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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王和周妃站起身,心里松了一口气,他们微笑地互看了一眼--皇上到底还是没抛弃我们。
信王拍拍身上的尘土对魏忠贤,“魏大人,请稍等片刻。我换件衣服,马上随你入宫……”
魏忠贤拦住他,“王爷,时间紧迫,皇上还在宫内等着见你哪……奴才猜想皇上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和王爷商量,王爷,我们还是即刻动身吧?”
信王一想:也对,早一点见到皇兄,自己的委曲可以早一点得到伸张。想到这儿,他转身对周妃一笑,“夫人,等着我回来--”说完随魏忠贤向大门外走去。
周妃赶紧对身后的王将军低声地,“保护好王爷!”
王将军听后马上带着家兵跟了上去,可是在门口他们被崔呈秀的兵马拦住。
周妃一见走上前,“大胆!王爷的卫兵谁敢拦?魏大人,你是不是想造反了?”
魏忠贤脸上依然带着笑容,“夫人,实在不敢相瞒,皇上已经出宫等候王爷。
临行前,皇上反复吩咐奴才,除王爷外,其他闲杂人等一律不得随行。奴才这样做实在是不得已。”
周妃一听有点将信将疑地,“皇上难道真的没有圣旨给王爷?”
魏忠贤不动声色地,“既然夫人不相信,奴才也没办法,只好如实禀报皇上了。
走!”带着人准备离开王府。
信王一见沉不住气了,如果魏忠贤真的照实禀报了皇兄,自己就是抗旨不遵。
事情不但没有得到缓解,反而越弄越遭。他连忙拦住魏忠贤,“魏大人息怒,夫人也是为本王担心,大人不必当真。”又回头安慰地对周妃,“夫人,既然皇兄吩咐过了,我们还是尊旨办事吧。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说完随魏忠贤一行出了王府。
周妃不知为什么,总有一种不祥之感,“……”
就在魏忠贤赶去信王府之际,司礼监秉笔太监王体乾带着锦衣卫缇帅田尔耕来到了瑞王府宣旨。可是等瑞王及家人跪到在他们面前时,王体乾又神秘莫测地让瑞王爷再等等,说是还要再等两位重要人物到了再一并宣布。瑞王爷无奈又爬起身陪王体乾喝着茶,心里确是怀揣了十八只耗子一样七上八下。
不一会儿,锦衣卫的官兵随惠王和桂王来到瑞王府。瑞王爷一见两个兄弟也来了,顿时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他愣愣地,“你们怎么来了?”
惠王也不解地,“说是皇上有圣旨给我们,所以……”
惠王的话还没说完,王体乾就站起身打断了他,“瑞王爷、惠王爷、桂王爷,接旨--”
三位王爷马上跪在地上。王体乾看看他们,打开圣旨朗朗读着,“奉天承运,皇帝昭曰:瑞王常浩、惠王常润、桂王常瀛即刻动身赴藩,离开京城,不得有误。
钦此!”
瑞王有一种无奈的悲愤感,他和其他两位王弟,含泪地,“谢皇上!”接过圣旨。
一直呆在一旁的田尔耕此时上前,一躬身,“三位王爷,小的奉命恭送你们出京城。时间不早了,王爷们我们还是马上动身吧。”
瑞王爷火了,“混帐!赴藩事大,路途又遥远,总得容我们准备一下行装吧!”
田尔耕冷冷地,“王爷们,不是小的不近人情,实在是皇命难违。圣旨上命王爷们即刻赴藩,不得有误。王爷们还是别再让小的为难了。”
惠王愤愤地,“田大人,本王和桂王爷的家眷怎么办?皇上并没让我们孤家寡人的上路。”
桂王也大怒道,“简直是欺人太甚!我们不走,我们要见皇上。”
田尔耕颇为尴尬地,“王爷们,息怒。惠王爷和桂王爷的家眷小的已经派人做了安排,他们会带着行装在京城外等候王爷们。”他求救地看着王体乾。
此时王体乾好象没事一样正在欣赏墙上的绘画,他转过身拿出三张银票,“王爷们请冷静一下,皇上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就很难再收回。这里有三十万两银票,皇上留给你们路上用的,有什么没带上的就在路上再置办吧。”
三位王爷谁也没去接他手中的银票,“……”
王体乾话带利剑地,“王爷们,别再固执了。违抗圣旨是什么罪名,我想你们应该清楚。(果断地对田尔耕)田大人,送王爷们出京城!”
