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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的,我知道的。”姬傲剑抽泣着道,“三姐你对我的苦心,我全都明白。”
“我得赶紧把发套做了。”姬圣典蹙起眉道。“现下时间紧迫,还有许多细节,等会儿都得一一教给你。”
“还要教我什么?”
“要想成功地扮演一个女孩子,不是光有一张脸就够了。”姬圣典道,“还有仪态、表情、声音、动作,方方面面都要经过严格的训练,才能不露破绽。”
“那还来得及吗?”
“唉,”姬圣典叹着气道,“但愿你能机灵一点。明天天亮之前,能够基本掌握这些技巧。”
她忙忙碌碌地做起了发套,姬傲剑犹豫了一下,开口道。“三姐,你不用这么赶的。”
“不赶怎么行啊,要教你的东西太多了。”
“其实。你想要教我的那些东西,”姬傲剑鼓起勇气。小声说道,“我应该都掌握了……”
“你说什么?”姬圣典回过头来。惊讶地说,“我没听错吧?”
“没有……”
“那我问你,你知道在嗓音上怎么练出多条声线,从清脆动听的萝莉音,到成熟甜美的御姐音吗?”
“会啊……”
“那你知道在行为举止上怎么做到烟视媚行,让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充满风情万种的魅力吗?”
“会啊……”
“那你知道在造型装扮上怎么做到纤浓合度,不管在哪出场都能展现让人过目难忘的美好形象吗?”
“会啊……”
“原来你都会啊!”姬圣典腾地站起来,怒声喝道,“你明明精通怎么装扮成一个女孩子,为什么刚才还要故作矜持不肯接受?害得我又是作画,又是换衣,费了好大的辛苦才把你给说动,你是不是在故意逗我?”
“你没有白费功夫啊!”
姬傲剑见三姐越说越气,一副又要动手教训自己的架势,急忙抱住了头,往桌子底下一钻,高声喊道,“我本来是不想暴露的,是你给我摆事实讲道理,把我说服了,我才决定不再瞒你的。”
“这些东西你都是从哪里学来的?”姬圣典在他的头顶上把桌子拍得山响,“快点给我从实招来!”
“呃,曾经有一本魔门神功摆在我的面前……”
“什么,你居然跟着那货学了媚功,还有没有一点节操了!”
“我没有跟四姐学啊。”姬傲剑趴在桌底解释,“四姐一直想要让我练,我都没有同意。”
“那你究竟是怎么练的?”
“四姐走了之后,我很想念她,看到她的遗物里有这本书,不知不觉就练了……”
姬圣典愣了,“我了个去,你真是个天才,靠着自学都能把媚功给练出来?”
“艺多不压身的。”
“你既然这么想得开,刚才还那么扭捏。”
姬圣典没好气地说,“行了,钻出来吧,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待他出来之后,一个发套又朝他头上扔了过来,“既然你什么都会,现在就自己扮出个样子来给我看看。”
姬傲剑叹了口气,也不多话,戴上发套,对着镜子摆弄起来。
姬圣典在一旁瞅着,越看越是皱眉,“等等,你把自己的脸弄得太平凡了吗?”
“我是去当女仆的,要好看干什么?”姬傲剑道,“而且,太漂亮了,不就容易让雇主对我产生不轨的念头吗?”
“错了!”姬圣典急忙说道,“主人对你有了不轨之心,你的生活状态不就更加恶化凄惨了吗,这非常有利于你的修行体验。”
“这——”姬傲剑傻眼了,“难道我还得诱惑雇主吗,那我不就成了祸水?”
“你不需要主动成为祸水,只要你有了足够的姿色,自然有人就会起了罪恶的心思。”
“这还好。”姬傲剑松了口气,“我可不想主动勾搭别人。”
“你是一个正直的农家女孩,只是靠着自己的双手奋斗。”姬圣典道,“出于你的自尊和职业道德,你绝不会主动去和主人有什么暧昧,也不会被一些小利小惠所迷惑,就算有主人真的看上了你,想让你成为他的妻子,你也不愿意靠脸蛋吃饭,会果断地拒绝。”
“这太对了。”姬傲剑欢欣鼓舞地说,“要是遇到个有钱人就嫁了,就没法继续体验苦难人生了。”
“是啊,你要坚定地走自己的路,不被这个纸醉金迷的上流社会所污染。”
姬圣典吩咐道,“还有,要是遇到有雇主对你用强,或者用克扣工钱来威胁你的时候,你千万要记住,饿死事小,失节事大。”
“以我的武功,难道还怕有人对我用强和赖账吗?”
“问题是,你是一个普通的农家女孩,怎么会有武功呢?”
姬傲剑惊了,“要是这样的话,我觉得我做了女仆之后,很快就会走上一条绝路……”
“这样,你的体验就会非常非常深刻了。”
第五百一十八章 露娜(一)
在这条街上,亚雷先生经常在门上贴出雇用女仆的字条。
他的苛刻和小气是出了名的,被雇的女仆不仅要干很重的活,还常常拿不到足够的工钱,最后只得愤然离开。于是亚雷先生就不得不频繁地再招人,渐渐这附近的妇女们都已经听说了他的名声,没有人愿意上门,只有一些来自乡间初入城市的姑娘,偶尔会不幸地来到这个悲剧的地方。
由于难以看到女仆上门的影子,他的家时不时就脏乱得如同猪窝一般,对于招工的需求一降再降,目前仅仅只是要求打扫一遍屋子。
“咚咚咚。”这一天,他正要出门的时候,门被敲响了。
站在门外的,是一个穿着破旧花白围裙的金发姑娘,深深地弯腰行礼,“您好,尊敬的亚雷先生,我叫露娜,看到了你门上正在招人打扫房间,我想我可以胜任……”
“把屋子里收拾干净了,等我回来!”
