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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只见他几步走了过去,向其中最近的那个孔洞中望去。
“!”
一时间周晋宁也没能站稳,他往后退了一步。
“看到什么了?”守肃问道。
“那是,是卵。”周晋宁沉了一口气,这才心有余悸的说道。
在那些孔洞中存在的,都是卵。那些卵表面黯淡无光,毫无生气,而且坑洼不均,有的甚至带有锥状的刺尖,它们仿佛被石化了,灰色的外壳似乎说明了它们并没有什么危害,但是那其中透露出的不安的能量周晋宁却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
在这些卵中到底酝酿这什么?
“这根本不是洞!这分明就是养育着这些邪恶东西的胎盘!”千屈再也忍受不住,叫喊了出来。
“……”
韩毅此刻仍旧一言不发,只是托着下巴仍不断的思考着。
“不必慌,这些卵虽说数量庞大,但现在却并未孵化,一时还构不成威胁,我们快点离开,不要惊动它们就行。”守肃这么说着,但周晋宁却摇了摇头,“数量这么庞大的卵聚集在这里一定不是偶然,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原由,若是其他还好,只怕此地相距魁鳌不远,若是它们之间有什么联系……”大事之前,幸而周晋宁临危不乱,他冷静的分析着这些,但却最终被韩毅一句话打破。
“我不知道该不该现在说……”韩毅忽然开口说道,但下一句话却如同是在平静的水面上扔下了一块石头,“它们正在孵化,而且很可能就是因为魁鳌的关系。”
“韩毅,说清楚!”风子淳询问道。
韩毅这才又望了一眼眼前的景象开口道,“气,这是魁鳌的气,魁鳌似乎正在用自己的气唤醒它们,而且,有些卵马上就要孵化完毕了。”
“这种数量……”守肃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孔洞,脸上惧意横生。
“不论会孵化出什么,只要切断它们的供给,它们也只能是卵,我们不能在耽搁时间了。”风子淳说道。
而周晋宁沉默着看了韩毅一眼,随后坚定的点了点头。
“千屈,守肃,你二人与我立刻返回魁鳌之处,势必将魁鳌阻拦,决不能让这些卵孵化。”说罢,周晋宁又将头转向韩毅继续说道,“韩毅,你和子淳留在此处,若是卵有孵化……做你们能做的一切,记得随机应变,若是情况不堪,立刻到魁鳌处汇合,切不可硬敌。”
事态紧急之下,五人一拍即合,兵分两路!
“但愿能阻挡住卵的孵化。”这么多次以来,周晋宁第一次心里没了底,如何切断魁鳌与卵的联系,周晋宁并不知道。
“杀掉魁鳌?”周晋宁不断猜测着,但似乎每一个都不是那么的容易,千屈也看到了周晋宁脸上的阴霾,但是面对这样紧急的突发事件,即便是在龙原封印的鬼门关前走过一遭的千屈也并无良策。
“对了!守肃,你背的东西是?”千屈瞬间想到了守肃,毕竟在重机观内,向来不以滥杀魔物为能,或许守肃背着的东西,正是他们的转机所在。
“这是观内重宝,如果说封印的话,我带的东西应该管用的。”守肃拍拍身后一直背的箱子,似乎给两人吃了一颗定心丸。
果然,没游多远之后,三人便看到了魁鳌庞大的目标,不过百丈之远。
“千屈,如若魁鳌仍做困兽之斗,你便去它正面吸引它注意力,我在一旁辅佐牵制,封印一事既然交由守肃,你我二人便要竭尽全力保护。”
