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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下短信,也只是简单的祝福,这应该是她在国外用的手机。
他激动的有点透不过气,飞快的把电话记了,快速的解决完这顿饭,在半路上找了个公用电话打过去,终于打通了,听到她久违的声音,他结结巴巴的叫她名字,“谢…谢欢…谢欢…是你吗…你是她吗”?
“你回来吧,我天天…都在等你,我现在公司办的很好…上个月我还预订了套别墅…”。
对方沉默的听了一阵,无声的挂了电话。
他知道是她,感觉一定是她,他不停的打,后来终于关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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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个月,南极,寒冷严酷的冰雪世界里,远处雪山的上方,整块天空散发出变幻莫测的炫目之光,犹如节日的焰火,犹如卷成螺旋的飘带,又如云朵,仿佛你深处在地球之上,千变万化,多种多样,最瑰丽的色彩让你无法想象那份震撼的美。
站在岸边上,甲板上的人都兴奋的沸腾起来。
只有一人安静的站在甲板上,她穿着厚厚的毛皮制大衣,里三层外三层,臃肿的看不到她原来的身材,只看她藏在帽子里的脸巴掌大小,脸色比这冰天雪地的雪还要白,连唇色也只有淡淡的色彩,唯有一双眼睛透着色彩斑斓的明亮,纯净的惊喜,除了喜便没有其它的,甚至忘了寒冷,忘了这一路上的辛苦。
比她高出一个头还要多的外籍男人站在她身后,用标准的英文低沉的笑道:“Clara,想不到我们快要离开的时候还能一块看到极光”。
“黎明之后便是重新开始”,叫“Clara”的女人依旧望着远处,没有移开目光,只是唇角勾出了笑容,她的笑容很简单,也很快来,“那是不是代表我们经过洗礼了”。“洗礼”?男人漂亮的狭长的浓眉微扬,点头,“听起来不错,不过想不到我们快要离开的时候还能一块看到极光”。
“是啊,我也以为看不到了”,女人感叹的望向远处,她以为西藏美,可去了北极又到了南极才发现这才是又一个遥远的世界,这里的一切都将她深深的震撼到了。
身后的男人无声的拥住她,两人一起望着天边的极光。
甲板上所有的人都和他们一样,这南极最美的极光,看到便不虚此行了,只是极光来得快也去的快。
南极的夜很短,天亮了,船便离开了这片美丽的冰天雪地。
“Clara,你感冒好几天了,回船里去休息吧”,男人柔声不放心的说,远处照过来的阳光也让他的脸变得更加柔和,他一头自然棕的短发,棕色的眼睛,眉头很浓,眼神凌厉如锋,鼻梁高挺,下唇厚实的很性感,一米九的块头被厚重的棉服挡住,但能够感觉的出他的结实。
“我想再看看”,谢欢走到船边上,一阵冷风扑面而来,远处成群结队的企鹅在海边上完,就像一群无忧无虑的孩子,可以永远留在这个不被人打搅的世外之地。
“那我陪你”,叫“蒙奇”的男人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到她身上,握住她的手吹着暖和的气。
她回头看了他一眼,反握紧他的手,五个月的历经艰辛,他们先是一块去了北极,在那回来后,她生病了足足一个月,他一直照顾着她,等她康复后,又出发来了北极,一起患难与共,同甘共苦。
她快想不起从前的一些事了,也想不起家里人的模样,她甚至要忘了自己来自中国,来自暮市,“这是我最后一次旅途了”。
