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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她的办公室就紧挨着清瑾的办公室。据说这间办公室根本就是从清瑾原来的办公室里兼并出来的,就连办公室里的空气,清浣都还心虚地感觉到,似乎还留有清瑾的气息……她的办公设备全都不是最新的,显然,这都是清瑾用过的……办公桌上,手指掠过的寸寸,似乎都是清瑾皮肤的柔暖……
清浣几乎被自己吓到。虽然自己也是个感性的女人,但是也没必要感性到这个程度吧!对自己的弟弟,怎么会有那么奇怪又矛盾的感觉?
正迷乱着,内线电话响起,清瑾的嗓音澄澈而来,“给你五分钟,然后出来去吃午饭。”
清浣想要拒绝,那边电话已经挂掉。清瑾的身份只是在知近人的圈子里恢复了,但是对外他还是青木,所以公司里大部分人都不知道他们是姐弟的关系。这样第一天正式到总部这边来上班,结果就被老板邀约出去吃午饭,是不是有点太不好了?
不过清瑾只给了她五分钟的时间犹豫。五分钟一到,门上准时响起敲门声。清浣无奈只好打开门跟着清瑾走出去。当然不能站在办公室门口拒绝,不然当着格子间里的同事们,反倒效果更麻烦,只求尽量低调地离开,别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进了电梯,清浣才舒了一口气出来,“公司不是提供工作餐么?为什么要出去吃饭?”
清瑾一笑,“因为——外面的阳光很好。”
清浣皱眉:这是什么理由呢。不过出来都出来了,抱怨也是晚了,只能随了他的心愿吧。姐姐总归是要让着弟弟的,不是么?
下了电梯,走出办公楼大门,清浣还在唠叨,“下午还有工作的,中午不能吃太多,要不然会犯困。所以就简单吃点就行,千万别麻麻烦烦的……”话还没说完,清瑾已经笑着递给她一个保温饭盒,里面只是简单的米饭和小菜,“这样,总算够简单了吧?”
清浣惊讶地被清瑾拉着走到了街心公园里,清瑾松开领带,解开衬衫的领口和袖口,帅气地挽起衣袖,“好了,我没想给你搞特殊。我只是说今天的阳光很棒,所以想带你出来一边晒太阳,一边吃饭。”
清浣腾地脸红。原来自己之前所有唠叨的那些都是瞎操心,真是自己言情小说看多了,好像是老板一要请吃饭,就一定是海参鲍鱼大费周章似的。
清瑾看着清浣在金阳、绿叶里红起来的面颊,坏坏地笑,“言情小说看多了也没关系。只要你点头,我就给你那样的情景……”
清浣含羞大叫,“去,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吗?哪儿有跟姐姐讨论言情小说情节的?”
清瑾得意地挑眉而笑,“看你,哪儿像个姐姐!”纤长的手指伸来,抹掉清浣唇边粘着的一点米粒。却直接伸进他自己的嘴里去,仿佛得了世间难得的美味。
清浣惊得再不敢抬头,垂首专心致志地吃饭。
身旁有老人家拄着拐杖走过,满头银发,笑容慈祥,“真是恩爱的小两口,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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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吃下来,虽然很简单,却吃得清浣局促得如坐针毡。扒了几口饭,清浣便要求,“清瑾,咱们回去吧。这距离公司这么近,如果被同事看到了会误会。”
清瑾笑,“放心吧。你工作了这么久,有没有哪个中午你到街心公园去吃饭的?”
清浣摇头。
清瑾闭上眸子深深吸了口新鲜的空气,“就是。上班族的中午全都被浪费了,没人会出来享受一下阳光的绿荫,所以你自然不用担心会被同事撞见。”说是说,终究坏坏笑开,“为什么怕被人看见?觉得我们是在——偷。情吗?”
清浣的脸彻底红透。是啊,如果只是姐弟,就算现在身份不为广大同事所知,可也不必这样局促呢。其实清瑾反倒是正大光明的,而她则始终心有鹿撞——那个将整个事件一个劲儿往暧昧的气氛上去推的人,好像不是清瑾,而是她呀……
她,这是怎么了?
