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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嘉义站起身:“王爷,话重了……依在下看信王留在王府总不是个办法,皇上既然已经下了令,这案子还得让魏忠贤审下去……”
信王眉头一皱:“这不是跟以前一样吗?本王到了魏忠贤的手里就很难再脱身了……”
钱嘉义微微笑笑,“王爷,现在的形势跟以前可大不一样了。皇上对魏忠贤多少有了戒心,更重要的是三位王爷也受命审理此案,魏忠贤不可能象以前那样一手遮天了,王爷大可放心……”
周妃不放心地,“话虽如此,魏忠贤明的不敢造次,可是王爷一旦落到他们手里,难免不受他们的暗箭……”
钱嘉义点点头:“夫人担心得有理,所以在下以为信王绝不能落到魏忠贤他们手里……”
罗云鹏在一旁忍不住讥讽地,“你说了半天不等于放屁吗?!”
大家都一门心思在解决这件棘手的事上,所以对罗云鹏的话毫不在意。钱嘉义走到信王和瑞王身边,附在他们的耳边轻声地:“信王爷身为皇亲贵戚,作为疑犯,可以软禁在家随时听审。这在先朝是有案可查的……”
信王和瑞王拍拍脑袋,哈哈大笑:“怎么一忙,就把这碴给忘了,哈哈……”
瑞王、惠王和桂王走出瑞王府时,崔呈秀正准备命令擂起第三波战鼓,见三位王爷出来他忙迎上去,“王爷已经一个时辰啦,事情该考虑明白了吧?”
瑞王冷冷地:“叫魏忠贤出来说话。”
不用叫,魏忠贤一闪身下了马车,为了打发时间他独自在马车上睡着觉。魏忠贤来到王爷们身边,一躬身:“王爷,时间不早了,该把信王和疑犯交出来了吧?”
瑞王看了他一眼:“魏忠贤,既然皇上下了口喻,那就把信王当成疑犯来审……”
魏忠贤一听,高兴了,“王爷这么想奴才就放心了,刚才还有人担心王爷会把信王窝藏起来……奴才还训斥了这帮人。奴才怎么也不相信王爷会和皇上过不去。得,王爷你叫信王和疑犯出来,奴才这就带他们到刑部候审……”
瑞王摆摆手:“本王是说让信王受审,可没说把信王交给你……魏忠贤你可听清楚啦。”
崔呈秀着急了,“千岁爷别跟他多罗唆,你只要下令属下愿意亲自带人冲进王府把信王带出来……”
桂王爷火了,“好大的胆,我看你们谁敢闯进来?”拔出剑挡在王府门口。
魏忠贤示意崔呈秀闭嘴。他对瑞王谦卑地问:“王爷的话,奴才不明白。不交给刑部这案该怎么审?”
瑞王凛然一笑:“信王是皇亲贵戚,即使作为疑犯也要维护他的王者地位。本王认为应按历朝历代的惯列,将信王软禁在信王府随时候审,这才是明智之举。”
许显屯在一旁插话说:“可是,皇上曾经下过旨让信王到东厂受审,瑞王爷难道你想抗旨不成?”
魏忠贤没说话而是得意地看着瑞王的反应。
瑞王不慌不忙地说,“皇上下的这道旨是受了内阁首辅韩广和崔大人等几位大臣的蒙骗,而误把信王当成谋害本王和惠王、桂王的凶手。现在真相大白啦,你们所谓的证据就剩下田尔耕的一派胡言啦。难道就为了这不堪一击的‘遗书’,就要把信王重新关在东厂的大狱里?魏忠贤,如果最后查明信王爷是完全清白的你打算怎么收场啊?”
魏忠贤脸涨得通红,“……”
崔呈秀不甘心地,“可是……皇上毕竟是下了旨,要改变就是抗旨!”
惠王不客气地,“哪……用不用我们现在就入宫去面见皇上啊。为了一封莫名其妙的遗书就把一位王爷关在东厂大牢,我看你们怎么说得出口?”
桂王横剑上前一步,“是啊,魏忠贤你说到时皇上会再听你们的胡言,还是会维护大明王族的威信?你说呢?”
