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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大均心里一惊,但故作镇定地,“是啊,不过我们彼此来往不多……关系也很……也很一般……”
崔呈秀笑笑,“不过,为了救叔叔一条命,这种情份他总该有吧……毕竟他的这点本事还是你教的,况且你们不是一家人吗?你入狱以后家里不都是你侄子在打点照顾吗?”
袁大均心里明白对方在打他侄子的主意,他忍着悲愤,“你们不是答应过不碰我的家人吗?”
崔呈秀爽快地,“是答应过,不过我们有点事想托你侄子办。我保证这件事完了以后,会给你一条生路……怎么样?袁先生给你侄子写封信吧……”一招手。
手下把纸和笔放在袁大均面前……
袁大均一口喝干了杯中的酒,慢慢拿起毛笔……他强忍着眼中的泪水……
证物鉴别连夜在刑部公事房举行,参加的有刑部字迹鉴别专家袁承建、吴小明以及特意从琉璃厂请来的书法鉴别行家云鹤宣老先生,四位主审官亲自到场监督。
信王严厉地看着三位字迹鉴别专家,“这个案子是皇上钦点的,关系到朝廷的社稷安危,你们不能有半点松懈……本王和魏公公、顾大人和文大人就守在这儿,等着你们的结果。你们可以开始了……”
袁承建从盒子里拿出封存好的证物,交给四位大人检验,“刑部钦班袁承建奉命保护证物一件,请各位大人当场检验……”
文炳勋看看封口上的刑部大印,点点头,“是我盖上去的大印……”
信王听后撕开信封,取出封存在里面的信件,看看没可疑又交给其他人。四个人轮流查验了一番,信件又回到信王手中。
信王低声和另外三位主审官议论了几句,把信件还给袁承建,“证物经我们四位检验,一致认为没有问题……”
文炳勋高声地:“传许显屯……”
许显屯板着脸走进公事房,双手抱胸往地上一跪,“各位大人,许显屯奉命前来,随时恭候各位大人的指命。”
魏忠贤冷冷地,“许显屯,有人指控你四年前勾结杨临江放跑了姜腾鲛,为了辨别真伪,我们需要你的字迹作鉴别,你愿意吗?”
许显屯悲愤地,“小人冤枉,请各位大人明鉴。为了证明小人的清白,我愿意配合大人做任何事情。”
魏忠贤点点头,“好,许显屯你就把这篇文章抄写一遍吧……”挥挥手。
刑部师爷拿过纸和笔,和一篇文章交给许显屯。许显屯马上认认真真地写起来……
袁承建等专家在一旁,专心看着许显屯写字的样子……
魏忠贤一看信王紧张的样子,冷笑一下……很快许显屯就写好了,交给魏忠贤。
魏忠贤看都没看就把字迹交给信王,“许显屯,你可以走了……”
许显屯一躬身,“谢大人……”转身走出屋。
信王看看许显屯写的字,又交给袁承建,“开始吧……”
袁承建接过字迹和另外两位专家一起,仔细对比着证物上的字体。
魏忠贤悠闲地喝着茶,拿出一本《金刚经》看着……
钱嘉义和罗云鹏、慕容秋赶到小揽村已经到了后半夜。村子笼罩在夜色中格外安静……
慕容秋下了马,看看四周问钱嘉义,“师兄,怎么走?”
钱嘉义点燃蜡烛看看义父留下的地图,“村东头的旧茶馆……”手一指“这边走……”。
三个人到了村东头,慕容秋一眼就看见一间旧茶馆,“找到了……”
罗云鹏怕有意外,示意他们躲在后面,自己走上前,谁知手轻轻一碰大门就吱吱嘎嘎地开了……
三个人走进茶馆,里面阴森森、空荡荡的漆黑一团。突然,身后的大门砰地一声关上了,他们吓了一大跳,正在思索该怎么办时,四周的灯一下子全亮了,把屋子照得透亮一片。
一个声音传来,“钱兄,你们终于来了,让我等的好苦啊……”
钱嘉义定睛一看,屋子尽头,一个穿白袍子的人正在背对着他们给观音菩萨上着香。
慕容秋呵斥道,“你装神弄鬼的到底是什么人?”
