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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副管带……”韩毅轻轻叫了李盛一声,李盛才将头转了过来,他看到韩毅之后,眼神中突然闪过了激动光芒,他跑着过来双手抱着韩毅不住的问道,“回来了,你们回来了?他们人呢?”
“……”面对着突然激动起来的李盛,韩毅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脸色又难看了几分。而这一切却始终被李盛看在眼里,他慢慢的松开了抓着韩毅肩膀的手,眼神再次被失落覆盖,他低下头去,缓缓的开口道,“……只剩下你了吗?”
韩毅看着李盛那黯然失色的表情,沉默了片刻之后,才挤出两个安慰的字道,“节哀。”
李盛摇了摇头,苦笑一声说道,“哼,我就知道,我早说过了,他就是不听……他就是那样的人,只要自己认定了的事,没人可以阻止他,现在,我的确放心了……因为他终于可以休息了,不用再在海浪上奔波,他可都跑了一辈子了。”李盛的眼中闪过晶莹的亮光,但却消散在了海风当中。
韩毅看着李盛,却再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了,他从怀中摸索着拿出了那个海螺,轻轻的递在了李盛眼前,“这是赵管带让我交给你的。”
李盛看着韩毅手中的那个海螺,突然愣住了,片刻之后,他从自己的怀里也掏出了一个小一些的海螺,可除了大小以外,其余的看起来却和韩毅手中这个完全一样,“你说他们也有来世的话,还会是兄弟吗?”李盛看着韩毅问道,而韩毅想了想,最终点了点头。
李盛接过了韩毅手中的海螺,静静的看着,突然间,他却是转身奋力将手中的两个海螺掷了出去,片刻之后,只听两声“扑通”响起,那两个海螺就这么没入了海面,向着海底缓缓沉了下去。
李盛再次转过身来,看着韩毅缓缓的说道,“我要回码头去了,手底下的兄弟也好久没出海了……”李盛说完,便向着码头走了回去,只留下了韩毅还站在原地。可当李盛走了两步之后,却突然再次转过身来,冲着韩毅说道,“韩毅,虽然我不知道你究竟是谁,但是我相信他的眼力,我相信你也是个好人,回去你原来的生活吧,不要再借酒消愁了。”
“我已经不再喝了……”韩毅缓缓开口答道。
“是吗……那就好……”李盛应了一声,背影渐渐远去。
而与此同时,码头一侧,一双眼睛却已经盯上了韩毅。韩毅瞬间察觉,但却发现在那儿看着他的,正是巨鲸帮帮主,萧录云。他见韩毅已发现自己,索性便直接走上前来说道,“好久不见,小兄弟。”
韩毅眉头一凝,但随后开口道,“萧帮主若是前来询问钱财之事……”不等韩毅说完,萧录云却已是开口道,“不然,今日见你,想来那些人应是见不到了,萧某人那艘船的钱,小兄弟恐怕应是凑不出来,只是今日来此,我却是要问你件事。”
“事?”韩毅一愣,但萧录云却是直言道,“若我猜的不错,小兄弟,是华霆弟子?”
