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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浣都要晕了,忍不住瞪了清瑾一眼。
清瑾倒是哈哈大笑,“小东西,是啊,怎么?”
沐阳的小脸绷得跟小包子似的,极其严肃,“不行!”
清瑾这回着实一怔,“为什么?”
沐阳撅着小嘴大声宣布,“妈妈是我的妈妈!”
清浣和清瑾相视,都是摇头大笑。原来是虚惊一场,但是——却也真实地折射出两人心底的担忧:这一段感情纵然敢于对对方说出来,可是也终究是药承受着太多的压力啊,尤其是,子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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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工作开始忙碌起来,北京新品发布会的事情占据了清浣和清瑾几乎所有的时间,两个人只以工作的身份和态度彼此相对,虽然疲惫,但是却让清浣的心情轻松下来。
整个发布会所有的细节,清浣都参与了,只是清瑾却一直保守着最后的一个秘密:设计师将以何样的方式出场。
寻常时装秀里,所有的设计师都是在走秀最后才会出场。当然国外的设计师们也是想过了千万条新点子,力图使自己那一两分钟的出场时间充满了个人风格。
早先就有过牵狗上场的,后来跟着连牵着小狮子的都出现了,新意自然大减。大多数设计师还只好延续着与开场或者压轴的大模一同出场、简单地鞠躬的方式。可是既然这一次清瑾的发布会是要走东西方文化嫁接的理念,那么设计师的出场方式就一定要推陈出新才行。因为设计师是服装的灵魂,你将你的理念单单只表达在作品里是不够的,你还得让观众看到你本人的创意,让他们因为对你本人的欣赏,进而产生对产品的认同,以至形成品牌忠诚度。所以清瑾的出场方式已经不是关乎个人个性的张扬,也对整场发布会的市场效果起着极为重要的作用。
为此,David和清瑾的智囊小组设计了数十个方案,却都被清瑾一一否决了。
其实清浣想说——清瑾的那一舞,便已经是很好的创意,而且清瑾绝不会毫无缘由地就去学那舞蹈,他肯定是想要用那个理念的。只是清瑾却一直不肯说,他自己究竟要怎么做。
忙到夜深,办公室里依然灯火通明。清瑾独自走到阳台上去抽烟,袅袅烟雾笼罩着他的身影,看上去越发英挺而成熟,已经再不是清浣印象里那清瘦的少年。
清浣去热了杯牛奶递到清瑾手边,“晚上又没吃饭吧?喝了这个。”
清瑾回眸,眸光放柔,“知道嘛,这些年我在世界各地开发布会,之前的几天都会这样忙,忙到没时间吃饭。今天还是第一次,有一杯牛奶……”
清浣的心一酸,“你得学会好好照顾自己啊。回头我嘱咐David,让他给你弄。”
清瑾笑着摇头,“傻瓜,那是不同的。每次发布会之前,你看着我像是很放松,事实上我才是最紧张的那个人。可是我不能让自己的紧张情绪影响到整个团队,所以我只能用饥饿的方式来排遣紧张。不是没人给我弄这些,而是我自己根本就没有胃口。”
清浣难过,“清瑾……交个女朋友吧……这样,你身边就会有人照顾了……”
清瑾缓缓地喝着牛奶,忽地笑开,忍不住弹了清浣一个脑瓜崩,“好了,说不出来这样的玩笑话,就别逼着自己说。你不知道你这样说的时候,脸上的那个表情……”清瑾笑着转眸去看阳台外的街灯,“要是当年,听你这样说,我就火了;可是现在,却只觉得想要笑,想要——心疼你……傻瓜,这不是你的心意,你做不到的。”
清浣微微惊愕,抚着自己的面颊,“啊?我,我没有啊……”清瑾真的是不同了,他的性子虽然变化不大,但是已经是包容而又成熟的男子了。
清瑾静静仰头,喝光了最后一滴牛奶,笑着将杯子递给清浣,“加了糖,真好喝。”
清浣微笑。大男人也有大男人的不好,比如这家伙为了显示自己是个大男人,别说喝牛奶了,就是素日喝咖啡都是不加糖的。可是清浣知道他小时候就喜欢吃甜的,所以可能也只有她给送来的牛奶里会着意多加一点糖。
不管眼前这个男人已经有多成熟、多成功,但是他其实终究还是那个跟她一同长大的少年。心底一柔,清浣忍不住伸出手指来,轻轻擦去清瑾唇边的一点奶渍。
清瑾呼吸一窒,望向清浣的眸光燃起火色。
清浣一颤急忙退开,“好了,你再休息下。我去刷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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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过午夜,众人纷纷离去。
清浣还是有点不放心,走出去了却还是折回来看一眼。
空荡的办公室里忽然传来呕吐的声音。虽然声音刻意被压制着,却让清浣听得惊心动魄。
是清瑾!
