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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力。
“是是,知道了,”银时懒洋洋地翻着死鱼眼,语气一点也不诚恳地说道:“抱歉啦,假发。”
“不是假发,是桂!”明明还痛得不行的桂却固执地更正道。如果不是松阳扶着,他随时都有可能栽倒下去。
“好了,赶紧去一旁休息吧。银时,接下来你就和高杉一组好好继续对练吧。”
“是,老师!一切就交给我吧!”一直站在一旁未发话的高杉闻言挺直了腰板,语气认真沉稳地答应道,碧绿色的双眸一瞬不瞬地盯着松阳看,里面光芒流转,一副顺服到不行的样子。
语毕,高杉转过头来又换上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斜睨着银时漠然强硬地说道:
“别让老师再操心了,听到没有!银时!”
“是是。”银时还是那副对万事都不关心的懒散模样,耷拉着死鱼眼随口应付道。
接下来的时间悠奈便在给受伤的桂上完药后陪着他坐到了道馆的一角,默默看着高杉和银时这两个死对头在那边打得热火朝天——当然,是高杉在不断进攻,而银时这家伙顶多就是在防御或躲闪着高杉凌厉迅猛的攻击罢了。
虽然在心里对于不用再跟高杉进行累死人的对打感到庆幸无比,可悠奈望着两个人的对练却总觉得隐隐有哪里出了问题,总有股奇怪的违和感,可具体也说不上是为什么。今天和高杉对练时就感到不对劲了,现在银时也怪怪的,真是的,是不是自己最近已经被雷到开始出现精神虚弱的状况了啊喂!
“攻击啊,银时!!”道场位于中央的区域里,高杉咬牙切齿地低声吼道,手里的竹刀毫不留情地向银时的面门劈去,凶猛的力道令人惊心。
银时动作虽然看起来毫无章法,甚至是随意,但每每总能化解高杉的攻击或是巧妙地避开其锋芒。他侧身闪过高杉的攻击,随即不要形象地一屁股坐下,罢工般地丢下竹刀懒懒宣布道:“呀咧呀咧,麻烦死了,银桑才不要干这种事呢。啊啦啦,不打了啦,银时我累了。”
“!——”高杉瞬间炸毛了。他刚愤怒地想要冲过去把银时从地上拎起来理论一通,肩膀就被松阳按住了。
“够了,晋助。”松阳语气温柔中带着几丝不容置疑的严肃。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是最有效能够安抚下愤怒中的高杉的良药。
不满地侧头“哼”了一声,高杉应声乖乖放下手中的竹刀,缓和了一下原本可怕的脸色,随之迈开步子一脸寒霜地向道场的门边走去,从银时的身旁走过时还不忘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转过身,松阳又恢复了以往温文儒雅、文质彬彬的样子,温和地向大家宣布说道今天的课程就到此结束,全班同学于是都在欢呼声中脱下麻烦的护具,“呼啦啦”地从道场的门向外边涌去了,道场里一下子就空了下来。
松阳扶着桂和银时都出去了,说是什么要银时担当起责任把桂送回家,悠奈则是暂时留了下来在道场里收拾护具竹刀。
“……?!”
悠奈从地上拾起了之前高杉扔到地上的竹刀,仔细端详着刀柄处,眉头轻皱,神色之间既有印证了自己猜测的了然也有隐藏不住的无奈和担心。
如果不出所料的话,这个是……
这是几天之后的分割线
“银时!你是不是又拿了我新买的《Jump》……”悠奈一边不满地大声质问着一边“唰”地一下拉开了银时房间的纸门,在看到颇为凌乱、茶几上摆满吃过后的甜品的房间里竟然少了一个平常懒洋洋地躺在榻榻米上的熟悉人影之后,不由得当场愣住。
哎?!她睁大眼睛诧异地眨了眨,环顾了一下房间,发现这个向来在放学后不是闷在房间里吃甜点、抠鼻【哔~】就是在看《Jump》的卷毛真的反常地不在。
算了,管那么多呢!悠奈眼尖地一眼瞥见躺在乱七八糟的茶几上的最新一期的《Jump》,大步走过去将其拿起来,心里愤愤地道:这个总是动不动就乱拿她东西的天然卷就算是吃甜食吃到死都不关她的事!
