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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佐木惜道,不错,这些喷火的冰蜥蜴可不就是经书上所描绘的‘愤怒者’,它们以“土”(含有可燃冰的土,也或是以土地,或……)为食,却受到吸血者的盘剥,它们心生愤怒,愤怒化为火焰,奋起反抗,反抗那些吸血者,却被吸血者打败,在神(宗教)的感召下,成为了保卫统治者的守护者,它们在冰封城堡之外徘徊,攻击那些试图进入黄金城的贪婪者们。
善本法师接话道,黄金城,九道门,一道险一道。九道门,守护者,一者强一者。
佐佐木惜道,很明显那些冰蜥蜴是守护咱们面前这第一道门的,也就是黄金城入口。
善本法师幽幽道,让‘愤怒者’平息愤怒,你会见到吸血者,它们将吸掉你身上的鲜血,让你成为行尸走肉。你说这些‘吸血者’指的是什么?
他们的一对一答,让我听得云里雾里的,只不过却大概明白了这样一个意思,也就是说在黄金城里有九道门,过了这九道门得永生,应当指得就是抵达圣泉神殿得到圣水走向永生,而且这九道门,每一道门都有一种守护者,第一道门的守护者是“愤怒者”,善本法师最后那句话的意思很明显,让愤怒者平息愤怒,指得就是击败冰蜥蜴,然后会见到吸血者。
佐佐木惜道,莫非是吸血蝙蝠不成?
那些保镖一听老大说可能会有吸血蝙蝠,不等人吩咐,便齐刷刷的掏出火把点燃了。
佐佐木惜正准备伸手推开门,就听善本法师叫道,等等。
佐佐木惜道,纳尼?
善本法师指了指门的下方。
我向他指得方向看去,黑漆漆的,啥东西也没有。
佐佐木惜却发现了异常,掏出匕首,蹲下身子,开始刮覆在木门上的漆黑物质。
随着黑色粉末的剥落,一个完整的人形露了出来。
这个人不高,不到一米,长有一颗土黄色的头颅,三角脸,光脑袋瓜子,整张脸被五颜六色的纹身覆盖,看不到真容。
它的双脚踩着一具尸体,那尸体肠子已被掏了出来。
长有一对尖尖的耳朵,呲着牙,上牙床长有两颗长长的尖利牙齿,伸在外面,滴答着红色液体,必须是鲜血。
整张画色彩鲜明,形态逼真,如同要从门上跳下来一般,很是恐怖,如同德国原始森林里游荡的吃人肉喝人血的侏儒怪。
很显然,这门上给予的提示,就是我们即将遭遇的——吸血者!
如果是吸血蝙蝠的话,根据此前湖古哀牢人的抽象思维习惯,应当画上俩翅膀才对,显然,所谓的吸血者,另有其物。
第四十四章 九道门(2)
吱呀一声,眼前的木门被佐佐木惜推开,抖落了一层尘土。
很明显,曹有为和庄羽定然不是通过这扇门逃走的,如果这样的话,不可能出现这么多灰尘,另外,两人仓皇而逃也不可能来个随手关门。
我心道,难不成另有通道不成?
想到这里,刚要偷偷检查下地面有没有其他密道,便被大虎和小虎哥俩推进了门后。
门后是一处大殿,大殿中间一条笔直通道,通道尽头隐约是一尊巨大瘟神雕塑,通道左右两侧站立着许多石头雕塑,密密麻麻,犹如守卫在这里的士兵。
佐佐木惜进入后,手电向大殿上方照去,似乎是想确认所谓吸血者到底是不是吸血蝙蝠,然而大殿上方除了几根巨大横梁之外,别无他物。
这个大殿的建筑风格跟瘟神大殿比较相像,九隆王在建设自己小金库的时候都没忘了将瘟神殿建在黄金城的最高处,“高处”代表了天,可见其对瘟神的尊敬,不尊敬也不行,要知道瘟神指得就是沙壹祖神,那可是他娘啊!
