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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姬傲剑觉得自己问得好蠢，“九姐，刚才你那一下的身手太厉害了，我都不敢相信啊。”
“这是当然的啊，我已经是真真正正的一代宗师了。”姬灵星头仰得更高，骄傲地说，“小剑，我的猫拳已经提升了好几个层次，开发了许多许多的新招数，回头我就教给你啊。”
“太好了，我会认真和九姐学习的。”姬傲剑露出笑容，“这可是天下第一拳啊！”
“嗯？”姬灵星疑惑地问，“什么天下第一拳？”
“九姐，在你离开的那一年，我在武林盟的大会上，用猫拳打败了所有的武学，正式成为天下第一拳法。”
猫拳创始祖师立刻呆滞了。
姬傲剑小心翼翼地喊道，“九姐！九姐！”
“太棒了！小剑，你真是太棒了！”
呼地一声，姬灵星整个身体扑了上来，用力把他紧紧抱住，笑得合不拢口，“为师真是三生有幸，收了你这么出色的徒弟！”
紧接着，她对着天际的圆月，长长地喵呜了一声，高声喊道，“洒家这辈子值了！”
感受着小女孩从心中散发出来的无比欢欣喜悦，姬傲剑只觉得眼中发酸，“九姐，跟你学拳的日子，我觉得好幸福好幸福。”
“对了，”九姐看向他的背后，问道，“你背着棺材是怎么回事？”
“哦，这里面是一个坏人，被我杀了，还没来得及处理。”
“原来是个坏人啊。”姬灵星打了个呵欠。
姬傲剑问道，“九姐，那个狼人已经被你杀了吗？”
“没有啊，它只是被我踢晕了过去。”姬灵星从他的身上跳了下来，“我们过去补刀吧。”
“等一下，九姐，我有个想法。”姬傲剑说道，“这种怪物的出现非常可疑，我们可以等它醒过来之后，从后面跟着去它的老巢，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嗯嗯，你说的不错，出现了狼人确实非常奇怪，我们应该除恶务尽，剿灭幕后黑手。”
说着，姬灵星又打了个呵欠，脸上的疲惫之意更浓。
姬傲剑注意到了这一点，“九姐，你似乎很累的样子？”
“我是从巴黎出发，穿过英吉利海峡直接来到伦敦。”姬灵星答道，“路上没有停过，确实有点累哪。”
“你为什么不乘坐交通工具呢？”
“因为，革命经费已经全部用完了呀。”姬灵星无奈地说，“我买不了票，只好自己走路了。”
姬傲剑愣了，想当年和九姐从苏州回家的时候，她可是想出了“去抢去偷去要饭”的主意，怎么现在就傻乎乎地自己走了呢？
难道是成为宗师之后，更有原则，更有节操了吗？
“九姐，你去找地方休息吧，我跟着这个狼人下去就行了。”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姬灵星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这么危险的事情，怎么可以让你一个人追下去，九姐一定要在你身边。”
“那……”姬傲剑沉吟了一会，“九姐你坐到我的头上来吧，先休息一会，赶路的事情就交给我了。”
“哦。”姬灵星正要答应，忽然看了他一眼，“这个不行。”
“为什么啊？”姬傲剑奇怪地说，“你以前不是就坐在我的头上，由我赶路吗？”
“你现在是女孩子啊，就是我的妹妹。”姬灵星笑了一下，“作为姐姐，怎么可以让妹妹背着自己，增添她的负担呢？”
“我是你的弟弟！”
“我知道啊，可是你现在看起来就是我的妹妹嘛，我不能这么欺负你的。”
姬傲剑郁闷了，“为什么欺负弟弟可以，欺负妹妹就不行？”
“因为，男孩子看起来坚定可靠，就像一座大山一样。”
姬傲剑几乎热泪盈眶了，太好了，作为男孩子还是有用处的。“九姐，你别在意这个，妹妹也是可以坚定可靠的。”
“这不行的。”小女孩笑着摇头，“一定不能欺负妹妹。”
“那你等着。”
姬傲剑跳下了屋顶，沿着街面寻找，很快就钻进了一家衣店。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标准西服，带着高顶礼帽的少年回到了姬灵星的面前，微笑着说，“九姐，我是你的弟弟了，你可以欺负我了。”
“原来，小剑现在这么帅了！”姬灵星惊讶地看着他，突然说道，“小剑，你进了人家的店铺，拿了人家的衣服，有没有给钱？”
姬傲剑愣了，“这很重要吗？”
“这怎么不重要！”姬灵星生气地说，“你以为自己是天生的主角吗，你以为别人就是无足轻重的背景吗，拿了别人的东西不付钱，这让广大人民群众还怎么活？”
“是我错了。”姬傲剑惭愧地低下头。九姐真的长大了，节操满满，再也不是那个觉得“去偷去抢”挺好玩的小孩子，果然具有一代宗师的风范。
“现在我身上没带钱，但是我会记住这家店铺的位置，明天我就过来给钱。”
“这才对嘛。”姬灵星欣慰地点头，接着似乎吞了一口口水，“小剑，既然你会给钱的话，能不能再去帮我也拿一套服装？人家身上的已经很旧了，也想换一下新衣服。”
姬傲剑囧了，“九姐，这你还要问吗，直接吩咐我就行了。难道我会舍不得给你一套衣服？”
“这很好，这很好。”姬灵星点头，“你帮我买一套衣服，以后我会还钱给你的。”
“你、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亲兄弟也是要明算账的。”姬灵星一本正经地说，“我不仅会还衣服钱给你，这次你帮我筹措的革命经费，将来我也会还给你。”