“如果……封印不成功呢?”千屈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问出了最大的问题。
“如若那样……我自有后路,你二人迅速找韩毅他们离开就好。”
“离开?”千屈皱着眉头,显然不知道周晋宁究竟还有什么计划。
“……我自有办法与魁鳌同归于尽。”周晋宁缓缓的说道,似乎下了莫大的决心。
“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千屈看了周晋宁一眼,而说完这句话之后,两人再无交谈。
“别说的这么悲观,我自然会竭尽我所能,大家不还是为了坤泽最终的安宁奋斗的吗,怎么会被现在这种小问题难住。”守肃看着沉默的二人,开口宽慰道。
“非是悲观,而是怕魁鳌此番回天乏术,便是想唤醒这些卵做最后的舍命一搏。”周晋宁说道,“搏命一事,虽说其中偏差难以估计,但如若封印不成,让这些不计其数的卵得以孵化,最后孵化出什么难以提防的生物,到时非是灵州,恐怕坤泽都无力抵挡,反不如能与魁鳌同归于尽,也能保得一方太平。”
气氛再次沉默下来,三人再不言语,他们皆是心中各有所思,但最后却都是向着魁鳌出发去了。
此一战,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第一百六十七章 战后余波
北疆,沐王府。
北疆的清晨依旧是那么的寒冷,北风带着呼呼的声响,卷着雪花掠过人的脸庞,那感觉就像是一瞬间被扔进了无底冰窟,即便再冷也无法逃离。仅有的一抹阳光穿过树梢的积雪才终于落到地面,在那厚厚的积雪上反射着银色的光。
沐王府大门前的积雪已经被清扫一空,而门前伫立着的正是做完这一切的人,他只穿了间单衣,手中拿着一个硕大的扫帚,那正是他用来扫雪的工具,他一动也不动的站在原地,似乎是在欣赏自己的劳动成果。
远处,又是一行人马前来,簇拥在其中的马车像是比上次来的还要华贵一些,人到马停,头前之人立刻来到马车一旁,车幔一挑,下车之人果然是达官贵人之属,只见他身形微胖,一身华服之上裹着厚厚的裘皮,从那光泽来看便知道定然不是凡品。
一行人迈步便向沐王府走去,那扫雪的下人不紧不慢的闪开身子让出路来,嘴角扬起一丝笑意,只不过却是没人理会罢了。
“您请。”老管事两步迈出大门,弯下腰说道。
仍旧没有回答,一行人就那么走了进去,直至他们走入大厅之内,老管事才抬起头来,他看了看门外只穿着单衣的下人,又看了看裹着厚厚冬衣的自己,一声叹息道,“还是年轻好啊。”
说罢,他便转身向府内走去,可走了没几步他又突然回头道,“对了,你说你叫什么来着?”
“许宸。”那下人笑着答道。
“许宸,许宸,唉,人老了,脑子也不中用了。”老管事低声咕哝着走了。
自从孙甫的尸首被发现后已经过了足够久的时间,这段时间内来往沐王府的人数不胜数,甚至可以说如同闹市一般,只不过每个来这儿的都是非同小可罢了。
孙甫的死讯一瞬间被传来,甚至惊动了徐桓,杀死孙甫的究竟是谁?是有军中人叛变,亦或是徐桓的暗中埋伏?几乎在所有人都默认是徐桓暗中下手之时,死卫军也正对此事展开着调查,只是他们所做的调查却毫无进展,没有任何痕迹可寻,也没有任何遗留下的信息。唯独能让所有人都知晓的是,杀死孙甫之人定是身手不凡。
