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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还是很可靠的一个男人。”
银时懒散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认真。
——我说辰马是谁啊。不要用那种我好像见过他的口气说话啊喂。
悠奈在心里默默吐槽。
“解决掉这些碍事的家伙之后阿悠你就赶快和医疗部队的那些家伙回合吧。他们往三点钟那边的方向去了。”
“唉?”悠奈闻言微微愣了一下——想不到这个卷毛还蛮细心的嘛。
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扬起,她轻轻地“嗯”了一声,然后压低重心,和银时在同一时间在敌人发动攻击的那一瞬间如离弦之箭一般冲入了敌阵,挥刀斩落,鲜血四溅。
同时间响起的,还有两人默契无比的大喊声:
“防守背后那种麻烦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啊啊啊,白痴——!”
说来也奇怪,之前心里那种血液沸腾的焦躁感和兴奋感通通都不见了,心底深处原本涌动着的不安也被神奇地抚平,只剩下一种无比平静的感觉,好像只要有那个天然卷在自己就不会失了方寸,六神无主一样。
真是莫名其妙,这种好像找到了主心骨和依靠的感觉。
不会恐惧、不会慌乱、不会茫然、不会被热血冲昏了脑袋,只要视线所及之处有你的身影,所有的负面情绪都会烟消云散。
悠奈冷静无比地挥舞着手中的武士刀,抵挡、回防、闪避、攻击,不留给敌人丝毫的空隙可乘,手中的刀利落精准地扬起落下,动作如流水般流畅。
两人之间好像形成了一股无形的默契,也许是多年相处的关系,二人都对于对方的弱点和什么时候会露出破绽这一点相当熟悉,总会在恰好的时机守住对方的空门,并对于敌人进行反击,配合得天衣无缝。
敌人在不断哀嚎着倒下,包围圈在逐渐崩溃。
染血的战衣,厉鬼般杀气腾腾的血色眼眸,鬼魅般的强大实力,对于敌人来说这家伙就是死亡的代名词,对于友方来说这家伙则是最为可靠的同伴。
见识到了银时在战场上展露出来的,她从未见过的霸气侧漏的一面,她总算是明白了,“白夜叉”之称号名不虚传。
在厮杀时他所露出的眼神不是最初的警惕和猜疑,不是后来的慵懒和散漫,而是真正属于夜叉的嗜血和狠厉。
这就是,银时名为白夜叉的一面么。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银时帅气的背影
话说白夜叉真的是帅爆了嗷嗷!
再来一张对比~
、总是啊哈哈地笑着会遭人痛殴喔
——坂本辰马这家伙就是一朵傲然挺立在战场上的菊花……不对,是奇葩。
战争以意料之中的惨烈收场,我方虽然取得了胜利,但代价同样惨重。随着精疲力尽的大部队退回营地里之后,由于伤员颇多,悠奈和部队里其余的医疗人员还未来得及在压抑紧迫的战事结束之后喘上一口气,便又急急忙忙地将全身心投入到医疗工作里去。
好不容易忙完了手里繁重的工作的悠奈,刚刚来得及挑起营帐的幕布打算到外面去稍微放松一下,呼吸一下与狼烟四起的战场相比截然不同的清新空气,率先闯入眼帘的就是一个高大挺拔的蓝色身影,以及不知何时闪电般伸到自己面前的一只因为常年握刀而起了茧子的手。
同时响起的还有他爽朗到让人无故想要把他揍一顿的声音。
“啊哈哈哈,初次见面,我是坂本辰马。”
青年脸上带着对于像他这种常年在战场上浴血奋战的人太过耀眼的豁达笑容,湛蓝色的好看眼眸完全眯成了一条缝,咧着嘴露出洁白的牙齿,明晃晃地反着光几乎能闪瞎她的狗眼。
肩上还披着未来得及卸的染血战袍,坂本辰马似乎完全未顾及到此刻的自己看起来简直就像是从泥里面打过滚儿似的的狼狈样子,大大咧咧地将沾染着尘土的手伸到自己的面前。
由于此时他将头盔拿了下来提在手中的关系,悠奈可以清楚地看到——此人头上顶着的那一蓬乱糟糟的褐色卷发,恣意地向各个方向上翘着,和鸟窝无异。
悠奈一眨不眨地盯着固执地在他头顶上乱翘的褐色卷发,默了一会儿,旋即像是恍然大悟般激动地握上对方宽厚的手掌,语气带着几分讶然地说道:
“哎呀哎呀,这不是阿银失散多年的兄弟么?真是幸会幸会,我叫矢野悠奈,以后就请多指教了。话说不愧是兄弟啊,连天然卷这一点都这么相像呢。我还以为除了阿银意外没有人能够厚颜无耻地顶着这么一头乱糟糟的卷发到处去招摇过市呢……”
“混蛋谁和这种单细胞脑残是兄弟啊喂——!话说你想表达的根本就不是在天然卷这一点上相像的问题吧,口胡!信不信银桑我把你揍得连你老妈都认不出来喔喔喔!”