那人慢慢回过头,“怎么?几天不见就不认识老朋友了?”
钱嘉义吃惊地,“周纪元?怎么会是你?”
周纪元笑笑,“钱兄,为什么不能是我?我知道你一直觉得自己很聪明,没想到这次倒被我抢了先?不痛快了吧?”
慕容秋一看到周纪元得意洋洋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她拔出剑,“你这个出卖朋友的叛徒,我先杀了你!”
周纪元并不害怕,迎着劈来的剑,“如果你杀了我,谋杀皇上的秘密你们就永远别想知道!”
罗云鹏一听一把抓住慕容秋的手,“听他把话说完……”
周纪元松口气,“还是罗大人有远见……不管你们相不相信我的话,我要说明的是我的的确确没出卖过你们。其实从一开始我们的一举一动就在东厂和锦衣卫的严密监视之下……我们的行踪他们早就掌握了……”
慕容秋愤怒地,“你胡说,不是你出卖他们怎么会知道我师父藏身在龙泉寺?”
周纪元冷笑地,“慕容姑娘,既然你这么胡搅蛮缠,我说的再多也没用……看来你们还是不相信我,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再见!”欲走。
钱嘉义拦住他,“周兄,我为师妹刚才的冒犯道歉……”
慕容秋发火地,“师兄,不用对他这么低三下四……我就不相信离了他,我们就办不成事……师兄、罗大哥我们走……”
罗云鹏劝道,“慕容冷静点……”
钱嘉义没理慕容秋对周纪元说,“我师妹有些激动,周兄你别介意……从刚才你的话里看,好像你早就知道我们会来,是不是?”
周纪元瞟了慕容秋一眼,慕容秋负气地走出院门,气呼呼地站在街上。罗云鹏见状赶紧出去,安慰她。屋里一时间只剩下钱嘉义和周纪元两个人。
周纪元没看钱嘉义而是坐在桌子旁,倒了一杯茶,慢慢地喝着……
钱嘉义盯着他,“周兄,你还没回答我?”
周纪元笑笑,放下茶杯,“其实,我一直在等着你们……我想你既然可以查到是谁杀了铁矶堡的三位老大,就一定能顺着这条线索找到这儿……”
钱嘉义:“这么说周兄也知道是谁杀害铁矶堡的三位老大?”
周纪元神秘地,“还不止这些……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要多,包括你最想了解的情况……”
钱嘉义好像不认识周纪元一样上下打量着他,“……周兄不是在跟我开玩笑?”
周纪元愤愤地站起身,“既然钱兄不相信我,我们就没有必要再谈下去……”走向门口。
钱嘉义拦住他,“周兄,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不明白几天不见周兄怎么会这么神通广大?周兄可以直面相告吗?”
周纪元冷冷地,“我有我的消息来源……你没有必要知道,钱兄你要是再这么象审犯人一样的审我,我们之间恐怕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钱嘉义点点头,“好吧,就照你的意思,我不再追问你的消息来源……现在你可以把你知道的情况直面相告了吧?”
周纪元在房间里度着步,不慌不忙地叙述道,“这件事要追溯到四年前,江湖第一杀手姜腾鲛被朝廷抓获,判以极刑。可是就在行刑的时候,东厂镇抚司许显屯联合刑部右侍郎杨临江偷梁换柱救出了他……”
钱嘉义有些不耐烦地,“这些情况我都知道……”
周纪元看看钱嘉义的表情,轻蔑地笑笑,“钱兄你未免太性急了吧……好,我就说点你不知道的情况。你知道杨临江为什么会当堂翻供,指控你要挟他作假证吗?”
