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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的荣幸。”他是真的这么想,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将车子开回家。
十五分钟后,车子停在一栋住宅前。
“你能够自己清洗一下吗?”川端泽也扶着她进屋。
“可以。”
“你先进浴室,我找一件干净的衣服让你换上;不过,我这里没有女孩子的衣服,你得先将就一下。”
“谢谢。”她点点头。
蓝若菲在浴室将自己从头到脚清洗过一遍,换上川端泽也临时找来的浴衣,用浴巾将自己湿漉漉的头发包着,她走出浴室,窝在客厅的沙发上。
不一会儿,川端泽也从屋里走出来,身上也已经换了另一套衣服。
“要不要喝热牛奶?”
“我想喝咖啡。”她抬起头。
“我去煮,你先将头发擦干。”他拿来吹风机给她,然后很快的走向厨房。
蓝若菲边擦自己的头发,边打量身边的摆设。
这里像是一个典型单身汉的住家,一切家具摆设简单、大方,没有太多装饰品。除了沙发、桌子、电视、酒柜、鞋柜等等必要的家具外,几乎看不见什么比较具个人化的代表物品。
如果是公寓,以客厅的摆设,再加上一间书房、卧室,就是典型的单身汉住处;可是,他偏偏不住在市区、这里也不是窄小的公寓,而是偏向市郊的一栋二层楼的透天洋房。
日本的物价指数超高,一般上班族肯定买不起这种住家。他看起来也不像是会对人唯命是从的小男人,所以他应该不是一个上班族。
不过,他们也真有缘,在三天内可以巧遇两次,而且,两次她都是扮演那个等待被拯救的落难笨蛋。
她不太专心的边擦着头发边想着他,一杯热咖啡已经端到她眼前。他坐在另一边的沙发,面前同样摆着一杯咖啡。
她倾向前闻了一下。
“好香。”她朝他露出笑容,将毛巾再度盖在头上,一手勾着杯耳、一手扶着杯缘,凑近喝了一口后,露出满足的表情。
好像猫。
从她的唇轻触杯缘的动作看起来,他可以确定她只啜进了一小口,而那一小口应该是用来试味道的。
果然,她的下一个动作就是打开罐,开始加糖。
他替自己加了奶精,然后也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你怎么会碰上那些不良少年?”他问。
“我一个人出来逛街,在河边的时候,我一直在想要不要打电话给你,找你出来当我的导游;结果,他们就突然出现了。我想,我的坏运气一定是还没走完。”
若菲深吸一口气,在看见他之后,她原本害怕的心忽然安定了一些,再想起刚才的事,也不会觉得可怕了。
“你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他再问。
“得罪?没有吧。”不过看她不顺眼的人应该不少──这是赵哥说的。
“那么,跟你一起到大阪来的,还有哪些人?”如果不多,那么要找出那三个少年口中的人,应该不难。
“很多耶。”她稍微想了下。“差不多……有三、四十个哦。”
三、四十个!?
“你们是来工作的吗?”川端泽也吃惊地问。
“是呀。”她喝完咖啡,“我是台湾‘经典’经纪公司底下的模特儿之一。这次我们公司接下日本的时装设计师──山田光先生的发表会,所以公司派了将近三十个模特儿来,如果再加上其他的工作人员,大约就有四十个。”
“你是模特儿?”难怪他抱她的时候,觉得她一点重量也没有。否则以她的修长身形,再多个几公斤都不为过。
“对啊,今天上就是山田光先生的发表会,发表会一结束,我就溜了。”她吐了下舌头,不知道赵哥现在是不是在找她?“现在,他们应该还在开庆功宴才对。”
“你不必去吗?”
“应该要,可是我不想去。”她皱了下鼻子。“一堆人吃吃喝喝的,拿着酒敬来敬去,明明不熟却硬要装得很熟,明明你可能很讨厌某个人,却又要客套来客套去,我觉得好无聊。”
瞧她说的庆功宴像是受什么酷刑,川端泽也忍不住笑了。
“跟大家一起行动,总比落单遇上危险来的好。”身处异地,她又不熟,实在不应该一个人到处乱跑。
“谁知道日本连大街上都不安全?人家都说日本是个已开发的国家耶,街上不应孩还有这么多混混吧!?而且,我又没去什么不良场所、不安全的地方,还很无辜的掉下河……”她说的自己像个可怜虫。
“所以这是日本政府的错?”他好笑的接了下去。
“不过,你来救我了呀;一坏、一好,这样算打平好了。”她灵活的大眼转了转,最后说道:“我勉强承认日本还是不错的。”
瞧她结论下的这么理所当然,他听的是一脸好笑。
“我想,日本政府并不需要你的认同。”
“当然需要,至少我有机会接受访问的时候,不会说日本的坏话,日本的名声可以保持良好。”她振振有辞。仔细想想,以她的名气,她好像还真的有这种“散布谣言”的能力。
“你真的会这么说?”他不信地问道。
“不会。”她垮下了肩。“我不喜欢跟媒体打交道。”
“可是,你是个模特儿。”
“会当模特儿是一种巧合,它对我来说,只是一份我很喜欢的工作。除了工作之外,我很少参与其他活动,更别说接受访问了。”
以她这么率直、又不喜欢拐弯抹角的个性,的确也不适合跟媒体打交道。川端泽也忖道。
“很晚了,我送你回饭店吧。”
她这才注意到,现在已过日本时间午夜十二点了,现在回饭店,加上自己一身狼狈,赵哥一定会问东问西,而且赵哥还一直想游说她答应山田光先生的邀请,不如她就不要回去好了。
有恩报恩,他救了她两次,她应该找机会报答他才对。留下来,他们才有再继续相处的机会。
主意一定,她抬起头,不假思索地开口:
“泽也,你缺不缺佣人?”
