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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放走了龙飞。
龙飞正在回忆往事,女儿龙晓菲手里提着一个小花蓝走进书房。
“爸爸,你又沉思了,你沉思的样子像俄国的作家列夫·托尔斯泰”。
龙晓菲把小花篮放在书桌上。
女儿已经上初中一年级,在八一学校上学,是少先队大队长,又是语文课代表。
龙飞一见到女儿,什么发愁的事情都云消雾散。
“这是什么杰作?”龙飞指着花蓝里的盏盏小灯伞,五颜六色,五彩缤纷。
龙晓菲高光地说:“夏天快到了,我作了许多小伞,遮雨用的。”
龙飞问:“这是什么材料制成的?”
“牛皮纸,我染上了各种颜色,好看吗?”
“好看,好看,又像灯伞,我还以为是灯伞呢,原来是雨伞。”
“又可以做灯伞,放在灯泡上就是灯伞,各种彩灯,相映成辉。爸爸,你是牛皮纸是用牛皮做成的吗?”
龙飞笑首摇摇头,“那得需要多少牛皮呀,鼓面是牛皮制作的。”
“咚,咚,咚,要不然怎么敲起来那么响呢,惊天动地。我们学校少先队鼓号队的小鼓也是牛皮做的。”
“牛皮”这个字眼忽地一闪,映入龙飞的脑际。
小白房子内的那个灯伞立刻映入他的脑际,那个灯伞很古怪,像牛皮?像羊皮?不,有没有可能是人皮呢?
白薇的人皮?
想到这里,他猛地推开女儿,飞快出门,上电梯、下楼,然后扑向自己驾驶的吉普车。
龙飞驶近东四附近的粮钱胡同,他把吉普车停在胡同西口,然后迅疾奔向13号宅院。
龙飞一看表,已是晚上11时15分,他来到13号宅院后面,爬上墙头,院内漆黑一片,只有路灯昏暗的光线洒向院内。
龙飞潜入院内,周围一片沉寂。他摸索着来到那所神秘的小白房子前,门虚掩着,他走了进去,一片潮湿的味道迎面而来。
龙飞从兜里摸出手电筒,拧亮手电筒,朝屋内照去,壁上诗词依旧,墙角依然堆积着几个木箱子。他朝灯伞的地方照去,只见那盏灯没了,灯伞不翼而飞。
龙飞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几天前这个灯伞还悬挂在空中,黄惨惨的,泛出淡黄色的光芒,怎么就没有了呢?
龙飞用手电筒扫向悬持电灯之处,只见顶壁上有个小孔,这盏灯让人卸掉了。
龙飞大吃一惊。
特务们提前行动了,自己来晚了一步。
刚刚寻找到的线索,就这样轻易地被权断了。
龙飞不甘心,于是离开了这所小白房子,向小楼走去。
第32章 在劫难逃(5)
芳梅娟是看房人,灯伞的失踪会不会跟她有关?
她会不会知道白薇人皮的下落?
想到这里,他加快了脚步。
小楼死一般的寂静,没有任何光亮,芳梅娟可能已经睡着了。
龙飞来到小楼前,打开了客厅的门,这个小姑娘胆子就是大,她连门锁都不上。
龙飞扭亮手电筒,客厅内的桌上放着咖啡壶和咖啡杯,咖啡的香气弥漫着,沙发上的靠垫整整齐齐地排列在那里。
龙飞知道芳梅娟稚天二楼靠近浴室的那间屋子,于是摸索着上了二楼。
二楼的楼道里弥漫着一种神秘的气氛,一只野猫窜了出来,发出喵喵的叫声,叫声凄凉,在这浪漫的春夜,像是叫春。
龙飞拿着手电筒摸到了芳梅娟住的房间门口,房门关着,屋内什么动静也听不到。
龙飞贴近了房门,谛听着。
肖克这天晚上接到一个讯息,据市公安局反映,东城北新桥附近有个年轻的女教师已经失踪5天了。
这个女教师是中学音乐老师,叫樊小哲,今年28岁,独身,归国华侨。她生得端庄文雅,待人温和,彬彬有礼。她几天没有上学校任教,学校派老师到她家里,门没有上锁,家内无人,厨房内有煮熟的米饭,案板上有切好的胡萝卜和肉丝,可是没有人迹。她的存折和260元人民币现金依然锁在书桌的抽屉里。
市公安局的公安人员检查了这个位于北新桥附近的一个独门独院,没有发现其他可疑的线索。
樊小哲平日骑自行车上学校,她骑的飞鸽牌二六式女车还停在院内的枣树底下。她居住的这个小院只有三间北房,院墙挺高,还有铁丝网,西房旁边搭建了一个临时小厨房,厨房内煤球炉的火自然熄灭了。
真是奇怪,这个性格内向的文雅的樊小哲究竟到哪里去了?
