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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董事遭到的所有的罪,全部还回去。他眼睛噙满泪水,但是他已经哭不出来了,内心失去抑制的怒过,染红了脸。
“呀,是赖安老师呀,让他进来吧!”董事突然开心地说。
第 35 章 真相(1)
早晨的晨曦还未发出闪光点,湖水的亮片却开始耀耀光辉了。清晨的露水还没结成块,半变天的蓝光渗出微薄的粉色。郝建生带着搜查队赶到何武所在的废弃工厂,分两组小队从工厂的两侧围攻。大家的困意早就被紧张吸收了,几乎一夜未睡的董成也满脸也充满了红光的精神。他们翻过工厂的围墙,爬上破碎的瓦片,从楼顶观察到里面空无一人。在确保工厂安全的情况下,郝建生带领着剩下一组从正面冲进去,他踹开大门立即用眼睛巡视了一遍房间,人早已经逃跑了。又让他跑了,郝建生记不得这是第几次了,每次落空的时候都让他颇为恼火。
他踢了一脚何武用来烧火的水壶,翻倒在地上的水壶洒出水来,郝建生摸了摸水壶,又摸了摸火炉,看样子是从昨天晚上就不在了。他在这里看到满地的颜料,和未带走的作品,大多数都是画的风景画,郝建生不知道这是哪里,但是每幅画几乎是从不同角度画的同一个地方,他猜想这个地方肯定对何武十分重要。
“非常抱歉,要是早点知道就好了。”赖安看着画架的画,他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受。
“这不能怪你,多亏了你才找到他的窝点,这对我们已经有很大的帮助了。董成呢,他怎么没进来。”
赖安习惯性地回头看了一眼,“也许他在观察环境吧。”
郝建生拿起其中一幅画走向董成,“你说这是哪儿?”
董成只是抬头看了一眼说:“梨花沟,在淮口,那儿还有个度假酒店。”
“是吗,我是说怎么这么熟悉。”他把画收回来自己看了两眼,“你说他会不会在这里?”
“不可能,桃花已经开过了,现在梨花沟已经没有什么客人了。他在那个地方根本就不可能有机会复仇的。”
郝建生在这件邋遢地小屋里,很难想象何武是如何生活的。空气弥漫着发霉的气息,还有被子和衣服的恶臭味,地上还除了颜料还有各种食物的残渣,一些散发出馊味。他闻得到成熟男人的体味,但是在这样一个密不透风的地方,确实让人作呕。在搜查中他们还发现了一套韩摊小学的校服。
“别告诉我他还有恋童癖!”郝建生厌恶地说道。
董成接过这件衣服,左右翻了翻说:“这是她女儿的衣服。”说完就把衣服扔给了郝建生,郝建生又顺势丢给了下属。赖安虽然一直在忍耐,但是总免不了用手扇着鼻子,但是董成从来没有变过一个表情。
“虽然找了他的窝点,但是没有一点线索。但是他的东西几乎都在这里,甚至连他的钱物,身份证还有未开封的方便面都在这里,这到底是为什么?”
“不好!”董成突然被神经抽了一鞭子,他大叫并往回跑:“董事有危险了!”
董成有预感,何武肯定是找董事了。连身外之物都可以轻视,身上卸下了所有的东西,只装满了仇恨。何武一步一步放弃,只到完成自己的目的。如果一个人丢掉了所有包袱,则是像死亡看齐,一个不畏惧死亡,则把包袱全部放在了一个赌注上,那个赌注是什么?董成问自己,那个包袱。身上的罪是包袱,赌注是就是命。
他拼命让郝建生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医院,甚至为此他闯了好几个红灯。董成开始后悔今天和他们一起行动,即使是像亲眼甚至亲手给何武套上罪名,但是却没考虑到孰轻孰重。虽然病房门口有警卫守着,但是他的预感很不好,一个不要命的人,怎么回去在乎别人的命。郝建生车还没停好,董成就几乎是和车一块跑下来的,差点摔了个跟头。
果然在董成赶到前几分钟,护士就被董事病房门口倒下的两个警卫给吓晕厥了,她大声尖叫着,赶紧让值班医生来进行抢救。六点钟的清晨,被血染红了一片。
董成穿过拥挤的人群,他的心已经感觉死了,所有的人都帮他证实了预言。地上两个奄奄一息的人,一个捂着肚子,一个划伤了喉咙动脉。董成的脚沾到了血他却浑然不知,郝建生转过头捂住眼睛。他知道董事已经不再房间了,轮椅被推走了,他看到地上有轮椅的压痕。他赶紧擦掉眼泪,发着怒大喊着:“你们都给我让开!”
