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怀孕了
说离婚二字时,他呼吸明显颤了下。
可是,冰玉也没有说话,过了会,空气中隐隐听到抽泣声……
凤罹镜回过头,却发现她蹲在地上哭。他心头猛得一痛,赶紧下去握着她双肩,关切地问道:“怎么了?”
可是冰玉不说话,只是抱着膝盖不停地摇头,身影瑟瑟发抖,那么的凄清,令人心疼。
春天的风还有得冷,凤罹镜扶着她到旁边的茶水间坐下,然后倒了一杯兑好的开水给她,但冰玉不想喝,只是一个劲地哭。
凤罹镜看着她,想起冰玉上一次这么哭的时候还是小时候,那时她体弱多病,有次被学校里的不良学生敲诈零用钱还威胁她不准告诉家长老师,那时她就是这样一直哭,不说话。当然,后来冰玉病好了,开始在学校里张牙舞爪起来,成了个彪悍跋扈的主,每次看到那几个敲诈过她的人,就冲过去踹上几脚……
看着她抽泣不已,凤罹镜没有坐她旁边,而是提提裤腿在她面前蹲下来握着她的双手,看着她的脸,轻声说:“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冰玉颤颤地吸了两下,抬眸,见凤罹镜关切的脸就在眼前,跟他的爱情一样,触手可及。
可是,她不能……
冰玉心一酸,又开始哭起来,声音晦涩沙哑:“镜子……我……我怀孕了……”
断断续续地说完,她泪水雨点般往下落,落在凤罹镜手背上。凤罹镜阴鸷的脸上,瞳孔剧增,他紧紧握着冰玉的手都在颤动……
“是不是他?”凤罹镜沉着气问。
冰玉都不敢看他的脸,也不敢回答,只是把头垂得更低了,不停地抽泣。
只听凤罹镜呼吸骤急,他突然松开冰玉的手站了起来……
“不,你别去!”冰玉一惊,慌忙从背后抱着他,哭得稀哩哗拉地:“不要伤害他,我求求你!”
“你疯了!”内敛如凤罹镜,他突然大吼一声,转过身捧起冰玉脸:“他对你做出这样的事,你还帮他,你就那么喜欢他?!”
冰玉委屈地看着他,哭得像个小孩子。
泪水湿到了她两边的发丝,也湿了那张温暖的大手……
凤罹镜捧着那张红肿的脸,急骤的呼吸未停,肩膀上下起伏着,他看着冰玉,这个一直令他头痛的青梅竹马,她此时是那么的柔弱无助,为什么?为什么那个男人忍心这样伤害她?
他不忍地别过脸,颤颤地呼吸了几口后,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一会后,凤罹镜将她的脸埋在自己胸前,抱着问她:“多久了?”
“一个多月……”
冰玉低低的说,声音细小如蚊,那么卑微。可是凤罹镜听到了,呼吸又是一阵颤,他咬咬唇,黑眸中充斥着悲伤和痛苦……
一个多月,果然是订婚的那次。
怪他,都他自己,当时冰玉没有来,他就该马上去找她才对,还留在那招呼什么客人,客人有冰玉重要吗?都怪他……
凤罹镜紧紧地抱着怀里的人,半晌,合上眸子问她:“那他知道吗?”
冰玉摇了摇头说:“我不想让他知道……”
“那你打算怎么办?留下来?”
听到他追问的话,冰玉没有回答,只是抱着他腰的手又紧了紧。查觉到她的意思,凤罹镜又一声低喝:“你是不是傻了?你到时怎么跟大家说怎么面对社会?”
茶水间里很安静,他的声音似警钟一般提醒着现实的残酷。
可冰玉却逐渐平静了下来,她松开凤罹镜,哭得红肿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决然,她抱着肚子道:“这是我的孩子,我要生下来。”
“你怎么生?”
“我到外面去生,我自己养。”
就在她下定决心的时候,凤罹镜却为她的幼稚而苦笑,他捂了下脸,定定神,俯下身看着冰玉的脸冷静地对她说:“我的大小姐,别疯了行不行?偷偷摸摸地生下来他就是个黑户,你既然打算要这个孩子,就要想法给他一个名正言顺,你明白吗?”
