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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魏忠贤一出宫,就召集崔呈秀、许显屯和客光先密谋。他先是问客光先是如何制服田尔耕的。客光先谦卑地说:“这哪是属下的功劳啊,全靠千岁爷的那封信……”
于是客光先一五一十地把情况对魏忠贤他们详细说了一遍。
昨天晚上,许显屯和客光先一出魏宅就在马车上商议该如何解决田尔耕。客光先提议,鉴于许显屯要上朝面圣,不如让许显屯到东厂和锦衣卫先作安排以防不测。至于田尔耕那儿,估计一时半会儿没有结果,不如让他自己去啃这硬骨头。许显屯本来对结果田尔耕心存顾虑,你想大家一起为千岁爷做事这么久,今朝反面为仇总是有点别扭,既然客光先提出自己去,他正好顺水推舟成全了客光先。
于是他们兵分两路。许显屯到东厂和锦衣卫布置兵力,做好谋乱造反的准备。
而客光先则带人直奔田尔耕的家,他知道田尔耕的几个贴身卫士有几分功夫,所以一到田家就慌称千岁爷有要事托他转告,趁田尔耕和家兵不注意马上解除了他们的武装。紧接着大队人马冲进来,迅速控制了整个田府。
田尔耕大惊失色地,“客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客光先哈哈一笑,“田大人,你可记得当初千岁爷叫你去了解三位王爷的性命,是怎么吩咐你的?啊?”
田尔耕眨眨双眼,“客大人,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三位王爷不是已经命归黄泉了怎么……”
客光先打断他的话,“放你妈的狗臭屁!三位王爷活的好好的,现在正在皇宫面见皇上,参奏千岁爷呐……你现在明白我为什么这么做了吧。”
田尔耕面色死灰,“我不相信,我要见千岁爷,我要见千岁爷!”
客光先上前给了田尔耕两个大嘴巴,“千岁爷忙着在善后,没功夫搭理你。这是千岁爷给你的亲笔信,你自己看着办吧。”把信交给了田尔耕。
田尔耕双手带着枷锁,艰难地打开信看着,“……”
屋子里死一般寂静,只有田尔耕重重的喘气声……田尔耕一遍遍看着信,总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似的。
客光先在一旁慢慢喝着茶,“怎么样?”
田尔耕,“……”信纸从他手里慢慢滑落。
客光先苦口婆心地:“尔耕,千岁爷这么做也是没办法……如果不找一个替罪羊,千岁爷就过不了这道坎,你跟千岁爷这么久,荣华富贵也都享受过了……就算这次你再为千岁爷做最后一件事吧。”
田尔耕冷笑地,“恐怕靠我这一个替罪羊……还不足以让千岁爷摆脱危机……”
客光先看了他一眼,“田尔耕,你说的没错,内阁首辅韩广也做了替罪羊……随着事态的发展,牺牲的人还要多……没办法,要想谋得皇位就得有人做出牺牲。要怪就怪你自己没把王爷们解决掉!田尔耕,时间不多了,你还是按千岁爷的吩咐做吧……”
田尔耕惨笑了一下,“客大人,不用急,我知道我田尔耕躲不过这关。只是我的家人……”
客光先马上抢着说,“这你尽管放心,千岁爷交代过,你的家人会平安无事的。
你既然帮了千岁爷,千岁爷也不会不念你的情。你也知道千岁爷是个赏罚分明的人。”
田尔耕含着泪,“那好,我的家人就拜托客大人了。请接受田某人一拜。”说完跪到在地,咚咚咚给客光先磕了三个响头。
客光先楞住了,他心想这田尔耕还算是条汉子。客光先向魏忠贤他们大致就讲到了这儿,只有一个细节他暗去不表。田尔耕服毒“自杀”前,对客光先说了一句话,这话至今还在客光先耳边回响。田尔耕说:“这次我有幸做了千岁爷的替罪羊,也许下次就轮到你客光先啦……我在下面恭候你啦!”