佣人!?
川端泽也直觉的摇摇头。
“不,我没有请佣人的习惯。”
“那──助理?”
他再摇头。“也不缺。”
“煮饭的人?”
他还是摇摇头,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问这些。
若菲眉眼一皱,嘟嚷道:“不管,你一定要选一个。否则,我耍赖在这里当食客哦。”
食客?他眼神闪过吃惊。
“你想留下来!?”
“对啊。”
“你……我……”川端泽也生平第一次张口结舌的说不出话。他们还算是陌生人,她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安危吗?
“我不想回去。”她语音骤低,神情更加低落。“如果我现在回去,赵哥一定会骂我不该偷溜,然后继续游说我,答应参加山田光先生的欧洲发表会;可是我已经连续工作了好久都没有休假,赵哥本来答应在这场发表会后,让我休息一个月,结果昨天山田光一开口,他又要我取消休假……”
“赵哥是谁?”他忍不住打断她滔滔不绝的话。
“赵哥?哦,他是我的经纪人。”她回答完,继续扮可怜,“你别看他平常对我很好,其实他很爱钱,排的工作表都是可以累死人的那种,而且只要有好的工作,他通常都会叫我不要休假──”
川端泽也皱起眉,这听起来像是个不太厚道的经纪人。但是,她要留在这里实在不太方便。
“这样吧,我陪你回去,如果你的经纪人不让你休假,我再带你回来。”顺便试探一下,究竟是谁找人攻击若菲。
“不要。”她闷闷地道。“我不想回去,如果你不愿意收留我,那我现在就走。”说完,她还真站起来,穿着浴衣、头上还复着毛巾就要往外走,川端泽也连忙拉住她。
“若菲!”他好气又好笑。“你穿这样能去哪里?”
他又没说不留她,她却说风就是雨。
“去哪里都好,只要别造成你的麻烦就可以。”她怨怼的睐他一眼。
“若菲,我没说不让你住。”他用力拉回她,让她重新坐进沙发里,双手按着她的肩,低头看着她。
“你也没说要让我住啊。”她委屈的瞟他一眼。“我当然要在你赶人之前走,不然,就显得我很惹人厌了。”
川端泽也叹口气。“你真的想住下来?”
“对。”她点头。
“你不怕别人说闲话吗?”
“要说就让他们说去。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她耸耸肩,又附加一句:“除非你怕。”
他忽然笑了,像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先把头发吹干,待会儿我带你到客房休息。至于你需要的东西,我们明天再出去买。”
“你答应让我留下了!?”她黯淡的双眸蓦然亮了起来。
“只要你不怕,我当然不介意。不过,我还是认为你应该打个电话回饭店,至少报个平安。”他说道。
“好,我明天就打。”只要让她留下来,他说什么都可以。“那你不会明天起来就反悔了吧?”
“不会,我说话算话。”
“打勾勾。”她伸出手。
川端泽也只好伸出手跟她盖了手印。
“好了,你快把头发弄干,我去洗杯子。”收起桌上的空杯,他再度走向厨房。
若菲擦着头发,看着他的背影,笑得像得意的小孩。
好黑。
身体载沉载浮、一波波的水流不断朝她袭来,她挣扎着挥动双手,努力让自己浮出水面。
不可以吃进水,一旦沉下水,就没人会发现她了。
救……救命──
蓝若菲猛然张开眼,惊喘的坐起来,胸口急遽的起伏着,眼角残留着恶梦里惊慌的泪水。
她……她在哪里?
等双眼适应了室内的光线,她才想起来,她已经安全了,这里是泽也的家,他会保护她。
这种想法让她恢复镇定,她掀开被子下床,赤着脚走了出去。
一到客厅,她就闻到一阵烤面包的香味,她走到厨房入口的吧台前,看着泽也在里头忙。
“你醒了。”川端泽也抬头一看见她,便给她一个温暖的微笑。
“早。”她回道。
看见他穿围裙的模样,居然一点都不好笑,看起来还很理所当然,她一直以为男人穿围裙会很好笑的。
“浴室里我放了一组新的毛巾和牙刷,里头的东西你都可以自由使用。你先梳洗一下,待会儿就可以吃早餐了。”他一边注意着炉子里煎蛋的火候,一边说道。“对了,早餐吃简单的烤土司好吗?”
“好。”她是食客,不挑啦。
“荷包蛋你喜欢吃哪种口味?”
“我要全熟。”不熟的太恶心了。
泽也将蛋盛到盘中后关掉炉子中的火,才转回身看她,“你眼睛红红的,不舒服吗?”
“没有。”她迅速否认,然后步向浴室,“我先去刷牙洗脸。”
川端泽也深思了会儿,继续煎下一颗蛋。等蓝若菲打理完自己,餐桌上已经摆好了土司、果酱、煎蛋,和两杯咖啡。
蓝若菲看着餐桌上的早餐,忍不住发出赞叹:“你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厨房里的高手,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