就算跟子衡在一起的时候,心也没有跳成这个样子啊……
抹不掉……
做贼似的吃完了午饭,清浣死拉活拽着清瑾赶紧回到办公室去。
好在午休时间只有一个小时,清瑾纵然心不甘情不愿却也不得不遵守公司的规章制度。因为是他自己定的,他自己更要率先垂范。
清浣关上办公室的门,终究掩不住面上一丝笑意。虽然嘴上是在抱怨清瑾,可是心底却是掩不住的甜蜜。
“哈,这顿午饭吃得这么开心呀?我只是想知道,是午饭让你这么开心,还是陪你吃午饭的人呢?”房间里忽地响起一个奚落的语声,清浣一怔,连忙收敛笑容,定神望去。
办公室的转角,沙发上正坐着MAY。一身翠绿的套装,配嫩黄的高跟鞋,MAY的衣着配色永远这般大胆。
清浣微微皱眉。MAY倒是坦然一笑,“不好意思,你没在,可是我还是提前进来了。清瑾给了我一把你的办公室钥匙,嘱咐我每个中午进来给你这里喷喷空气清新剂。”MAY似乎忍着笑意,“其实他把甲醛浓厚的新办公桌椅都放在他自己那边去了,不过办公室的隔断也用了些黏合的胶,所以还是会有些味道。”
清浣脸一红,“是这样啊,MAY,谢谢你。只是清瑾有点太唐突了,他怎么会让你来亲自做这件事情。我自己可以做啊,或者嘱咐一下清洁工,又何必耽误你宝贵的午休时间?”
MAY轻笑,“笨吧你就。其实这事儿是他自己亲自来做的,只是怕他自己有时候出去或者忙着忘了,这才额外再嘱托给我。清浣,他对你有多重视,你该知道了吧?”
清浣有点脸红,“MAY。你怎么会在清瑾的公司里?你们的关系……”
MAY又是一笑,“你呀,说你笨,你还真的笨。那时候清瑾就已经在着手对付卫东了,只不过他当时还在卫东手下,自然不能让卫东发现。所以我们联手咯,他不方便做的事情,以我爸的形式来做,而他暗下里将卫东那边的资源全都笼络到了丝路花雨这边来。那几年,ROSE一直在帮他做这个事儿。”
清浣头疼起来。她明明记得MAY跟清瑾之间已经闹到了剑拔弩张,甚至MAY还用她的照片作为要挟清瑾的办法——清浣心底轰然一声:她的照片?她跟清瑾怎么了,她有什么照片?
清浣掩着心口微喘,“MAY……你的意思是说,你跟清瑾之间的剑拔弩张只是做戏给卫东看?!”
MAY大笑,“怎么样,我这个表演系科班出身的,演技不错吧?”MAY笑着走过来,垂头望着清浣,“其实,也不全是做戏。我喜欢清瑾,这个不是装的。要不然,就算我是在国外长大的妞儿,对男女之防的事儿看得不那么严重,可是也没必要真的脱光了衣服配合清瑾演戏吧?我是真的,想要他……”
清浣难以呼吸。
MAY却释然一笑,“只是可惜呢,我想要他,但是他想要的人却从来都不是我。我也不是傻子,我才不会像那个陆子衡一样,死心眼地非要把自己的大好青春都浪费在一个人的身上——我会去争取我想要的,但是如果真的实在争取不来,我就会放手……”
MAY的笑很洒脱,可是清浣还是敏感地捕捉到了她眸子里一闪而过的水光。MAY笑了笑,忽地直视清浣,“你知道清瑾想要的人,是谁吗?他一生一世死死生生,想要的人,都只有一个……你想知道,是谁吗?”
