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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一直都在-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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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汐,你说什么呢?”这次他装了。
“哦?还需要我明说吗?刚才那个浅蓝色连衣裙,是第二春吗?”我直接说了。
“放肆,你怎么能这么跟爸爸说话!?”爸爸从没有对我这么凶。
“那么,作为父亲,你这样做难道就比我有道理了吗?”我跟他对峙的意思是想要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别站着,上车说吧!”他示意我上他的车。这是他们单位给他陪的便于工作的车。
“爸爸,你知道这对我们家,对妈妈,对我意味着什么吗?你怎么可以这样???”我首先发问,虽然知道这样的问题通常都是不可能得到一个正面的回答,却又还是控制不住地脱口而出。
“汐汐,你不要这么质问爸爸好吗?让我觉得自己是十恶不赦的大罪人。”
“虽然不是十恶不赦,但与我和妈妈却是。难道说,男人一辈子总是要贪恋着不是自己老婆的女人,不是自己女朋友的女生吗?坚守一份感情对他们来说就是不可能,对吗?”我问。
“汐汐,不是的,你不知道,不是这样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也是要珍惜一份感情只跟一个人相守一辈子的,你别看爸爸这样,在还憧憬爱情的时候,我也有自己的想要共度余生的那个人,也有我的情有独钟。”爸爸说这些的时候,声音很温柔。
“那时候,我跟她是悄悄地喜欢了对方,一次偶然的机会我们相互知道了对方的心思,于是我们就经常一起偷偷地在校外约会,却没有越雷池半步。只是约定毕业后无论是不是考上大学,都要在一起。高考之后,我考去了省城的大学,她落榜去了一所农村小学教习语文,我们只能通过书信联系,但一年之后她突然没了音信,我也学习紧张,没顾上细问。等暑假我回来的时候,她却已经结婚,我难过了好一阵,却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万分失落地回到了学校,一直到毕业,经人介绍认识了你妈妈,后来有了你。”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暴着青筋,这是一段怎样的历史,他能这么几句话就说完了!我竟沉默了。
他又继续说:“上个月,为了去对口单位办事,竟然遇到了她,所以就联系上了,她终于跟我说了当年的缘由经过,真是让我瞠目结舌。虽然我们都已经中年,但对对方的感情却还是那样。”
“所以,这时候,你就忘记了我和妈妈,忘记了你的责任,跟这个女人厮混起来?还是你想要齐人之福,外面一个家里一个?”纵然理解却又不得不站回到自己和妈妈的立场上。
“汐汐,你给我点时间想想好吗?”他说。
“我有个不好的感觉,”我说,“那个女孩子,刚才那个,认识这个女人吗?”
“那个女生?我看着眼熟,是你同学吗?她好像是方园的女儿。”事情已经很戏剧了,怎么还嫌不够吗?这是生活,不是舞台剧。
“不认识,只是看着觉得眼熟罢了。好了,我回家了!”我冷静地开了车门下车,车外的空气很闷,我像走进了一个大蒸笼似的。
回到冰淇淋店里,静怡还有些傻傻地看着我,“你没事吧?哎,我这不是废话,你先坐下,喝口冰淇淋汁儿吧,都化了。”?




12

12、第 12 章 。。。 
 
 
第十二章

静怡观察了一番我的表情,然后决定沉默比提问更适合现在的情况。她却用了一个陈述句代替了一个疑问句,这往往会让人更烦。“我看到凌云了,她跟那个女人很熟悉似的,那个女人看起来很眼熟。”
我像个木头人似的继续吃冰淇淋,她见我没反应继续说:“她们走了之后,你就进了汽车,你不晓得她们到了街角时候的情形。她们似乎吵了起来,我从没见过凌云如此激动,那个女人一开始也很激动,然后说了一阵之后,女人开始流泪,凌云的眼睛也红了,然后她们是相互抱着离开我的视线的。”
“她是她妈妈。”我一直盯着窗外的那几颗梧桐树看着,我记得小时候我和静怡经常在那颗树下,秋天时候就去找落叶上可能带着的小梧桐果。
那天直到傍晚我们才回家,都没有说什么,只是相互看了眼,“明天见!”
