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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浣的心狠狠一疼。是,并非她没有想到,只是她不能在这样的时候说出子衡的名字来!不能给子衡爱,那么就更不应该连累子衡,更不应该将这桩危险引到子衡的身上……
卫东自己说着,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玩儿的事儿,他嘿嘿地笑着,“陆子衡,对呀,陆子衡……我应该打电话给他,看他会是什么反应……看看他会不会真的舍命来救你……”卫东说着就开始拨电话。
清浣一声怒吼,“不!这件事与子衡完全无关,你不要把他拖下来,你这个混蛋!”
卫东却得意地大笑,电话已经接通,“是啊,陆先生……不过我要警告你,不许带任何人来。我知道你神通广大,不但是警方,就算是军方,你也调动得动……没错,您说对了,我一介宵小,怎么敢跟您正面冲突呢,所以小的求您了,要来的话,一定要自己来……不然,您太太的性命,我可不敢保证了……”
清浣怒吼,“子衡,别来!”话音还未落下,卫东已经狞笑着挂断了电话,“陆太太,你错了。你先生会来的,而且一定会乖乖听话地自己一个人来……”卫东得意地笑,“别看你没将他放在心上,可是你先生却拿你看得比他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哎哟,陆太太啊,你真幸福;可你也,真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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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空空的金属大门声冷冷传来。大门打开,漾进一***银白的月光进来。一个身影疾步走进来。
卫东大笑,“陆先生,真是大驾啊……我胡卫东能请来陆先生,真是蓬荜生辉。”
子衡都没搭理卫东,不顾拦阻,跨步走到清浣眼前来,蹲下,手指尖撩开清浣额上汗湿的发丝,“别怕,我来了。还好么?”
清浣的泪唰地涌下,“傻瓜!子衡,你为什么来,你不应该来!”
子衡笑,擦掉清浣的泪水,“还说我傻瓜?我是你丈夫,妻子有事,丈夫怎么能不来?”
清浣摇头,“他们,他们都是亡命之徒!”
子衡却是狂然一笑,“亡命之徒?可是你问问他们敢动我么?如果我真的出了事,我担保他们绝对活不过48个小时……”
卫东也是大笑,“陆公子果然好气魄,也更知道自己身份的价值……放心陆公子,我卫东虽然是个粗人,却也知道什么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我不会伤害陆公子,只求陆公子帮我打个电话……”
子衡蹲着,转身,淡淡一笑,“想找我谈事儿,好办。不过却没有找我谈事儿还捆着我老婆的道理吧?”子衡的目光刀锋一般凌厉起来,“放开她,把你那张椅子给她坐!”
不怒自威,卫东也不得不让步。
子衡这才睥睨着灯光之外的卫东,“说吧,什么电话。”
卫东嘿嘿一笑,“陆公子定然也明白了我手里真正的生意是什么。如今它们正准备走海关,我可怕被查扣了……陆公子,帮我给海关打个电话吧,只要睁一眼闭一眼,咱们就都得了方便。完了事儿,我卫东亲自给尊夫人赔礼道歉,行不?”
清浣惊住!她以为卫东捕了她来,是为了诱捕清瑾,却绝对没想到,卫东此时的算盘是打在了子衡的身上!
如今卫东的生意已经全盘大乱,那么他当务之急必然是想要人与货都安全逃出去。这时候唯一有能力做到的就是子衡!可是如果子衡真的帮他打了这个电话——那么子衡就将终生逃不脱卫东的纠缠,卫东会永远用这个污点来要挟子衡!
这是她和清瑾惹下的事情,不该牵扯子衡,不应该连累子衡!
清浣大叫,“子衡,别答应他!”