钱嘉义淡淡地,“这是因为杨临江的家人被东厂的人救了出来……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有人绑架了杨临江的家人威胁他,可是这个人万万没想到在开堂前东厂竟然找到了他家人的藏身之处……”
周纪元一愣,“钱嘉义,你果然绝顶聪明……”
钱嘉义笑笑,“猜到这点并不难,崔呈秀在公堂一直在玩弄着一只手镯和一个玉佩,而杨临江见了这两个物件神色恐慌,从那儿以后公堂上的形势顿时风云突变……只有杨临江见了他家人随身佩带的首饰才会有如此变化。周兄,你接着讲……”
周纪元:“姜腾鲛被救出后,出于感恩,在许显屯授意下成立了忠字号暗杀小组。也许许显屯只是一个替身,他身后可能还有一个更大的人物作后台……”
钱嘉义一字一句地,“是魏忠贤……”
周纪元点点头,“我也这么想……这个杀手组织成立后,在京郊秘密训练很少露面。不过,二年前为了对付辽东总兵熊延弼大人,他们曾出手杀害了熊大人的保镖。紧接着就是半年前在乾清宫门外企图杀害皇上,谋乱造反……以后的事,我想钱兄都清楚啦,我就不必赘言。”
钱嘉义看着周纪元,心里盘算着,“周兄,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周纪元的话如雷震耳,“因为我有姜腾鲛的日记为证……”说着从怀里拿出一本日记。
钱嘉义的心狂跳着,怔怔地看着周纪元,“……”
这时,门开了。慕容秋、罗云鹏和麒麟双鞭冲进来。
慕容秋急切地,“不好了,许显屯带着东厂的人追过来了……”
麒鞭武大进喘着气说,“他们一进村,就直奔茶馆而来。”
周纪元有些手足无措地,“这可怎么办?他一定是冲着这本日记来的……”
钱嘉义还算镇静,“到后院,快!”
话音未落,一阵箭雨射进来。罗云鹏和慕容秋殿后,用剑打落射来的箭雨……
到了后院,钱嘉义看到院子里晾晒的黑布,眼睛一亮,吩咐道,“大家赶紧用黑布蒙上脸,千万别让东厂的人认出我们……”
大家纷纷撕开黑布蒙在脸上。后院被高高的围墙隔断,慕容秋施展“燕子飞”轻功踩在高墙上上了墙头,可是还没站稳,一阵箭雨就射过来。
墙外的士兵举着火把喊着,“你们被包围了,快投降吧……”
慕容秋站立不稳摔下墙头,罗云鹏伸手一把接住他。慕容秋气喘吁吁地说,“外面全是东厂的人,我们被包围了……”
大家还没回过神,一群东厂的士兵就冲进了院子。罗云鹏、麒麟双鞭和慕容秋赶紧迎上去拼命拦住对方。
钱嘉义喊着,“进库房,快,进库房!”拉着周纪元跑进后院的仓库。
罗云鹏和慕容秋四个人左突右杀,东厂的士兵纷纷倒在地上,死伤无数。东厂士兵见他们十分英勇,纷纷退回茶馆大厅。罗云鹏他们趁机也逃进仓库。
许显屯看见士兵们纷纷后退,恼怒地上前砍倒一个士兵,“给我上,一定不要让他们跑了!”
叶长彪咬咬牙,提着刀,“跟我上!”带着士兵拿着盾牌、长矛冲了进了后院。
钱嘉义他们在仓库里把桌子竖起堆在门口做路障,东厂士兵们一冲进来,罗云鹏和慕容秋、麒麟双鞭就用筷子当暗器,雨点般射向冲来的士兵。很快,门口堆满了尸首。
许显屯在门外气恼地喊着,“沐云州,投降吧,你们跑不了啦!”
仓库里,慕容秋皱着眉问,“谁是沐云州啊?”
周纪元解释,“就是忠字号暗杀小组的一号杀手,姜腾鲛的日记里有记载……”
钱嘉义松了一口气,“看来许显屯不是冲我们来的……”
周纪元叹息地,“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