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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薇却打断她:“什么都不用说了,这个臭小子再敢欺负你,你告诉我,我一定替你好好教训他。”
“我一会儿要飞去巴黎开个会,原本想走之前来看看你们,没想到……”连薇抬腕看了看表,“臭小子,等我回来再好好收拾你!”
眼看连薇离开,傅佳音仿佛失去了所有支撑的力气,软软地瘫坐在沙发上,楚放则站在窗口静静地吸烟。
“为什么不告诉她真相?”傅佳音深吸一口气,忽然就问他,“为什么不告诉她我们根本就是假恋爱,我根本就没有怀你的孩子!”
楚放没有回头,有风从窗户里涌出来,和他的声音一样冷:“你很想让她知道真相吗?”
傅佳音不禁瑟了瑟肩膀,咬唇说:“我不想再这样骗她了。”
是啊,她不能再这么骗连薇了。
连薇对她那么好,而她,却伙同她的儿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她。
可惜,这句话落入楚放的耳中,却变成了另一种意味。
他想,这么急着告诉妈妈事情,这就说明,她终于还是要离开了。
离开了他?她会去哪呢?回到丁湛予的身边吗?
“你随便吧。”忽然觉得心里一阵腻烦,楚放不能自持地掐了眼,拎起西装就走向了大门。
天已经黑透了,按理说他是不该出门的,何况他身上的伤还没好。
傅佳音不由得站起来问:“你去哪?”
“跟你没有关系吧。”楚放侧着身子笑了笑。
心蓦地一刺,傅佳音咬了咬唇,轻轻说:“我等你回来。”
楚放的身子一僵,然后转过身,头也不回地便走了出去。
****************************************************************傅佳音在家里等了楚放三天,也没有等到他回来。她曾试图去事务所里找他,可走到一半时她又想,其实这样也好,反正她的身份早晚都会被连薇知道的。
与其让连薇知道后反对他们俩相爱,倒不如现在早早地放了手。也只有这样,她心里刚刚愈合的伤口,才不会被撕扯得更大吧?
更何况,她现在也实在没有时间来儿女情长。
决赛的日子如期而至,赛场上一切都按部就班,等三位最优者都悉数向评委嘉宾们展示了自己的服装秀后,评委们开始讨论和统分。
从现场的反应来看,三位参赛者中效果最好的无疑是傅佳音和傅歆雅。歆雅的主题依旧是浴火重生,而她对这个主题解释就略显老调重弹了。主办方倒也有心,在她倾情讲述时,还适时配了一段催人泪下的音乐,在场的嘉宾们或沉默、或同情、或感动,对她的印象直接提升了一个等级。
轮到傅佳音时,她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台上,眼底是黑压压的人群,几乎铺满了她的视野,可她总觉得空荡荡的。
她明白,那是因为,这里少了一个人,一个跳脱出她预想的人。
“Juliet,请你阐述一下你的创作初衷。”主持人又提醒她了一遍。
傅佳音这才从恍惚中醒来,她握紧手里的话筒,静静说着:“我的主题,叫做等待。”
****************************************************************黎菲菲驱车赶到高尔夫球场时,在停车场遇见了楚放。
她走到他的车边,笑着跟他打招呼:“好巧,居然在这里遇到你。”
“你跟了我一路,我想不遇到你都难。”楚放的声音跟他的人一样冷,又有点无奈。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黎菲菲非但不尴尬,反而还调皮地笑笑:“这都被你发现了,那你为什么不甩开我?”
她说着转了转乌黑的眼珠:“是不是因为你现在很孤单,很苦闷,很想找一个人陪陪你,听你倾诉,而你知道我会是个不错的选择,所以你没有甩开我?”
楚放有点哭笑不得:“黎小姐想太多了,我只是想事情想得出神,一时间忘记了你。”
“你这人讲话真是不讲情面,”黎菲菲嘟了嘟嘴,但很快又笑起来,“算啦,让我猜猜你在想什么好了,你在想你的那位女朋友吗?”