“可是……可……我想把他留下来……”冰玉六神无主,声音又开始颤起来。
她和杰雷不能在一起,这是他们唯一的结晶,他们相爱过的证剧,怎么着冰玉都不想拿了这个孩子。
这是她和杰雷的孩子啊。
想到杰雷,冰玉又是一阵心痛,开始嘤呜起来……
凤罹镜咽了咽,抬手按着她颤抖的肩膀,认真地看着她的脸道:“我只问你,我们订婚那天晚上,你是不是不打算来?”
她摇头,说:“不是……”
冰玉没有说谎,当时她只是想多坐一会,可等到杰雷回来她要出门时,情况已经不是她能所左右。
只能说造化弄人。
见她没有打算毁约,凤罹镜点了点头,“那好,其他的事情交给我。”
冰玉眸子一动,有点不明白他的意思,她抬起头看着他再次说明自己的意思:“镜子,我不能和你结婚,这对你不公平。”
见她还在倔,凤罹镜气愤不已,骂道:“跟我谈什么公平,想公平你就该早点爱上我。你以为你怀着个别人的孩子除了我还会有谁要你,有谁会让他名正言顺出生?!”他愤愤地说完,垂眸深呼吸了一下,声音渐渐轻了下来:“你一直不肯嫁给我,我正感到苦恼,我甚至想过要不要使用不正当的手段先逼你和我结婚……”
他答应了什么条件
他似宣泄般地说完,叹了一气,竟勾起唇角淡淡地笑了:“现在好了,我也不用费心了,因为你有了必须要嫁给我的理由。你放心,我对你和孩子好的。”
一番话说得冰玉惊呆不已,定定地看了他许久许久,突然泪流满面!
自己是不是瞎眼了?为什么身边有这么好的男人自己都没有爱上他,以前竟却三番四次地想和别人结婚……
为什么?她为什么没有在爱上杰雷之前爱上他?
世界最痛苦的事莫过于你爱上了不能爱的人,却又辜负了那个爱你的人……
冰玉抓着他的西装衣领,哭着摇他:“可是凤伯伯不会同意的。”
“放心,我有办法让他同意,你在家等我消息就好了。”凤罹镜无比温柔地将她抱在胸前,吻了吻她的额头说:“你这段时间瘦了,即然有宝宝了就要好好爱护身体……”
他的声音温暖如火,踏实、沉稳。
冰玉无以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只是不停地点头,紧紧地抱着他。
茶水间关着门,当杰雷寻着冰玉到来时,刚好从玻璃窗中看到相拥的二人,凤罹镜吻她,她亦紧紧得回抱……
好一幅郎情妾意,你浓我浓的温情画面!
杰雷勾起唇角冷冷地笑。
【姐姐,你知道吗?我这辈子并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除了你,可你却总是往我心口插上两把刀,让我痛得鲜血淋漓……】
*
得到凤罹镜的安慰后,冰玉的心情突然豁然开朗了起来,每天好吃好喝睡好觉,除了看书外,还到医院陪着古鑫说话,推他到外面晒太阳。家里人都以为她被结婚的事一冲喜,终于从上上次的消沉中走了出来……
三天后的晚上,当冰玉正躺在床上听歌看书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来电名,魔镜。
她赶忙拔了耳塞,兴奋地接起来:“喂,镜子。”
电话那头传来凤罹镜沉稳磁性的声音:“我在你家大门口,我不想进去打扰你家的人了,若是没睡你就出来一下吧。”
“好。”
冰玉挂了电话,都衣裳都没换,直接穿着睡裙拖鞋加了件外套就急急忙忙地跑下楼了。
李嫂见状慌忙在后面问她去哪,冰玉没顾得上回她,可楼上的杰雷却听到了李嫂的叫喊声。他眉心微蹙,从电脑前起身走到窗边,见冰玉跑出了前院,夜风中,她衣袂飞舞,急急地往大门奔去。
大门口的路灯下停着辆黑色的布加迪,一个熟悉的身影正靠在车门边……
“镜子……”冰玉激动地叫了声,又加紧脚步跑上前。
见她如此莽撞,凤罹镜赶忙丢了烟头过去扶稳她的肩,骂道:“跑什么?怕摔不死吧?”