卫东好脾气地笑,“陆太太,请你稍安勿躁。没错,我不敢动陆公子,因为我惹不起周家和陆家那两位老爷子——但是你却不同,你不过是他们家的媳妇儿,就算你出了三长两短,两家的老爷子也不至于跟我拼命……”卫东冷笑着转向子衡,“陆公子,陆太太的命可就在您自个儿的掌心儿了……”
当年的秘密【更①】
子衡站起身来,迎着光望向卫东,“好,这个电话,我打!但是却不是现在。先让人送清浣回去,到了家门口,我听到她平安到家的电话,我就给你打这个电话!”
清浣一抖,“子衡,不要!不能把你自己一个人留在这儿!”
子衡一笑,回眸温柔地望着清浣,“傻瓜。孩子不肯睡觉,正在闹着要妈妈呢,你在这儿什么忙也帮不上,还不如回家去,好好陪着孩子。”子衡说着又是微微羞涩,“老婆孩子安定了,我才好干事儿。”
卫东还想提条件,子衡却狂然一笑,骤然回眸过去,眸光凌厉如刀,“卫东,你现在已经没时间再跟我提条件!你应该很清楚,每多浪费一分钟,你的货就更多十倍的危险!那是你的全部身家了,如果再被查扣,就算你这一次能侥幸逃脱,试问你未来还指着什么生活?!所以,别跟我磨叽,想要我打这个电话,就痛快儿地按着我的要求去做!让清浣走,我在这儿陪着你玩儿!”
卫东嘎嘎一乐,“陆公子既然都这么说了,我卫东自然没有不从之理。再说,反正我请尊夫人来,也是为了请到陆公子大驾;那么既然陆公子都来了,我当然没有不送回尊夫人之理……”卫东说着就派人将清浣带上了车子。直到这时清浣才看清,原来黑暗里骤然亮起的灯光是十数辆车子的大灯。这一次,卫东身边,人多势众。
清浣不放心子衡,可是她更知道自己留在这里根本没用。还不如她听了子衡的话,赶紧回去,马上报警,或者经由陆家的力量调动人马来……
清浣回头朝向子衡,“子衡,你等我!”
子衡柔柔一笑,“好……清浣,只要你肯等我,我一定会,回到你身边!”
汽车声轰鸣而去,时间如水滴答流过。子衡好整以暇地握着手机,等待着清浣平安到家的消息。
卫东眯着眼睛静静地望着子衡。即便在被动的情势里,子衡依然平静、从容,眉眼之间都是高不可攀的华贵。卫东纵然心底下着急,却也不敢再啰嗦着催促子衡打电话。此时是一场不动声色的博弈,重点不在于谁的人多,而是谁的心灵更强大,谁的气场更坚定。
荒漠一样的静寂里,电话铃声忽然跳跃着响起来。子衡立即接通电话,“清浣?你已经到了吗?好,我知道了……”电话放下,子衡面上已经露出了笑容来。仿佛所有紧张的坚冰都已经融化,就像清浣安全了,他自己便也安全了一般。
卫东眯起眼睛来,“陆公子,快打电话吧。咱们道儿上的人最讲究的是个信义二字,我卫东已经依照你的话送了尊夫人回家,希望陆公子也要守信。”
子衡一笑,“好。”随即按动电话,却半天没有通话,子衡挑眉,“真不好意思,对方没人接听电话。”
卫东的眸子蓦地凌厉起来,“陆公子,你别耍我!”
子衡又是一笑,“别担心。我再打负责人的手机。”
又是数分钟,仍没有通话。子衡再度轻轻挑眉,“唉,真是这么巧合吗?手机竟然没有开机……另一个人的手机是不在服务区……”
卫东所有的忍耐像是绷紧的一根细丝线,因为坠了太多的重物而“啪”地一声折断!
卫东狂怒地跳过来,一把扯住子衡的衣领,“你耍我!陆公子,你好气概!这样的情形,你竟然还跟玩儿游戏似的,半分都不放在心上!”
子衡挑眉而笑,一点都不在乎卫东扯住他衣领,“我拨打电话,你也看得清楚。没有人接电话,我有什么办法?”