魏忠贤想了一下,忍着气:“既然王爷发话了,奴才没有不听的道理。就依王爷的,将信王软禁在信王府候审。”
许显屯急了,“千岁爷……”
魏忠贤挥手止住他,“王爷,就请信王出来吧。”
瑞王冲桂王点点头,桂王返身打开大门,早已恭候在门内的信王和周妃手牵着手走出了瑞王府,直接上了等候在门外的王府马车。惠王和桂王随后上了另一辆马车。
瑞王朗朗地说:“我们几个亲自护送信王回王府……”
许显屯拦住欲上马车的瑞王,“王爷,还有几个疑犯呢?”
瑞王明知故问地,“许大人指的是什么人?本王不明白……”
许显屯面露凶相,“在下指的是钱嘉义、罗云鹏和麒麟双鞭武大进、武二进,他们几个是田尔耕的帮凶……”
瑞王冷冷地:“如果许大人是指他们想谋杀本王这事,本王可以澄清他们是清白的……如果许大人还有新的证据,再找本王理论。”说完上了马车急驰而去。
许显屯怔怔地站在那儿,和崔呈秀面面相觑。
魏忠贤没跟着大队押送信王,而是叮嘱许显屯派人把信王府团团围住。
许显屯表功般地说:“千岁爷,我一定把信王府围个水泄不通,就是一只苍蝇也叫它飞不出去……”
魏忠贤不以为然地摇摇头,“不,正相反……你就来个外紧内松吧……”
崔呈秀和客光先互相看看,不明白魏忠贤的意思。许显屯忍不住:“千岁爷要是信王跑了怎么办?”
崔呈秀悟出了魏忠贤的意图,对许显屯说:“千岁爷就怕信王不跑,如果信王真跑了事情反而好办了……”
魏忠贤白了崔呈秀一眼,闷闷地对许显屯说,“你去办吧……”转身面对崔呈秀和客光先:“你们随哀家回府。”
许显屯一躬身:“孩儿明白。”
崔呈秀和客光先则楞在一旁,不知随魏忠贤回去是祸是福?崔呈秀连忙上了自己的马车在前面为魏忠贤开道,由于没把信王的事办好,崔呈秀总在想着田尔耕的下场。一想到田尔耕,崔呈秀就不寒而栗。
等魏忠贤和客光先下了车,一前一后走进魏宅的客厅时,就看见崔呈秀光着上身披着满身的荆棘跪在地上。原来崔呈秀听说魏忠贤就是用了这招,才打动皇上饶了他一命,于是在瑞王府门外崔呈秀就对自己的亲兵吩咐让他们找好荆棘放在自己的马车上以备赎罪之用。
崔呈秀磕着响头哀求地:“千岁爷,孩儿罪该万死!看在孩儿平时侍候千岁爷的份上饶孩儿一条狗命吧。”
客光先看到平时深受魏忠贤重用、神气活现的崔呈秀如今象条狗一样爬在地上,差一点开心地笑出声。凭着田尔耕的下场,客光先认定崔呈秀就是不死也要脱层皮,可是没想到魏忠贤没生气而是上前亲自为崔呈秀摘去身上的荆棘。
魏忠贤叹口气地:“呈秀,人无完人,孰能无过呢?下次小心点,起来吧。”
崔呈秀立刻感激得涕泪纵横,“谢谢……千岁爷……孩儿一定牢记千岁爷的话……孩儿的这条命就是千岁爷给的,只要千岁爷愿意……”
魏忠贤有些不耐烦了,“行啦行啦,你一个堂堂兵部尚书,哭鼻抹泪的象什么样子……”
崔呈秀擦着泪哽咽地:“孩儿这是……高兴,千岁爷对孩儿的宽宏大量……孩儿会永记在心……”
这就是魏忠贤聪明的地方,他知道崔呈秀对自己一直忠心耿耿,是自己身边不可或缺的高参,与一介武夫田尔耕不同。再说刚刚处掉了田尔耕,如果再干掉崔呈秀,会让自己的部下很寒心。魏忠贤很懂得一张一驰的用人道理。但是客光先在一旁有些看不过眼了,同样是出了差错,命运却截然不同。客光先此时真为田尔耕鸣不平,可是嘴上却说:“崔尚书,别哭了,千岁爷还等着和我们商量大事呢。”
崔呈秀赶紧擦干眼泪,殷勤地:“千岁爷可是担心审讯信王的事?”