经公安人员勘察,院内、屋内只有樊小哲一个人的脚印。
据学校反映,樊小哲是泰国归侨,父亲原是泰国华侨巨商,后在游泳中溺死,5年前樊小哲回国定居;她的母亲生她时难产而亡。没有听说她有什么亲戚,她的原藉是福建泉州。
她平时作风正派,教课严谨,钢琴、手风琴、洋琴、小提琴样样精通,又会写中国书法,画中国水墨画。她一直没有男朋友,学校的同事曾热心为她介绍了几个男友,其中有高级干部、军官、工程师,都因情不同意不合很快分手。她也悠哉悠哉,自得其乐,把情感和乐趣寄托在教育学生上面。市公安局的公安人员觉得这件事蹊跷,于是上报到公安部。
龙飞贴近芳梅娟的房门,谛听着,屋内没有任何动静。周围静悄悄的,他把手电关了,思忖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窗外传来夜风拨动树枝的声音,一轮圆圆的月亮高悬在空中,繁星竟相眨着眼睛。
浴室的门开了,昏暗的光浅泻了出来,芳梅娟身穿一件薄如蜂翼的浴袍,笑吟吟地说:“你到底来了,大哥,我就知道你会来。”
龙飞听了,有些不知所措,他支吾着说:“我……听说这宅院里夜里闹鬼,所以……我来捉鬼,我怕你……害怕。”
芳梅娟哭了,“我就知道你想着我,你怕我害怕,大哥,我们是有缘份的!”
龙飞往后退了几步,说:“我只是来看看,我很猎奇,有时会幻想;因为部里要在这里办培训班,你又说这里经常闹鬼,我特地来探探险……”
“大哥,你不要拐弯抹角了,我知道你需要我,我也需要你,来,进屋吧。”芳梅娟推开了门,黄色的灯晕在屋内弥漫,床上芳梅娟粉红色的被子已经铺好。
芳梅娟地龙飞推进屋里,龙飞有些木然,他在想着如何脱身。
“坐下吧。”芳梅娟指着床头。
龙飞无动于衷。
“你很像一个人。”芳梅娟说。
“我像谁?”
“我干妈当年的男朋友。”
“你干妈是谁?你怎么从来没有跟我提起她?”
“她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可惜已经死了。”芳梅娟说这话时显得有些凄凉。
“她叫什么名字?”
“当梅花落了的时候,我才能告诉你。”
“为什么?”
“她叫我保密。她当年的男朋友很像你,英俊、潇洒,很有男人气。”
“是吗?”龙飞觉得她话里有话。
忽然,从楼外传来劈劈啪啪的声音,很像是皮鞭抽打人的声音。
“这是什么声音?”龙飞问道。
芳梅娟摇遥头,“不知道,是街上的流氓在打架,还是有的人家在闹矛盾,这附近住的都是老百姓,少不了有个纠纷的事情。”
龙飞仔细谛听着,他觉得这声音很近,好像是从后花里传过来的,好像还夹杂着女人的喝斥和叫骂声。
芳梅娟目不转睛地望着龙飞,说:“大哥,我真的很喜欢你,我问你,你是不是叫龙飞?”
龙飞听了,凛然一惊。
芳梅娟怎么会知道他的名字?他难道暴露了?
