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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看起来发展的红红火火，但满打满算不过四百多年的积累，底蕴实在太低了。科技发展除了少数一直不怎么受重视的基因项目外，几乎全部都是依靠外在设备，个人战力极低。而且，受末法时代的影响，对元素粒子的认知这几年才刚刚取得一些进展，所能借助的最大力量也不过就是核能而已。”晨曦叹息道，随后回顾韩塞尔等人说，“我这几位同伴都或多或少同世俗军方有些关联，他们可能知道的更准确一些。”
韩塞尔闻言不由耸了耸肩，可算是有自己能听懂的话题了。刚才晨曦所说的很多内容他虽然也感觉到很重要，却完全像是听天书一般不得其法。
“世俗社会的科技武器若是拿来做些辅助性工作还可以，虽然比中世纪的冷兵器强悍了一些，但面对三阶之上的修士却依旧有些不够看。关键是他们太倚重外物了，也就是说对外在条件的要求太苛刻！”
晨曦点点头，见莪相有些不理解，于是补充道：“比如说人类的反器材狙击武器，论威力如果正面击中要害部位甚至有重创三阶修士的能力，但一个世俗狙击手基本不可能瞒过修行者的强大感知，所以一旦被提前发现他们的身体比之中世纪的传统武士还要脆弱很多。更遑论那些体积更为庞大，使用更为繁琐的武装了。至于那些轻武器，虽然便于携带但对修行者的伤害实在是太过有限！”
“那他们的‘核’又是什么东西？”
“说来也简单，就是利用一些不稳定的金属，也就是世俗社会称之为放射物的东西，通过它们来破坏氢原子的结构。但这种原子级能量他们只会粗暴激发却不能很好的运用，实际利用率也只有不过百分之一而已！”晨曦解释道。
“原子级的力量强度，哪怕只有百分之一也已经有上古时代低端神器的威力了，这倒是不能小看！”莪相闻言还是很惊讶的说，毕竟相对于早期的人族势力而言，掌握了核能力的现代人类已经有了伤害诸神的手段。
“那是您不知道那种级别的武器使用起来有多繁琐，而且因为不能进行精细操作。所以一旦核武器爆发，散射出来的额外能量得不到很好控制，在这灵力枯竭的末法时代对整个自然生态的破坏简直就是灾难性的！”晨曦不由抱怨道。上古神器虽然也有原子量级的威力，但一来神器较为轻便容易使用。二来上古时代对元素的掌控可谓得心应手，不会出现现代辐射的情况。三是上古时代灵力充沛，原子级的对撞余波会在充裕的灵力环境中被抵消掉，不会出现现代动辄以公里为单位的环境破坏。
“这种装备，除非诸神站在那里不动，给他们几个小时的功夫好好准备一番。所以这所谓的核武力量在神祇面前就是一个笑话！”凯文在一旁插言道，潘德拉贡家族在末法时代来临之后一直致力于现代化军队的建设，同时还进行了一系列科技和魔法文明相融合的尝试。所以对世俗社会的武装力量比较了解。
“还是有打顺风仗的本钱的，但从平均实力上来讲，倒还不如上古人族魔法文明满是修行者的时候对神祇的威胁更大。以这种程度的本钱，只怕是无法和那些苏醒的神祇进行平等的对话！”莪相眉头不由皱了起来，从古至今的合作都是建立在实力基础上的。末法时代资源匮乏，神明不再像上古那样需要依靠人类来聚敛财富。而人类的整体武装实力，排除核武器的话，比之上古魔法文明时代的人族来说却是普遍不如的，如此不升反降还怎么平等对话。
“而且这里面还会涉及到有关信仰的问题。世俗社会的财富权利绝大多数掌握在少数人手中，在一些极端化的国家这种比例甚至会在九成左右。”晨曦微微一叹，“而越是有权有势的人，对鬼神便越是敬畏迷信。无论是擅长蛊惑人心的中古教廷还是传统的上古诸神，对这些世俗掌权者而言都是倾心巴结投靠的对象，我们如果想要在保证人族独立的情况下同神明谈合作，这个难度比我们想象的只会多不会小！”
“看来我加入你们这个小队还真是踏上了一条不归路啊！”莪相不由苦笑道，“不过这么多年来，我早已经厌倦了被驱使奴役的命运。所以为了自由，也只能跟着你们再搏一把了！”
就在众人说话的间隙里，出水的大船已然停稳，整体成鲸的形状，侧鳍的位置出现一道门户，莪相带头走了进去。
晨曦几人相视一笑，也跟了上去。韩塞尔紧紧跟在晨曦的身后，低声说道：“如果你的目的是帮助人族独立自主的渡过这末法大劫，那这条路我会一直跟随下去的！”
凯文和古娜等人闻言也不由相继点头，时至如今他们才知道晨曦为什么极力要去选择同鲁格合作，目的不外乎追求人族自身的话语权。对此，出身世家大族的他们自然也深以为然。
“还真的是艘潜水艇！”众人登船后，也不知莪相操作了什么地方，整个大船又缓缓沉入水中，船体内的空间比想象的要大很多，看来是使用了空间拓展的技术。透过四周由透明水晶打造的舷窗，甚至可以看到周围海水中游历的空间裂隙不时闪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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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 海底神殿
晨曦看着舷窗外的景象，想了一会儿才向莪相问道：“前辈，这是不是就是达努传说中的海底自走船――清道夫？”
