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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我这副经过改造的完美身体怎么可能输给你们这些劣等的猴子。这次我不会再放水了,为自己的狂妄愚蠢付出代价吧——!!”
她一惊,反应过来时对方已经猝然间拔刀闪现到了自己面前,锋利的银芒自上而下割裂空气朝自己劈来。
完全凭着战斗时的本能,她猛地扭身错步往旁边闪去,刀子般的气流刮过自己的脸颊带起一片火辣辣的刺痛感,然后挥刀朝对方暴露出来的侧腹刺去。
刀刃相击时在空气中爆发出清脆的嗡鸣,对方飞快地横刀截住自己的攻击,之后手腕施压,隔开自己的刀锋之后再度贴身缠了上来。
对方的动作原来是这么快的吗?!
锋锐的刀锋在空气中不断划出冰冷的银芒,快到几乎只有残影,她全神贯注地盯着敌人的每一个动作,不断挥刀格挡,寻找空隙进行反击。
两人的力量根本不是在一个层面上的,她能感受到自己的肌肉在每一次刀刃交击时发出的悲鸣,自己的骨头承受对方施加的威压时而发出的嘎吱脆响。
自己手中的短刀原本就在攻击距离上占了不少亏,再加上之前的战斗耗去了自己体力的关系,她一直都在战斗中被对方稳稳地压在下风处,显得十分吃力。
肉眼几乎捕捉不到对方动作的轨迹,只能凭着磨练出来的直觉判断着对方刀刃的攻击轨道并作出回击。
对方的刀尖在距离自己心窝处的前方被自己险险拦住,僵持片刻之后,她一脚扫向对方的下盘,然后在对方向后跃去时,另一只脚将地上的石块朝对方预测中的落脚处踹去。
趁着对方稳住重心的刹那,她挥刀朝对方露出空隙的颈侧砍去。
“噗嗤——”赤红的鲜血喷射而出,以半圆弧形溅落在地。
“能够伤到我这点的确是值得赞扬,”在她瞪大的双眼注视之下,敌人毫不犹豫地徒手接住她的攻击,钢铁般的手紧紧攥住她的刀刃,然后咧嘴一笑:“只不过你也就到此为止了——!”
趁着她武器被擒动弹不得的间隙,对方在猝不及防间一脚狠狠踹上她腹部的伤口。
顿时,她像是脱线的风筝一样不受控制地朝后面飞去,背脊撞在仓库的墙壁上发出令人牙酸的闷响。回过神来时,她发现自己正瘫倒在地上犹如虾米一般蜷缩着身体,双手紧紧地捂着自己的腹部——那是先前被子弹击穿的部位。
就算麻醉药对她的身体是无效的,但子弹所造成的物理伤害却不会减少分毫。
很痛啊,痛得连气都喘不上来了。
她像是缺水的鱼一样痛苦地在干地上挣扎翻滚,全身的力气被瞬间抽干,手中的刀也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
“啊啦,这样子就不行了吗?真是扫兴啊。”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在身前停下,对方蹲下身,欣赏着自己脸上痛苦的表情愉悦道:
“顺带一提,你的另一副身体在这几年间可是一直都由我保管呢。不过你放心,因为上面的命令,我什么也没做,只是确保着你的身体不会衰竭罢了。真想剖开看看啊,你的这具身体构造究竟有什么不同。可惜上面的那些家伙不理解像我这样醉心于医术的艺术家的心情,给我下达了不许随便乱动你身体的讨厌命令呢,真是可惜。你说,那些大人们为什么会对你这么感兴趣呢?感兴趣到长达七年都一直维持着你另一具身体的生命迹象……”
自言自语了一会儿,对方似乎是对于她的毫无回应感到不满,不耐烦地皱起眉头:
“你是哑了吗?怎么不说话?还是说——你不想知道那位白夜叉的下落了?!”
挣扎在混沌之间的意识骤然清醒,那个名字就像是冰针一般,一下子扎在了自己的神经上。
就在那一刹那,对方的衣襟里突然间传出对讲机刺啦刺啦的电流声,随后响起的是惊恐的男声:
“报告头领,不好了,白夜叉在刚才突然间醒了过来并开始剧烈反抗挣扎,我们的人已经快要制不住他了!”