信王被领进东厂的一个秘密据点--位于京郊的一座深宅大院。信王边走边打量着院子,守候在此的分明是东厂的打手,而不是皇家禁卫军,他不禁狐疑顿生。
信王突然停住脚,冷冷地对魏忠贤说,“魏大人,皇上到底在什么地方?”
魏忠贤笑笑,“王爷,请在客厅等候,奴才这就去禀告皇上。”
信王拦住他,“魏大人,皇上既然在此,为什么不是皇家禁卫军在护卫?而偏偏是东厂的人守候在这儿,魏大人你到底跟本王玩什么鬼把戏?”
魏忠贤朗朗大笑,“王爷是聪明人,什么也瞒不住王爷的双眼。你说得对,皇上的确不在这里……”
信王大怒,“大胆奴才,竟敢假传圣旨!本王一定不会放过你。”说完转身想离去。没想到许显屯和手下拔出剑横在信王面前,拦住他的去路。
信王怒不可遏地,“魏忠贤,你是不是想造反?别忘了本王是当今皇上的亲弟弟,你敢动本王一根汗毛,皇上会让你们满门抄斩。”对拦在面前的东厂官兵怒吼着,“不想死的就给我让开!”
可是拦在面前的剑并没有闪开,信王大为吃惊地,“你们……”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身后魏忠贤低沉的公鸭嗓打断,“信王朱由检听旨!”
信王回过身,只见魏忠贤手中展开了写有圣旨的黄绸,一下子愣住了。
魏忠贤突然面色变得凶狠起来,他抬高声音,“大胆信王,还不跪下接旨?”
信王缓缓跪下身,“臣朱由检,接旨……”突如奇来的变化让他心神不宁。
魏忠贤高声读着,“鉴于信王朱由检有刺杀本皇的重大嫌疑,着令其自行接受东厂审查,不得有误,钦此。”说完把圣旨放在信王手中。
信王如遭五雷轰顶般楞楞地盯着圣旨,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可皇上的玉玺又分明盖在圣旨上面,不由得他不相信。
魏忠贤厉声喝道,“大胆信王,还不赶快谢恩?”
信王强忍悲愤,“谢皇上!”他缓缓直起身,目光如炬地盯着魏忠贤,“我要面见皇上!我要面见皇上!”
魏忠贤冷笑一声,“王爷别天真了,你现在是谋害皇上的重要疑犯,皇上会见你吗?你死了这份心吧。从现在起你乖乖地在这接受东厂的审查,如果查清你与谋害皇上的事无关,奴才自然会禀告皇上放你出去,信王你听明白了吗?”
信王怒视着他,“魏忠贤,你知道陷害皇亲国戚是什么罪名吗?”
魏忠贤迎着他的目光,“王爷,奴才也是奉命行事。别忘了,你现在已经是谋反犯上的疑犯……”对许显屯,“许大人,王爷我就交给你了。你要好好的审案,别辜负了皇上的信任。”
许显屯一拱手,“是,千岁爷!”
魏忠贤扬长而去。信王仰望着蓝天,突然有一种被上天抛弃的悲凉感。
许显屯阴森森地收回利剑,“王爷,请!”