两侧雕塑皆为异形人的形象,和我在瘟神大殿见到的浮雕一样,这里都是呈实物存在,每尊皆有两人高,摆列紧凑,人横之才能进入,一股没来由的上古威严气息弥漫开来。
不知为何,我们在这种气氛的感召下,不仅说话声音小了,就连步伐也放慢了。
保镖们分成两列,将佐佐木惜和善本法师围在中间,持枪左右戒备向前走去,唯恐从这些石头雕像里忽然蹦出一位‘吸血者’来。
他们边走,边低声议论着:
“这里到底是不是黄金城?怎么全是破石头。”
“你个傻帽,你以为黄金城里的黄金不是黄金啊?难道扔面上让你捡啊,肯定藏在秘密的地方了。”
“哎,我还以为遍地是黄金呢!”一保镖叹了口气说道。
我嘴角露出鄙夷之色,心道,要是让一考古学家来到这里,应当会嚎啕大哭吧,这隐藏于尘世间的秘密,比黄金来的金贵多了。
忽然,我眼角余光瞥见通道左侧地面上出现了一滩水渍,心道,这大殿干燥无比,哪来的水渍?
又向前走了几步,又出现了一滩水渍,呈椭圆形,跟一滩巨大尿痕似的。
这时,佐佐木惜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停下来。
显然她也发现了地面上的异常,她持手电走上前,蹲下身子,用手指摸了摸水渍,皱了皱眉道,奇怪,地面竟然温热,这些水渍好像是冰融化而形成的。
听了这话,我心中一凛,冰碑上的话又浮现在脑海中,守护者们将在烈火中复活完成使命。莫非所谓的守护者此前是冰封着的,然后大火燃烧时,他们就复活了?
佐佐木惜百思不得其解,晃了晃脑袋站起身,然后继续前行,很快我们抵达通道尽头,巨大的瘟神雕像依旧是坐立的姿态,嘴角依旧是蒙娜丽莎般的微笑,慈悲于弥勒佛。
佐佐木惜吩咐两名保镖道,你们去周边搜索一下,看看刚才那两个逃跑的家伙有没有躲藏在这里。
那两名保镖得令,一左一右持枪钻进了密密麻麻的雕塑群。
几分钟后,进入右边雕塑群的那名保镖就持枪走出来了,然后对我们摇了摇头,看来并没有发现庄羽和曹有为。
我心道,佐佐木惜也算比较细心的,竟然没发现通过的那道门根本没人推开过,也算侥幸。
就在这时,左侧雕塑群传来了“啊”的一声惊叫,然后是一连串的射击声,紧接着是人类在极为痛苦之下发出来的惨叫声,难以用语言来形容这种嚎叫。
惨叫响了只有短暂的五秒钟,就如忽然掐断一般,戛然而止,随后传来一阵咔嚓咔嚓的啃噬之声,又几秒后,声音停止……
整个空间陷入了死寂,只能听到我们紧张的呼吸声和砰砰的心跳声。
我们个个面色巨变,手中狼眼手电光芒齐刷刷向声源处照去,并翘首向石雕群里张望,然而巨大的石雕密不透风,根本看不到里面发生了什么。
就在这时,一个头颅出现在了光芒中,它双眼血红,下巴耷拉着,嘴巴张开老大,可以塞进灯泡。一脸鲜血,正顺着下巴尖一滴滴的向下滴着。
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且身手不错的人,在瞬间就变成这德性,让我们大吃一惊。
保镖们不用吩咐,就对自己的同伴扣下了扳机。
子弹呼啸而去,砰砰射进了对方的脑袋,他脑袋在射击下,一前一后的乱晃悠,整个脑袋被轰去了四分之一半,却不死。
保镖们面面相觑,眼睁睁看着那名外号“剑齿虎”的保镖同伴,慢慢的露出了整个身子。
