻瓜,你就不肯再多想一层。我在开心,终于有机会能带着你离开D城,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没人知道我们是姐弟的地方。在那里,我可以毫不担心地牵着你的手走在人群里,我甚至可以站在大街上,吻你……”
天地仿佛骤然无声,迎面而来的熙熙攘攘的人流仿佛全都消失不见。清浣惊讶地仰头望清瑾。惊慌,却不可抗拒地,有汹涌的喜悦冲破了她的心防,山呼海啸而来!
原来他的快乐不是因为他自己的梦想,而是加入了她,是为了他们两个人……
尽管明知这是禁忌,尽管明知此刻应该摇头,可是,却真的无法抗拒心底那蓦然涌起的柔软。像是酒意,像是醺然欲醉……
“给我礼物吧清浣”,少年仰头微微羞涩地笑开,“每个周末都陪我去北京。长长的四十八个小时,我们单独在一起。不再做姐弟,而是……”少年眸光如醉,搅动得环绕在两人身周的空气全都流动起来,像是带着桃花的三月春风,“而是,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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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呀?谁是恋人?在说我和清浣么?”醺然欲醉里,却猛然有寒凉的声音刺进来。就像一场美梦被砰然巨响打破,梦碎了无痕,又外加心悸无限。
清浣惊惶回头。攘攘人流里,银蓝色羽绒服的子衡冷冷地笑着站在那里,面色难掩疲惫。清浣一颤,“子衡?怎么是你?”手指急忙想要从清瑾的指间抽出,却被少年桀骜地攥紧。
子衡在清浣失措的目光里一步步坚定走过来,一把将清浣的手从清瑾的手里夺过来,握进他自己的掌心。动作凛冽,笑容却是柔软下来,“傻瓜,怎么不是我?亏我找尽了一切借口从省城跑回来,你却不但不高兴,反倒受到惊吓了似的。”
清瑾慵懒笑开,“哎哟,还以为是谁,原来是陆公子啊。听说你不是带着王小可去你爷爷家过年了吗?怎么却这么早跑回来,是不是跟王小可吵架了啊?”
清瑾这样挑刺儿的话,让清浣不由得紧张。
子衡倒没生气,昂然迎视清瑾,“陪我爷爷过年,这的确是一件极其重要的事,但是今年不行了。因为我心里有了更重要的人,比我爷爷还要重要,所以我必须回来。清瑾,我不介意你不叫我一声哥,但是我必须提醒你,要尊重你的学长。”
清浣紧张死了,连忙扯住子衡打岔,“对呀,不是要陪你爷爷过年嘛,怎么这个时候回来呀?”
子衡垂首微笑,“傻瓜,明天就腊月二十三过小年了,按传统从明天就算开始过年了,我当然得今天赶回来。”
清浣微微感动,“看着你很累的样子?”
子衡点头,“因为我执意要走,赶上过年春运,车票难买,又不好意思拜托爷爷的关系去拿票,就只能买了没有座的站票回来……”
清浣一惊,“七个小时,难道你站了七个小时回来?”
子衡微笑,“不止。昨晚是站了七个小时,还有今天的八个小时……”
清浣怔住,“从省城回D城来,七个小时就够了,你额外的八个小时去了哪里?”
子衡笑,却是轻轻摇头,“先别问,清浣,我要送你一份礼物。”
清瑾在一旁寒着嗓音说,“年轻力壮的,站十几个小时又怎么了?”
清浣难过。清瑾的话没有错,同样的事情小时候她跟清瑾也不是没做过。每次过年回黑龙江的老家,就算小孩子也要站十几个小时;可是毕竟子衡的身份不一样。他可能从出生到现在,还从来没有在火车上站着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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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一进门清浣就怔住了,“妈?您回来了!”
林母笑着抱住清浣,“是啊浣浣,是子衡亲自去你外婆家把我接回来呢。”
清浣怔住,回头望,“子衡?”
子衡含笑静静而立。
清浣大悟,“你说你白天还站了八个小时,就是去接我妈了,是吗?”
林母笑着点头,“他花高价给我买了个座位,他自己就一直站着。多亏了子衡,妈妈才这么顺利地回来啊。”
清浣惊住,“可是,子衡怎么知道您去了外婆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