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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嘉义把慕蓉秋领到一条小巷子中,这里没有人把守钱嘉义略微放下了心,看来信王府的秘密后门还没被魏忠贤他们发现。钱嘉义对慕蓉秋做了一个手势,慕蓉秋会意,她抓住钱嘉义的衣襟腾空越上信王府高高的围墙。
钱嘉义见四周没人,对慕蓉秋,“师妹,你守在这儿,发现什么情况马上进去报告。”欲爬下围墙。
慕蓉秋抓住他,“钱嘉义,记住你还欠我三个大礼呐……”
钱嘉义心烦意乱地,“知道,知道……快放手。”慕蓉秋手一松,钱嘉义跳下围墙。没想到地面不平,钱嘉义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慕蓉秋在墙上笑得前仰后合,“真是笨死了……”这时突然,后院被一片火把照得通亮,信王府的家兵冲上去把钱嘉义抓住,“大胆毛贼,竟敢独闯信王府,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慕蓉秋在墙上暗暗叫苦,正不知怎么办时,只听见钱嘉义哀求说,“好汉,我是信王的朋友,麻烦你们通报一声。”
家兵的小头目呵斥他,“胡说!既然是信王的朋友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翻墙进来,我看你分明是奸细。伙计们,给我捆起来。”
几个家兵上前拿起绳子就捆,钱嘉义拼命地大喊大叫,“信王救命,信王救命!”
他知道这是保护自己的唯一办法。
很快管家周二爷陪着周妃走进后院,周妃怒地,“谁在这儿大喊大叫?”
小头目报告,“回夫人的话,小的们抓住了一个闯入王府的奸细,正准备送周二爷发落。”
钱嘉义一见惊动了周妃,心中暗喜,“夫人是我,我是钱嘉义啊!”
管家周二爷上前定睛一看,果然是钱嘉义,他连忙对小头目,“钱大人是王爷的朋友,快,松绑。”
周妃一听,连忙亲自过来为钱嘉义松绑,“钱大人,家兵不认识你,多有得罪了。”
慕蓉秋躲在围墙旁高高的树上,为这个偶然事件这么快就解决了,颇有遗憾。
她心里恶作剧地想,要是家兵重打钱嘉义三大板就好玩了,那样就有人替自己教训不守信用的钱嘉义了。
钱嘉义被松开捆绑后,冲周妃深深地做了一个揖,“夫人,请原谅在下如此无理地进入王府,实在是王府四周正门都被人封锁了,所以在下才出此下策。”
管家周二爷说。“钱大人,你来的正好,你快去劝劝王爷赶快离开吧。”
钱嘉义,“……”
周妃看着钱嘉义,“钱大人,王府被围的事我们已经知道了,王爷正想派人去请大人,你来得太及时了。请,我领你去见王爷。”
钱嘉义随周妃和管家走出后院,一路上只见王府内的一百五十多名家兵全都严阵以待。一个将军上前对周妃说,“夫人,请转告王爷,还是请王爷快动身吧,我们这一百五十多家兵就是全部阵亡也要杀出一条血路。”
钱嘉义知道这位悲壮的将军就是王府家兵的总管王雄涛,已经一家三代在王府当亲兵了。
周妃很感动,“王将军,请转告将士们,我和王爷感谢你们。”对周二爷,“管家,你吩咐厨房,今天给将士们吃肉喝酒,有什么好吃好喝的全都拿出来……”
周二爷领命而去。钱嘉义此时感到一股热血在沸腾,他随周妃走进了王府的书房。
信王在书房里烦燥地走来走去,周妃的表弟督察院给事中周纪元呆坐在一边,两人都有些束手无策。这时,周妃和钱嘉义推门进来,周妃明显高兴地,“钱大人来了。”
信王见到钱嘉义,一楞,“钱大人,这么快?我刚吩咐夫人叫人去请你,你就到了……”
