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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能祈祷在她的脚断掉前卢修斯能弄明白整个情况,一位王子会决定他想让她做跳舞之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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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麻瓜故事有些部分可被预料。他很快就学会不能吃或喝提供给他的食物,而且公主总是计划着什么。更不用提国王根本不会麻烦自己寻找出什么,他永远要求某些可怜的、不被怀疑的家伙用生命去冒险。
这些公主们是不同的。总共有12位公主,赫敏是其中一位,她们没有能力控制她们每晚被迫做的事。12名王子领着她们到湖那边的大厅,她们跳舞直到天明,王子们看着,大笑着。有位王子挺喜欢赫敏,他甚至敢把他的手放在她身上。
卢修斯感到愤怒,并意识到随之产生的危险。对此他什么也不能做,愤怒只要出现,就不会被赶走。它只能被控制住。他清楚这些。
再拿到一件证物,他就能向国王证实。在那之前,他不得等待时机。可如果那个王子以为他今晚能获得幸运,他也为此做好了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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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运的是,王子没有做出比爱抚更多的动作。赫敏和其她姑娘被排队带回城堡,她的双脚在流血,鞋子被磨破。
睡了不到一个小时,她们都被叫醒,让她们穿好衣服,然后聚集到城堡的主厅。卢修斯站在王座前,肩膀围着一件陌生的斗篷。他找出来了。感谢梅林。
当他向国王解释一切的时候,她半睡着。她知道接下去的情节。国王会感谢他,赐给他领地,让他挑选一名公主。他会选她,然后他们能休息一晚上,接着再被推入下一个故事。
“陌生人,你选择哪位公主?”
她等他说话,可只有沉默。赫敏睁开眼。他怎么了?
卢修斯僵硬地站着。他的目光钉在第一个公主身上,年纪最大的一个,他的表情……她无法形容。痛苦,渴望,不可置信,它们都纠结在他脸上。
她随着他的视线看去。直到现在,她从没仔细看过她周围的任何一个女人。她们不重要。但是,现在她确确实实地看着年纪最大的公主,她知道了卢修斯停顿的原因。
她看上去就像纳西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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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能吗?
不。尽管他的心抽痛,希望这是真的,并绝望地试图否决他的理智,他知道站在那儿的不是他妻子。她,就像这里的其它一切,是一种折磨的方式。
可他能不能选她呢?就这一次?哦,看着她,摸摸她,即使不是/真的/她……
/不,卢修斯。不要掉进他的圈套。不要掉进去,不管你多么地想……/
“那一位,”他的声音挣出,“有短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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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内所有的眼睛转向赫敏。她在众多观察视线中因害羞而发热。
“那一个?”国王问道。“你确定吗?我最大的女儿————”
“/那一个/,”卢修斯回答,他的声量接近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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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脸上带着不悦和厌恶。
“如你所愿,”他说。
卢修斯看到他的眼睛在那一瞬闪过一片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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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他们回到国王准许他们使用的华丽卧室,卢修斯就没有开过口。赫敏不知道能说或做些什么。很明显选择她的决定深深地伤害了他。
她对他的感觉在改变,在旋转,现在它们沉甸甸地落入胃里。她站起来,因脚痛而畏缩了下,蹒跚地走向他。她的双手自发地移到他的肩上,把头发拂向一边,手按在紧绷的肌肉上。
“我很抱歉。”她悄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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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愚蠢的东西根本不知道。她不懂他刚刚做了什么。如果纳西莎还活在真实的世界里,她也活不了多久了。
也许那是他的出路。如果他选择了长得像纳西莎的那个,他也许已经被拽出了这个地狱。留下赫敏一个人。
如果有人可以独自存活,就是她了。但她从没放弃过他,即使在他活该被放弃时。面对她的忠实,他无法唾骂她。他不能就那样摒弃现在正站在他面前的……不能因为一个幻觉那样做。
被拽向两个方向引起他极大的痛苦。这折磨着他,他想到他也许在纳西莎的死亡令上签了字。但是如果知道他导致了赫敏的死亡,他还能在真实世界里活下去吗?在那儿等待他的除了死亡还能有别的吗?