魏忠贤见客光先神色有些恍惚,就问他:“光先,田尔耕这么痛快就死啦?难道他没做什么反抗?”
客光先回过神来,“回千岁爷,没有。我想田尔耕跟随千岁爷这么多年了,知道千岁爷的脾气,他就是反抗也于事无补。况且他一家二十九口还攥在千岁爷的手心里呢……不过,有个情况属下很惊讶……”
魏忠贤双眼一聚,“什么情况?快讲!”
客光先拿出三件黑衣黑裤,“这是属下在田府搜到的……许大人你一定有印象……”
许显屯上前一看,也吃了一惊,“回千岁爷,这是东厂诏狱的囚服。从号码上看正是逃走了的‘忠字号’杀手身上的……”
魏忠贤眉头紧锁,“呃……”
崔呈秀咬着牙,“难怪许大人和客大人发动了整个东厂的密探也找不到他们,原来是被田尔耕藏起来了……”
客光先点点头,“田尔耕熟悉东厂的分布格局,所以他到东厂劫狱轻车熟路,真没想到田尔耕背地里还有背叛千岁爷之心!”
“啪”的一声魏忠贤折断了手中的玉佩,“谁帮着田尔耕去办王爷的事的?”
许显屯上前,“回千岁爷的话,是东厂的杀手叶长彪兄弟……”
魏忠贤,“他们兄弟俩现在在什么地方?”
许显屯,“昨天晚上,当属下知道三位王爷没死时,已经在东厂着人抓起来了。
目前他们就关在东厂诏狱内。”
魏忠贤把手中折断的玉佩狠狠摔在地上,“给哀家好好地审审!”
许显屯,“是,千岁爷。”
这时,门外有人进来禀告,“千岁爷,发现信王和逃犯钱嘉义、罗云鹏在一起。
现在他们已经逃进了瑞王府,京城兵马司和锦衣卫、东厂的人把瑞王府团团包围住了,恳请千岁爷明示。”
魏忠贤惊得站起身,“什么?信王还活着?”
崔呈秀吓坏了,忙解释,“千岁爷,孩儿昨天晚上已经交代刘震魁和粱光达把信王干掉,孩儿的确是交代过了……”崔呈秀有点辞不达意了。
客光先平时恨崔呈秀受魏忠贤重用,此时故意地:“崔尚书,刘震魁和粱光达是锦衣卫的人,他们会不会已经被田尔耕收买了?”
崔呈秀结结巴巴地,“不……不会吧,这两个人是千岁爷…… 安插在锦衣卫的亲信……他们怎么……会……会背叛千岁爷呢?”
魏忠贤气恼地挥挥手,“都别争了,还是赶快跟哀家去瑞王府吧。”
魏忠贤一行到了瑞王府,京城兵马指挥使刘强林就来请示对策。围攻王府毕竟不是件小事。崔呈秀为了在魏忠贤面前挣表现,对魏忠贤请求道,“千岁爷,这件事交给孩儿处理吧?”
魏忠贤冷冷地看看他,“好……”
崔呈秀立刻站在马车上冲王府高声喊着,“瑞王府的人听好了,信王目前还是朝廷命犯。皇上有令命魏公公和王爷一起审理信王的案子,如果你们不即刻放人,我们就冲进去捉拿朝廷要犯。我数一、二……”
他的三字还没出口,就听见身后如雷的喊声,“我看你们谁敢冲击王府?”说话间三位王爷已经到了崔呈秀面前。
第20章 第15章(之一)
崔呈秀一看三位王爷站在面前,心里有点发虚,只好硬着头皮说,“瑞王爷你来得正好,信王和一帮逃犯逃进了你府上……王爷你是不是请他们出来?”
还没等瑞王发话,桂王上前说:“你带着京城兵马司的人包围瑞王府就是为了要抓信王?你好大的胆!信王是你能抓的吗?”
