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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时候,看到庄舒曼在走廊里徘徊着步履,知道庄舒怡通知了庄舒曼。南柯不顾术后身体的虚弱,想夺路而逃。庄舒曼见南柯此番举动,再看南柯的狼狈形态,知道南柯做下无法面对她的事,阻止南柯的决心更加强大。南柯在前面跑着,她在后面边追赶边叫人拦截住南柯。可没人理睬她的呼吁。她清楚这年月人学得特精,事不关己绕道而行的人太多。南柯像个兔子一样敏捷,绕过一辆长型急救车,便不见了人影。
艾氏公司眼下有几项生意很红火,这使得公司呈现出一派繁忙景象。身为总经理的庄舒曼更是忙得不亦乐乎,甚至很少有时间能见到庄舒怡、乐乐母女俩。升为总经理后,庄舒曼得到一处相当阔绰的居所,庄舒曼便从庄舒怡那里搬到新居。本来她不想和庄舒怡、乐乐分开居住,但庄舒怡那里没有她的空间氛围,况且住在肖络绎的居所,会勾起不开心的往事,虽说她已原谅了肖络绎,可原谅不代表心中没有阴影。若是没有居住之地,或许她还能暂且住在那里,现今有了固定居所,离开那里无疑是最佳选择。只是想念可爱的乐乐。这个小家伙一直都是个乐天派,每天笑到黑,还特能疯闹,很少哭泣,偶尔哪里不舒服,嘤泣几声了事。而这种嘤泣也只是干打雷不下雨,没有眼泪。庄舒怡的同事妖言惑众说,小家伙上辈子肯定是个笑面虎,不然怎么会屁大点的孩子不哭呢。不会哭的孩子都精得很,将来错不了。庄舒怡听得喜眉笑眼之际,常常会疏忽患者,由此引来新任主任的白眼。白眼就白眼,庄舒怡心中只装有乐乐,形成天老大、乐乐老二的概念,她有时假装和乐乐一争高低,乐乐就会说,天老大、乐乐老二、小姨老三,可妈妈是老几呢?
庄舒怡就会很合适宜地插嘴道,妈妈是统帅。
忆起这幅画面,庄舒曼不由得欣慰地笑了。显然乐乐给她和庄舒怡带来无比充实的空间。可她有时还会被伤痕记忆挫伤情绪,经常面对乐乐的笑脸想那些不开心的往事,这对刚满两岁的乐乐不公平。于是在乐乐面前,她极力掩饰真实的一面,不开心的时候佯装笑脸,与乐乐嬉闹一团。搬进新居的第一个夜晚,她着实领教了孤独的滋味。这里和以前租赁的房屋大不同,空间宽阔自然而然拓展了孤独氛围,在楼下的大厅里坐久了,还会感到冷意袭来,回到卧室里又辗转反侧睡不着觉,只好拿起话机跟乐乐闲聊一阵,在乐乐咯咯的笑声里渐次进入眠状。有了这样的开端,以后的每个夜晚她在入睡前都要和乐乐通一阵话。有时乐乐那边没讲完话,她这边的电话便脱出手坠向地面,老半天没有回音,乐乐那边就会大声呼叫她,还会跑到庄舒怡面前,奶声奶气地对庄舒怡说,妈妈,小姨死了吗?
