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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五个黑衣人进到东厂后就用黑布蒙住自己的面,悄悄地轻车熟路地来到著名的诏狱门前,用暗器干掉守门的两个守卫,然后用随身带的钥匙打开上了锁的铁门,将诏狱的铁门拉开一条缝。一个黑衣人上前向里面吹着毒烟。过了一会儿,领头的黑衣人见时间差不多了,上前拉开铁门,挥挥手,除留两个守在外面以防万一外,其余三个黑衣人象幽灵一般飞进了东厂的诏狱。
看守诏狱的二十个高手全部中毒倒地。由于事先做过精确的分工,两个人用剑猛刺着守卫的身体,绝不留活口。领头的走进领班的小房间,只见梁文宏七窍流血地横尸在地上,领头的本想再加上一剑,想想也多余,就一剑从粱文宏腰间挑下死牢钥匙,走出值班室。梁文宏这才半睁开一双眼睛,庆幸自己福大命大。原来,黑衣人放毒烟时,梁文宏正在小屋里喝闷酒,从半开的房门看见外面一个个守卫纷纷倒下,又看见一股烟雾弥漫过来,立刻意识到烟雾有毒。他第一个反应是关上房门,接着捂住口鼻大口喝着酒。他家祖上世代学医,他知道酒能化毒。可是当外面传来扑扑的杀人声时,他明白自己今天是躲不过了,情急之下他用刀在脸上扎出口子做出七窍出血的样子,躺在地上装死,不料却捡了一条命。梁文宏在庆幸之余渐渐感到头重脚轻,他明白毒烟在发生作用了,这么想着他头一歪昏了过去。
黑衣人的头领打开死牢的门,三个杀手头带着铁盔只露出两个眼睛看着他。黑衣人见状有些吃惊,但顾不了许多,上前啪啪三剑劈开杀手身上的枷锁“快走吧。”
一个杀手抓住他怀疑地,“你是谁?”
黑衣人,“救你们的人,信得过就跟我走。”
三个带头盔的杀手互相看看,“……”
黑衣人催促地,“时间紧迫,别再犹豫了。”
其中一个杀手下定决心,“走,反正我们也是将死之人,死在谁手上对我们都一样。”
于是,黑衣人带着他们冲出了诏狱。黑衣人的行动干净利索,显然受过良好的训练,整个拯救行动进行得神不知鬼不觉。
就在黑衣人刚刚潜入东厂衙门后,小红骑着马带着钱嘉义就赶到了。为求谨慎,小红在离东厂衙门一条街的地方拉住钱嘉义腾身飞向路边的大榕树,钱嘉义在空中有些惊魂失魄,竭力挣扎着。他一动,小红有些乱了方寸,就在两人将要栽向路面时,一只手把两人拉到了树干上。钱嘉义定睛一看,他的身子和慕蓉秋贴在了一起,慕蓉秋脸一红连忙松开手,钱嘉义顿时失去平衡差点掉下去。
小红生气地对钱嘉义说,“你乱动什么?害得本小姐差点失手。”
钱嘉义狡辩地,“你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把我揪上空中,我这是本能反应。”
低声嘟囔一句,“自己功夫不到家还好意思说……”
小红发作地举起拳头,“你说什么?”
慕蓉秋不耐烦地分开两人,“好了,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
小红委屈地,“是他这把乌鸦嘴先胡说……”
突然,钱嘉义好像听到什么,手指放在唇上“嘘”了一声,慕蓉秋连忙捂住小红的嘴。空气仿佛凝固了一样,只听见马车声由远而近,三辆马车分别停在东厂衙门外的三条巷子内。
就像计算好了一样,此时五个黑衣人带着三个带头盔的杀手飞身越过衙门高高的围墙,在空中分成三部分分别跃进了三辆马车,这一切就发生在眨眼之间。小红惊叹地睁大了双眼。马车像来时一样,又悄然地消失了。
慕蓉秋用探询的眼光看着钱嘉义,钱嘉义看得真切一个黑衣人和三个带头盔的人上了右边的那辆马车,在三路人马中人数最多。钱嘉义当即不加思索地指着右边的马车,“跟上它。”
话音未落,慕蓉秋拉住钱嘉义就飞身向街边自己的两匹马飞去。小红着急地,“小姐,我怎么办?”