所有人都让出一条道来,虽然被踩花了,但是他还是能够看到血迹的走向。郝建生把两个警卫抬上了活动病床,给局里打了个电话,自己追上了董成。打开电梯,他看到顶楼9楼被鲜血玷污过,他用颤抖的手按下了九楼,擦掉了污渍。他再顺着淡地不能再淡地血迹,但几乎是凭着直觉走到了天台,何武果然等着董成。
见到此状,郝建生立马从包里掏出福布斯□□,看着何武那脸得意的笑容,他感觉自己收到了侮辱。他把刀比在董事的脖子上,她双手被困住,他们一同坐在天台的边缘。何武的渔夫帽盖在董事的头上,脸上还有刚刚搏斗的伤疤。董事发着抖,黎明的光线开始穿梭在整个城市。董成看到董成发白的嘴唇和瑟瑟抖动的身躯,他感觉自己心脏快受不了了。
大家都僵持着,保持一段距离。何武最先开口:“这比我想象中慢啊,我以为你不会给我机会下手呢,等了这么多天还是给我等到了。”
“你有事好说,你先放了我女儿,我们两个人的事,不要牵扯一个孩子。”董成尽量保持冷静说。
“一个孩子?我们之间的事不止牵扯一个孩子的问题吧?我说你记性要是不好,我可以给你讲一遍的,但是你应该记得故事结局吧?一个孩子死了,大人却好好过着,你说这是为什么啊?”
“何武,你快住手吧!警察已经来了,我不希望在这之前你继续反抗!”郝建生插嘴道,他的枪口从未离开过何武。
何武转过头看着郝建生,又是满脸坏笑,“你?我记得你,就是当年那个长了瞎子眼睛的狐狸。别以为你能够从这件事里摆脱出来,包庇也是罪。你以为就你们无辜?我的孩子不无辜?我也无辜,别什么事都以为就自己是最大受害者,你们他妈连何小恬的屁都不如!”
说完他便哈哈大笑起来,俊朗的笑声打破了寂静。
周围的人渐渐开始多起来,他们都在后面看着热闹,不停的唏嘘着,董成头上的汗水滚到了衣服上,后背已经被打湿了,他故作冷静。他不知道该如何来应答何武的话,他怕说错一句便会伤害到孩子,她是个圣洁的伶俐的孩子,无罪的人不该被罪恶惩罚。他的目光从未从董事的脸上移开,董事也是,他知道现在只有他才能给她勇气。她的眼睛充满了畏惧,还有未被泯灭光辉。他向往前,但是何武的刀子就更深的扎向肉体里面,董成只好退回来。
“你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吗?”何武那张丑恶的脸上露出了万恶般的丑陋,将笑将哭的脸上,扑朔着迷离的泪水,他说:“你们知道我每次看到这个小女孩的时候心里是怎么想的吗?我在想我的女儿,如果她从未离开过这个世界,到如今她也应该十五岁了吧?是不是该上高中了?偷偷交男朋友了吗?她最喜欢的明星是谁?长得胖还是瘦?长得像我还是像她妈妈?我他妈全不知道,全部都要靠我像想!”
何武说话像发疯了的野兽一般,极其狰狞的表情让董成不敢开口,甚至怕惹怒他。何武又对着周围的群众开始吆喝了:“你们知道他是谁吗?”