庄舒曼上任总经理两个月后的某日,在会客室内接待了一位戴着宽边墨镜、梳着披肩烫发的女子。女子气质不凡、穿着入时,一脸微笑望向她。那微笑很面熟,一面一个小粒枣酒窝,很甜美。酒窝掀开她的记忆,眼前的女子是奔红月。只有奔红月才有那样甜美的酒窝。她上前一把掀掉对面女子的宽边墨镜。奔红月的本相完全暴光在她面前。奔红月除了肌肤比先前娇嫩些,没有什么大变化。从奔红月的神情里,她准确找到奔红月顺境的答案。老友相逢,最能表达感情的东西,自然是泪水。两个要好女生拥抱一处,用不断流出的泪水相互叙述着离别情。
奔红月离开北京先去了三亚,后又转折到云南的香格里拉。两个地方人际野蛮,不似人们传说的那样是闯江湖者的天堂,稍不慎就会陷入毒品大王的旋涡。出去闯天下,她要混出个人样。若不是在北京落下伤心史,她也不会去那么远的地方闯天下。刚来到三亚那会儿,兜里那点钱只够简单地吃、简单地住。来到三亚的当天,她幸运地在一家大酒楼找到女招待工作。包吃、包住、月薪丰厚,只是起早贪晚很辛苦。工作性质,令她厌恶至极。女招待们直截了当向男客施展妩媚,以求得小费收入。至于是否越级陪男客睡觉,那要看自家是否愿意。她当女招待的第一日就觉得别扭,向男客微笑时,脸部表情僵化、不自然。给人感觉像个患了抽动症的患者。有挑刺男客虎着面孔找到经理,要经理换下哭丧婆女招待。经理立刻陪上笑脸,向挑刺男客解释说她新来乍到不懂规矩还望海涵。经理转过面孔朝她发出怒吼,扬言扣除她半个月的薪水。她心想扣就扣吧,反正这种地方也不是久留之地,边干边找新地方吧。体验了一段时期的酒楼服务生涯,她暗骂道,他骂的,什么女招待,简直是变相妓女。一个个面带令人作呕的微笑迎向客人。尤其是迎向男客,还刻意弄出一脸风骚。
落红第十五章(2)
奔红月在酒楼里干了两个月之余的女招待,被罚款整整一个月的薪水。剩下一个月的薪水,是她勉强装出笑脸才赢得的。她利用那点薪水和人合阻到一处房屋,终于下决心离开那里。离开酒楼,她在风景区域承揽为人画肖像生意,兼并为南来北往的游客照相。一天下来收入虽不可观,却能填饱肚子。生意红火之日来了麻烦,一日黄昏收摊时段,她被两名手持利刃的家伙劫持到一辆小轿车内,随后两名劫持者蒙住她的眼睛。小轿车风驰电掣地向郊外驶去,她吃不透小轿车的方向,凭感觉猜到一定是到了郊外。郊外的风很硬,不似城内的风向那般柔和。一路上,她一直在想劫持者的目的。她要钱无钱、要貌也不算叫绝,整个一北方土妞。可劫匪不会冒险劫持一名废物确定无疑,她身上肯定有劫匪有利可图的地方。她被带到一座阴森的地方。之所以说阴森,是因为她感到了凉意。三亚这个地方酷热得很,很少有凉意袭身的时候。她被两名劫持者架着胳臂向前走去,感觉到有空洞之音时,蒙眼布被摘下。
周围冒着一缕缕青烟、灯光有些发蓝、室内没有窗户、布局也比较奇特,墙壁全都是大理石砌就而成。这里很可能是处地下密室。奔红月向四周张望的瞬间脑海里形成这样的概念。灯光前方端坐着一个戴墨镜的男子。男子的脸部被灯光映衬得同样有些发蓝,看上去像地狱里的阎罗。男子见奔红月来到近前,一把揪住奔红月的衣领,仔细端详了奔红月。奔红月看见男子透过墨镜后面的那双眼睛露出狰狞笑意。端详完奔红月,男子松开奔红月的衣领竖起大拇指,示意两名绑架者带下奔红月。奔红月再次被两名绑架者蒙上双眸,一边一个架着胳臂。奔红月被带到另一个地方,两名绑架者用链条捆束住奔红月的双手、绑在一根柱子上,且堵住奔红月的嘴巴。
两名绑架者离去的脚步声发出回音,一群老鼠窜来窜去,有几只老鼠大摇大摆经过奔红月的脚面。奔红月感觉到有东西在脚面上纵横,下意识地跺着脚步,一只老鼠行动涣散,竟被奔红月跺脚时踩中,发出一声尖叫。奔红月听出是老鼠的叫声,断定所在之处不是一间废弃房屋,就是仓库之类的地方。但奔红月始终摸不准绑架者到底要做什么。