没什么不能面对__第二更
清浣冲进卫生间,清瑾正难过地跪倒在地上,冲着马桶使劲地呕着。显然,他已经吐了不短的时间,口中已经没有余沥,但是却还是不能自控地接连不断地干呕着,就像要把身子里的器官全都呕出来才罢休似的!
疼痛骤然击中清浣,泪汹涌而出,清浣跪倒在地上抱住清瑾,“清瑾!你这是,怎么了?”
清瑾一身的狼狈,忽地一把推开清浣,“你走开!快走!不要看我,我不要让你看见我现在这个样子!”
清浣被推开,泪却掉得更凶。清浣扔掉手袋,扯掉高跟鞋,也顾不得穿着裙子,双手从水龙头捧了清水来给清瑾擦拭身上的脏污。
清瑾暴怒,“我叫你走,你听见没有!我不要让你看见我现在的样子!”
清浣不示弱,尖声吼着,“你给我闭嘴!为什么不能让我看见?我看见了又怎么样!我是你姐,你什么我没见过!”
清瑾又是将清浣推开,“滚,滚开!别跟我说你是我姐,我不听!”
清浣心中一疼,走过来揉了揉清瑾的头发,“傻样。我不是又在跟你撇清关系,我是在告诉你,别忘了我们是一起长大的,你的什么我都见过,我都不嫌弃!”
清瑾一怔。
清浣趁着这个喘息的工夫,赶紧继续捧水给清瑾擦洗,“还说呢,你小时候,我抱着你,你在我身上就又是拉又是尿的,比这个还脏呢,我都没嫌弃你……你什么我没见过啊,你装什么清纯呀……”
清瑾的脸腾地红起来,讷讷地,“谁,谁装清纯了……”
清浣开心地见到清瑾终于不扑腾了,“还有啊,你十三岁那年,小学六年级吧?就跟着人家出去喝酒去,结果喝醉了,不敢被爸妈知道啊,跳窗户回家,结果也是吐了床上地下到处都是……那是谁给你收拾的呀?还不是我嘛……”
清浣嘴上说着,手脚却没停下,趁着清瑾被成功“勾。引”进回忆的当儿,清浣已经将清瑾身上收拾干净了。赶紧又冲洗马桶,擦地。
清浣一边收拾一边微笑,一点都没被整个房间充溢的酸腐气息给吓到,“你从小到大那些丑事儿,样样我都知道;跟那些相比,这一次算什么呀?你说你还不是装清纯吗?你的清纯啊,坦白说,在我记忆里根本就没有印象!”
清浣的话让清瑾彻底脸红起来……他此时的状态也好了许多,赶紧自己站起来走到洗手台前去,自己洗脸。清凉的水花冲涌在面颊上,才能掩盖住他面上的羞红——其实,最丑的事儿清浣还没说呢,他第一次遗。精,也是清浣帮着处理的……
真是糗死了,真的就像清浣说的那样,他从小到大,每一桩丢脸的事儿,清浣全都知道……也是不是就因为如此,所以他才会不由自主地那么爱她?