钱嘉义有些尴尬,“是啊,是啊……”
周妃为他解围,“钱大人见王府被围放心不下,是自己找上门的。”
周纪元上前拱拱手,“钱大人,一般的人见到王府被围避都避不及,你倒好自投罗网。”
钱嘉义回礼地,“周大人也不是一样吗?我们彼此彼此了。”
几个人哈哈大笑,信王感动地,“眼下,本王能够依赖的也就是你们二位了。
嘉义,说说你了解到的情况吧。”
周纪元知道时间紧迫,对钱嘉义,“钱大人,时间很紧,你就简要地说一下吧。”
周妃给他们倒上茶。钱嘉义赶了半天的路有点口渴,他喝了一口茶,“王爷,情况紧急,看来……”他选择着词句,“有人策划了一个针对王爷你本人的大阴谋。”
信王站起身走了两步,冷笑了一声,回过身,“嘉义,你慢慢说……”说着坐下身端起茶碗。
钱嘉义看看周纪元,只见周纪元也无奈地叹了口气。他转身对信王,“王爷,我晚上跟罗云鹏见过面。据他介绍,今天上午皇宫的警卫格外松懈,锦衣卫的五大高手无一例外地都被调离了岗位……”
周纪元一惊,“按惯例,皇上与王爷们见面警卫应该特别加强才对,为什么反而松过平时?”
钱嘉义,“我也觉得很奇怪,很显然,有人故意与杀手里应外合。而且,魏厂公的调查方向直指罗云鹏,东厂的密探下午秘密地搜查了罗云鹏的家,现在他的家也与王府一样被严密地监控起来了。”
信王怒不可遏地一拳砸在桌子上,“罗云鹏护驾有功,这是皇上和王爷们亲眼目睹的。他魏忠贤不去查真凶,吃饱了撑的,去查罗云鹏干什么?”
钱嘉义知道魏忠贤这么做是为了查清罗云鹏与慕蓉秋的关系,但他不能将这层意思说破,于是回避这话题说,“王爷,看样子谋杀皇上和王爷们的真凶很可能与朝廷的重臣有牵连……”
周纪元听出钱嘉义话外的意思,“你是说……”话到嘴边又缩回去了,“如果象钱大人说的……那被抓的三个杀手就危险了。”
信王,“……”
周妃有些不明白地,“周大人,为什么三个杀手会有危险呢?他们可是这个案子的唯一证人……”
周纪元感到心焦地,“夫人,正因为他们是唯一的证人,才有人想杀他们灭口。”
钱嘉义插话,“还有另一种可能……利用三个杀手玩阴谋……”
这话象一个惊雷,震得周妃和周纪元目瞪口呆。信王断然打断钱嘉义的话,“没有证据的话就不要乱说了,省得自己吓唬自己。”
钱嘉义,“信王,虽然我目前还没有证据证明我说的话,但有些迹象已经显露出来了……包围信王府就是一个危险的信号,这说明有些人已经开始向王爷下手了。”
信王厉声地,“嘉义,你只是在胡乱猜测,就别再说了。”
周纪元上前,“王爷,我觉得钱大人分析的有理,你还是先躲躲吧。俗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信王武断地,“纪元,你已经劝我一个多时辰了,我还是那句话,说什么我也不离开信王府……”
周妃劝道,“王爷,我知道你不怕魏忠贤,但凡事有个万一,为保险起见,你还是先离开王府,一切让臣妾替你抵挡。如果一切安全了,你再回来……”
信王固执地,“夫人,事情还没遭到那个地步,你就别为我操心了。”
周妃无奈地对钱嘉义,“钱大人,你还是劝劝王爷吧。”
钱嘉义对周妃苦笑,“夫人,我明白信王的心思,如果离开王府就真给了那帮家伙以口实。如果有人真心要害王爷,靠躲解决不了问题。”
周妃,“可是,如果王爷有什么不测……”
信王轻轻拉住周妃的手,“夫人,该来的就叫它来吧,躲是躲不过的。与其逃跑被人诬陷,倒不如当面对质为自己说清楚。谁的话可信皇上自有公断。”转身看看钱嘉义,“嘉义,还是你最了解我……”
周纪元不甘心地,“可是王爷我们也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啊!”
