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都希望有朝一日能重返家园,他们也一直在为此而努力。但最终都未能如愿。”说到这里,黄坚故意打住不说,等着依兰问他。
“为什么?”依兰果然上当。
黄坚心里好笑,但脸上却不露一丝笑容。说:“在战乱中,我的祖先们没把族谱保存好,传世族谱地址居然少了两个字。那上面的地址是广西鱼水村,中间那两个字烂了,这就害苦他们的后人了,我爷爷辗转反侧,多次南下广西,最终却是无功而返、含恨而终。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爷爷他临终前拉着我的手,双眼含着泪对我说的话,‘坚儿,将来你长大了,如果机缘巧合让你找到了广西那个叫鱼水村的地方,你一定要去那里看看,然后回来告慰我的在天之灵。’”
黄坚这番话,只有“湖广填四川”是真的,其余全是鬼话。虽然说现在的四川人80%是湖广填四川时迁到四川的湖广人的后世子孙,但黄坚他的祖先是不是广西人,根本就无从考证。而且他从没见过他家有过什么所谓的族谱,他爷爷临终时说的那番话,更是他瞎编乱造的鬼话,他爷爷临终时,他老爸还穿着开裆裤满山遍野乱跑,他老妈跟他外婆还未曾谋面,那时的黄坚还在阴间做“风流鬼。”一边同阎王的小女儿打得火热,一边又和一个叫小倩的女鬼搞网恋。
黄坚编这套鬼话,完全是为了同依兰套近乎。虽然他这番话漏洞百出,但依兰听了却将信将疑。问:“真的吗?”
“千真万确,这些我家那族谱上写的是清清楚楚。”黄坚决定死撑到底,因此接着编故事:“关于鱼水村,我家那族谱上是这样写的:‘鱼水村是个非常美丽的地方,简直就是人间天堂。村前那条小河的河水清澈见底,成群结队的鱼儿在其间欢快的游来游去,河水潺潺流向远方,灌溉着两岸的庄稼。不仅如此,这条小河还是小朋友们游戏的天堂,他们在河边尽情玩耍。直到晚霞姑娘身着彩衣,架着七色云彩从天边飘过,鸟儿们都唱着歌回巢了,小朋友们在大人们的再三呼喊声中,才踏着暮色回家。村后的那座山,每年阳春三月之时,万木逢春,各种树木都争相吐绿,整座山就是一个绿色的海洋。地上的各种野花也竞相开放,整座山又成了花的世界。在这个时节,鸟儿们都呼朋引伴的来到这里。在那高高的树梢上建造它们温馨的家园,一些正值青春年华的鸟儿,站在枝头高唱《爱你一万年》,想用优美的歌声来打动异性的芳心,以便在这春机盎然、春光灿烂的季节里喜结连理。’”
其实,这是黄坚家乡春天的景象,他的家乡也是村前有河,村后有山。
“有会唱《爱你一万年》的鸟儿吗?看来这只鸟不是什么好鸟。”依兰笑着说。
“这只鸟是不是好鸟,那倒要见仁见智,总之,它不是一只菜鸟,这点是一定的。我想说的是,别的地方的鸟儿是否会唱这首歌我不知道,但我们鱼水村的一定会。”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鱼水村的这只鸟如此与众不同?”
“你看,我们鱼水村有你这么一位冰清玉洁、秀外慧中、兰心惠质的美女;还有我这么一个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帅哥;再有一只会唱情歌的鸟儿有什么稀奇。”说到这,黄坚自己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他实在想不到,这种鬼话也有人信。
“你笑什么?你骗我是不是?”
