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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矛盾,扯她入怀,一声叹息化作一句爱语:“傻丫头,咱亲爱的傻丫头!”
这样的年头,人的命都不在自己手里,生得好,一句戏语便可以掌握生死。而那些在命运里沉沉浮浮的老白姓们,他们的无奈,又有谁人懂?
不出两天,返航的货船便已扬帆,码头的工人们正忙碌地把最后的货物运上船只。妮雅、达娃还有瓦伦,三人并肩站在船头,等待着老船长宣布启航的号子。
“妮雅,郝爷不来送吗?”达娃穿着长长的斗篷,迎着风,低声问道。
妮雅摇摇头,她不晓得,事到如今,送或不送又有多大的差别。送了,也只是平添惆怅罢了。
达娃见她声色平和,有些迷惑地眨了眨眼,难道妮雅和郝爷都不难过吗?
“我进去了!”妮雅淡淡地说了一句,然后往船舱走去。
看着这景象,她心里太难受,想要维持这平静的神色,实在太难。
她和郝睿,这一别,也许还会再见,但这份情,怕是难再保住了,郝睿在这儿跟她不同,总是要娶妻生子的,心里就这样想着就痛啊!
“妮雅……妮雅……”
身后传来达娃的声音,接着就是脚步声。
“快……郝爷在下面!”达娃抓着她就跑。
妮雅心里是有些抗拒的,现在见了,只会让她更不舍,她已经不想再哭了。
到了船头,刚好郝睿顺着梯子爬了上来,他见到她,露出温和的笑容。
“你们聊啊……”达娃抓起哥哥跑到船的另一头,格格的笑声,整个甲板上那都听得到。
郝睿左手里拿着一串红艳艳的冰糖葫芦,右手里拿这个巴掌大的绸子荷包。
他把两样东西都塞给她,什么也不说,只是笑看着她。
“你想要干啥?”妮雅右手拿冰糖葫芦,左手里握着荷包,荷包里鼓鼓囊囊的,里面的东西一块一块地咯着手。
妮雅噘着嘴,满脸倔强地盯着他看,要分开了,见他这么开心,心里难免生出些怨恨,恨他好生的无情。
他自顾自地又从她手里抢回缎子荷包,绑到她的腰带上。甚至拉开给子,从里面掏出东西,塞一块给自己,再塞一块进她嘴里。
冰糖的甜滋味在嘴里化开。
她听到他淳厚的声音慢慢地说道:“人家说尝到甜头了,也就能留住人了!你只要咱,咱也只要你一个!这辈子只要你一个,只娶你一个。每年等冰融了,燕子往岛上飞,咱就出发,燕子到,咱也到。燕子回家,咱也回家。咱用这冰糖,把你定下了!虽不能日日相守在一起,但心意相通,就用这两样东西,你就是咱的了!”
妮雅听着他又傻又无赖的话,不知该哭该笑,其实不该给他好脸色的,可是,还是一边流下泪,一边笑了出来。
她扑进他怀里,就算只是这样,她也愿意陪他一世。
因为她的心,早已丢在他身上,再也找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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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精彩内容载入中·“有客上门了呦……”
几个络腮胡子的男人,掀开帘子,走进简单的茶舍,大声吆喝着。
一个穿长裙的妇人,头上挽着髻,提着茶壶走出来。
“王掌柜,您今年来得可真早啊!”
“哟……郝嫂子,这不早可不行啊……到时候货都被你家男人抢跑了,咱们这一年就要喝西北风去了!”男人爽朗地开着玩笑,引得几个吃茶的客人,都笑了出来。
妮雅也笑,这样的玩笑话听得多了,除了笑,也不知该怎么办才是。
“郝爷还没来吗?”
“是啊……”妮雅抬头,看屋外的天色,间或有几只燕儿飞过,脸上露出笑容,“大概是快了吧!”
“就是啊!有你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媳妇在这等着,咱郝爷哪一年不是归心似箭啊?”几个大男人又口无遮拦地开起玩笑。
妮雅也不恼,刚想说什么,一具小小的身子从外面跑进来,急急地冲进她怀里。
“娘……”抽抽泣泣的声音随之晌起。
“这是怎么了?”妮雅弯下腰,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
儿子只是哭,倔着劲,什么也不肯说。
“师傅,你带幼幼出去转转吧,店我顾着就好!”从后面走出来一个十三四岁的漂亮孩子,高高瘦瘦的,也看不出是个男孩还是女孩。
妮雅对她笑笑,“我去去就回!”说完抱着儿子就往外走。
走了好一段路,她抱儿子爬上山坡,这里近海,远远的可以望到那一片燕儿洞。
“幼幼怎么了?爹不是说过,男子汉不能随便掉眼泪?”她帮儿子拭掉眼泪,柔声问道。
“都是……都是爹啦!”儿子一边打着咯,一边喃喃地抱怨,“他们都说咱没有爹……”
妮雅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怎么没有爹?抱幼幼去船上玩的人是谁,教幼幼写字的又是谁啊?”
回到岛上已有六个年头了,如今儿子都三岁了,日子变了不少。如今,到岛上做燕窝买卖的人越来越多,大概是两国通商的原因。她就着这时景,在港口开了个茶店,给那些来岛上做买卖的人歇个脚。
前年郝睿来的时候,在海里捡了个孩子,像是受了刺激,连自己是谁都记不得了,她便留了她下来,收作徒弟,教她采燕的本事。现在啥事都多了个帮手,清闲了不少。
她和郝睿在岛上成了亲,岛上的人倒也没说什么,虽然一年里头只能聚上几个月,但她也知足了。
“可……可……别人的爹爹天天都在一起,为啥,我爹他,只跟咱们待那么短的时间!爹是不是不喜欢幼幼?”