慕蓉秋在空中,“你随便跟住一辆马车……”说话间她和钱嘉义落在一匹马上奔驰而去。小红得令后,也跳上另一匹马向相反的方向追去。
马车在京城的街道上急驰而去,为了不被发现,钱嘉义和慕蓉秋远远地跟着。冬天的夜晚寒风刺骨,慕蓉秋在东厂门外守候了大半夜,手脚早已冰凉。此时钱嘉义骑着马替她挡着寒风,慕蓉秋不由得紧紧抱住钱嘉义,心里感到由衷的温暖。
马车在城中的一个破庙外停下,车中的四个人下了车走进破庙,马车又急驰而去。钱嘉义犹豫了一下,决定跟人不跟车,他对身后的慕蓉秋做了一个手势,慕蓉秋会意,拉住钱嘉义腾身上了屋顶。远远地看见四个人在破庙的院落中说着什么,但由于隔得较远,钱嘉义和慕蓉秋什么也听不见。
再说,三个杀手随领头的黑衣人进了破庙,一个杀手怀疑地问,“为什么救我们?”
黑衣人,“我只是执行我们主公的命令……”
杀手逼问着,“你家主公是什么人?”
黑衣人,“这你们不必问,过不多久主公自然会找你们,这里有些银两你们拿着……”拿出三叠银票丢在三个人脚下,三个人没动。
一个杀手上前,“你不说,我们会撕下你的蒙脸布逼你说。”三个人呈包围之势围过来。
黑衣人猛地拔出剑,“我知道你们是东厂的精英,三对一我可能不是你们的对手。可是我们家主公说了,如果我的脸被人看见我就得自己了断。说到底你们不会从我这得到任何口供的,我死了不要紧,主公会立即把你们送回东厂的诏狱,你们自己掂量掂量吧。”
三个杀手犹豫了,最后他们把银票放进口袋里。一个杀手上前,“既然壮士救了我们就好事做到底,帮我们把头盔卸掉。”
黑衣人好奇地,“我一直想问你们,这头盔是怎么回事?”
杀手骂道,“妈的,都是兵部尚书崔呈秀干的好事。千岁爷要让刑部的师爷复审我们的口供,谁知崔呈秀不想让师爷见我们的脸,就让东厂的家伙给爷爷们戴上了这个。”
黑衣人哈哈大笑,“崔秀才鬼点子就是多,真亏他想得出。”说着挥剑啪啪啪三下劈向三个人的头盔,可是无奈头盔是由精钢打造而成十分坚硬,黑衣人的剑只砍出了三串火星,而头盔却丝毫无损。黑衣人和三个杀手都大吃一惊。
钱嘉义和慕蓉秋为听清他们的对话,从屋顶悄悄过来。突然,钱嘉义不小心踩落了瓦片,哗一声,慕蓉秋眼急手快,从空中把瓦片接住。可是,还是惊动了院子里的四个人,他们互相看了一眼,腾身上了屋顶,分成四路各自逃去。就在慕蓉秋犹豫该追哪个时,他们已不见了踪影。慕蓉秋懊恼地瞪了钱嘉义一眼,愤愤地把手中的瓦片丢去。
瓦片落在破庙的院落中,粉碎的声音在夜空中显得格外清脆,钱嘉义吓了一大跳。
慕蓉秋飞身跳到院落中审视着四周,钱嘉义也想跳,但无奈太高,所以只好从树上滑下来。钱嘉义走到慕蓉秋身边,“师妹,你刚才听到了什么?”