这家伙全身暴露出来的时候,我眼珠子都要掉地下了,这哪里是人哦,两条腿膝盖往下部分或许被所谓的‘吸血者’给啃掉了,又加上这家伙只剩下半拉脑袋,样子看起来恐怖至极,如果是爬出来一个干尸,我觉得倒没什么,但关键的是,刚才还在你身边的活生生的人,转瞬间就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这种‘近距离可视’变化的恐怖,要比其余形式的恐怖更为恐怖,这个道理或许就像你身边一个朋友去世了,你除了震惊也有伤心,但是当你身边亲人去世,你的震惊和伤心会更上一层楼。
所以看到眼中出现的“剑齿虎”,我心里咯噔一下子。
保镖们见到同伴忽然以如此异常、变态、恐怖的姿态出现,顿时嗷嚎一嗓子就叫了出来,枪火齐鸣,如同葬礼中的礼炮。
剑齿虎瞪着血红的眼睛,双手一摁石雕头颅,腾空而起,左闪右闪,向我们奔袭而来,由于这家伙全身被鲜血染红,又加之其速度快的惊人,看起来犹如一条红色闪电滚滚而来。
善本法师见变态剑齿虎来的凶恶,子弹对之无效,便奔跑如飞,踩着石雕飞身上前截住了血乎拉支的剑齿虎,就打了起来,犹如站在梅花桩上武斗一般。
两者瞬间就纠缠在了一起,一黑一红两条影子难分难解,你来我往,乒乓作响。
我心道,这善本法师身手当真了得。
虽是敌对之人,也不禁暗自佩服,如是常人,撒丫子逃跑还来不及呢。
保镖们对善本法师看来是敬佩至极,在一旁纷纷叫好助威,佐佐木惜嘴角露出微笑,也是仔细的观看着两者对打。
我见他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对面战场之中,便悄悄一步步退出人群,向后倒了三米见无人关注我,便屏住呼吸,蹑手蹑脚的转身向瘟神雕像基台走去,打算前静悄悄的找个地方躲藏起来,到时候趁他们不备,偷偷溜掉。
我刚鬼鬼祟祟摸到圣像下面,耳边呼啸一颗子弹就射进了雕像里,身后佐佐木惜叫道,呆在那里老实的,别想跑,再动我就不客气了。
我耸了耸肩膀,只好停下脚步,这臭婆娘可什么事情都能干出来,就算我是对她‘有用之人’,惹毛了她也难逃吃花生米的下场。
转头看去,战斗已经接近尾声,善本法师手里剑舞得密不透风,竟然在如同人在‘旋肉片’一般,将剑齿虎那残留的尸身上的肉肉全部给旋没了,血肉在空中挥洒,犹如下了一场血雨,美丽如罂粟花,却恶毒至极。
那些保镖都目瞪口呆,有的开始呕吐。
我站在高高的基台上,出言讥讽道,好一个修行的法师,手段如此残忍,佛祖见到不知道要敲碎多少木鱼,念多少往生咒,恐怕得累死吧!
此时善本法师已经将剑齿虎身上全部的肉剔骨般的剔了干干净净,在血肉纷飞中,他抓着被鲜血染红的骨头架子,转头冷冷地看了我一眼道,你知道个屁,不如此的话,杀不掉这个变态的家伙!
我说别给自己找借口了,残忍就是残忍。
他不再辩解,忽然一挥手,一物飞快向我射来。
我急忙跳到一边躲避,然后叫道,被我说急眼了吧,出家人要淡定,淡定!
啪!
一物重重砸在了圣像肚子上,一捧血雾散了开来,铺散到了圣像的肚脐眼周边。
我凑上前,见是一只血红的类似蚯蚓的东西,疑惑问道,这是嘛玩意?
善本法师道,血蛭,血盅盅引。
我向后退了一步,惊叫道,盅术?
善本法师嘿嘿一笑,血蛭入人体见血而活,长期食用寄主血液,寄主会感到身体缺血,产生噬血欲望,成为吸血者,变得人不人鬼不鬼,此物可在人体各个器官出入自如,刚才剑齿虎出现的时候,我就认定这家伙被血蛭控制了,所以要以非常手段找到这只血蛭,虽说残忍了一点,却也是为了大家伙的生命安全。
我自言自语道,莫非所谓吸血者值得是这些家伙?
转念一想又不对啊,这血蛭会吸血倒是符合吸血者的特点,但是刚才剑齿虎发出来的惨叫以及咔吧的咀嚼之声,很显然不是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