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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毅见状,虽是不明他们当中用意,但却也可确信石冬的尸体是暂时放在了这里,于是见那几人走远之后,他便拍了拍千屈,道,“走。”
“你要进去?”千屈跟在韩毅身后小声问道。
“那是当然。”韩毅点了点头答道,“他们走了的那几人一定是去汇报什么的,我们趁现在从后面翻墙就去就好,他们人守在院外,小声一点不会听见的。”
他说罢,两人加快了脚步,没多久就绕到了那院墙之后。只见那土胚的院墙并没多高,只刚刚高过人一些,这种高度对于两人来说并没有什么难度,只是这土胚墙看起来不怎么结实,两人生怕稍一用力便将这土墙推倒,只好小心翼翼,蹑手蹑脚的从那土墙上翻了过去,样子像极了身手不佳的三流飞贼。
过不多久,两人便来在了破院之内,只见那破屋的屋门一扇半敞着,另一扇则刚好歪倒在其上,两扇门搭成了个三角形,那军士随手关的屋门如今也给他们平添了几分麻烦,不过这也刚好使得阳光能够透过屋门,照进去一些,倒也是让两人能看清楚一些里面的情况,韩毅见状悄声走到门前,一手扶住那歪倒的屋门,怕它吱吱作响,一手赶紧招呼千屈过来,让他进去查看。
二人不必言语,千屈自然心领神会,两步便迈入屋门。
白布包裹着的石冬的尸体赫然摆在屋内空荡荡的地面上,见千屈已经进去,韩毅也将扶着门的手渐渐松了开来,自己也弯腰走了进去。
“如何?”韩毅走到千屈身边,俯下身子小声问道。
千屈并未说话,只是用眼神指了指石冬尸体的腰部。韩毅顺着千屈的目光看去,只见石冬的腰上赫然是被什么东西贯穿而过,生生开了一个碗大的洞,而且这洞内竟然完全没有鲜血流出,而且看那伤口粗糙,并不是什么刀砍剑刺所致,更绝非是二人生平见过的任何一种兵器。
而正当两人疑惑之时,只听院外街道上渐渐响起脚步之声,韩毅听声便已知晓是那带头之人已经喊人回来,当下与千屈将石冬的尸体包裹好,转身便要离开。
可是就这一慌乱的工夫,韩毅出门之时竟是将那半扇门版碰了一下,虽然那门板并没发出吱吱之声,但却是当着两人的面一点点的向着院子倒了下去,千屈见状当下心头一惊,电光火石之间便伸手够到了那门板,可不想脚下这步伐一乱,竟是虚踏一步没能站稳,随说手上紧攥着门板,可是人却一同倒了下去,幸亏韩毅此刻已是反应过来,当即回身扶住那将要倒下的一人一门,否则这事情恐怕真要败露。
院门“吱”的一声被推开,几名军士再次走进来之时,院内已经平常如初,丝毫看不出有人来过了。只是此时院外韩毅千屈两人还正蹲在墙角之下呼呼喘着气,刚才那一番颇有几分心惊肉跳的感觉,千屈看了韩毅一眼突然笑了,韩毅眉头一皱问道,“你笑什么?”
“我想起当初咱们在华霆山上去伙房偷吃那次了。”千屈轻声说道。
“是啊。”韩毅望着天空点了点头感叹道,“想不到已经过了这么久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 判断
事情再无波澜,没多久后,两人便平安回到了客栈之下,不过介于刚才两人是直接翻窗而下,现在若是再从正门进去未免有些不妥,无奈下两人只得再次等四下无人之时,重新又翻回了二楼屋内。而当韩毅将窗子轻轻关上之后,这段路程才算是正式结束。
“有头绪吗?”千屈看着一脸严肃的韩毅问道。而韩毅则摇了摇头道,“现在还不好说,那个伤口明显不是一般刀剑所致,我也不好判断,只是……”
韩毅欲言又止,千屈便又是连连催促道,“只是什么?”
“只是这死的时机和太过巧合,偏偏我们要找他的时候他就死了。”韩毅缓缓说道,神色间阴沉不定。
“你也觉得是灭口吗……果然……”千屈沉默了片刻说道。
“还是要看那些他们接下来怎么办。”韩毅并没直接回答千屈,而是望着窗外远处的王宫自言自语的说道。
而就在这时,王宫之内一名身着黑甲之人正神色匆匆的向着徐桓寝宫之内走去,只见他神色虽急,但脚下步履生风,却十分稳健,显然武功功底不浅,随着那人与在寝宫外巡逻的死卫军一阵耳语,没再有其他繁琐规程,那人直接便推开了寝宫的大门。不必多说,那自然是徐桓麾下亲信的死卫军才有的权利,那人绕过屏风,直接来到了徐桓身边,只见他摘下自己的头盔,漆黑的头盔下是一张威武却略显消瘦的中年男子面庞,他俯下身子对着在床上休息的徐桓轻声道,“将军。”
“庞瑞?”徐桓睁开眼看到那人时脸上闪过了几丝少有的惊异,不过转瞬间那表情便被严肃取代。
“出了何事?”徐桓问道,庞瑞才又俯下身子在徐桓的身边耳语的一番。
“竟然会……吾已知晓,退下吧。”徐桓的神情闪过一丝异样,但随即平静了下来。
寝宫大门再次被推开,只见庞瑞推门走了出来,他的头盔再次戴在了头上。庞瑞一句话没说,直接向着远处走了出去。
王宫门外,那几名军士正扛着石冬的尸体一脸焦急的等在原地,而随着宫门打开,只见一队死卫军走了出来,而带头的正是庞瑞。
“这件事就此结束,不能对任何人提起,可都记住了?”庞瑞神色严肃,不容置疑。
“是,是。”那几名军士连连点头,随即将石冬的尸体交给了前来接手的死卫军。
随着宫门“咣”的一声关闭,那几名军士才长叹了口气,神色释然的转身离开了。
“你看什么呢?”