我去！姬傲剑痛苦地抱起头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我们是一家人啊，九姐为什么要分得这么清？难道这就是有了原则的后遗症？
是了，九姐这么坚持原则，坚持要分清，是想找到自己成为大人的感觉吧，表示自己可以独立地担负责任了。
“好吧。”姬傲剑对着坚持原则的九姐说道，“我们就亲兄弟，明算账是了。”
第五百四十三章 科学研究
一股恶臭的气味从前方数英里方圆的区域弥漫过来，发源地是一个水色乌黑的污浊大池，岸边有密密麻麻的厂区和住屋，但这些建筑都已经残破不堪，人烟荒芜，如同是末日废墟的景象。
趴在姬傲剑背上补眠的九姐被熏得醒了过来，揉了揉眼，借着月光四下张望，“这里是什么地方？”
“大概是一个高污染的工业区吧。”姬傲剑回答，“本来这儿应该是泰晤士河某条支流上的一个小湖，但是被污水废料彻底毁去了水源，该搬迁走的人都已经走了，就连这个恶浊的湖泊也被堵塞了进出口，成为彻底的死湖。”
“哇，重工业真是环境杀手。”姬灵星惊叹了一声，又张望着，“你怎么追到这儿来了，那个狼人呢？”
“它逃进前面一幢特殊的建筑里去了。”
姬傲剑伸手一指，所指的对象是一座有着拱门和花窗的教堂，它看上去是这里最优美的建筑，保存得也最为完好。
由于这片区域已经没有了居民，教堂也失去了原本的功能，应该也成为了空荡荡的废墟。然而此刻，窗口却透出了烛火的亮光。
姬灵星思索着说，“狼人不是教廷所说的最邪恶的怪物之一吗，怎么会逃到这里来呢，难道这所教堂已经被黑暗力量给污染了吗？”
姬傲剑一愣，“九姐，你说什么黑暗力量？”
“当然是这些工业污染物啊。”
“这你大可放心，教堂一定没有受到污染。”
姬灵星奇怪地说，“你怎么知道？”
“九姐。首先一个问题，教会代表神圣吗？”姬傲剑平静地问。
“不代表。”姬灵星毫不犹豫地回答。
九姐一来不是基督徒，二来从事革命运动属于无神论者，三来教廷的形象自文艺复兴已经被黑了几百年。所以在她眼里，教堂和神圣两个字自然是无缘的。
“既然教堂并不神圣，那又怎么会被黑暗给污染呢？”
“哦。”姬灵星点头说，“但是狼人钻进礼拜堂，总是会有一点奇怪吧？”
“不奇怪。”姬傲剑说，“这里本来就是狼人最可能的老巢之一。”
“为什么？”
“九姐，狼人是怎么从人们的视线中消失，几近灭绝的？”
“那是从中世纪的时候，教廷号召组织剿灭它们。”
“是啊。经过几百年的休养生息，欧洲在进入公元第二个千年时积蓄起了不错的地缘实力，天主教会更想趁机扩展教权的影响，让欧罗巴成为真正的宗教国度。于是，教廷对外一再发动十字军东征，希望建功立业，强化威信；对内积极消灭吸血鬼、狼人、异教徒、巫师等黑暗力量，铲除异己。”
姬灵星好奇地说，“这也没什么不对吧？”
“没什么不对。无非是只要把贵族扣上吸血鬼的帽子，把平民扣上狼人的帽子，把少数族裔扣上异教徒的帽子，把流浪者扣上巫师的帽子。想铲除什么人，就可以铲除什么人。”姬傲剑咳了一声，继续说道。“当然，真正的吸血鬼和狼人之类的奇怪生物。也许也应该顺带剿灭得差不多了吧，但在这个过程当中。偷偷地保留并豢养一些黑暗力量，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哦。”姬灵星恍然大悟，“你是说，那个狼人，是教廷手里的刀？”
“我只是说有这个可能性。”姬傲剑道，“也许这只狼人就是遗落在野外的余孽，无意中遇到了一个废弃的教堂，作为自己的栖身之地，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姬灵星点头，“嗯，究竟是怎么回事，待我们潜进去看看吧。”
教堂的中厅，从穹顶垂下了一只明亮的烛台，那个狼人被紧紧地绑在正下方的长几之上，三个穿着白大衣的男子围在它的身边，拿着锋利的刀钳工具，紧张地埋头忙碌。
“这只狼人和传说相比，好像退化得非常严重。”姬傲剑说道，“它们应该有着极为强大的愈合能力，胸口的那个伤势应该不会让它流血太多，更不需要忙着动手术。”
“是啊，为了给它动手术，居然还要把它绑起来。”姬灵星也发表议论，“他们居然没有麻醉手段，真是太落后了。”
三个男子顿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同时面向来人的方向，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
“既然你们诚心诚意地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们。”姬傲剑微微一笑，“我们两个，就是纵横欧洲大陆，穿越高山深湖，以维护世界和平为宗旨，消灭阳光下的一切邪恶，深藏功与名的怪物猎人！”
“对对对，我们是怪物猎人哦。”姬灵星开心地点头，然后有些不解地说，“看起来，你们不像是教士啊？”
“大爷当然不是教士，是科学家！”当中的一人头发散乱，胡子拉碴，确有几分生活不能自理的科研人员形象，恶狠狠地说道，“刚才你们说自己是什么猎人来着，是不是你们打伤了我们的同伴？”
“那种邪恶的怪物居然是你们的同伴？”姬灵星惊讶地说，“你们还算是什么科学家？”
“怪物也可以是科学研究的对象嘛。”姬傲剑一本正经，“控制了怪物之后，就可以利用怪物的力量报复社会，征服世界。这不正是野心科学家的标准做法吗？”
“没错，你们知不知道，做了一件多大的蠢事？”对面的“科学家”激动地嚷道，“这可能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