楚放的神色蓦然一黯。
“看你这个表情,看来已经是ex了。”黎菲菲试探性地问他。
楚放收回方才的黯然,沉声说:“这些和黎小姐无关。”
黎菲菲却只当没有听到,她自顾自地笑着说:“你说,我和你前任相比,哪一点不如她?”
楚放淡淡回答:“在我的心里,没有人能和她相比。”
黎菲菲摇头:“你说的不对,至少有一点我就比她强。我比她更爱你。”
楚放不禁笑了:“你怎么就有这个自信?”
黎菲菲歪头看着他,玩笑地语气也变得认真起来:“我要是她,就不会让你这么难过,我要是她,更不会让别的女人有可趁之机。”
“你不了解我们的事,最好不要下这样的结论。”他皱起了眉。
黎菲菲关切地说:“对不起,我不该触碰你的心事?我们不再提她了,好不好?你想你的,我爱我的,不管结果是什么,我们得真真正正地爱一次。我和你一样,对自己的爱情无可救药了。我们都是对爱情认真的人,为了爱,可以不计较后果。”
这话说到了楚放的心坎了,他忽然没那么讨厌她了。
车里刚好放了一首歌,是汪峰的《等待》,歌里唱着:“几年前你一走就没回来从此我的爱变成了无奈可我知道有一天你一定会回来这世界上你是我的唯一等待永远地等待……”
楚放缓缓闭上眼,仿佛还是离开家的那一天,傅佳音在他的身后说:“我等你回来。”
他等了她那么多年,爱了他那么多年,这世界上,她早已是他的唯一。他爱得无可救药,也等得无可救药,好不容易才终于等到了她,又怎么能放任她轻易地离开?
是的,他不能让她离开!
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楚放蓦地转动起钥匙,将车掉头,直直地奔向了傅佳音的比赛会场。
第二卷 第五十七章 身份败露
“Juliet,请你阐述一下你的创作初衷。 ”主持人又提醒她了一遍。
傅佳音这才从恍惚中醒来,她握紧手里的话筒,静静说着:“我的主题,叫做等待。”
“传说,在普罗旺斯,一位少女爱上了一个英俊的青年。她们决定私奔到青年开满玫瑰的故乡。临行前,女孩按照古老的方法,将大把熏衣草抛向爱人以检验其真心,可是薰衣草落下的时候,她的爱人却已经永远的消失。在很多年以前,我曾经许给一个人承诺,但那之后,世事变幻,我阴差阳错到了法国,我见到了真正的普罗旺斯,美丽而神圣的普罗旺斯。普罗旺斯,那有他最爱的薰衣草,那样的清香会让他不再忧伤。可是,他却不在这里。”
她顿了顿,再次望向那个空出的座位:
“终有一天我遍体鳞伤地回来,我以为他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但我意想不到的是,原来他还站在原地。他等了我一年又一年,他给了我对爱情的希望,给了我继续生活的勇气,给了我所有我梦寐以求的一切,带我走出冰雪世界。而命运,却在我们之间抛下了大把的薰衣草,以检验我们的真心。这一次,薰衣草落下的时候,他离开了我。”
眼泪在这一瞬间落下来,傅佳音深吸一口气,勉强笑了笑:“但是,他教会了我等待,他教会了我薰衣草真正的生命态度,既使他永远不再回来,我也要为了我们这份爱勇敢地开心快乐下去,让爱情的香气和花的香气,一直飘着,飘着,飘到这世上每一个憧憬爱情的女孩儿心上。”
她说着,转身,将手伸向自己身后的模特:“我所设计的这个系列,模拟的是薰衣草从生长到盛放再到枯萎的各个姿态,也是我们每个人的爱情。我想告诉每一个穿着它的女孩子,在这个世界上,不是每个人都愿意为你而等待,也不是每个人都值得你等待。但如果你遇到了那个人,就要握紧他的手,永远不要放开手,永远……”
她的话已经全部说完了。
现场上没有一个人说话,静得几乎针落可闻。每一双眼睛都默默地注视着那些紫色花苞似的的时装,或伤感,或低叹,或静静的思考。
漫长的沉默中,有人率先了鼓了掌,就如同指令般,接下来全场都爆发了雷鸣般的掌声。
傅佳音紧紧咬住唇,泪水在眼眶中含涌着,她知道,自己已经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
可就在这时,台下有人突然站出来喊:“Juliet根本就不配参加决赛!”