崔呈秀有些口吃地:“哎……皇……皇上不是在乾……乾清宫下了口喻了吗?要魏公公和王爷们一起审理信王的案子,田尔耕的遗书虽然不能成为证据,但总要……
审……审理过后才能下结论啊,还是请瑞王爷多与本官合作。”
瑞王发火了,“什么话?你带人包围王府,又嚷着抓信王,是不是成心和我们作王爷的过不去?你崔呈秀到底想干什么?你说!”
崔呈秀有点乱了手脚,“王爷息怒,不是在下有意冒犯王爷,实在是皇上的口喻……”
惠王没好气地,“你少拿皇上吓唬我们,皇上发话时我们几个也在场……”
他的话音未落,就听见身后:“王爷在场就好,省得奴才再讲东讲西……”
不知什么时候魏忠贤和许显屯、客光先已经下了马车,站在三位王爷的身后。
趁三位王爷转过身的功夫,魏忠贤向他们深深作了一揖,“王爷,奴才本打算午时在刑部和王爷们商议怎么审理信王的案子,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瑞王爷你看这件事该怎么处理?用不用我们现在去面见皇上,请他老人家做个决断啊?”
瑞王眉头一皱,他知道这件事一旦到了皇上那儿,自己一定理亏。况且,从让他们即刻赴藩到同意让魏忠贤参与审理信王的案子看,皇上对他们几个王爷始终还是存有戒心。想到这儿,瑞王双手一抱冲魏忠贤回了个礼:“魏公公,本王刚刚回到家门口,有些事还不清楚。待本王了解清楚,再给公公回个话,公公还是请回吧。”
魏忠贤摆摆手,“奴才就在这儿等着……请王爷别多心,实在是皇上有令在前,奴才不敢有半点闪失。”
好象是为了回答他的话,瑞王府的大门“吱”地一声敞开了。瑞王哼了一声,和两位皇弟一起走进了瑞王府。
他们一来到客厅,立刻被屋里的人围起来。三位王爷拉住信王的手,大家唏嘘不已。就在王爷们在互相问候叙旧时,王府外响起了隆隆的战鼓声,好象是在催促瑞王尽快做出决定。
信王不安地对瑞王说,“瑞王叔,不好意思,实在是追兵追得厉害才不得已入了王叔的家门……还请王叔原谅。”
瑞王摆摆手,“信王客气了,我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的事就是我瑞王的事。”
周妃上前:“王叔,你这么说,我的心就放下了。王叔,你们见到皇上了吗?”
于是,瑞王和惠王、桂王就把怎么深夜闯宫面见皇上、魏忠贤又如何在乾清宫逃过一劫,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他们的话还没说完,外面的战鼓声又一次排山倒海般地响了起来。
信王皱着眉:“照王叔这么说,皇上还是把我当成疑犯而且还让魏忠贤来审我?
不行,我不能再落到魏忠贤手里……这么下去我非得葬身在他手里不可。”表情极其痛苦。
周妃也起身帮腔:“是啊,王叔你们快想想办法吧。信王不能再落在他们手中。”
瑞王为难地:“现在魏忠贤带着几千人马把王府团团包围住了,他就等在外面要人……看样子不交出信王,魏忠贤就不会收兵。”
周妃着急地:“那……能不能找人向皇后报个信,请皇上再下道旨。”
惠王摇摇头:“不妥……夫人你想,皇上已经发了口喻,如果闹到皇上面前,皇上一定会怪罪我们阻挠魏忠贤办案……”
瑞王点点头:“惠王说的对,魏忠贤就是抓住了这点才敢有持无恐地围攻本府。
夫人这件事万万不可闹到皇上那儿……”
周妃没了主意:“那……”
信王转身看看坐在一旁默不作声的钱嘉义,“钱大人,你有什么好主意?”
瑞王也看着钱嘉义:“是啊,钱大人,你点子多,快给本王指条路……”
钱嘉义站起身:“王爷,话重了……依在下看信王留在王府总不是个办法,皇上既然已经下了令,这案子还得让魏忠贤审下去……”
信王眉头一皱:“这不是跟以前一样吗?本王到了魏忠贤的手里就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