亚雷不等她说完,就扔过来一把钥匙,然后扬长而去。
咦,这个主人为什么要急不可耐地离开呢?
露娜回想了一下,亚雷先生在说话的时候,双目中闪烁着冒险和贪婪的神色,仿佛要去做一件大有收获又大有风险的事情。而这类盲目冲动的神情,自己以前开赌场的时候,见到的实在太多太多。
这位先生多半是忙着赌博去了。
虽然一个赌性很重的主人似乎并不好侍候,但顺利找到了第一份工作的露娜依然非常开心,放下自己并不沉重的行李。热情十足地开始了对屋子的打扫。
半天之后。
从地面墙壁到天花板,洗刷得一尘不染。有漏洞的地方都用木条缝补加固。所有乱七八糟的家具器物,都分门别类地整齐放好。还擦得锃光瓦亮。顺便对于所有的老鼠、蟑螂、跳蚤,都挖地三尺,消灭得干干净净。
露娜伸直右臂握紧了劳苦功高的拖把,左手叉腰,像是一个胜利的士兵,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
以整洁程度而言,就算是王宫也比不上这间屋子吧?就是十个人来干上一天,也别想做到这种程度,这工钱一定没跑了。
怀着美好的期望。主人这个晚上却没有回来。
他一定真的是赌钱去了,赌徒不分日夜的鏖战是正常现象,可以理解。
第二天,露娜为了保持自己的劳动成果,把本来非常干净的屋子照样打理了一遍。
第三天,继续保洁。
第四天,继续……
第五天,主人还是没有回到伦敦最洁净的屋子。
第六天凌晨,正在入定的露娜终于听到了如同天籁之声的敲门。快乐地飞奔过去,一边鞠躬,一边用最为清脆悦耳的声音说道,“主人。您回来啦!”
为了得到期待已久的工钱,露娜感觉自己已经把节操都扔掉了,像现在所说的话。以前可是根本不能想象的。
但是,这座全伦敦最为整洁最为卫生的屋子。似乎并没有震撼归来的亚雷先生。两颗布满血丝的眼球呆滞地转动了一下,重重的酒气喷在了女仆的脸上。“你是谁?”
“先生,您怎么忘了,我是你六天前雇佣的打扫房间的女仆啊。”露娜皱着眉头,努力保持着微笑,“我想我已经顺利地完成了任务,您应该付给我工钱了吧。”
其实我给你打扫了六遍屋子,前前后后起码有五十个人的工作量,不过我只打算收你一份工钱,对你来说简直太超值了。
“什么工钱!”亚雷突然怒吼起来,挥着手上的空酒瓶手舞足蹈,“我全部都输光了!输光了!你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小XX,居然还敢跟我讨债!”
露娜心中嘀咕:瞧你这激动的模样和脸上的伤肿,也许不仅是输光了,恐怕还欠了一屁股账,已经被狠狠教训过了一顿,因此碰到有“讨债”的事就极其敏感吧?
“您输了钱,我也感觉非常遗憾。”女仆认命地叹气,“那我就不打扰您了,我再去下一个地方找工作吧。”
她提起了行李,正要向门外走去,一只大手却突然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您要对我干什么?”
明明已经不打算要工钱了,为什么他还不放过我?露娜心中起了一阵不妙的预感,尽力使自己的声音显得有一些惊惶,“亚雷先生,您是一位高贵的绅士,请不要忘了您的身份!”
亚雷没有回答,用力把女孩拉到自己的身前,喘着粗气,死死盯着她的面孔。
输钱负债的懊恼和痛苦,正让他全身都在痛苦的颤栗,迫切地需要一个出口来进行发泄。
六天前亚雷急着出门赌钱,还没来得及看清这个女仆的样子,现在终于看清楚了,她的个子很高,脸蛋却是非常的清纯可爱,就像是含苞待放的十五六岁小姑娘,而且还有着一头异常秀丽的金发,闪耀着如同宝石般的光泽。
露娜的神情非常慌张害怕,她必须在这个时候害怕。
与此同时,她的心里还起了一阵悲哀:为什么那一天在某个先知的干预之后,自己的模样居然不是英姿飒爽型,而是柔弱温顺型?这对于燃起某些衣冠绅士的一种名为“兽性”的东西,简直是一点一个准。
这种“兽性”正在亚雷的眼中熊熊燃烧,并且化为了强大的力量,把女孩重重地推倒下去。
砰地一声,亚雷的头和冰冷的地面作了强相互力作用的接触。他忍着剧烈的疼痛,抬头一看,那个“含苞待放”的女孩已经背着个包,一跳一跳地冲出了门外。
露娜惊魂未定地逃到了街上,逃脱了主人的魔爪。正要远远跑开,就在这个时候。街角处走来了一个警察。
“警察先生,救命!救命!”惊喜异常的露娜赶紧迎了上去。大声喊道,“有人要侵犯我!”
刚刚那个主人不给工钱也就算了,居然还企图对我进行人身侵犯,损害我的节操,是可忍孰不可忍,果断就应该报警,送他去吃牢饭。
警察停住了脚步,开口说话,对象却是对着女孩身后的人。“亚雷先生,发生什么事了?”
“费克斯,是你啊。”亚雷从后赶来,说话的声音十分低沉,却没有出流露什么不正常的迹象,“我正在追我的女仆回去。”
“哦。”名叫费克斯的警察这才对着露娜问道,“你是这位先生的女仆?”
“……是的。”露娜呆呆地回答,“他雇佣了我打扫屋子,我做完了。他还不给我工钱。”
“我正要给她工钱。”亚雷沉着地说,“只是这个女仆笨手笨脚,弄坏了我的家具,我刚说了她两句。她就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