当晚下了很大的雷雨,狂风闪电的一直闹腾到凌晨三点才消停,我并没有跟妈妈说什么,晚饭的时候也表现的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看得出来他眼神里有感激之情。
早上天色并没有好起来,依然黑压压的一片压着,有些喘不上气来。我们本约了在河滨路一起吃午饭的,就改了去静怡家。
阿姨给我们做了几个小菜,快要十一点的时候就走了。凌云刚进屋,就闻到了饭菜香,“这么早就做好了午饭,真香啊!”
静怡说:“没吃早饭啊?到暑假就懒了,每天都睡到日上三竿吧?”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潮汐呢?没来呢?”凌云问,她没看到我在书房里拿了本书。
一会儿便看到她的脑袋探过来。“你来了?”我打招呼。
她见我没什么心情似的,进来靠近我,“怎么了?遇到烦心事了?”
我放下手里的书,“嗯,刚拿了本小说,关于中年人的情感危机的。”说完我认真地看着凌云,我想知道她的看法。
她见我的眼神和手里的书,“潮汐,你是什么意思?”我手里拿的是一本《银河系的行星》小科普册子,跟小说不搭边,跟中年危机八竿子打不着。我扬了扬手里的书,放进了书橱里,挑了挑眉,耸了耸肩,没说话。
“我认为这是绝对不可以原谅的,如果这都可以原谅,那么所有的教育和伦理道德就都是废话。”
“我倒不这么看。至少如果只是一时不堪生活工作的重负而寻求的一种慰藉,并且能及时回头是岸,保持家庭原本稳固的家庭关系,也是浪子回头。”
“我倒没你那么大度。这是□裸的背叛!难道这些中年人就这样给年轻人做榜样吗?那么以后的社会风气怎么正?况且与家庭而言,他们如何面对家人和朋友?这是没有道德心和责任心的典型表现。”凌云越说越激动。
静怡也进了书房,看我们两个的激情“演讲”,听完凌云的一系列问句,她立刻鼓掌叫好。“说得太好了!应该让那些中年还要跟不是自己配偶的人谈第二春的都来接受凌审判长的裁决!”
可凌云似乎更加专注于自己的“演讲”,但她却问我:“如果你父亲或者母亲发生这样的事情,你怎么看?替他们中的另一个隐瞒事实还是昭告天下让所有家人谴责那个‘背叛’的?难道你会愿意看着毫不知情的那个一直被愚弄下去吗?”
“我没想过自己要怎么做,倒想知道,你这番慷慨陈词之后,会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我喝了口静怡端进来的冰冻果汁。
“我是绝对不会原谅的,一定会昭告天下,尤其是女人更加不应该在这个应该从容淡定的年纪还去搞七捻三地跟别人的丈夫混在一起,还美其名曰是‘旧情复燃’,什么旧情,旧情就是一起去酒店厮混两个小时吗?”真是小看了这个丫头的铁齿铜牙,对自己的母亲也能说得这么狠,真是爱之深责之切。这样的凌云又怎么可能允许自己犯同样的错误呢?我真怀疑自己那天是不是想多了?真希望能回去问清楚。
静怡说:“淡定,凌大小姐!我们只是在假设吗,是‘如果’,不是真的,不用这么激动的,坐,坐,坐,喝果汁还是吃西瓜?”