魏忠贤坐下身:“是啊,虽然我们在皇上面前是躲过了一劫,但是信王不除,日后必成大患。呈秀你有什么好主意啊?”
崔呈秀恭敬地给魏忠贤斟上茶,“回千岁爷,在瑞王府门前孩儿就一直在想这件事。孩儿认为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信王认定为田尔耕的幕后指使人,田尔耕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信王篡夺皇位的野心所驱使……”
客光先不以为然地,“崔大人,这么做恐怕没那么容易吧?”
崔呈秀不慌不忙地说:“就是再难,为了千岁爷的大业也得做。孩儿可以伪造一些田尔耕勾结信王的证据……”
魏忠贤喝了一口茶,“物证倒好办,可是这人证该怎么办呢?”
崔呈秀:“我们现在有乾清宫三位杀手的口供,只要略微改一下加上田尔耕的罪状即可……田尔耕的家人也可以准备一两个证人,更重要的是信王府的两个人:管家周二爷和信王夫人的表哥周纪元都愿意出庭指证信王……”
魏忠贤有些狐疑地:“怎么?连周纪元都已经屈服了?他可是信王身边最亲信的人啊?”
崔呈秀拿出一大叠写满字迹的纸张,“这是周二爷和周纪元签字画押的口供……”
魏忠贤翻看着,他眉头紧皱地,“可靠吗?”
崔呈秀本来信心十足,如今看到魏忠贤怀疑的态度心虚了,“这……周纪元骨头还算硬,抗了整整一天才屈服……”
客光先冷冷地:“千岁爷,害怕受大刑一时服软到大堂上又翻供的大有人在,千岁爷依属下之见这两个人不大可靠啊。”
崔呈秀忙补充说:“孩儿和客大人有同感,也怕他们当堂翻供,他们毕竟是跟随信王多年的亲信。在大刑面前他们可以不念旧情,可是如果面对着信王本人就难说了……”
魏忠贤放下茶杯站起身,“走,我们去东厂会会他们!”
到了东厂诏狱后,魏忠贤命令把周二爷带上来。在等候周二爷的过程中,魏忠贤让随身的郎中给自己疗着满身的外伤。
很快,周二爷带着枷锁被抬进了审讯室,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吃了不少苦头。
魏忠贤一边将药丸用清水服下,一边懒懒地说,“把枷锁取下来。”
客光先冲神鞭卢庆达挥挥手,卢庆达马上取下了戴在周二爷身上的枷锁。
崔呈秀见周二爷木然地站在原地,吼了一句:“大胆案犯,见了千岁爷还不下跪?”
周二爷颓然地:“千岁爷不是小的不敬,实在是小的的腿已经弯不下了。”
卢庆达对魏忠贤耳语道:“千岁爷,他的右腿已经完全断了,没人扶着就站立不稳……”
魏忠贤“呃”了一声,“姓周的你愿意当堂指控信王谋乱造反吗?”
周二爷低着头:“小……小的,愿意……”
崔呈秀:“你把信王的罪状都跟千岁爷说说……”
周二爷低着头,“小的的供诉都写在口供里了,千岁爷看看便可……”
客光先上前打了他一巴掌,“叫你说你就说,废什么话?”
周二爷:“是大人……信王爷为了达到篡夺皇位的目的,勾结锦衣卫百户罗云鹏,偷偷派杀手潜进了皇宫预谋暗杀皇上……”
崔呈秀打断他的话,“你想清楚啦,信王是不是勾结了锦衣卫缇帅田尔耕,他们在信王家里密谋了很多次是不是?”
周二爷身子顿了一下,“田尔耕?田大人怎么会……”
崔呈秀厉声地:“现在已经查清田尔耕就是乾清宫谋害皇上和王爷们的幕后凶手,你说他和信王是什么关系?想清楚再说……”
卢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