“……正是。”韩毅稍显犹豫,但仍旧点了点头。
“嗯……”萧录云略一沉吟,随后道,“那你我之间的账便两清了。”
韩毅不解,但萧录云已是说道,“一笔旧账而已。”
“等等。”韩毅还要再问,但萧录云却已是走远,只是他走时却是开口道,“萧某人劫富济贫,自认从未做过坏事,今后相见,还希望小兄弟以礼相待。”
正午时分,华霆山上。
只见上空忽而闪过一道人影,再去细看只是却已消失,韩毅的身影就此落在华霆山门处,随着台阶一阶阶向上,望星阁的全貌也展现在了韩毅眼前,只是韩毅却并没有驻足,而是绕过了望星阁,继续向着后方走去,而刚刚临近试剑台,便听见了华霆弟子一声声响亮的发力声,韩毅不由得向台上望去,却看见站在最前,那一板一眼的指导着这些弟子之人,正是身着华霆道袍的千屈,他看起来十分认真,甚至没有注意到韩毅就在附近,而韩毅见状也没有去打扰千屈,只是转身离开了试剑台,向着自己的屋舍走去。
随着“吱呀”一声,门被推开,首先映入韩毅眼帘的,便是那摆在床上折叠整齐的道服,韩毅轻轻抚过那道袍,五年的时光仿佛在这一瞬间从他眼前划了过去,片刻之后,韩毅替下了自己原本的衣衫,重新换上了那干净整洁的道袍,当韩毅再次再次穿上华霆道袍之时,那样子却已与最开始时什么都不懂得自己相差了太多太多。
而韩毅却也没再出门,只是拿出了那玉牌,再次坐在床上钻研了起来,而这一坐便是一日,一直等到太阳快要下山之际,韩毅才听到隔壁的屋门声响,想来是千屈已经回来。于是韩毅这才重新站起身来,向着千屈的屋子走去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动荡的局势
随着“扣扣”响起的敲门声,千屈才略带疑惑的起身,走过去将门打了开来。
“韩毅?你已回来了?”看着身着一身华霆道服的韩毅就站在门外,千屈忍不住吃惊道,“我还以为你又要拖个十天半月才肯回山。”
“我哪有那么慢。”韩毅突然想起来那玉牌是从隐冢得来,便没有直接说出自己是御空而来。不过千屈也并未多问,便将韩毅让进了屋内,而自己也随之坐了下来,眼神不住的在韩毅身上扫来扫去。
“你在看什么?”韩毅被千屈那异样的眼光一直盯着,心里也感觉怪怪的。
“没什么。”千屈欣慰一笑说道,“还是这身行头像样子,好好收整收整,这次你回来了,可就不能再说走就走了。”
看着千屈那一本正经的说教样子,韩毅不由得笑了出来,随即说道,“其实一早我就回来了,那时候看你在试剑台上,就没叫你。”
“哦。”千屈恍然大悟道,“你说那个啊,帮着管些新晋弟子罢了,自从道派彻底接手龙原看守以来,人力便吃紧了不少,像我们这一辈都算是资历老的了。”而说到这个,韩毅才话锋一转说起了正事,“我回去西域之后,那里鬼兵都已散了,我又去了隐冢一趟,那里面的人也已经都不见了。”
“你去了隐冢?”千屈有些吃惊,声音都不自觉的大了许多,可随即他又冷静了下来,叹气道,“你是越来越大胆了,万一隐冢之内还有他们的残余势力,你还能走的出来?”
可面对千屈的这番话,韩毅却是摇了摇头道,“我认为沃落可能已经死了,否则隐冢也不至于一哄而散。”
“嗯……你觉得是那个红发的人干的?”千屈沉默了片刻发问道
“很有可能,他的实力很强,沃落先前又受了伤,再加上那些不知从何而来的鬼兵,这次隐冢的覆灭似乎是早有准备的,而且绝不止季欧一人。”韩毅静静的陈述着自己的想法,片刻之后,千屈问道,“你指的是‘组织’?”