卫东大怒,“陆公子,你够狠!我相信这一定不是巧合,而是你早已经想到了这一切!所以,你在来之前已经打电话跟他们通好气了,对不对!”卫东横眉立目起来,本来微微发福造就的那点雍容,尽数土崩瓦解,“我知道海关有个规矩,负责人的电话一定是24小时不得关机,而且不能将手机离开身边的!所以今晚的事情,根本就不是巧合,而是人为!”
卫东眼睛一转,面色忽地由红转白,“你们想到了这一切是我,甚至猜到了我今晚出货?”
子衡静静一笑,“卫东,应该说你真的有本事能为京城的一霸。别人狗急跳墙时候的出货,不是想走私就是想暗逃,只有你敢公然走海关的渠道!就算警方想查,也势必从暗道先查起,绝没想到你敢公然走海关!”
卫东拧眉一笑,“没错!陆公子,我从定下这一步计划的时候,就是想到了你陆公子……所以陆公子,这事儿成败都在你身上……如果我的货走不了,那你也走不了了……”
子衡眉头一拧,“可惜,清浣已经平安到家了。而我呢,卫东,我借你两个胆子,看你敢不敢动我!”
卫东扬声大笑,“陆公子……在你的面前,我卫东承认自己愚钝,但是呢,别以为我就没有给自己留下后路……尊夫人已经安全回了家,这没错;但是你信不信我还有办法让她自己甘愿再走出来!”
子衡一怔,“你说什么?”
卫东大笑着打通电话,“陆太太,其实我想跟你提一件旧事——陆太太还记得不记得在D市,令尊曾经背着工厂在外面打工赚外快呀?你知道不知道,他做的都是什么?”卫东说着狂笑,“没错,我那条生产线被端了——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那条生产线所有的设计与工艺的制定,都是你那位高级工程师的父亲一手承担的!你说,如果这件事我说出去,你父亲是不是会跟着被枪毙啊?”
别来无恙【更②】
清浣一接听了电话就疯了!
当年的事情,她当然都记得!困仄的小城,随时可能下岗的父亲,那一方老房子里,母亲总是寒着脸埋怨父亲的无能。商品经济的大潮骤然袭来,在金钱的面前,所有的一切都变得苍白无力,父亲曾经的才华,父亲熬了几十年才得到的高级工程师的职称,全都在一夜间变成了一纸苍白。
后来,父亲真的如同母亲期望的那样,头脑灵活起来,背着工厂出去找了个私营企业的兼职干,每个月给母亲带回了一份额外的收入。每当父亲在晚饭桌上将那个工资袋递给母亲的时候,母亲总会难得地给予父亲温柔的目光……而那个晚上,也会成为一家四口最开心的一个晚上,母亲甚至会主动给父亲主动满上一杯酒,然后当着清浣和清瑾的面,夸奖父亲几句……
那样的温馨相聚,那样的其乐融融,几乎成了清浣少女时代的梦想。她希望永远让时光停留在那一刻,她希望家人永远这样快乐地相伴在一起,一生一世都不分开……
而后来,就是她自己亲手打碎了那一切祥和美满——她跟清瑾的恋情被母亲发现,引得母亲的身子再不康健;父亲更是在那段时间感情出轨,跟一个女研究生有染……然后清瑾失去了高考的机会,然后她来了北京……当年的一生相伴永不分开的梦想终究成空,如今一家四口每个人的心中都被压上大石……
却没想到,原来那时的片刻幸福竟然与今日的一切有着紧密的牵连!
父亲,那个只知道搞科研、做项目的父亲,竟然在当年就帮着卫东做出了一套化学毒。品的生产线!
清浣相信父亲是不知情的,就像报纸上报道的,那套生产线其实只是一套普通的化工产品生产线,只是如果某些环节稍微改变了一下便能成为毒。品的生产线——父亲当年一定是以为这只是普通的生产线……
或者……清浣的心底颤抖,或者当年父亲根本就是在卫东胁迫之下才不得不就范的!一个父亲、一个男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