没有正确的答案,该死的见鬼,这真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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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强烈感觉她需要安慰他。可不知道怎么做。语言没有用。他的肌肉在她的双手下也没有轻松些。
转换注意力。她必须让他分神。她得让自己分神……在恐惧,焦急,不幸,和这个无尽头的监狱强加于他们身上的痛苦中找到一些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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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物从她肩上滑掉,现出精致的锁骨,以及她苍白坚实的上半部胸部。她坚决地移到他膝上。当她的唇碰到他的脖子时,卢修斯只能奋力呼吸。
他被激起了性欲,他感到痛,觉得自己病了。他不知道该做什么。他向后靠在他的手上,被动地让她做她想做的。
天啊。他皮肤上的双手是那么小,那么暖,它们简直烫伤了他。他的身体对她的反应是那么渴望,那真是既惊人又美好。现在她想吻他。
卢修斯闭上眼。他在吻谁?他/想/吻谁?他不再知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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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改变了心意。他回吻了她,但那是个胆怯的尝试,还有他脸上的表情……
赫敏希望她及时地退回了。这不对。他已婚。他爱他的妻子。她不是替代品,永远也不会是……但她对他意味着/什么/。
当下,这种状况,他不会对她说不。但如果她继续做下去,他会崩溃的,会让他碎成上百万块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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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睁开眼。赫敏从他身上离开。她站在那儿,被褪色的阳光笼罩着,他终于对自己承认,她是美丽的。就像纳西莎一样美,以不同的方式。
/你理解的,是么?/
她的确清楚。片刻后她穿好衣服,离开,留下他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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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没有谈起那件事。第二天,卢修斯恢复了他的沉着镇静,赫敏找回她的理智。清楚她皮开肉绽的脚还不能走路,他把她扛上背时,他们手的接触却没有了原来柏拉图式的意味。情况已经被改变,他们两个都知道。即使他们的头脑希望能否认,可他们的身体不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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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晚上。“敬终点,”他说,他们有了些酒的收藏,“不管它是何形式。”
她从木酒杯边缘看向他。这个世界弄伤了他。自从他们绕过他妻子的复制品,就很难诱使他开口了。赫敏祁愿他们永远不会面对一个长得像德拉科的敌人。
她举杯,他也一样。她浅尝甜甜的红酒。当舌头尝到红酒,她不得不闭上眼。伏地魔是聪明的,真的。他在他的陷阱里留下一点点人情味,让他们不会完全放弃。
他们就像是迷宫里的老鼠。他们会一直一直地跑,希望能找到哪怕一个食丸,但那儿总有另一堵墙。她凝视卢修斯。他看着别处,看向只有他知道的黑暗处。
这么多的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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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又变得凉爽了。这个晚上红酒还能温暖他们,可很快他们将不能选择在室外睡觉。卢修斯叹气,拨出酒瓶塞。
也许是酒精让赫敏变得大胆。他不太能确定,但她爬过小火堆,依偎在他身边。胳膊内有温暖身体的感觉真好,他一点也不想抗议。他摒弃轰炸他头脑的痛苦思绪,睡着了。
冬天来得凶猛,随之而来的气温让他想起那第一个晚上。他在恶魔的笼子里颤抖。同现在相比,那简直像是在热带。雪覆盖了大地。他和赫敏成功地驾驭了几个故事,待在一起,在大多数夜晚找到庇护所。
但是今天早上,他一个人醒来。撕裂他的恐慌无以言表。她应该在这儿的。她应该还偎在他的胸前,细长的腿环绕着他的。他们没有分开过,自从……
自从12个跳舞的公主。
恐惧充斥着他。他直觉感到,今天不会发生什么好事。他也知道坐在这里的任何一分钟都会加快她的死亡。他必须走了。
第8章 终点
整个世界被白色覆盖。羽毛般的雪花无休止地密密麻麻落下。这雪以前只在想像中存在。
一个黑点穿梭其中。那是卢修斯,穿着他们一路从人那儿拿走的衣物和动物身上的兽皮。不论其它,这个地方把他们变成了世界一流的偷窃者。赫敏的红外套,现在变得单薄,被他裹在脸上抵御冷风。
他好像一直都在走着。他不清楚将去何方,他没有找到任何线索。这个世界是片空白?只是一块贫瘠的,飘雪的荒地?
也许这就是终点。当故事皆已发生,没有什么留下……
卢修斯一直走着,直到力气耗尽,肌肉酸软无力,他还是走着。他继续走着,直到双腿再也无法承担。这时,直到这时,他才瘫软在雪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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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指望能醒来,但他醒过来了,而且他是……暖和的?他软弱地坐起,想弄明白。
他周围的雪融化了,剩下褐色的枯草。卢修斯挣扎站起来,却跌倒了,当他伸手稳住自己时,手直接穿过了雪,就像一把热刀穿过黄油……
自然魔法。这是唯一的解释。他身体停工时引发了它,抵抗死亡的最后一道防线。他仍然感到虚弱,而且非常非常饿,不过至少他是温暖的。他可以继续。
最最起码,雪已经停了。朦胧围绕着他,几被冻结的雾遮掩四周,使一切都带着一丝险恶。他今天得像个盲人一样摸索。
他走着,然后希望还是下雪天。雪至少带来温柔的、安慰性的声音。雾却是寂静的,窒息的。甚至他的脚步都被消声,留给卢修斯的只有他的思绪。
有两次,他惊于其它生物的出现。第一次是一群狼。当他准备奋斗时,认出那只是普通狼群,不是狼人。如果他不打扰它们,它们也不会理睬他。它们还没瘦骨嶙峋到要狩猎人类。
他离开狼群。没数几个小时过去了,他猛地停住,在雾中出现几扇门。很大,给人威胁感,它们从地面升起,及两个配备武器的守卫。
卢修斯小心接近,一手拿刀,一手握着魔杖。他不确定他们是友是敌。
他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他离他们只有一臂之遥,可他们没有任何反应。他们没有动,他们的脸上也没有散发雾气,他看出他们没有呼吸。他们已经死了。
实际上被结实地冻住了。他们的皮肤是白色的,皮肤下是青色,眼睛笼罩着死亡的帷幕。他们仍然专注地站着,好像冰冷在日常值班时突然袭击了他们。卢修斯经过他们,内脏因恐惧剧烈翻腾。
当他走向弯曲的林荫大道时,情景一模一样。他路上遇到的每一个人都被冻得硬梆梆,以冷气冻住他们时的样子散落在平地上。路边的棚架上缀满了盛开的红玫瑰和成熟的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