“一群废物!”对方低低地啐了一口,旋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露出玩味的笑容:
“竟然在这么短时间内就醒了过来吗?真是令人感到惊喜,不知道白夜叉的身体构造是不是也和常人无异呢?”
“你要干什么?!”
她沙哑着声音惊怒交加道,身体不知怎的又开始有了力气。
听到她这边的动静,对方低头细细打量了她的神情一会儿,然后亢奋地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糟糕,突然间就想到了相当有趣的点子,我果然是个天才!”
喉咙里发出意味不明、令人汗毛倒竖的嘶哑笑声,对方掏出衣襟里的微型对讲机,然后一边观察着她的面部表情一边将嘴凑近对话口:
“把对讲机拿近白夜叉,就说我有礼物要送给他。”
“可……可是!!”
“快点按我说的去做!你不想要自己的脑袋了吗?!”
对方倏地冷下语气威胁道,然后听了一会儿那边的动静,勾唇露出愉悦的笑容,语调微微上扬:
“喂?是白夜叉殿下么?我这里有一个惊喜要送给你哟——”
也许是对方眼中闪烁着的病态笑意,也许是对方正因为兴奋而颤抖着的面部神经,几乎是在对方开口的那一瞬间,她就知道了对方下一步的打算。
即使是做好了心理准备,当对方突然间举刀刺入自己腹部的伤口时,突然间炸裂开来的剧痛还是在瞬间夺走了她的全部心神。
紧紧地咬着发白的下唇,她几乎是用尽全力才将撕心裂肺的惨叫强行塞回自己的胸腔,指节骨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几乎要突出表面的皮层露出下面的森森白骨。
“啧,真是意外倔强的女人。”
没有收获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对方冷冷地吐出一句,然后加重了自己手中的力道,开始将刀尖在血肉模糊的伤口里翻搅。
她只感到全身的痛觉神经都好像集中到了腹部的伤口处,随着刀尖的每一个翻转而发出凄厉的悲鸣。身体好像在燃烧,每一口颤抖的呼吸都像是刀子般割着自己的喉咙。
全身的肌肉都在痛苦地痉挛。
但即使如此,她也没有松开自己紧咬着的下唇。
对方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恼怒的神情。
“不自量力。”
饱含着杀意的阴冷声音自头顶响起,下一秒,对方抬起脚,狠狠踩碎了她的左手手腕,并在碎裂的骨头上碾了碾。
一片白光。
在排山倒海般袭来的剧痛之下,不管是理性也好还是什么都好,此刻都像是融化的黄油一般尽数被剥离,徒留最原始的动物本能。
她听见凄厉而短促的尖叫,但不到一秒,那声厉喊却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咳嗽声和不断倒抽冷气的声音,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一般发出支离破碎的单音节,同时传入耳中的是指甲硬生生抠进冰冷坚硬的地面时发出的尖锐摩擦声。
然后她才意识到,正像动物一般在地上缩成一团发出惨叫的人,是自己。
短短的一瞬,她却像是被凌迟了一个世纪。
周围的景物都变得模糊起来,声音也像是隔着水面传来,朦胧得令人听不真切。
剧烈的疼痛感好像分离出了一个特殊的空间,将自己完完全全笼罩其间,与外界隔离。
对方手里的对讲机好像沉寂了很长的时间,但这也许只是因为自己被剧痛折磨得感官迟缓罢了。
然后,打破了这片死寂的是,是从对讲机里传出的暴动以及惊恐尖叫声:
“……不好了,大人!!白夜叉突然间就暴走了啊大人!突然间就发疯了啊大人!我们完全压不住他!再这样下去我们就要全灭了啊大人!救救我们啊大人!救救……!”
刺耳嘈杂的电流音蓦地从对讲机中爆炸开来,那人的惨叫倏然而止,徒留一片令人心生不安的空白。
“真是的,看来一不小心就戳到了逆鳞,啊,不对,是一不小心就撕下了逆鳞呢。呀咧呀咧,”沉默了一会儿,对方勾起笑容,然后转头朝一直都守在四周的部下吩咐道:
“全员提高警惕!狙击手速速就位隐藏好身形!只要一发现白夜叉的身影立时将其就地射杀!”