蒙奇放下她的手,第一次流露出伤痛和不舍的神情,“Clara,你愿意和我一块去纽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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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二更。。。。。。。。。。。。。。
故土
更新时间:20121223 23:18:06 本章字数:3175
纽约…。爱煺挍оQ
谢欢今年一月份的时候去过纽约,那是世界上最大的城市,繁华、奢侈、时尚的令人咂舌,在那里的人永远比别人的脚步要快,可就算你走的很快很快,在那些高楼大厦之间你永远都渺小的像只蚂蚁一样,毫不起眼。
虽然她曾在伦敦工作过,但节奏感是完全不一样的,她并不喜欢那种感觉,只呆了一个星期便离开了。
“蒙奇,我事先说过的”,她伤感的轻松开口,一路走来,她遇到了太多太多同行的朋友,也经历过科瑞和段江懿这样的人,离开时固然是不舍,但这段旅途更像是一场梦,在梦里的时候他们每个人都很好,和他们在一起也很快来,但当梦醒了,回归现实,未必就是好的。
“难道为了我你都不行吗”?蒙奇不愿就这样放弃,他是真的喜欢她,尽管她在他眼里太娇小,可他佩服她的勇气和毅力,一个女人敢独自踏上这样的艰苦旅程,他看着她在北极的时候被严寒冻得快撑不下去,他看着她爬雪山的时候摔倒进雪地里又坚持的爬起来,看着她在一堆来自世界各地的男人堆之中谈笑风生也不害怕…滟。
太多的太多,他一直记忆犹新,“我有那个经济能力好好照顾你”。
“我知道”,他是金融分析师,又在纽约那样的经济中心工作,一个月赚个几十万对他来说绝对不是问题的,“但是我的家不在那里”。
“我的家就是你的家”塌。
“蒙奇,我问你,你可以为了我来中国吗”?谢欢反问。
蒙奇刚毅的脸微暗的沉了下去,“我花了五年的时间才成为华尔街中的精英分子,我的工作只适合那里,而且我的家人也在美国”。
“我也一样,我的工作在中国,我的家人也在中国”,谢欢无奈的说完后两人都沉默了。
其实彼此都知道对方不会退让的,这是两人之间第一次不愉快的谈话,谢欢忽然指着远处的海面道:“快看,那是不是鲸”。
蒙奇顺着她指尖望过去,海下面,浮现出一团黑色的身影,海面上,黑色的鳍浮了出来,他笑道:“是鲸,我帮你拍下来”。
他拿起相机快速的按下快门,谢欢一路目送鲸鱼远去,“蒙奇,我记得我刚从中国一路走出来,心情很沉重、很不开心,我花了两年多的时间,我快忘记了过去,忘掉了很多感情,收获了更多的东西,我很珍惜现在这一刻”。
蒙奇长长的叹了口气,抓着她两只手放进口袋,“我陪你一起看着南极在我们眼前消失,我想你以后也会记得我,我们一块看过极光,看到了鲸鱼,也看到了企鹅、海豹,这是个很神奇的地方,我很高兴来的路上能遇到你”。
“我也是”,谢欢窝在他怀里,平静安详。
她们坐船到了阿根廷最南端的乌斯怀亚,然后转飞机去了巴西,谢欢早已虚弱的身体经不起气温和时差的变化再次病倒了,她在加拿大一座美丽的小城住了半个月,蒙奇本来假期到了,可还是不大放心她一个人离开,又请了一个月的假期,好在谢欢身体底子好,不到半个月就恢复如初,只是人清减了许多,她离开中国时有九十八斤,如今只剩下八十多斤。
蒙奇假期还没到,这些日子他的细心照顾,她答应由他再带着自己去美国游玩一趟,可快要上飞机的时候接到卫豫桓劳累过度住院的来电。
卫豫桓身体自小便不好,素来也是个有苦也不会说出来抱苦抱怨的人,两年多来会突然打电话过来谢欢心知他是绝对太累了,毕竟他又要上班还要管理海鲜店,若不是他在背后苦心经营,自己恐怕根本没这个机会、也没有足够的金钱出来旅游。
她和蒙奇说明了这件事,他虽然很惋惜、失望,但也没再挽留她。
谁都知道,两人都是想在这场旅途中多相处点,也许回到各自的国家,工作繁忙,日后联系也会减少,到后来甚至慢慢的断了联系,可毕竟分开是迟早的。
