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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菲面露难色地回答着:“客人的私生活我们从不过问。而且我们酒店有责任保护客人的隐私。”
“如果我一定要知道呢?”
“别让我为难,礼信。”
“叶小姐,我跟你不熟,请叫我方警官或者方先生。”礼信提高了音量,声色俱厉。嘉菲如同被班主任严厉教训过的小孩一样,手脚都不知道如何放才对。郑晨来来回回看着他们,回想着游艇上的一幕,猜想他们的关系一定不简单。
“礼——”嘉菲怕又惹他生气,赶紧改口道,“方警官,我让人把案发当天的监控录像给你吧。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我。”
“叶小姐,谢谢你的配合。”礼信叫郑晨起身,一起离开了。嘉菲坐着礼信坐过的位置,捧起礼信用过的茶杯,喝着礼信喝过的茶,感受着他遗留的气息,自言自语道:“惠歆,对于我来说,这样就是幸福了。”
礼信在警局见到了死者崔雪娇的丈夫卢忠。他浓眉毛,小眼睛,头发油光发亮地向后梳着。眼里也没有多少悲伤的神色,非常平静地接受了礼信的询问。
卢忠是做建材生意的,跟崔雪娇经常争吵,早已貌合神离。他知道崔雪娇在外面有男人,但是从不过问。
“不忠的妻子死了,我看他反而高兴来着。而且,”郑晨看着他因过度肥胖而费劲行走的背影,继续说,“阿娥调查到,他的生意损失惨重。崔雪娇生前买了一份巨额保险,受益人正是他。要不是他有不在场证据,我都觉得他最有嫌疑了。”
礼信研究着监控录像,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出事前,除了崔雪娇和负责打扫的清洁阿姨外,根本就没有人进入过这间房。
“难道她真的是自杀死的?”
礼信再次否定了郑晨的想法,因为法医已经证实了他的推测是对的。他再次来到亿康酒店,向大堂经理要酒店房间的平面设计图。大堂经理说这件事他无权做主,于是知会了嘉菲。
礼信眉头紧皱,一边查看图纸,一边在出事的房间来回踱步。男人认真做事的模样总是能让女人心动。嘉菲静静地跟在他身后,等待着礼信开口和自己说话。
“两个房间之间有通道吗?”
“没有。”
礼信来到阳台,爬上栏杆。嘉菲吓得不轻,跑过去死死地抱着礼信,用尽全身力气把他拽了下来,两人一起倒在地上。
“我只是试试看能不能跳到隔壁去。”礼信爬了起来,责怪嘉菲的鲁莽。
“隔得这么远,不可能跳得过去。要是掉下去怎么办?”
“不过是一死。反正除了东泽和悠悠小闲外,也没人为我伤心。叶小姐,别在这里碍手碍脚。有你这么清闲的总经理吗?”
嘉菲咬着唇,欲言又止,默默离开了。礼信在房内思索了好久,一无所获。走下楼,不知不觉来到喷水池。水洒的还是那么欢快,一如两年前。回忆一幕幕在他脑海里闪现。那些快乐的悲伤的难忘的想忘的,在这一瞬间袭来,让他感到莫名的伤怀。“嘉菲。”他不自觉地轻轻呼喊着。
“我要方礼信你,一生都绕着叶嘉菲转。”
他苦笑了一下,伸出手,让那些冰凉的水花洗涮着自己的手心。水花落下的时候,在他的面前出现了嘉菲。
“为什么不再等等?为什么要抛弃我?难道你就没真正爱过我吗?”他原本想把这两年来困扰他的问题说出来,快要冲出喉咙的那刻还是藏在心里,转过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案发到现在已经第三天了,礼信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他回到案发现场,从靠近阳台的沙发底下发现了一片快要干枯的金钱树叶。找到嘉菲,问她酒店哪里栽有金钱树叶。嘉菲说只有七层和十层的阳台摆放金钱树盆栽。礼信灵光一现,让嘉菲打开701室。阳台栏杆上一处崭新的磨痕让他在重重迷雾中找到了突破口。
嘉菲查了下登记本,指出案发那晚701并无住客。大堂经理回想了下,说701窗帘的挂钩坏了,所以让工人进去修理下。
装修工毛必文正在进行高空作业,给酒店外墙补色。他临时被总经理叫回来,解下腰间的安全带,问嘉菲有何吩咐。毛必文大约三十来岁,身形极为清瘦,凸出的颧骨上镶着一双贼溜溜的眼睛,一看就是个极有城府的人。他注意到礼信一直盯着他左手佩戴的黑色皮套,下意识地把手放到背后。
“这位方警官想问你四月三号晚上你到701房间做了什么?”