“咦，你也曾听说过它的名字！”莪相闻言一愣，算是默认了晨曦的说法。
“达努神话中曾经在很多次地方出现过这种奇异的船舶，据说是海神专用的交通工具，原来连空间裂隙都可以避免！”晨曦抚摸着船体，感受着这种奇异的金属，入手触感微凉，但却像活物一般带着隐隐的韧性。晨曦想要问白泽，却发现对方完全没了声息，似乎可以隐藏起来了。
“这可不是那艘传说中的宝船，准确的说，这只是它的一部分！”莪相苦笑着说道，“咱们现在乘坐的这艘只是清道夫母舰上的一艘小艇罢了。只是应安格斯的请求，用做给神域诸岛之间来作为交通工具罢了！”
“一艘小艇，那它的的母体应该不会距离太远吧！”韩塞尔对这些军事装备还是和有些感悟的，闻言不由问道。
莪相笑而不语，反而指了指窗外。晨曦等人向外面看去，才发现小艇已经潜入深海，四周一片黑暗，连那些浮动的空间裂隙也不见了踪影。
“原来那些空间裂隙只在大海的表层，深海还是很安全的！”古娜轻声说。
“安全？看着外面不见一丝光的景象，只怕早已经在千米之下。这种程度的水压，就是修行者也很难防得住！”韩塞尔看着窗外的景象，有些心有余悸。
“关键是就算深海又如何，我们是要看什么……”凯文话音未落，却不由长大了嘴巴，有些目瞪口呆的伸手指向舱外。
一个发着莹莹蓝光的巨大防护罩突然出现在下方，晨曦等人知道，那蓝光正是法阵能量发出的，由此说来，那庞大的法阵一直都在运行着。
法阵当中，一个庞大的宫殿类建筑宛若巨兽一般盘踞其中，黑影幢幢，规模不知几许。大殿的侧方悬停着一个如鲸似鳄的庞然大物。
“那就是达努女神沉睡的神殿，海神的本体李尔就驻守在那里。旁边悬浮的海底巨舰就是清道夫的母舰，如果能量充足可以无视大多数的时间和空间断面，换句话说它不仅可以翱翔寰宇，还有进行时空跃迁的能力！”莪相站在晨曦身侧不无感慨的说道。
“可以进行时空翘曲的巨舰么，这才像点儿神器的模样，可就这样一直沉睡在深海之中也太可惜了些！”晨曦不无感慨的说。他总算明白为什么无法联系到白泽了，他们竟然会从达努女神的沉睡之所附近掠过，只怕白泽气息稍有泄漏就会被主神级的存在感知到。
“这东西启动起来不知要消耗多少能量，只怕在这末法时代是很难再看到它翱翔天空了。就算在我成长的上古年代，也从未看到它的身影，据说这是达努女神为整个凯尔特神系铸造的远征战舰，只可惜一直没有上战场的机会！”莪相也有些不无叹息的说道。
“战舰？是用来进行神系战争的终极兵器么。估计它的力量比教廷那所谓的诺亚方舟还要强悍许多，真希望可以有驾奴它踏破星辰大海的一天！”晨曦双手贴在舷窗上，满是憧憬的看着那艘战舰在自己的视野里慢慢远去。
“那是什么，有什么在移动？”瑟西突然喊道，神情有些莫名的紧张，“为什么我有种极为熟悉的感觉！”
莪相闻言看去，却发现在自己这艘小艇的附近，一队骑着海豚模样交通工具的黑盔黑甲士兵正无声无息的掠过。
“那是神殿的巡逻卫队，一些直属于女神的精灵近卫在天空之城毁灭后随神殿沉入海底，在女神气息的庇护下变成一种半人半鱼的深海生物，俗称为海精灵。”莪相轻轻解释道，“你之所以感觉熟悉，那应该是你们系出本源的缘故吧！”
“海精灵？直属卫队的士兵竟然有些在那种程度的爆炸中生还下来了？”瑟西激动的说，她已经几千年没有见到一个族人了，“可为什么我从未听到过海精灵存在的消息？”
“直属卫队驻扎在神殿内部，内克坦圣井爆发的时候神殿本体并不畏惧这种强度的冲击，所以他们中的大多数都存活下来了！”莪相遥遥指着那座毫发无损的深海大殿解释道，“至于你为什么没有听过海精灵的存在，我想是因为海神李尔可以隐瞒的缘故。他可能不太希望你们精灵一族和这些女神的直属亲卫联系上！”
“狡诈阴险的达努诸神，就知道他们不是什么好东西！”瑟西气愤的低吼道，新仇旧恨交织让这个从达格达实验中幸存的精灵出离的痛苦。
“不是说女神座下的军队都是由巨人族来担任么，怎么精灵族还有卫队？”晨曦见状不由转移话题道，精灵族看来是被达努神族给坑的有些凄惨，他还真怕瑟西情绪暴走。
“女神身为一系主神，她的安危哪需要什么卫队来守护。所谓的卫队只不过是她的服务人员罢了，也只有精灵族这种外形俊美的才适合担任！”莪相小声解释道。
晨曦不由露出一丝苦笑，就算是一系主神也有失误的时候啊，达努女神最后不就是被亚伦文给偷袭重创的么。她身边要是有一队专业的卫队保护，这样的情况可也避免也说不定。
神殿一侧，一个浑身重甲的海精灵卫兵有些疑惑的望向小艇离开的方向，心中略有所感。
“阿格尔，你怎么了，那是联络安格斯诸岛的运输艇，每天都会从这里经过，有什么奇怪的么？”他一旁的同伴不解的问。
“没有，只是感觉方才好像被什么给窥视了，那感觉倒像是我们的族人！”阿格尔有些疑惑的回应道。
“我们的族人？李尔和安格斯不是说我们的族人都已经毁在巨人手中了么。我们哪还有什么族人，那群该死的蛮子！”同伴满是愤恨的低吼。
阿格尔闻言有些痛苦的摇了摇头，但还是带着一份疑惑追随自己的卫队向神殿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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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