客栈之内千屈冲着窗边的韩毅问道。
“那些军士一定是原本驻守在西门,想必此事处理完后他们一定还会回来,到时候想个办法打听打听。”
正当韩毅说话间,突然街道下“踏踏”的脚步声响起,韩毅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侧着脸顺着窗户向下望去,不出所料,那几名军谁果然正迈着大步从底下经过。
“跟上?”千屈凑过身来问道,韩毅却神色略带笑意的摇了摇头道,“估计用不到了,你看他们往哪儿走的。”
千屈凑上前去一看,只见那几名军士刚好走进了这家客栈,这下到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了,好在这客栈内并无他人,也安静的很,那几名军士走进来的声音也是毫无阻拦的便从一楼传了来上来。
韩毅千屈两人轻轻关上窗户,又来到了门边偷听。
只听那些军士先是要了不少酒水,随即便传来了桌凳推拉的声响,想来是已经坐了下来。
“大哥,你说那是个什么事啊?”只听楼下一人问道。
“咳咳!”有人轻咳了几声,随后压低声音道,“上面都交代了不让声张,咱们还是少管为妙。”
“就是啊,那人穿着将军的衣服,就这么蹊跷的死了,你觉得是我们能管的东西?”
一言一语,一字一句不断从楼下传来。
“来嘞!”就在这时,小二端着酒菜从后厨快步走了上来,几名军士见状不再多说,看着小二一样样的将酒菜呈在了桌子上。
“几位军爷吃好,小的一边候着。”那小二说罢,便退到一边安静站着了,可那军士中间却还有个人一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只见他拿着筷子犹豫了半天,终究还是放了下来道,“我们这还有点事要说,你先找个地方呆着去,不能偷听,知道吗。”
“是,是。”小二一脸讪笑的应道,随即转身走回了后厨。
“你小子还要干吗?”那带头的问道。于是刚才那人才压低了声音道,“我觉得吧,会不会是魔物干的,上面为了不让底下的人吓着,才不然咱们声张的。”
“什么就魔物,你见过哪个魔物能在人身上打出个洞的。”旁边那人用筷子打了他一下骂道。
“你怎么知道没有?”他继续狡辩道,“魔物这么多,保不齐就有个这样的。而且你们记不记得之前魔物袭城的事?我猜弄不好这次也是,而且,说不准是个特别强的魔物潜进了……”
“行了,有完没完。”带头之人喝了一声,“不该管的少管,死卫军现在位置可不像从前了,说不让声张你们还说的这么起劲,就不怕这一把火烧在你头上?”
这句话一说,气氛瞬间就安静了下来,众人也不再继续谈论,当即吃起了桌上的饭菜来。
只不过他们却没人知道,刚才的这番谈话,就让二楼上面的韩毅和千屈一字不落的都听进了耳朵里。
“不让声张啊……”韩毅略有所思的小声嘀咕道。
“你又想出什么来了?”千屈问罢,韩毅却看了千屈一眼道,“你先说说你怎么想的。”
“我怎么想?嗯……先是石冬离奇死亡,然后这尸体到了死卫军手上之后又不让声张,似乎徐桓在此事之上略显不利。”
“的确。”韩毅点了点头道,“现在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徐桓。”
“你好像话里有话。”千屈看着韩毅说道,而韩毅则摇了摇头道,“我也说不准,但如今矛头所指皆向徐桓,这点绝不正常。”
“今夜吧,今夜我们进宫一趟,跟徐桓将这事搞个明白。”韩毅拿出了卫道留下的墨锋擦拭了一番,锋利的剑尖之上正隐隐闪动的灼人的精光,似乎这些年来保养得很是尽心。
与此同时,王宫城墙之上,劲风骤然吹过,将墙头上两人身着的黑袍吹得呼呼作响,而那两人正是医老与吕统帅,不知为何,在王都内如此戒备森严的情况下依旧没人发现他们,但现在他们的确从容不迫的站在那里。
“他们两人没那么容易上当。”吕统帅左手压着自己的兜帽,好让它不被强风吹下,但露出来的左手却十分骇人,甚至完全不能称得上是手,或许爪子才是跟贴切的描述。
“嚯嚯,这游戏已经走了这么多步了,难道吕统帅认为我在意的是输赢?”医老笑着说道。但吕统帅却仍没有半分语气起伏的问道,“那你又为什么费心蛊惑石冬,让他去骗那两人?”
“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跟那两个小子逗逗,看看他们究竟有没有许疯子说的那般。”医老意味深长的说着,随即转言道,“不过我没想到,石冬那一剑倒也凌厉,竟然能伤到吕统帅,果然这身体还差的远啊。”
“也并非如此,那一剑虽然能刺到我,但也无非留下个伤口,这等力道换做常人,早已殒命了。”吕统帅摇了摇头说道。
“嚯嚯,他知道自己将死,自然舍命一击。只不过……他却没料到自己本就个送死的卒,而这一切也都在我的预料之内了。”医老顿了顿随后又看着吕统帅说道,“不过说起来,这一切也还不是为了吕统帅。”
“我?”吕统帅摇摇头,“我想要的,只是与楚雄堂堂正正的一战,他是个值得尊敬的对手,可现在他死了,这空荡的王都对我来说也已失去了意义。”吕统帅说这话的同时,好像透露出了些许的悲凉,但医老却摇了摇头道,“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你就不想看看这些后生晚辈们是怎么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这可是你原来梦寐以求的天下啊。”
“但那些终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