利落地转过身,悠奈刚想提步离开,眼帘就映入了松阳修长如碧竹的挺拔身影。
“你在找银时?”他一如既往地带着暖若三月阳光的笑容轻声问道。
“嘛,算是吧。”她随意地回应道。
“我之前拜托银时去打酱油了,结果晋助和小太郎这两个懂事的孩子说什么放学之后正巧没什么事也跟着去了。”
“?”悠奈扬起眉毛有些不解地看着他——这种琐碎的事情告诉她干嘛?
“结果等了这么久他们都没有回来呢,你也知道的最近的世道越来越不太平,我难免有些担心,所以说悠奈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在门口等他们回来呢?”松阳柔声继续询问道。
沉默了一会儿,悠奈抱着怀里的《Jump》微微点了点头,双眼盯着地面好使自己不去直视松阳清透的目光和清浅的笑容,接着便跟在他后面向前院走去——开什么玩笑,她才不是在担心那几个白痴嘞!只是正巧没事做而已罢了!
她在心里这么敷衍着自己。
站在私塾的门口,视野清晰广阔,可以清楚地望见到此刻沐浴在如火夕阳的光辉之下整齐罗列的农田和远处村子建筑物较为密集的中心地带,可是在这广袤的天地之间,却迟迟没有出现那三个人熟悉的身影。
倚在木质门边上等了好一会儿的悠奈心里不免有些揣揣不安起来,稍感焦躁之余,她偷偷抬起眼帘瞥了一眼始终站在旁边静静读着书卷显得一点也不着急,依旧沉稳淡然的松阳,然后默默地按捺下心里的各种情绪,继续无声地遥望着铺向远方的道路,安静地侯着。
忽然间,原本空无一人、绵延向远方的小道上出现了三个小小的身影,尽管隔得甚远,她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银时他们三人。她倏地站直了身体,紧紧盯着前方,而旁边的松阳也仿若心有灵犀地将视线从书间抬起来。
三个身影时不时地互相搀扶一下对方地向私塾的方向走来,狼狈的脸上粘着尘土而且还带着细微的划痕,衣服也是脏乱的,被撕破的口子随处可见,而且手上、脚上都遍布着大大小小、严重不一的伤痕,有些还透着鲜红的血丝——银时、高杉、还有桂就带着这副糟糕的样子走到了站在私塾门口的悠奈和松阳面前。
“?!”悠奈惊讶地睁大眼睛,抛却刚才淡然的形象显露出少有的焦急担忧并迎上前去开口问道:“你们这是怎么……”
“走路不小心撞到树了。”站在中间衣衫凌乱、灰头土脸的桂严肃正经地赶忙解释道,一边还不忘整理了一下自己歪到一边去了的马尾——所以说为什么你是先整理头发啊,口胡!
“对呀对呀,还不小心掉进了通往甜品之国的异次元通道里呢!好不容易才爬出来的啊~”银时依然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手指插在自己此刻更显蓬乱的卷发里,懒懒地回答道。
——不不不,掉进异次元空间的是你卷毛之下的中空大脑吧!话说如果是你的话,掉进去了会回来才有鬼吧,混蛋!
“你说是不是啊,矮杉?”银时还不依不挠、煞有其事地将话题丢给站在一旁冷着个脸装做不认识这两个人的高杉身上,一手挖着鼻【哔~】脸上摆出一副“咱两谁跟谁啊”的样子拖长了尾音地问道。
作为回应,高杉冷哼一声,直接干脆利落地将银时之前搀扶他时放在他肩膀上的手狠狠甩开,往旁边挪了一步,把带着伤痕的俊脸往侧面一扭,就做闭目养神状不说话了,双手环胸,好像带着一身伤、和其余两人一样看起来狼狈不已的人不是自己一般,面色冷凝,气势逼人。
“才不是这样的啊,银时!你说的也太夸张了,怎么可能有人信呢?!应该是我们在去打酱油的路上栽进了前往肉球之国的异次元通道才对啊!”桂出言激烈地反驳道,琥珀色的眸子瞪得圆圆的,一副绝对不会退让的样子,几乎要和银时的鼻尖顶上。
“喂喂,你的说法才更诡异吧!”银时望着凑过来的桂果断地吐槽道,褐红色的死鱼眼无神地盯着他,继续搔着自己乱蓬蓬的卷发,显得相当无奈。
你们两个的说法都很奇葩好不好!根本没有本质上的区别好不好!话说你们不就是去打个酱油的么?还是说手牵手一起去撞树或者是寻找通往脑残之国的异次元通道去了啊,岂可修!