镇北将军孙甫死后,北疆各军一时动荡不安,他们认定是徐桓暗中动手,生怕自己做了下一个孙甫,即便他们在自己身边加派了人手保护,但他们却仍旧是整夜辗转难眠,唯恐这一闭眼睛之后就再也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之后,已经记不得是谁带的头,仿佛在一瞬间所有人便都认定沐王爷是他们手中的救命稻草,一时间哪怕是仅有个一官半职的人也都来沐王爷这儿求情,似乎沐王爷的一句美言就能保住他们的性命。只不过实际上沐王爷不断应付着往来客人之时,自己心中也没什么主意。
大厅内。
来客滔滔不绝的讲话声对于沐王爷来说似乎就是走马灯,从左耳朵进后,立马便从右耳朵走了出去,看着那人口中飞沫四溅,沐王爷微微一皱眉,端起桌上茶杯喝了一口润了润喉咙之后又缓缓放下茶杯才开口说道,“不瞒你说,近来府上来往的人也全都是为了此事,这样吧,改日我便去王都问个清楚,到时同着满朝文武,即便他是联军统帅,说出的话也得掂量掂量,若是真要摆明了要拿北疆开刀,那估计我也就回不来了,到时大家也算有个准备,算是不枉我这条老命了。”
“哎,沐王爷说哪儿的话,那小子要真拿您动手,也得问问我们北疆的一众军士答不答应啊,不过既然王爷有心前去王都,那我便不打搅王爷行程了,告辞,告辞。”那人满脸是笑,起身一抱拳,继而便推门向厅外走去。
此刻已经是日近晌午,雪水从屋檐滴落,正打在他脸上,只见他脸上横肉一抽,随即暗骂一身,松了松脖上的裘皮,继续向门外走去了。
看着这一众人马离开了沐王府,沐王爷才一声叹息,脸色又忧愁起来。
“老爷,您别发愁了。”沐夫人重新将茶沏好,端在了沐王爷面前。
“唉,”沐王爷接过茶杯一饮而尽,“你有所不知,孙甫那人虽说野心勃勃,但做事凶狠老辣,这些年北疆之内的安宁说是他的功劳也不为过,但如今孙甫一死,军心动摇之外,原本那些图谋不轨却忌惮孙甫的人也开始渐渐浮上水面了。”
而也就在此时,廊坊内的许宸却正出神的望着房檐下一滴滴滑落下来的水珠,那是融化了的积雪,晶莹透亮的水珠在空中缓缓落下,阳光穿过水珠四散成五彩斑斓的光华,“啪”的一声,那水珠在中途被拦了下来,那是一双纤白的玉手,水珠落在掌心的那一刻飞溅成一朵炫丽的水花。
“真凉。”窗外那人说道。
“你又来了啊。”许宸笑着说道,似乎早已经预料到这一切。
“你比他们有意思嘛。”那人双手撑在窗台,笑脸盈盈的看着许宸,这不正是沐彤。
阳光散落在她的背后,似乎这一刻她的笑更比太阳来的耀眼,许宸竟有些呆了。
“他们就知道小姐长小姐短的,整天低着头,都不抬头和我说话。”沐彤继续说道,似乎对其他的下人很是不满。
“我是新来的,还不太懂规矩啊。”许宸回过神来,脸上又浮现出一贯的笑容。
“那还是不懂的好,要不然我可就得闷死了。”沐彤连忙摆手说道,“爹爹现在又不让我回华霆山,每天都只能在府中……”沐彤神情有些失落,许宸却开口道,“要不然你就偷走,御剑的速度可不怕被人追上。”
“哎呀,说了不行,”沐彤伸手轻拍了一下许宸的头继续说道,“你真想让我和爹爹闹翻啊!”?
“你猜呢?”许宸也不理会,继续笑着说道。
“哼。”沐彤把头一转说道,“我练剑去了。”
不多时,王府后院的花苑中便多出两人的身影,剑刃相击之声不绝于耳,仔细看去却正是沐彤与许宸二人。
“叮!”
沐彤转身直逼许宸下盘的一剑又被挡住,沐彤眉头一紧嗔道,“你不是说你‘略通皮毛’吗?怎么每次都挡得住?”
“我的确是略通皮毛。”许宸将剑插在地上才说道,“剑生来就是杀人之器,既然不用剑杀人,那自然就是略通皮毛。”
“强词夺理!”沐彤怒道,“剑怎么用取决于用剑的人,怎么就能说是生来杀人的!”
“这个,就要等你以后慢慢发现了。”许宸再次一笑,转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