有些人只适合在漫长的旅途中相遇,然后留下一段美好的故事。
他们在机场分开,谢欢坐飞机到达北京,回国的路途上,她因为分别而难过,可到达北京的时候,心却忽然意外的平静下来,和蒙奇的事也仿佛是几十年前的,她又从漫长的梦里回到了这个世界。
她没有停留的便从北京机场买了最早的飞机到G市,太久没有回来,在和别人说话的时候,她都会不由自主的加上两句英语,听的人莫名其妙。
到达阔别两年的城市,在这里曾经有过快乐、悲伤、难堪,噢,对了,她还流过一个孩子,还有章盛光、汤仪娜、詹苑青…。
这些爱过的人、憎恨的人,似乎连样子都要努力的回想才稍有印象。
站在故土上,此时此刻,她好像有点能理解陆珺雯说的话了,从前的自己胸怀和视野究竟是有多小呢。
她没有看过浩瀚飘渺的沙漠,也没看过那种一眼望过去便会叫人心慌、害怕的大海,还有无情的暴风雨,漂亮的水母,非洲的草原,北极的冰山,南极的极光,战乱之后的灾民。
她一路走过来,病倒过,夜深人静的时候孤独过、悲伤过、哭过,甚至还在大自然的生死之间挣扎过,她觉得从前的事也恍惚化为一缕轻烟不重要了。
她连行李都懒得去再放,便在机场坐了巴士直接回了暮市,先去了卫豫桓住的医院。
到他病房时,依次放着六个病床,谢欢用目光逐一寻找,还没找到时,突然有人激动喜悦的尖叫了句,“谢欢…”。
这声音…,她望过去,一片红色的身影突然奔进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个没良心的,终于回来了”。
“唐栖…怎么是你”,谢欢喜出望外的抱住她,再次见这个朋友,感觉比上回的八年还要隔的久,“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昨天告诉了她,她知道你要回来中午就来我这守着”,一如既往如沐春风的声音从旁边的病床上传来,谢欢望过去,对上卫豫桓明亮的双眼。他穿着白色的病服,挂着金色的眼睛,脸颊瘦得颊角颧骨都凹陷出来,他面容本就清秀,如今瘦的好像个男孩子一样。
“豫桓,你怎么瘦的这么厉害,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谢欢担忧的问。
“这位天才啊,从小就身体不好,现在每天又是应酬、工作还要管理海鲜店,操劳过度…”。
“唐栖”,卫豫桓用眼神制止住她,才对谢欢笑道:“我现在好些了,不要担心,休息段日子就能康复起来,倒是你别顾着说我,你看你现在有八十斤没有,手腕都只剩骨头了”。
“我啊,去了南极一趟,不大适应那边的气候到巴西也病了,不过现在没事了,多吃点又能胖回来的,我可不像你,身体底子一点都不好”,谢欢愧疚的坐到病床上,“豫桓,这辈子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海鲜店在他的经营下越办越好,一个月她有两百多万的收入,也多亏了他用自己身体拼出来的,否则她有资本在外面安安分分的玩,甚至连欠的债也还清了。
卫豫桓只眯着明秀的眼睛笑,有些话不用说,她知道的,为了她,都值得,看到她开心,他也开心。
“既然我回来了,你就好好休息,海鲜店交给我来吧”,谢欢果断的道。
“可是你哪有那么多时间”,唐栖趴在她肩上,“你都两年没回来了,G市教授的工作真不要了,你们的饭店现在生意越来越好,你要是一个把星期不回来有人搞鬼都不知道”。
“你们别一见面就说工作的事”,唐栖不乐意的横过胳膊勒住她脖子,“我说谢欢你这死没良心的冷血女人,两年多啊,竟然除了几张明信片也不给我打两个电话,你不给我打就算了,却给了卫豫桓电话,难道咱们十多年的姐妹情竟然还不如他那家伙啊,太寒我心了”。
谢欢哭笑不得,自己这姐妹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