傅佳音的脸色微微一僵,寻着声音的来源望过去,其他人也俱是将目光聚焦在那人的身上。
那个人傅佳音并不认识,可他却站起来,一步步走过来,口中振振有词:“她是个谋害自己妹妹的杀人犯!她就是3号参赛者的姐姐,傅佳音!”
“你说什么?”连薇几乎霍地就站起来。
傅佳音的心则沉沉地坠落下去,她知道,该来的,终于还是要来了。
“你们不信的话,大可以去问她,是不是蹲过四年监狱?傅歆雅的那双腿,又是不是被她撞残的?”
那个人义愤填膺地指着她说:“她根本就是一个恶毒的女人,四年前她曾经开车撞伤了傅歆雅,被法院判处了故意杀人罪。这种社会的败类,有什么资格进入决赛,有什么资格拿到第一名。”
此话一出,现场立马唏嘘一片,连几位评委也交头接耳地讨论起来。
一直默不作声的珊莎终于看不下去了,她站起来反驳他说:“你说她是个恶毒的女人,你说她四年前曾经开车撞伤傅歆雅,并且是蓄意谋杀?”
“没错。”那人一幅言之凿凿的样子。
珊莎不禁笑了:“如果是这样的话,她早就判死刑了,怎么可能还会站在这里?”
那人哼了一声:“那是她太狡猾,居然买通了律师,减轻了她的刑罚。”
珊莎看了眼傅佳音,随后不缓不急地说:“可是,据我所知,当时在法庭上替傅佳音作证,说明她并非故意杀人的人,正巧是受害者傅歆雅。没错吧?”
她说着,慢慢将目光落在傅歆雅的身上:“难道说,傅歆雅小姐,你那天是在做假证?”
傅歆雅的脸色微微一白:“那天是她……”
珊莎却及时打断了他,接下去说:“不管有没有人威胁你或者利诱你,傅歆雅小姐,你应该很清楚,做假证是犯法的。”
“而且,我听说你们姐妹感情很好,”她的目光渐渐意味深长,“一个星期前,我甚至亲眼看到,傅佳音跳下水去救落水的你,她甚至都不会游泳。”
她转身,面向在场的观众说:“试问,如果她恨你恨到了恨不得杀死你的地步,看到你落水,又怎么可能会舍命去救你?”
台下又是一阵窃窃私语。
傅佳音心里清楚,一直以来珊莎都很看好她,事实上,珊莎的这番说辞也是她们事先都策划好的。只等今日傅歆雅发难,以防万一。
而她的好妹妹,也确实没让她失望。
只可惜,歆雅自以为能将她推下深渊的杀手锏,竟被她三言两语就化解了。此刻歆雅的心里,一定对她恨之入骨吧。
在一双双怀疑的眼睛的注目下,傅歆雅咬了咬唇,最终还是上了台,目光温柔地望着傅佳音:“很抱歉,我从来就没有觉得,是姐姐要害我。四年前的那场事故,确实只是一个交通意外,姐姐是无意的。不然我也不会出庭为她作证。”
她说着,向傅佳音伸出手,傅佳音便握住她的手,她的力道也随之加大了,似乎是不甘。但声音却依旧温婉动听:“而前两天,如果不是姐姐救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