“我……”清浣心里狠狠一抖,似乎有什么答案在心底呼之欲出,只不过她不敢碰触,不敢去看清……
MAY施施然一笑,“好了,我不逼你去想,要不然清瑾又要跟我玩儿命了。你慢慢想,反正他愿意等。这一辈子反正还有好长,你们就耗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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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浣,这一次时装周的新品发布会,你有什么建议?”清瑾的办公室里,工作时间里的清瑾,专业而严谨。
清浣望着清光笼罩之下的清瑾,略有失神。他的这一面,在她的眼里是陌生的,却也——帅气得让她别不开眸子。
直到清瑾微笑再度喊着她的名字,清浣这才大梦初醒地脸红,“啊,对不起,我刚刚溜号了。”清浣赶紧收摄心神,将手里的文件夹给清瑾看。文件夹里是两份资料:一份是在北京举行的各种品牌发布会的现场图片,一份是近两年国际著名时装周上的图片资料,“清瑾,这几年的图片资料我都有搜集完整。你看这边,许多大品牌来北京开发布会,不过是将他们在伦敦、米兰的发布会原装不动地照搬过来。看这场地T台的设计、细节的布置,几乎都是孪生子。”
清瑾细细地看着,偷偷抬眸望就在眼前的清浣。金色柔软的阳光下,清浣的皮肤细若凝脂,微微的呼吸、柔柔的羞红,却凝着专业的态度,惹得清瑾一再失神,“好,说你的观点。”
清浣含羞一笑,“大品牌的‘国际化’虽然诉求完美,但是你看看北京发布会场下观众木然的表情就该猜到了——他们虽然国际化了,但是却根本没有引起本土媒体和消费者的兴趣……”
清浣的发丝被风吹着,发尖点点拂过清瑾的面颊。清浣脸红,慌忙去扯头发,却不小心指腹滑过清瑾的唇,润泽柔软的触感让她心悸……两个人之间的呼吸登时就乱了,清浣闭了闭眼睛,想向后退去;却被清瑾扯住手臂,维持着刚刚微妙的距离,“继续说,别分神……”
清浣深吸口气,“所谓曲高和寡,更何况之间还更跟着东西方的文化差异,所以这么做是不行的,砸了大银子,又没取得预想的效果。”
清瑾垂下长长的睫毛,满意地笑,“所以呢……”
清浣困难地呼吸了下,“所以,要像清瑾你当初所说的那样,要将东西方的文化嫁接起来。就算想要表达符合国际潮流的时装理念,可是在表达的形式上却首先要去适应国人的审美和理解……”
清瑾微笑,“小猫,还记得我是在哪里给你说过这样的话么?”
清浣脑海中忽地乱了,地下室、摇曳的灯光、贴满照片的墙壁……还有,温暖的怀抱……
迷乱的心动(更①)
清浣逃回了自己的办公室,扶着办公桌深呼吸了二十下才平复下心里狂涌的潮。
不知为什么,近来越是接近清瑾,她的呼吸就会越困难。她的弟弟,已经在她心里引起了强烈的化学反应,这未免太诡异。
尤其是脑海里那些在激动之中毫无预警翻涌起的记忆的碎片,就更加让她手足无措。记忆像是被扯断了的珠链,她用力去寻找,捡回了数颗,却散失了更多;纵然是手里捡回的那些,不但不够重新串联成原来的珠链,更因为排不对它们之间的次序而让一切显得更加混乱……
清浣颤抖着手指握紧办公桌上沐阳的照片,深深望着沐阳的笑容,这才稳定下心情来。
清浣坐下来,将图片资料打乱,将代表中国传统文化元素的图片与国际时装的图片混合起来,彼此随即拼接,去寻找脑海里那一闪即逝的灵感。
敲门声响,清浣抬头就脸红了。清瑾竟然跟了过来。
清瑾笑着坐在清浣对面的椅子上,跟着清浣一起去拼接那些图片,寻找矛盾动态之中的和。谐与完美。清浣的呼吸有些乱,清瑾眨眼,“嘿,林清浣女士,现在是工作时间。拿我当你的同事,或者是你上司,你会舒服一点。”
刚刚清浣几乎是逃也似的回了自己的办公室,他虽然想给她一点自己的空间,但是他更知道,这种思维的夹缝是多么的珍贵,他怎么可能放弃哪怕一点点能让清浣想起过往的可能?
况且——这时候的清浣又羞又急。他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