大概一个时辰左右,有人打开门锁,向奔红月走过来,摘下蒙眼布和堵嘴巴的器具。她看清四周的一切。四周堆满破旧器材、到处拉着蜘蛛网、老鼠肆意横行、一只燃汽灯挂在一面墙壁上。这里果然是一间旧仓库。顺次望下去,眼前站立着一个老婆婆。老婆婆手里端着盒饭和一瓶矿泉水,老婆婆来到她面前打开饭盒,向她口中递去饭食。她的确很饿,但她没有急于吞咽饭食。她紧闭着嘴巴不肯接受老婆婆递到唇边的饭食。老婆婆有些急噪发出冷冷的话语,丫头,凡事想开些,谁让你命里该着呢。你不吃不喝,饿死、渴死,人家将你抛到荒郊野外,让野兽吃得骨头都不剩,不划算。
老婆婆的一席话满在理,吃饱喝足想办法逃出此地才是正路。奔红月大口饕餮着饭食,吃完饭食,又咕咚咚喝掉一瓶子矿泉水。吃完、喝完,奔红月是既想大解,又想小解。老婆婆只好先行叮嘱一番,老婆婆说,丫头,我解开你手腕上的链条,你可别为难我,我和你一样是被捉来的,若是你想逃跑,也别赶这个关口,实话跟你说,他们随后就到,会带你去另一处地方。你还是快些方便吧,免得给他们撞上。
奔红月只好乖乖地听从老婆婆的指令。老婆婆为她松了绑,她蹲在一处角落开始方便,完事后,她向老婆婆索要手纸,老婆婆从兜里掏出皱巴巴的一团废纸递到她手中。她展开废纸,心中一阵懊恼,平日里大解后都是用的卫生纸,而今用这种肮脏废纸,她实在感到别扭。别扭也好,懊恼也好,眼下不用它也没辙。她展开那团废纸,却看到上面龙飞凤舞的几行字迹。上面写道,老大,几个容貌相近的小妞已搞到,望老大笑纳。属下,黑魁敬上。
奔红月耳鼓翁地鸣叫起来,从字里行间中,她感到自家有可能被带出国境,也有可能被这伙人卖到国外妓院。她听人说,泰国某地专收容貌相近的女孩,假扮人妖粉墨登场,以此牟取财源。她虽没猜中实质,却猜中线索。那个戴墨镜的男子,也就是叫黑魁的家伙,受命于泰国老大弄些容貌相近的女子,择优秀者做老大的压寨夫人。而这些女子必须容貌和老大的前夫人相像。老大的前夫人患病去世以来,老大一直怀念至今,无比怀念中,老大想出如此解忧办法。老大拣选剩下的女子则会出手卖给妓院,或者卖给私人剧团做假人妖。老大既找到感情安慰,又获得经济收益。这叫一箭双雕、一举两得。
奔红月对绑架者目的基本上了然,内心比先前平稳许多。大、小解完毕,奔红月随手拾起一只旧钳子,别向腰部,随后乖顺地任由老婆婆重又束缚手腕。老婆婆离开不久,先前两名绑架者醉醺醺地来到她面前,解开她手腕上的束缚链条。一人拽住她的一只胳臂向仓库外面走去。外面已是夜幕垂临时节,两个人押解着她穿过荒郊野地来到公路上。公路不远处停放着一辆封箱的货车。来到封箱的货车旁,两个绑架者打开货箱,货箱的最外层堆放着一些棉花包裹。两名绑架者将她推向棉花包后面,她的身体失去平衡险些摔倒。货箱里面黑咕隆咚,起初什么也看不见,几秒钟后,她才看清身边坐着七八名女子,几名女子有气无力地垂着头。她和她们都没有被塞嘴巴,原由是货箱里面本就缺氧,再堵上嘴巴,恐怕她们会没到目的地就会窒息。她轻轻摇晃了身边一名女子,那名女子才从麻木状态睁开眼睛。见她是新来的伙伴,失望地垂下头。她再次轻推了女子一把,轻声问她,想逃吗?
落红第十五章(3)
女子睁开眼睛身体靠拢过来。女子被奔红月的话激活理性。她重重地点了头,但她的手却用力捏了下奔红月的手,奔红月当下明白车内有奸细。而车内的奸细则是刚才那位老婆婆。老婆婆是个冒牌货。实则是三十几岁的泰国人妖。做人妖这个行当在泰国来讲已不很红火,尤其是变性人妖,人家特瞧不起。因此该名人妖通过一场演出认识了黑帮老大,这次为了稳拿“货物”该人妖被老大派遣来此地亲自押解“货物”,以免中途出现不测。她悄然在奔红月手心里写了个“婆”字,奔红月心领神会,知道先前那个老婆婆是个奸细。于是奔红月紧紧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