“不错,我是在骗你,你也不想想,天下如此之大,竟有这般巧合之事,你不觉得奇怪吗?”黄坚之所以要主动招供,是因为他知道,骗人只能骗一时,不能骗一世。再说,他现在主动招供,依兰就当他在开玩笑,以后让依兰知道真相,那她就会认为他是骗子了。
依兰果然当他在开玩笑,她笑着说:“你呀!就爱开玩笑,瞎话连篇,不过,说真的,我很佩服你,你人很聪明,脑子反映特别快,把假话说的都像真的似的。”
听依兰这么说,黄坚心中一阵高兴,因为他知道,依兰并不生他的气。其实,认识他的女人,每个都说他鬼话连篇,没一句真话。但真生他气的人,一个都没有,不但如此,她们就喜欢他鬼话连篇。
当冷饮店墙上的时钟三根针完全重叠在一起时,老板坐在柜台边都哈欠连天了,他们才意识到时间的确不早了,这才起身付账走人。
黄坚送依兰到她的楼下,他们互道了晚安,依兰慢慢走到电梯门口。突然,她又转过身,走到黄坚的面前,说:“可以告诉我你的手机号码吗?”
“该死,应该我主动问她要电话号码的,怎么我却忘了。”黄坚很自责。因此,他赶紧说:“当然可以,别说手机号码,手机给你都行,我的号码是……”
依兰会心一笑,把他的号码储存在手机中,又随手拨打了他的电话。手机显示电话接通后,黄坚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她拨打黄坚的号码,倒不是怀疑他给她的号码有假,而是想把自己的手机号码告诉他,不想……
依兰觉得很委屈,她扭转头,快步走向电梯口。
依兰打他的电话,黄坚当然知道,他之所以要假装不知道,其实是在跟她开玩笑。但当他看到依兰伤心地走向电梯口时,他知道玩笑开大了。他立马以美国短跑名将蒙哥马利以9秒78打破100米短跑世界纪录的速度追上她,把他的手机递到她的眼前,依兰看到他的手机上显示的是她的号码,知道他又在和她开玩笑,生气地说:“干吗把手机调为振动,害得人家误以为……”依兰欲言又止。
“依兰,我之所以要把手机调为振动,是因为我认为,不管多么好听的铃声,对别人来说,都是一种噪音。而且,在一些特定的场合,手机铃声还会让人无比尴尬。比如,在火葬场,别人正在向亲人的遗体告别,这时我的铃声响起:‘你说走就走,一去不再回头……’这种铃声说不定会让人剥了皮,所以,还是调为振动比较保险。”
黄坚的解释让依兰笑出了眼泪。笑过之后,心想:“想不到他竟如此为别人着想,看来我错怪他了。”她掏出手机,把自己手机也调为振动。说:“以后我也不用铃声了。”
黄坚从口袋里掏出那500元钱,对她说:“这钱你拿去吧,算是那混蛋赔给你的精神损失费。”
“我不要,你拿着吧,算我赔你的精神损失费。”
“这样啊……那我们就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吧,哎呀!不行,那样岂不是两个二百五。”
依兰“扑哧”一笑,说:“既然我们都不愿做二百五,那就把这两个二百五捐出去吧,捐‘希望工程’好不好?”
“好。”黄坚非常赞同依兰的提议,“不过,这事得麻烦你去办,这几天我比较忙,没空。”
“好,乐意效劳。”依兰接过那500元钱。
看着电梯门关上后,黄坚才高声唱着《爱你一万年》离开。
第三章
三
“博飞,国米与AC米兰的同城大战最终谁笑到最后?”回到家,黄坚看到博飞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望着电视机呆呆出神。
“很抱歉,不知道,我没有看比赛。”博飞懒洋洋的回答。
“博飞,告诉你一件事,记得有一次陪我前任女友逛街,我看到一个穿得非常露的绝色美女从我身旁走过,我眼珠子都差点掉出来了。但我女朋友问我那女孩是不是长得很美时,我假装糊涂对她说:‘有你在我身边,我看不到还有别的美女。’”
“你小子就是嘴甜,骗了不少纯情少女。”
“靠!你是不打算告诉我结果是吧?你说你没看比赛,就给我那句话一样,都他妈是骗人的鬼话。”黄坚急得口出粗言。
“信不信由你。”博飞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神情。过了一阵,他对猛按遥控器的黄坚说:“情圣(这是博飞对黄坚的称呼),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有人明确表示看不起你,你会怎么办?”