“不错。”韩毅点了点头道,“唤夜中的人实力皆是强大无比,自然不排除也有人善于心计,恐怕这一切都在他们计划当中,能借助我们先消耗沃落实力,对他们而言自然是好事一件。”说到这里韩毅再次沉默了下来。
“怎么了?”千屈问道,韩毅才再次开口道,“对于这个组织,我们至今还一点头绪都没有,要阻止他们谈何容易。”
“唉。”千屈叹了口气道,“咱们两人都不是那红发的对手,如今只能勤加修炼。”
“对了,你把西域的事情都禀报给掌门了没有?”韩毅突然问道,千屈则点了点头答道,“掌门也已得知西域诸事,咱们这次确实慢了他们太多,至于隐冢那边,明日咱们再一同去找掌门禀报吧。”
“也好。”韩毅点了点头,便起身要离开,可刚刚走到门口之际,却突然听千屈在背后问道,“小婵那边,你……”
“没什么的,我没有权利让她一直跟着我。”韩毅说完之时,门也被他从屋外关了上来。
而与此同时,东华王都之内,此刻已然乱作一团,楚雄死去的消息在一瞬间传开,王府上下更是为这事忙得不可开交,而是隐藏在这忙碌之下的,却是更大的麻烦,驻守在王城之内的,是仅存的死卫军,而军营之内,一黑甲青年却正独自伫立在军帐之中,一边踱步一边低头沉思着什么。
“报。”随着一声略带焦急和慌张的声音,帐外一人从马背上急速翻下,盛着一卷羊皮迈步走进了帐中,将那羊皮卷递给了那青年手中。
片刻之后,那青年已然阅完其上字迹,面无表情的对身旁那紧张到汗水不断的人说道,“吾已知晓,退下吧。”那声音中带着不符合年龄的沉稳与冷静。
随着那传信之人退下,那黑甲青年才走出了军帐,看着外面所有人都在忙碌的置办着楚雄的丧事,他心里却考虑的另一番问题,那张羊皮卷上所写,正是西域边城的摧毁和死卫军的全军覆没,当然对于大将曹羽,也是不可避免的丧生在了其中,虽然其上并未详细记载,但其意义却表明了边城之内并无生还。
“少将军,怎么了?”一死卫军看着有些发呆的青年,关切的询问道。
而那被他称作少将军的青年,正是曹羽的养子徐桓,他没有回答那名死卫军的问话,只是将羊皮卷递了过去,而就在那人看完之后,徐桓丝毫没有理会他的震惊,只是望着天空静静的叹道,“****将至。”
事实的确如此,楚雄一生并无子嗣,而他又死的突然,这人道联军的统帅一职也还尚未来得及指定人选。而就楚雄麾下各将而言,以曹羽之能再加死卫军之威自然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选,可偏偏在这紧要关头曹羽却与死卫军主力全数丧生在边城之内,如今死卫军只剩不足万人,为首之将徐桓虽说极为老练,但也只是在死卫军中存有威严,毕竟徐桓尚不到而立之年,其余各地将帅如何看他更是难说。
如今楚雄死后这总统帅一职落在谁的头上,又会引发什么****,更是很难预料。
而随着太阳的再次升起,一夜已然过去,韩毅醒来之后,略作收拾便去了隔壁千屈的屋舍,可敲了几次门也不见有人来应,韩毅这才想起昨天千屈在试剑台上的样子,这才确他应是已离开了屋子。
片刻之后,韩毅便来到了试剑台前,看着正监督那些新晋弟子的千屈,韩毅在他身后轻轻喊了一声。
千屈回头看了一眼,当即说道,“你们自己先练着。”
他随后跳下试剑台来,与韩毅一同朝着望星阁走了过去,而千屈刚走不久,试剑台上的众人便松懈了下来,韩毅看在眼里,便也笑道,“你还真是严格啊。”
而千屈则轻叹一声摇了摇头道,“不严格,他们以后还不是送死。”
话说二人步入望星阁之后,便看见玄英掌门正站在大殿之上,想来是已经知道两人回来。而韩毅千屈两人行礼过后,韩毅便开口说起了隐冢已经覆灭的事情,虽说这一切还尚只是韩毅的猜想,但玄英掌门听完之后已是一捋胸前胡须道,“此事原本道派已有所协商,但却没曾想那‘唤夜’出手竟然甚是果决,他们出手迅速,踪迹难寻,可虽说如此,但少去隐冢一派,对我等来说还尚不知是喜是忧,而且唤夜那组织也却还需再加调查,但眼下联军处却也出了不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