毛必文按着略微颤抖的双腿,深呼吸一口,镇定地回答:“我修好窗帘后就离开了。总经理,没事的话,我去工作了。”
礼信拦住他的去路,问他是不是用绳索爬到601,杀害了崔雪娇。
毛必文大惊失色,矢口否认。“警官,没有证据的话,不要乱说。”
“证据的话,就在这里。”礼信扯掉他的皮套,看到他手上两道深深的抓痕,说,“法医在崔雪娇的指甲里发现了不属于她本人的皮肤组织,你跟我去警局验下就真相大白了。”
毛必文吓得脸色苍白,本以为万无一失,结果还是难逃法律的制裁。慌乱之中,他抓住身旁的嘉菲,用机械钻抵住了她的脖子。礼信拔出枪,按下枪膛,严阵以待。
“放下枪!否则这女人的命就没了。”
礼信让他别冲动,把枪放到地上,又按照他所要求的,把枪踢了过去。毛必文把嘉菲推到一边,抢在礼信之前,捡起枪,对准了礼信。他的情绪已经失控,因为激动,手臂上青筋直露,生气地骂道:“你这臭警察不查的话,这件案子就会变成无头公案。就算我死,也要拉着你陪葬。”他的手颤巍巍的,随时都有可能叩响扳机。
“不要!不要伤害他!”嘉菲撑着不住颤抖的双腿,跑过去,挡在礼信身前。
“我死了都不关你的事。快滚!”礼信推开嘉菲,生死临头,反而笑了,说:“你倒是开呀。反正我活着一点意思都没有。开呀。”
毛必文被他的笑容吓得毛骨悚然,手一抖,枪支差点掉落在地。“不要过来!”他见礼信居然不怕死地向他走来,更是魂飞魄散。
“礼信,危险!别这样,别!”嘉菲紧紧咬着大拇指,心急如焚,担心地都忘了怎么哭。“砰” 的一声枪响,鲜血飞溅,洒在她的裙角上,红的似火。嘉菲的心沉到谷底,眼前一黑,晕倒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嘉菲的勇气(1)
菲零时尚杂志举办的慈善晚宴在一家度假酒店里举行。惠歆和小钊坐在酒店外的长椅上,等着晚宴结束。两人无聊极了,开始一问一答。
“提问:森哥塑造的这么多角色中,你最喜欢哪一个?”
“燕王朱棣,”惠歆不假思索地回答着,“他演的真好,让我觉得他就是朱棣本人。”
“提问:森哥心目中的女神是谁?”
“姚峥。森哥曾经在访谈节目中说过,姚峥是他的理想型。”惠歆不止一次地幻想过,要是自己就是姚峥该有多好。
“提问:你为什么来当森哥的助理呢?”
惠歆望向远方的建筑,眼神开始放空,想了一下,哑然失笑,说:“想继续做着两年前的梦。小钊,你呢?”
小钊抓着头发,露出憨厚的笑容,回答着:“生活所迫。哎,助理这活真不是人做的。天天跑前跑后,累得跟条狗一样。还好森哥挺大方的。等我攒够钱了,就去开一家小酒吧,娶个不美也不丑的女人当老婆,安安稳稳地过下半辈子。”
两人快乐地聊着天,直到工作人员打来电话,说活动结束了,但是赖先森被灌醉了,让他们来接。
车上。惠歆让赖先森靠在她身上,说森哥很难受,要小钊开慢点。车子接过拐弯处时,一个颠簸,赖先森胃里一阵翻滚,吐了惠歆一身。惠歆轻轻地拍着他的背,让他吐个痛快,全然不管自己一身的污秽。“他到底是喝了多少酒?”