信王随魏忠贤一行离去以后,周妃就来到后花园的书房内,向钱嘉义和周纪元通报了刚刚发生的一切。
钱嘉义一听吃惊地,“皇上召见王爷,又不让带家兵,看来有些不妙。”
周妃点点头,“我也这么想,不过能见到皇上当面陈清一切,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钱嘉义担心地,“就怕王爷见不到皇上……”
周纪元不以为然地,“钱兄你多虑了。魏忠贤胆子再大,也不敢假传圣旨,这可是满门抄斩的死罪。”
钱嘉义沉思地,“魏忠贤当然不会这么蠢……可是,如果让王爷见到了皇上,谋害皇上的阴谋就会现出端倪,照理魏忠贤最应感到紧张……可是,从夫人的叙述中,魏忠贤似乎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这就有些奇怪了……”
周纪元摇摇头,“钱兄,王爷是皇上的亲弟弟,皇上总会念及手足之情,哪能听从魏忠贤这种小人的离间之词哪?钱兄,你就放宽心吧,王爷见到皇上,一切不白之词自然会不攻自破。”
钱嘉义还是紧锁着眉头,“……”
这时,管家周二爷进来,他向屋里的人打着招呼,“夫人,钱大人、周大人……”
周妃站起身急切地,“王府外的情况怎么样?”
周二爷,“禀告夫人,京城兵马衙门的人还在外面。崔尚书说了,没有上面的命令,任何人不能进出王府……”
周纪元也感到事情有些不妙,“什么?上面的命令?他崔呈秀是兵部尚书,他的上面,难道是……”他不敢想下去。
钱嘉义一直在屋里走来走去,此时转过身,“夫人,情况越来越不妙了,我们要做最坏的打算。”
周妃点点头,“我去国丈府想法面见皇后……”
周纪元愁眉不展地,“要是皇上对王爷起了疑心,光靠皇后的力量恐怕还不够。”
钱嘉义点点头,“周大人说得对。我这就去瑞王府,把情况向瑞王禀告,争取让瑞王联合惠王和桂王一起联名上书给皇上,为信王担保……”
周妃赞许地,“这样做最稳妥……你等等。”说着修书一封交给钱嘉义。
周纪元担忧地,“可是,崔呈秀的两千兵马把王府团团围住,你们怎么出去呢?
还是再等等吧。”
钱嘉义和周妃没想到这一层,一下子愣住了,“这……”
周二爷见状插话说,“夫人、钱大人,小的观察过了,魏忠贤和王爷走后,外面的戒备松懈许多,特别是后门,兵马差不多都撤到路口去了……”
钱嘉义一听果断地,“夫人,我们就从后门走。为求安全,你我必需一个一个分开走……”
周妃点点头,“周二爷你护送钱大人先走……”
钱嘉义和周二爷向门口走去,周妃叮嘱地,“注意安全!”
钱嘉义感激地挥挥手,走出了房门。
钱嘉义和周二爷一出后门,就发现巷口有一队官兵跑过来,两人不由得一惊。
就在他们犹豫是不是应该退回王府之际,突然从对面屋顶飘下一个白色人影,抓住钱嘉义就飞向屋顶。周二爷见状也连忙飞身跟了上去。钱嘉义在屋顶定睛一看,抓他的人正是慕蓉秋,周二爷也看清了慕蓉秋,他惊讶地差点叫出声,钱嘉义连忙捂住他的嘴。
下面那队官兵列队站在王府的后门外,将巷道又重新封锁起来。慕蓉秋冲钱嘉义和周二爷挥挥手,他们沿着屋顶走到另一条没人的街巷,跳了下去。钱嘉义不会武功,见两人跳了下去,想跳又不敢,正在犹豫之际,慕蓉秋又反身跃上屋顶带钱嘉义下到了地面。
慕蓉秋没好气地,“跟你出来真麻烦,一个大男人还要姑娘家照顾……”
钱嘉义被呛得脸一红,“我没让你跟着,是你自己找上门的。”
周二爷在一旁看着这对俊男美女逗着嘴感到有趣,他见慕蓉秋又要不服输地抢白几句,连忙插话,“钱大人、慕容姑娘时间紧迫,我们还是先办正事吧……等信王爷平安无事了,我让王爷为两位说媒成亲,到时你们有大把时间斗嘴……”
慕蓉秋心里高兴,嘴上却说,“谁稀罕和他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呆子成亲啊……”
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