妮雅有些头疼,小小的儿子,脑子里哪里懂得那么些恩怨。妮雅抬起头,恰好看到一行金丝燕儿掠过头顶。她灵机一动。
从腰上的荷包里掏出冰糖块,塞进儿子的嘴里,看他露出笑容,妮雅才慢慢地说道:“幼幼……你看头顶的燕儿,它们每年都来岛上,对不?”
儿子点点头。
“它们啊……家在岛上,可是呢,它们每年都要离开这里,飞去别处,它们还有别的事情要做,不得不离开,但它们每年都会准时回来,因为,它们的家安在这里,它们离开了也念着这里。就像爹爹一样,就算不能天大跟幼幼在一起,可爹爹的心里头啊……时时都念着幼幼啊……”
妮雅看儿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她笑了笑,并不担心。等儿子长大了,他终归会明白。
头顶上,燕儿又成群地飞过,朝着燕儿洞的力向……
燕儿识途,一辈子认准了一个洞,年年都会去相同的位置安家。
她每年等着、盼着这些燕儿,因为它们来了,她那相公,也快要回家了!
妮雅伫立在山坡上,海风扬起她的衣衫,她望着燕儿飞来的方向,露出笑容。
燕南飞,人南归!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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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由美食引发的故事
·精彩内容载入中·小的时候,身体总是不好,汤汤水水的药,好像一年四季都没有断过。那个时候,家里的条件不好,亲戚都住在一起,孩子一大堆,什么东西都不够吃,零食什么的更是少得可怜,有块糖吃,就要高兴个好半天了。可是,每次吃完那些苦哈哈的药水,姥姥总是笑呵呵的,塞块冰糖到我嘴里,让那些哥哥姐姐们羡慕不已。事到如今,美味的糖果不知吃过多少,冰糖的味道也早已忘记了。但每当想起的时候,那种甜滋滋的感觉似乎还在心里萦绕。那种被人捧在手里疼爱的感觉,我大概一辈子也忘不掉吧!其实,幸福的滋味呢,就在我们小小的快乐中间,只是那不是每个人都能体会得到。
说起冰糖,就想到冰糖燕窝,这道补品原本只有达官贵人才能尝到,现如今,这燕窝也飞入寻常百姓家。这本书,讲的就是采燕人的故事。燕窝好吃,价格高昂,但采燕却是非常危险的工作,就算是到了科技如此发达的今天,也是同样。从泰国、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越南到中国,采燕人的生活都是极其艰辛的。
燕窝、鲍鱼、鱼翅、海参,中国的四大美食,从古到今,备受推崇。且不说它们是不是真的拥有那么高的营养价值,但究其本身来说。这四大美食的原本都是没有味道的,只有靠其他食材煨煮,才能被称为美食。有一位美食家概括得极其精妙:“燕、鲍、翅、参的精华就在于‘无味’,每一种味道都是一种规定和限制,都是有限的、相对的,可以超越的,只有无位才是绝对的,才能成为‘至味’,因此大味无味!”这就是中国人从老祖宗那里传下来的,吃的精粹。
时至如今,这四大美食该不该再这样吃下去,成了一大争论的焦点。且不说野生鲍鱼、海参已经在咱们沿海绝了迹,光北京人一年消耗掉的鱼翅数量,就相当于107万只鲨鱼。照这样吃下去,海里头的鲨鱼会不会有一天被我们吃光?鲨鱼是凶残的,但被捉到的鲨鱼的命运又是极其悲惨的,因为船只载重的限制,被割下鳍的鲨鱼,会被舍弃扔回大海,鲨鱼不会立即死掉,没有了鳍,便不能游动,慢慢因为失血而死或是活活饿死。为了自己的口舌之欲,而去剥夺其他物种的生存权利,对吗?
这样看来,只有这燕窝还吃的。婆罗洲自古是极品燕窝的出产地,是如今马来西工沙捞越和印度尼西亚亚加利曼丹群岛古时的统称。考古学家,在沙捞越西部的石洞里发现了唐代瓷器三彩的碎片。虽不能说,从那时起,唐朝就从那里进口燕窝,但起码,有了这样的可能。而燕窝的贸易在清朝时有了详尽的记载,贸易系统已趋成熟。最早有记录的,从事燕窝贸易的商人,姓郝名延,曾于18世纪通过交换,争得暹罗(现越南),两座岛上燕窝洞的开采权。这中国人挣燕窝钱的历史,很是丰富的。
如今,过度的开采,也让金丝燕儿的前景堪忧。
这些,都是我在准备这故事的过程中,了解到的故事。现在,故事完了,也把它们拿出来和大家分享,不知各位读者们看了,会有什么样的想法?
这是璐璐的第一本古代题材的小说,也会是最后一本了!很是佩服那些写古代题材的作者,写得不好,请大家多多包涵。深知自己没有那些古代的才情,自己写得痛苦,让大家看得也不爽,以后再不会写古代的故事茶毒大家了。
这故事,应该是发生在唐代以后,具体是哪个朝代,请自行假设吧,只要大家看得爽就好。当然,哪位读者对历史很有研究,发现了书里的错误,也请多多包涵。
如今,与越来越佩服那些常写古代题材的作者们了,这实在是太难了!
希望大家看的时候,不会像我写的时候那么痛苦,多谢大家了!
我们下本现代小说见吧!
璐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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