本来兴奋不已的冰玉顿时脸色一垮,委屈地看着他。
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嘴巴太毒了……
夜风有点冷,凤罹镜悻悻地帮她把敞开的外套扣上,他真不明白她都这么大个人都要当妈妈了怎么还这么让人不省心?可当触及到她憋屈的眼神时,凤罹镜的火气不由地就熄了,无奈又宠溺地整了整她被风吹乱的头发,问:“这两天有没有好好吃饭?”
“嗯!”冰玉重重地点了几下头。
考虑到她现在怀有身孕,不宜吹风,凤罹镜把她拉车内坐着,然后说:“我已经和我爸谈好了,婚期定在两个星期后。”
“唉?!”冰玉一惊,猛地转过头看着他棱角分明的的侧面,结巴道:“两两两个星期后?”
“我现在就是提前跟你说一声,没什么不方便的我明天就开始准备。”
冰玉垂下酡红的脸,搓着手不好意思地说“不……不是,我就是觉得,是不是太快了?要不,晚一点?”
凤罹镜黑眸一沉,“神经!难道等你肚子大了再举行婚礼?”
冰玉被训斥的肩头一抖,再不敢出声了,垂着脑袋,过了半天才开始嘀咕:“可是以后生出来别人也会知道这孩子不是我们的……”
因为杰雷是混血儿,这个孩子多多少少都会有些西方人的特征,想隐瞒是不可能的。
而听到冰玉这话,凤罹镜却怒了,敢情她以为自己怕被人知道这孩子不是他的,所以才提前结婚隐瞒真相。凤罹镜双臂紧崩地抓着方向盘,努力克制着自己,这要以前,他真恨不得掐死她……
她为什么就不想想,如果他真介意这个孩子,为什么还要娶她?
冰玉耸拉着脑袋,不停地对着手指。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样,凤罹镜竟一时又不知从何骂起,只得稳稳神,努力压下怒火:“你听我说,你家现在的情况太乱了,特别是你爸爸,不能再受打击,等过段时间一切都平静下来后,也许他们会比较容易接受这件事。”
听他这么说,冰玉也只好点头。
车内,气氛沉默了片刻后,冰玉突然说,“镜子,谢谢你”说着又顿了顿,不敢看他,只是紧紧地握着自己的手,很纠结忐忑地道,“凤伯伯他真的同意了吗?”
他捏了捏冰玉不安地手,叹了叹,过了许久,说:“这是我和他的事,我答应了他一个条件,所以他必须同意你过门……”
“是吗?”
冰玉声音低低的,有点颤抖,能让一个父亲同意自己的儿子娶一个怀着别人孩子的女人,凤罹镜到底答应了什么条件,冰玉不想问,反正绝不是什么好事……
你没有锁门
唯一知道的是,这辈子,她算是欠他的了。
凤罹镜坐在驾驶位上,也是一脸阴沉复杂,听到旁边的抽泣声,他没有回头,直接从前面盒装里抽出一张面巾纸递纵她,说:“别哭,你要是觉得愧疚,以后就帮我生一个,不,生两个……”
成熟如他,这个超大男人主义的人说这话却像是在赌气般。
听得冰玉又哭又笑,脸上一塌糊涂。身体一斜,靠在他的肩侧缓缓地合上眼眸,心里是从未有过的安心。
凤罹镜拍拍她的脑袋说,“我今晚来是来提前和你说下婚期的事,明天我会亲自登门跟古彦和你爸爸商量,你先回去休息吧……”
*
冰玉再次觉得,生活还是有希望的。某位哲学家说得对,要活着,活着才能看到希望,才能看到明天……
当她返回大厅正准备上楼时,却见杰雷抱着手倚在楼梯旁,笑容邪气:“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