“应酬,没办法。”
第二天,赖先森没有行程安排,睡到了大中午。他玩了会儿手机,开始喊饿。惠歆让他稍等,从厨房端出几盘家常小菜。赖先森一看那都是他喜欢吃的,胃口大好,见惠歆杵在一旁,问她怎么不坐下来一起吃。
“不行不行。我怎么能和森哥你——”
赖先森叹了口气,站起来,把她按在餐桌前。“我是你老板,不是你主子。再说,我以前吃你的东西还少吗?以后不要这么拘谨。以前也是这样,你总是小心翼翼地讨好我。我带你来,是想让你住豪宅,开名车,过上好日子。你待我好,我想报答你。”他话锋一转,放慢语速继续说,“可能我情急之下,做了很多让你误会的事,希望你不要误解。”
惠歆赶紧摇摇头,说自己有自知之明。她扯了个笑脸,郑重地承诺着:“森哥,谢谢你的关照,我一定会成为世上最好的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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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嘉菲腾地坐了起来,呜呜地哭泣着。汪颖摸着她毫无血色的脸,轻声细语地安慰她没事了,别怕。
“礼信呢?”嘉菲用力地摇晃着汪颖的胳膊,见她沉默不语,眼里的一丁点光亮又黯淡下去。“礼信他,他死了,是不是?我该怎么办?妈,我,我——”嘉菲开始嚎啕大哭。
“没有,他好好的。还是他送你到医院的。”
“真的?你没骗我?”
汪颖看着又哭又笑的女儿,再三强调礼信真的没事。原来在毛必文开枪前,郑晨及时赶到,朝他的手臂开了一枪。现在,他和礼信在医院的另一间房,对着刚刚苏醒的毛必文做着笔录。毛必文低着头,坦白了一切。原来他就是崔雪娇刚勾搭上的情夫。但他其实是卢忠雇来的,卢忠让他接近崔雪娇,伺机杀了她。因为卢忠生意落败,急需钱周转。原本是天衣无缝的一桩密室杀人事件,却因为碰上了礼信,功亏一篑。
礼信吩咐郑晨做好余下相关手续,要出去透透气,与蓬头垢面的嘉菲撞了个满怀。“太好了!你真的没事!”嘉菲正要激动地抱上去,看到礼信冷漠的眼神,只好讪笑了一下,退后一步。“你真厉害,抓到了凶手。只是以后不要再这么拼命了。”
礼信眉毛一挑,厌烦极了,语气十分不善,说:“叶小姐,你跟我很熟吗?我的事用不着你来管。”
嘉菲满腹的委屈不知道该向谁倾诉,她木然地回到病房,拿出平板电脑,刷新了一下她收藏的网页。她最喜欢的那部以旧上海为背景的推理小说《菜鸟侦探蔡小菜》还是没有更新。作者天湛写了三部后,就坑了一年,留下一众读者哭天抢地,大呼天理何在。书中的蔡小菜重情重义,心思缜密,连破“魔术迷情案”“棋盘碎尸案”“隐形人连环杀人案”等。只是情路颇多不顺,偏偏喜欢上黑帮老大的女儿陈佳慧。故事的结局正好卡在蔡小菜犹豫着是否要继续爱她还是彻底忘记她。
嘉菲给天湛的邮箱又发了一封Email,上面写道:不知道现实中有没有蔡小菜这个人,但如果有的话,一定像极了我爱的那个人。刚刚发生了一件事,我以为他出事了,那时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人生再也乐趣。如果他死了,那么我一定活不下去。人生苦短,不管结局如何,我一定会再勇敢一次。请祝福我。
警局接到匿名报案,某位杨姓富商,名为模特公司的老板,实为淫媒,经常威逼利诱旗下的模特儿为有钱人提供性服务,从中获取巨大利润。礼信所属的二队负责这起案子的调查取证。他们急需有人混入,探清虚实,一致认为礼信是唯一一个不被美色所动的人,于是礼信光荣地成为了探子。
季东泽提供了全套富家公子的配备,包括一套阿曼尼西装,价值数十万的名表,还有意大利名家定制的皮鞋。礼信走入某高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