悠奈面瘫着脸望着银时等人在心里默默吐槽道。
自己之前到底是发抽担心个什么劲啊!
“好了,先进屋处理伤口吧。没有出什么事就好,银时,小太郎,晋助。”
之前一直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们的闹剧的松阳此刻忽然开口柔声劝道。
于是,银时和桂奇迹般地停止了互掐。高杉顿了顿,随即板着张冰山脸、微昂起下巴,目不斜视地向屋子里走去,银时和桂默了一会儿,倒也乖乖地跟上去了——松阳的话用来对付这几个麻烦的家伙永远是最管用的。
进到屋子里之后,她首先是去拿来了医药箱,接着便挨个给银时他们清洗伤口,上药,包扎。
桂处理完伤口之后先从房间里出去了,银时这家伙则扯了什么理由也暂时开溜了,房间里只剩下悠奈和高杉面对面跪坐在榻榻米上。
虽然三人看起来狼狈不已,可幸运的是并没有受什么严重的创伤,大多数都是些擦伤,偶尔也会有些比较深的伤口在往外渗着血,但只要妥当清理包扎的话绝对不会有什么大碍。
把最后的纱布往高杉左脸颊上一贴,悠奈直起上半身来,打量了几眼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对于自己的包扎技术表示还算满意。
高杉见悠奈似乎处理完毕了,立刻就起身不耐烦地想离开,谁知还没迈出几步,就被悠奈静静地叫住了:“等一下。”
“干什么?伤口已经包扎完了。”高杉回过头来冷然地说道,只不过脸上此时贴着的滑稽白色纱布却削弱了不少他不近人情的冷漠,含霜的正太脸上因为这纱布的关系使得他原本少年老成的表情反而显得可爱了不少,脸颊鼓鼓的,看起来就像是赌气的小孩子。
“右手。”她坐在榻榻米上然后扬起头来淡淡地说道,一边还伸出了自己的手示意。
高杉闻言碧绿色的眼眸微微收缩了一下,但还是没有动,只是站在原地眼神犀利地望着她。
她叹了一口气,随即站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高杉身旁,不容他拒绝地直接抓住他的右手然后举起来仔细端详。
只见高杉白皙的手掌上,从虎口处有一道如蜈蚣般的丑陋伤痕一直蜿蜒下来,细细长长的一道口子显得狰狞无比,颜色呈现出深沉的暗红色,显然不是刚刚弄出来的。
果然是这样。她叹了一口气然后将高杉的右手掌心举到他面前让他自己看。
“这是什么?”
高杉眼眸里的清亮光芒闪了闪,但他却还是抿着唇,固执地盯着她看不说话,俊秀的正太脸绷得紧紧的。
“输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如果为了下次的胜利而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所以乱来的话就大错特错了吧?!下次练剑的时候要把握分寸啊,骚年。幸好没感染上破伤风,要不然别说提起剑了,你的命恐怕都没有了啊。”
悠奈一边碎碎念着一边找来纱布药物给高杉仔细处理起伤口来,左手端着他受伤的右手,右手拿着纱布他在给上完药后层层包裹好,一点都不敢大意。
——真是的,因为在前些日子和银时在剑道课上对练时落了下风,甚至是被他反将了几军的关系,高杉这心高气傲的家伙就对于竟然在自己引以为傲的剑术上输给银时这种看起来成天无所事事的天然卷的事情感到耿耿于怀,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偷偷进行繁重的训练,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