芳梅娟之所以能直呼他的名字,很可能她也是梅花党人,这里是梅花党的据点。
龙飞说:“我叫林岩,你叫我小林好了,龙飞?龙飞是什么人?”
“你跟他长得很像,他是一个老公安,号称中共第一神探。”
“那我可高攀不上,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职员,天底下相像的人很多。”
芳梅娟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张泛黄的照片,递给龙飞。
“大哥,你看看这张照片。”
龙飞接过照片一看,触电般地发抖,手抖个不停。
照片上的人正是12年前的自己,这是当年在南京中央大学照的一幅照片,当时他曾送给同桌同学白薇。白薇一直珍藏着这幅照片,如今碾转到了芳梅娟的手里。
这幅照片记载着一段历史,一个令人难忘的故事,曲折的缠绵的不忍回首的故事。
“你怎么会有这幅照片?”龙飞有些失言。
“你看你不像你?”芳梅娟睁大了眼睛,长睫毛动着。
“是有些像,我要有这样年轻英俊就好了。看来你干妈不是一般的女人。”
龙飞已经心里有数,他想着脱身之计。
“大哥,今晚就别回去了,有缘千里来相会,你有意,我有情,我们情投意合。我很寂寞,也很弧独,我看你对我也有意思,要不然不会这么晚到我房间,我也很看得起你,别看我来自乡村,也算是乡村的俊鸟……”说完,芳梅娟脸上飞红,心砰砰跳个不停。
龙飞顺势说:“好,既然妹妹看得起我,我也不推辞了,只是白天风大,我想洗个澡。”
芳梅娟喜上眉梢,说:“好,浴室里有热水,我去给你准备。”说完,找出一条毛巾和睡袍出门进入浴室。一忽儿,她走了进来,说:“都准备好了,你去洗吧。”说完,扑到龙飞怀里,在他的脸上吻了一下。
龙飞进入浴定,只见浴缸内已经放满了温水,一条毛巾搭在缸沿,香皂和浴液都已备齐。
龙飞把门锁好,在脱衣,一眼暼到浴室中央的灯罩。
这不是白房子里的那个灯罩吗?莫非是白薇的人皮灯罩?
真是千里寻它千百度,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龙飞心中暗喜,急忙扑到灯罩前,手捂着灯罩反复观看。
正观看间,忽觉浴缸在动,浴缸里的水在晃动。
一忽儿,浴缸被移开,冒出一个人头,一个妙龄女子秀丽的面容。
她一见龙飞,大惊失色,忽地缩回头,转眼不见。
龙飞发现了这个地穴,呼地跳了进去。这是一条幽深的地道,也就两米长、一米宽。他抽出手枪。
“砰,砰,”前面射出子弹,打得墙壁冒起一股白烟。
龙飞拼命追着,开枪射击。
追了30多米,前面有房间,龙飞冲了进去,斜刺里冲出一个50多岁的黑衣妇人,手持一柄洋刀,朝他劈来。
龙飞迅疾闪过。
这时,几柄飞刀齐齐钉来,龙飞一低头,都钉在墙上。
龙飞开枪射击,那妇人身手首长快,接连闪过子弹,猛然间,一刀划伤了龙飞的左臂;龙飞感到左臂生疼,他忍住疼痛,去夺妇人的洋刀。
妇人唰地闪过,朝里问使跑。
正跑着,猛地一个踉跄,栽倒在地。
龙飞手中的枪也响了,一颗子弹射中了妇人的后背,妇人未哼一声,扑倒在地。
龙飞低下头仔细一看,地上还有一个女人,嘴里塞着毛巾,手脚都被绳子绑着。他仔细一看,这女人正是失踪多日的凌雨琦。
龙飞大喜过望,急忙抬起地上妇人丢弃的洋刀,确断了凌雨琦捆绑手脚的绳索。凌雨琦拽去嘴里的毛巾,叫道:“龙飞,可盼到你来了!”
龙飞见凌雨琦遍体鳞伤,脸上满是血道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