大家都害怕得往后退了一步,董成摇着头说:“不,不要说!”
他害怕,但是他无能为力。
“他就是个杀人犯!他杀了我的女儿!”何武仰着头对着晨曦大笑,脖子上的青筋暴露出来显得十分可怖。
董成被激怒了,他嘴唇发抖,眼睛发出凛冽的寒光,他反驳道:“我不是!我根本没有杀你的女儿!那只是个意外!”他看着董事,董事已经从恐惧变成了惊吓。
何武丝毫没有理会董成,继续说道:“不仅杀了人,还让自己的父亲顶替自己坐牢,这种人只能是畜生!”他的刀光闪现出他的不理智。
“你爸有你这样的儿子,真是这辈子的耻辱,好在他已经被你逼死了,你也没有什么罪恶感了是吧?你到底是个罪人,不仅杀了一个孩子,就连最亲的人,你也忍心。董成,你真是这个世界上,没有脸皮却活得最久的人。”
董成动怒了,他没控制住自己向前冲的冲动,何武反而往楼底下看了一眼,他大叫:“别再过来了!你们到底他妈长耳朵没有!再过来我就跟你女儿同归于尽!你就不能忍忍你的性子吗?难道你想你的女儿也被你害死?退回去!我的话没说完,任何人不许动!叫你的警察去,我丝毫不畏惧这里带着面具的伪装人,郝建生就是他妈的一个狐狸,老子也是见识到了。滚啊!听到没有,退后!我还没有讲完!”
看到董成退后一步后,何武手上的刀子也松了一点,董事的脸上已经没有血色了,只是一直用怜悯的,期望的目光探索着董成。现在她感觉到全身的伤口都在裂开,浑身的痛让她动弹不得,好像自己已经晕厥了,但是她神志却又意外的清醒,她能闻到何武身上的血腥味。
所有人都安静的不说话,直到何武又开口问董事:“你知道你爸爸是谁吗?”
董成和郝建生都听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董事只是缀着眼泪说:“宋金宝是我的爸爸,但是董成才是为唯一的父亲!”
何武做出一副可怜人的模样对董事说:“孩子,可惜你有一个杀人犯父亲。”
董事被吓到不敢说话,只是怵怵的看着郝建生的枪口,她有一种错觉。董成立马接着他的话说:“够了!你到底要说什么!”
何武立马把刀指向董成,在把董事拉倒自己胸口,把头抵在自己的下巴说:“我要你做的很简单,”他又把刀比着郝建生,“去自首,承认当年的事是你做的。”
郝建生的手有点累了,但是他依然紧绷着神经:“董成!你不要冲动!”
“不要!不要!”董事哭着,在何武怀里挣扎着。
“我女儿死了八年了,八年前她倒在血泊里,用那双真诚的眼睛看了世界最后一眼。我要不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我今天也不会站在这里跟你们白费力气。她死的时候才七岁,就跟董事差不多一样大,为什么她能健康的长到现在,我的女儿却永远停在七岁?明明被撞死的人应该是你,但是你却逍遥自在的活着!凭什么!犯罪的人受不到法律的制裁?”何武的头发被汗水打湿了,滴在脸上和泪水混杂在了一起。
“我没有…”董成几乎是谦卑地小声说着。
“董成你快点做决定吧!如果子弹穿过了我的胸膛,那么我的这把刀也是不长眼睛的!你得为我死去的女儿解释清楚这一切,既然做错了事就不要想着逃避!你看看我,我从来没有想着要逃,我的双手等着交给法庭!那么你呢,你敢做给你的女儿看吗?”
董事一直害怕地哭着,对着董成摇脑袋,她眼睛都肿了,董成心痛如绞割。
何武怒吼她,把刀又重新放在脖子上的压痕处,“你给我闭嘴!他能在你身边一辈子吗?他根本就不是你爸爸,真正能保护你,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