不多时,清浣已经收拾好了。清浣舒了口气,扯着清瑾进了洗澡间。
清瑾的办公室是个大套间,工作室里面还有个小休息室,里面附带洗澡间。
清浣忍着脸红,将清瑾的衣裳给剥光,将他按进浴盆去。拿了清瑾的衣裳到一边去洗。
清瑾叹息,“外面有打版的样品,随便给我拿两件就行了,不要你洗了。”
清浣一边利落地洗着衣服一边小妈妈似的唠叨,“得了吧你。那些衣服多少人摸过?又在工作台上滚了多少下?你现在身子弱,哪儿能穿那些?你好好地泡泡澡,一会儿洗完了挂在阳台上,风很大,很快就会干的。”
清瑾虚弱地笑,却知道自己一定说不过清浣,只好投降,乖乖仰躺在浴盆的边沿上,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小猫,你在我身边,真好……”
看着清瑾闭上眼睛,清浣面上的利落瞬间垮掉。一滴忍了好久的泪,蓦地落下。
她赶紧擦干了眼泪,走上前确定水温没问题,又用浴巾把清瑾的头颈垫高一点,这才端着洗好的衣裳开门走出去。
阳台上,衣裳随风轻轻摇曳。清瑾拨打了道格拉斯医生的电话。好在,此地午夜,美国正是白天。
道格拉斯医生听见清浣在哭,就是叹息,“清浣,你别哭了。这是排斥反应,每个移植手术都会遇到的。青木属于慢性的反应,是在手术完成之后的一段时间才开始出现的……”
清浣自然不懂这些,“慢性的?慢性的是不是就是比较轻微一些的?”
道格拉斯医生还是叹息,“慢性的只是说反应发生的比较晚,却不是说症状就会绝对轻微……反倒有可能像是喝了红酒之后的反应一样,初时开着没有白酒那么易醉,却会是后反劲,而且会——越来越强烈。”
清浣难过地狠狠咬住自己的唇,“我刚刚给他喝了点牛奶。是不是这个?”
“跟这个可能有关系。尽量不要让他在空腹的情况下喝牛奶,异种蛋白质会产生刺激。”
“医生,请您开诚布公地告诉我:排斥反应最严重的后果是什么?”
“清浣,你听我说。自然界有它不可抗拒的法则,虽然人类医学已经非常发达,甚至可以一定程度上去改变自然的法则,但是——还是有时限的。所有的移植手术,都没有所谓的‘成功’;排斥反应就是自然法则发挥的作用,它不会容许接受移植手术的病人存活得太久……毕竟那器官不是自己的……”
清浣含泪收线,“医生,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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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缸里,清瑾还在静静地睡着。
清浣坐在浴缸边沿上,缓缓帮清瑾搓洗着身子。
只是轻轻一触,清瑾就已经醒来,微笑着望清浣,“我以为,你走了。”
最妙的偏方__第三更
清浣心里一疼,面上却大咧咧地笑着,“干嘛呀?卸磨杀驴么?我刚给你收拾干净,你就想赶我走啊?”清浣别过头去,故意打趣,“怎么?是不是约好了千叶瑞树来呀?不过我记得他现在应该还在日本啊,或者我现在让他飞过来?”
清瑾无奈地笑,从水里伸出手来给了清浣一记栗凿,“又胡说……”
清浣笑,“怎么了嘛……你自己跟我说的,说你是GAY……”
清瑾笑,垂下眼帘去,“我是不是GAY,你还不知道……”
这个话题很轻松,清瑾甚至面上漾起了淡淡的红晕。清浣便继续说下去,“我哪儿知道嘛,你跟所有的媒体不是都是这么说的吗?你都不知道公司里有多少小姑娘为此扼腕叹息呢,我看就差没主动献身来将你从男男之爱的漩涡里给拯救出来了……”
清瑾的脸腾地红了,“有了……”
清浣怔了三秒钟才回过味儿来,惊讶地望住清瑾,“你是说,真的有女孩子主动献身给你,要让你改变性向?!”
清瑾羞涩地垂着眼帘,“是……而且,很多。几乎每个星期都会有两三个;范围也不止我们公司,还有外面认识的人……”
这回轮到清浣无语了。忍住心里的酸涩,半天才说,“哦,现在的活雷锋,真多呀……”
清瑾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