似乎是随着坂本辰马一同前来的银时率先发出了炸毛般的怒吼声,一边毫不避讳地将食指直直地指向正在哈哈傻笑的某人发出恶狠狠的威胁,露出一副‘老子英勇潇洒的伟大形象遭到了严重的侮辱’的样子。
“喔,仔细一想的话也是呢。一个叫‘坂田’一个叫‘坂本’,确实是很相像啊。哦哦哦,这真是太令人感动了,在兵荒马乱的战争年代找到失散多年的兄弟什么的,就像是谢顶多年的大叔在头顶上发现了绝处逢生的一根发丝时的激动心情一样啊,银时——!”
神经和钢筋一般粗的桂右手握拳击左手掌心,露出顿悟的表情,语气中充满了感动,天然呆的表情让人不由得想要捂脸。
“信不信我让你现在立马变秃顶啊,混蛋假发!你这个脑残绝对是八点档的悲情剧看多了啊啊!!”
“不是假发,是桂!”严肃脸。
无视旁边扭打到一团去的银时和桂,高杉双手环胸靠在一旁的树干上半敛着碧绿色的瞳孔,对于两人孩子气般的丢人举动表示见怪不怪,嘴角隐隐勾起一个不屑的嘲弄弧度,露出一副‘老子很成熟,别把英俊的老子和旁边的那几个白痴相提并论’的模样。
坂本辰马则是看着银时和桂两个人不甘示弱地戳着对方鼻孔的模样一手扶着后脑勺一般发出朗朗的笑声。
真是的,这些年来他们到底是怎么从战场上生存下来的啊?!紧张感神马的都被你们拌饭吃了么!所以说别再互戳对方鼻孔了啊喂!待会儿不洗手不给吃饭啊喂!啊咧,重点又弄错了……
悠奈在心里默默地扶额吐槽。
其实,打从心底来讲,这种久违的打打闹闹的轻松气氛真的是一点也令她讨厌不起来,似乎连之前残酷战事带来的压抑逼仄之感也随着消散了不少。
——这几个家伙都是在战场上直立行走的菊花……不对,是奇葩啊。
旁若无人地笑了一会儿,辰马稍微敛了敛自己之前看起来先是间歇性抽风患者般的大笑——说实话,按照常理判断,在经历了这么多严酷异常的战斗还能露出这种罕见开朗笑容的家伙不是精神失常就是神经已经粗得超越了春哥的【哔~】——咳嗽了几声然后冲她笑道:
“说起来我一直都好奇着悠子小姐会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啊,今天总算是见到了,结果根本就不像金时说得那样是个‘胸部平到惨绝人寰,一点女人味儿也没有’的山地大猩猩嘛……”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原本在旁边和桂你侬我侬(大雾)的银时陡然间虎躯一震,两行虎泪就流了下来……才怪——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一个腾空飞踢将站在她面前的辰马狠狠踹到了地上去,辰马的脸部甚至因为巨大的冲击力而直接陷到了地面里去,沉重的闷响令人牙酸。
“口胡谁是金时啊啊啊啊——!切腹谢罪去吧,白痴!”
银时一边神色激动地骂道,一边又不解气似的继续踩在辰马的身体上毫不客气地施展出天朝绝学:佛山无影脚。
“啊哈哈,金时你真是的,悠子小姐这不是很可爱吗?啊哈哈。”
满脸血的辰马在银时的猛踹之下依旧带着那种此刻欠揍程度翻倍的爽朗笑容,没心没肺地笑道。
“谁是悠子小姐啊口胡!我明明刚才才做过自我介绍吧!话说就是因为银时你这样毫不顾忌地殴打他才会变成这种智力残缺的白痴样吧?!”