天色很暗,眼看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凌云,别那么认真!只是一个话题罢了,刚才看到一个杂志上的话题,所以跟你探讨一下,我们都这么小,不用这么义愤填膺!”我打哈哈。
“不,潮汐,我要说清楚。我是个心里不藏事的人。我真得不能原谅这类事情的发生,觉得很龌龊,我听到都觉得脏了耳朵。”她几乎要说出来自己母亲的糗事了,但还是话锋转了向,到底是自己的母亲,家丑不外扬。
“嗯,其实你说得对,我也不能接受,只是看别人的时候,还是蛮轻松的,就还能心平气和地说能原谅之类的话。不说这些沉闷的话题了,你写完作业了吗?”我说。
凌云见我转了话题,倒没有执着,我们的话题就这样转了。外面下起了大雨,但屋里竟然阳光慢慢地感觉,从未跟凌云有过这样的交流,一直认为她是个温吞又腼腆的女子,哪晓得竟然遇事如此激烈。
但我却怎么也不记得重生前的高一时候爸爸有过这样的“艳遇”事件,即便时间有些久了,这样的大事也不可能忘记的。难道是注定的“轮回重现”帮助我成长的吗?我会不会陷入一个永远的轮回里?
回到家里,妈妈还没回来,爸爸在厨房准备晚饭了。见我回来,问:“跟凌云她们玩得开心吗?”
我点头,“你当初跟妈妈结婚是真的爱她吗?还是为了结婚而结婚?”
他放下了手中的活儿,认真地想了想,说:“平心而论,是为了能给父母一个交代,况且那时候大家都是这样的,不像现在都能自由恋爱,也没什么机会去自己找对象,工作很忙。我记得跟你妈也是在单位一个老领导介绍的,就见过两次,就定了,你妈妈那时候是个很泼辣的女子。”
我问:“你没想过去找方园吗?”
“没有,那时候只是父母告诉我她已经结婚了,并且怀孕生了个女儿,我也万念俱灰,也很快结婚有了你。”他双手撑着厨房的料理台,眼神里有满满的失落。纵然是跟哪个女人在一起都要面对这最普通的柴米油盐酱醋茶,只要那个人是你心甘情愿为之变成黄脸婆变成妻管严,那么一切都不算苦,都不算烦。
“是啊,可惜不是你,陪我到最后……”我想起了梁静茹的那首让很多人动容的歌唱得是这个意思吗?
爸爸问:“说得对。去年春天她丈夫因为建筑工地上的事故,没了;她才跟孩子回到这个城市来定居,去了市里最好的示范小学;过了这么些年,我以为我是个有担当有责任的男人,只是帮她度过难过而已,谁知道……有些事情是注定的,就那么一点点一点点的小私心,也被她看到了。”
很多事情,就算过了多年忘记了那份甜,一旦某天一件小事情一个小眼神一个小动作,会让那些‘过往’悉数照原样翻腾出来,那份喜悦竟会更甚,你会像当年一样为之牵肠挂肚或欢欣雀跃得像个孩子。
我没有评价爸爸的行为到底是不是符合道德标准,谁也不能让过去重现,让过去里的那些人都悉数出来对峙,到底当年是为了哪件哪桩。
“爸爸,你想好要怎么处理我和妈妈了吗?”我问。
他摇头,“给我多点时间,再多几天就好。我一定会理清一些东西,然后给你和你妈妈一个交代,也给方园一个交代。”
我突然想,那么凌云不就是没了父亲,只有母亲在带着她吗?难怪她谈到这件事情,如此激动。
晚饭吃的很开心,席间爸爸还讲了两个笑话,感觉真幸福,这一家三口幸福的场景一直印在我的脑海,这是谁也抢不走的财富,是最大的用钱也买不到的财富,我很珍惜。
晚上八点,我在河滨路上,旁边是蒋宏的一张“铁脸”,刀都劈不进去的硬度。
事实上,他在七点半给我打了电话,我找了个借口在七点四十分才能出来跟他在楼下回合,然后他一直沉默到现在。
我说:“你到底怎么了?把我耗出来,又不说话还耷拉个脸。没事我就回去了。”说完我转身走了。
他这时候才说:“我不找你,你也不说找找我,就一点儿都不想我吗?”我被这句话定在了原地,虽然不是什么特别温柔的甜言蜜语,却听起来十分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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