钱嘉义脱口而出,“面见皇上,陈清一切,有时候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我在来的路上反复考虑过,这是救信王于险境的唯一办法。”
周纪元摇头,“我刚才和王爷考虑过这个方案。谈何容易,司礼监现在被魏忠贤把持着,王爷要求面见圣上的折子只怕在司礼监就被压下来了。”
钱嘉义看看周妃,“走司礼监的路肯定不行。不过,我们可以试试其他的门路。”
信王看着钱嘉义,“你是说……”
周妃会意,“王爷,我进宫去面见皇后,请皇后娘娘在皇上面前转告王爷求见的请求。”
周纪元不踏实地,“夫人能不能进得了宫还很难说。就算进了宫,以皇后娘娘目前的处境,也很难帮上忙。”
周妃毅然决然地,“再难也要试试。王爷,为了你,臣妾就是死也在所不惜。”
信王很感动握住周妃的手,“那就……有劳夫人了。”
这时,周二爷惊慌失措地跑进来,“王爷,夫人,不好了,兵部衙门的人马把王府周围围了个水泄不通……”
周妃果断地,“王爷,事不宜迟,臣妾先走一步了。”
信王百感交集地,“管家,替我送夫人从后门出……府。”
周妃含泪看看信王,“王爷,你一定要等着臣妾回来……”转身和周二爷出了书房。
周纪元不安地,“王爷,兵部衙门的人都来了,看来魏厂公是要对你下手了。
王爷,好汉不吃眼前亏,你还是先躲躲吧。”
信王仰天大笑……
周纪元,“……”
钱嘉义,“……”
信王笑后对两人,“嘉义、纪元今天让我们好好喝一杯……”
钱嘉义看看周纪元,热血沸腾地,“酒逢知己千杯少,就让我们一醉方休!”
周纪元也豪情万丈地,“好!不醉不归。”三个男子汉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兵部尚书崔呈秀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多了,连续讯问和编造“供词”令他口干舌燥疲惫不堪。回到家后原本想让两个贴妾先替自己按摩一下,然后洗个热水澡吃完宵夜再好好睡上一觉,可是他实在是太累了,两个贴妾给他按着按着他就鼾声四起了。没办法,两个贴妾只好给他盖上被子由他去睡。这一觉,崔呈秀睡得很不踏实,做了一个噩梦。梦见魏忠贤领他面见皇上,可是却把他领到了东厂的诏狱,硬说他想谋害皇上。他争辩两句,魏忠贤就让许显屯给他动剐刑,一刀割去一小片肉,真是疼得入心入肺,他就是在疼得大喊大叫声中惊醒的。
睡在外间的两个贴妾听到喊声冲进屋,院子里家兵也点亮灯笼站在门外冲里面询问着,“老爷,有事吗?”
院子里的灯光散射进房间,崔呈秀在一片若明若暗的光照下有些恍惚,他呆坐在床上,身子不住地发抖。两个贴妾害怕了,她们推着崔呈秀的身子,“老爷,老爷,你醒醒!”
崔呈秀醒悟过来,他看见屋里院外几乎所有崔府的人都被惊动了,不禁火冒三丈,抓起床上的枕头向两个贴妾砸过去,“滚,老子在外面忙得要死,回到家连个安稳觉都不让老子睡,滚。”冲窗外,“都给老子滚回去!”
院子里的灯光马上暗淡下来,两个贴妾也狼狈地跑出屋,屋内一下安静下来。
崔呈秀一头又倒在床上,可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他起身看看时间,自己才睡了不到三个时辰,现在离天亮还早呐。崔呈秀点燃桌上的小灯,拿起一本书看起来,要在平时他看一会儿,睡意就会渐渐来临。可是眼下,他既无任何睡意也根本看不进书,心里总感到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