悠奈忍不住出口吐槽道。
“还有啊哈哈君你也别光躺在地上让阿银施虐啊!你是抖M吗?你绝对是抖M吧喂——!”
谁知对方对于她的吐槽置若罔闻,继续‘啊哈哈’地颤声说道:
“悠子小姐请你嫁给我吧,啊哈哈……”
“啊哈哈泥煤啊!”银时终于忍无可忍用力一脚将他的头踩到了泥土里面,唾沫横飞地叫嚣道:
“口胡辰马难不成你丫喜欢男人?!信不信老子让你双腿之间的感应器从此失灵啊?!给我擦亮你的狗眼看清楚啊!那可是货真价实的,比任何绝壁都要平坦的胸……噗。”
只见话音刚落,他的眼前就“嗖“的一声倏然划过一线寒芒,随着砰然一声闷响牢牢地钉在了他身后的树干上,刀身嗡鸣,同时还削下了他的几缕银色发丝,飘飘忽忽地悠然从眼前落下。
银时的嘴角无声地抽动了几下,然后僵硬地将脖子转过来,冲着面无表情站在几米开外的悠奈干巴巴地笑了起来,后脑勺上布满了黑线,硬生生将原本的话语尽数吞回到了肚子里。
“抱歉,手滑了。”
悠奈淡定而一脸正气说道,周身却散发着肉眼可见的诡异怨气,背景里不断飘过扭曲的黑色字迹:混蛋你是瞧不起A cup么瞧不起A cup么瞧不起A cup么瞧不起A cup么,A cup也是cup啊混蛋A cup也是cup啊混蛋A cup也是cup啊混蛋……
——怎么可能会有手滑抽出别人鞘中的刀然后再精确无比地扔过来的熊孩子啊啊啊啊!
“哼,白痴。”
站在一旁的高杉终于开了他的金口,语气一如既往地透露着鄙夷,神色倨傲冷淡,带着讥讽之色的祖母绿眼眸里清清楚楚地显示出这么一句话来——偏离了几毫米还真是可惜啊。
“矮杉你除了借着视角上的偏差来拔高自己的身高以外还能干什么啊混蛋!有种滚过来和银桑打一场啊!”
这里是久违的分割线
泼墨般的深邃夜空在头顶上方无限地向远方伸展而去,将士们披着未卸的战袍围坐在刚刚生起的篝火旁揽肩说笑,豪迈爽快的笑声随着升腾而起的袅袅烟雾直达苍穹,将之前低迷的士气和阴郁的气氛一扫而空,毕竟能够活下来在这里和战友一起举杯谈笑就是最值得庆幸与庆祝的事情了。
摇曳的火光在地面上拖得长长的,随着迎面吹来的微风变幻不定,噼啪作响的火星子倏的划过空气旋即又迅速隐没身形,照亮了营地上笼罩着的深沉夜色,更添几分温暖。
银时、桂、高杉、坂本、还有悠奈等人团团围坐在篝火旁,一边浅酌着辰马这个富家子弟慷慨贡献出的清酒一边时不时地聊上几句,清醇的酒香融在温暖的空气中,令人不由得觉得好像只是闻着那自空中飘散着的醇香就醉了一般。
悠奈双手捧着手里的酒杯,用指尖轻轻摩挲着稍显粗糙的杯壁,望着浅色的酒水中倒映出的自己踌躇不决的模样,显得稍感不安。
注意到了她有些反常的小动作,坐在她旁边的银时停下了将酒杯往自己嘴边送的动作,稍感惊奇地往她这边瞥了一眼,旋即有些戏虐地说道:
“阿悠你不会是被旁边这些家伙的白痴病传染了吧?连思维都变迟缓了……”
“我……我才没有因为不会喝酒而感到手足无措啊混蛋!”
悠奈炸毛似的瞬间抬起头来大声反驳道。
周围瞬间寂静了一秒,原本相谈甚欢的辰马和桂都愣了一秒向她这边看来,连默默饮着杯中清酒的高杉都手中的动作都顿了顿,然后默不作声地朝她这边投来了一瞥。
“噗……”这是银时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