慕蓉秋没好气地,“只听见黑衣人说,‘崔秀才鬼点子就是多,真亏他想得出。’要不是你不小心,我可以听到更多的话……”
钱嘉义苦笑,“在这个时候,我就恨死我父亲了,小时候为什么光叫我读书,怎么没让我学点功夫……”说着仔细打量着地上杂乱的脚印。
慕蓉秋一见钱嘉义自嘲有点不好意思,转移着话题“师兄,为什么那三个人要带着头盔呢?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钱嘉义,“……”百思不得其解,慕蓉秋的问题他也很想知道。
带着种种的疑问,钱嘉义和慕蓉秋牵着马没精打彩地往回走。刺骨的寒风迎面吹来,慕蓉秋冷得打了个寒战,钱嘉义见状忙把身上穿的羊皮背心脱下来给师妹穿上。慕蓉秋甜在心里,嘴上却说,“人家冷了半天,现在才知道献殷勤……”
钱嘉义心里正烦,一听不高兴了,“我好心好意,你要是不领情就把背心还回来……”说着假意去抢。
慕蓉秋一愣,赌气地脱下背心,“给你,给你……以后你有什么事最好别求我。”
钱嘉义心想坏了,在这节骨眼上慕蓉秋的作用无人能替代?她是自己目前最信任的人,小不忍则乱大谋,于是钱嘉义脸上堆着笑,“你看,你看,跟你开个玩笑你就生气了……来,穿上……”说着就要动手给慕蓉秋穿背心。
慕蓉秋有意地,“我就是开不起玩笑,怎么样?想穿你自己穿……本小姐就是要争口气给你看。”说着转过身,背对着钱嘉义。
钱嘉义无奈地哄着慕蓉秋,“就算我说错了,我向你赔不是行了吧?”拿起羊皮背心想给慕蓉秋穿上。
慕蓉秋伸手一挡,“几句话就想把本小姐打发了,你堂堂钱大人也太没有诚意了吧。”
钱嘉义自认倒霉地,“罢了,罢了……既然你说我没诚意,那么怎么做你才满意?”
慕蓉秋得意地,“嗯……起码磕三个响头给我赔罪……”
钱嘉义,“啊?慕蓉秋这玩笑开得有点过份了吧?”
慕蓉秋调皮地,“……不磕头也可以,但起码得给我作三个揖才显得你有诚意。”她顽皮地看着钱嘉义的狼狈样,想象着钱嘉义给她作揖的样子,不禁扑哧一声笑出声。
钱嘉义英雄落难的样子,“算我倒霉,本大人就给你做三个揖。不过说好,我做过揖后,你可不准再生气了。”
慕蓉秋连忙答应,心里却想谁生气了,不过是本小姐逗你玩玩。
就在钱嘉义正准备向慕蓉秋作揖赔罪的时候,小红骑着马飞驰赶到,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小姐,钱大哥,快去看看,信王府像是被人包围了。”
钱嘉义一听大惊,他上了马飞驰而去。
慕蓉秋在后面焦急地喊着,“哎,你还没给我作揖呢?”
钱嘉义在马上,“做正事要紧,没工夫陪你胡闹。”
小红好奇地问,“小姐,嘉义哥为什么要给你作揖呀?”
慕蓉秋没好气地,“都是你搅了我的好事,还好意思问。”说着上了小红的马,“驾!”狠狠地抽了马一鞭子,骏马撒开蹄子追钱嘉义而去。
小红伸伸舌头,知道自己又“闯祸”了。
钱嘉义、慕蓉秋和小红在离信王府不远的地方就看见有人在巷道上安放了路障,一些人点着篝火喝着酒吃着肉。他们一连转了三个通往信王府的巷口,都是如此。
小红解释说,“……我跟踪那辆马车经过前面的巷子,这些家伙让马车过去了,可是就不让我过,说是奉厂公爷的命令戒严,任何闲杂人不得进出。我一看信王府就在前面,意识到事情大了,这不是把信王府包围了吗?于是我顾不上跟踪马车,就满城到处找你们……”
钱嘉义想了想,把马交给小红,“小红你在这儿等着,别到处跑……”
小红开玩笑地,“有你钱大人的命令我哪敢呢?”
慕蓉秋打了她一下,“这时候还有心情耍贫嘴?”说着和钱嘉义一起向前走去。
小红摸摸被打疼的头,委曲地低声抱怨,“我这还不是跟你学的?”
钱嘉义把慕蓉秋领到一条小巷子中,这里没有人把守钱嘉义略微放下了心,看来信王府的秘密后门还没被魏忠贤他们发现。钱嘉义对慕蓉秋做了一个手势,慕蓉秋会意,她抓住钱嘉义的衣襟腾空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