黄坚把所有的电视频道全看了一遍,都没有报道那场比赛的新闻,他只得放下遥控器,回过头来,推了推眼镜,目不转睛的看了博飞10秒,一句话没说。
“你这样看着我干嘛?靠!你小子,看我都色迷迷的样子,看女人不知道是什么样子。我看你这眼睛之所以会近视,肯定是看女人看的。”
“靠!少废话,我看你对我撒谎没有,在我的目光的直视下,你没有心慌的样子,我相信你没有看比赛。对了,你刚才问我什么来着?”
“我是问你,如果有人看不起你,而且这个人你必须得理她,你会怎么办?”
“这个……”黄坚想了想,说:“我认为别人看不看得起你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一定要看得起自己。如果你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你还指望别人看得起你?当然,我们也不能一无是处还自我陶醉的要命,那样就太没自知之明了。我们要让别人瞧得起,就要有让人瞧得起的本领,也就是说,要有过人之处,如果你是金子,就要马上发光给人看,而不能自我安慰:‘我是金子,总有一天会发光’。你要知道,这个社会的人们只崇拜强者,你比别人强,哪怕你的身高只有0&;#8226;01公分,他们都会仰视你;反之,你是草包,就算你一伸手就能摸到月宫中嫦娥姐姐雪白粉嫩的脸蛋,别人照样俯视你。”
“黄坚,告诉你吧,今天我去我女朋友家了,你知道的,我女朋友是本地人,我去到她们家,当我那未来岳母知道我是外省人时,她一脸鄙夷的神情。”博飞伤感地说。
“博飞,说句对你岳母不尊敬的话,她这叫狗眼看人低。这种人你根本不用去理会她,如果你不得不理她,你就装出一副更加看不起她的神情,这样,说不定她还不敢小瞧你了。博飞,其实我认为你岳母这样明确表示看不起你还比较好,比她明明看不起你却假装对你好好多了。关于这个,我有亲身经历。小时候,不,应该是直到几年前,我家都特别穷,我城里的一个亲戚一直都给我家力所能及的帮助。但我对他却没有多少好感,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不知道,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因为我感觉我这亲戚对我家的帮助不能算作是帮助,而是施舍。你知不知道,接受别人的施舍的感觉很不好受。”
“我当然知道,关于这,我最近在一本书上看过这样一个故事:美国一超级富豪给了路边乞丐一美元,却拿走了他身旁的一支破铅笔……”
“这个富翁是一个真正有爱心并懂得尊重别人的人,因为他居然考虑到了乞丐的自尊。”黄坚若有所思地说。
“这故事还没完,后来这个乞丐通过自己的努力奋斗也成了富人。在一次聚会上,他见到了那位富翁,他感激地对他说:是你让我认识到自己也是一个有用之人。”
“你说你这大哥,这道理你不是都明白吗?你咋还过得那么糊涂呢?”黄坚学宋丹丹的口吻说。
“靠!”博飞大叫一声说:“时间不早了,得睡觉了,黄坚,睡觉前讲个笑话来听,让我安然入梦。”
“好吧,给你说一件事,我们单位有一个叫罗斌的,他非常讨厌粤语。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不知道,我又不认识他。”
“告诉你吧,是因为他罗斌这两字用粤语叫像极了‘裸奔’。他不喜欢裸奔,所以他讨厌粤语。”
“哈哈哈……”博飞大笑起来。
“好了,不说废话了,我要去裸奔——洗澡去了。”说着黄坚起身走进卧室。不一会儿又光着脚出来了,扫视了客厅一眼,问博飞:“我放在客厅里的那双拖鞋呢?”
“你放在客厅里一月有余了,而且上面积满了灰尘,我以为你不要了,昨天我把它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