不……
不要来……
眼前一片发黑,她艰难地挪动着嘴唇,发出无声的祈求。
求求你,不要来。
眼眶明明一片干涸,视线却模糊得一塌糊涂。
求求你,不要来啊。
明知道对方听不见,她还是执拗地一遍遍重复着嘴型,几乎是幼稚地希望着两人会心有灵犀到能够听见她内心的诉求。
“猎物已经上钩了,诱饵也就不需要了。可惜啊,如果有机会的话,还真想和传说中的白夜叉交手呢。”
跟空气喃喃自语着,对方重新将注意力放到她的身上。
“你在说什么?……噗哈哈哈哈哈,该不会到了现在,你也以为只要白夜叉逃掉了就没问题了吧?”
看清楚了她的唇语之后,对方像是听到了什么莫大的笑话一样仰头爆发出刺耳的讥笑声:
“我就好心告诉你好了,你们之前去邮局取回的白色包裹里面是特殊的炸弹装置,只要我想,随时都可以将其引爆。而除了将遥控器破坏以外,没有任何方法能够阻止它的爆炸。原本还想着用这点牵制住白夜叉的,现在看来倒是多此一举了。你不懂吗?这一切都是事先设好的局。你们早就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步入了我们布下的陷阱无处可逃。你们败局已定。”
……炸弹?!
头顶像是猛然间有冰水浇灌而下,痛感也因为注意力的转移而减轻了少许。
眼前蓦地浮现出神乐、新八、登势婆婆、凯瑟琳、以及小玉的面貌,心脏像是被无形的双手攥紧了一般,几乎令人窒息。
现在正是晚上登势居酒屋客人最多的时间段,神乐的话肯定正待在客厅里收看电视剧。
客厅……茶几上的白色包裹。
她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
“怎么了?终于放弃了吗?”对方饶有兴味地观察着她惨白的脸色。
……放弃?
不,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才不能放弃。
她低下头,垂下的刘海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遮住了她在黑暗中的神情。
还没结束啊,绝对不能就此结束。
她暗暗地攥紧了双拳,指甲几乎要嵌入肉内。
炸弹的遥控器会在哪里呢?
以敌人狡诈多疑、心思慎密、又掌控欲极强的性格,会将遥控器藏在哪里呢?
机会只有一次。
绝对,绝对不能输。
只要想着和万事屋的大家一起欢笑的画面,原本枯竭的身体各处就涌来了源源不绝的力量。
可以的话,真想和大家一起观赏今年的樱花啊。
亏她超级期待地准备了那么久啊。
在这里就倒下什么的,也太逊了吧喂——!
真的是——超级不甘心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对方不可置信的震惊目光中,她在下一瞬间遽然从地上翻身而起,一把捞起掉落在一旁的短刀,然后飞速挥刃划向对方的胸膛。
“咔擦”手中的短刀被对方一刀削断。
“该死的!!”
对方扭曲着面庞发出嗜血的怒吼,然后再度挥刀朝她斩来。
微微勾起嘴唇,她直接抛开了手中的断刀,然后空手攥住对方锋利的刀刃。
“咔擦——”
脆响再次响起,这次她直接凭着突然间爆发出来的蛮力硬生生折断了对方的刀锋。
在电光石火之间,她咬了咬牙,紧接着拼尽全力反手削向对方的衣襟口。
鲜血飞溅。
从割裂的衣领中掉出来的是黑色的遥控器。
“快逃啊啊啊啊!要爆炸了!”
周围的天人在瞥见已经裂成两半的爆破遥控器时发出惊叫然后开始手忙脚乱地四处逃散。
喂喂喂,有必要这么狠吗,竟然连遥控器都设置了被破坏就会爆炸的设定啊,真见鬼。
“喂,”她淡定地迎上对方因为惊怒而收缩到了极致的竖瞳,弯唇露出嘲讽满满的笑容:
“败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