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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于魔法,直到他不得不学习在没有魔法时护卫自己。
但这是一个不同类型的难题。没有恶鬼,没有狼人,没有有斧头的疯狂男人,没有披着煤炭渣的矮人,没有发布不可能完成任务的国王,没有龙。赫敏在弄清这是什么故事时就告诉了他。他们要找的只是一颗豌豆。
在床垫做成的迷宫里找唯一的一颗豌豆。床垫们被塞得如此紧凑,都没有地方可以坐下,更别说休息了。他们不能停止,不能在这个到处都是床的世界睡觉 ———— 直到他们找到那有颗豌豆的/一张/床。
赫敏以为那应该有线索的。可直到现在只有一排排相同的床垫子。他们唯一的选择是检查每一个床垫,孤注一掷地希望那最微小的不同处能自己出现。但到目前都没有。
卢修斯没有手表,所以他不知道已经过去了多少时间。他却知道他又累又饿又渴,而且不能直视。赫敏能更好地经历这些是个谜。也许她只是更会隐藏。
如果他有一个可以作用的魔杖,他可以施发某个类似于演算法的魔咒。也许一个区别咒,就现状而更改一下,使它能在一组事物中挑出不一样的东西。卢修斯试过了,但是魔杖不肯工作。
他倦了,非常地疲倦。
不管如何,有什么关系呢?魔杖不干活。它唯一可稳定发射的是不可饶恕咒和丝状的荧光闪烁。偶尔它屈尊给他们一个火星来点火。
他不再谬见地认为血统是关键。在这个世界,血统不值一提,他们只在乎尽力地留住自己的血。卢修斯确信黑魔王从没计划让他们两个中的一个活这么久。如果他在那第一天就实现他的想法,杀死赫敏,卢修斯能否过第一关都是个问题。
但黑魔王是细心的,他会将圈套设计完全以确实达成目的。这就是为什么一个个故事继续着。或者也许他的目的更加险恶,也许他打算不止一次地利用这个发明。也许它被当成一座监狱或清理所,用来对付反对他的人,而他和赫敏是试验品。
他看向伸展在他面前的成排的白床垫。是的,这所有的一切肯定被赋予更多的意义。不可思议多的魔法被用来创造这个世界。黑魔王不会把它浪费在他不耐烦杀死的两个人身上。
卢修斯再次想起纳西莎和德拉科。当他需要动力的时候他会想像他们的模样。当他受伤时,当他饥饿时,当他发冷时,当他面对所有这些、需要意志力继续时,他们的模样能给他所需要的。即使随着时间过去,他们的脸变得朦胧,声音变得失真。但他不会忘记更基本的东西:他们的味道,以及他们对他的意义。
想到这些,他转向他的同伴,递出了魔杖。赫敏格兰杰不会杀死他。她也不会留下他一个人。真是的,甚至当他意欲杀她的时候,她都做不到。这没有危险。更可能她也用不了魔杖,然后他们可以继续在床垫中漫步,直到筋疲力尽时他们站着睡觉或是死去。不论哪个先发生。
赫敏瞪着他。即使他递出魔杖的样子像那是个简单的决定,但她知道其实不是。咽下唾液,她踏步向前,向魔杖伸出手。
当她触到魔杖时,那无法言传的感觉真是……
猛地震了一下,他让出魔杖。她发出的那个/声音/……梅林啊。那声音带出的性感击中毫无防备的他。尽管就他所知,他也会发出类似的声音:如果他有好几个月没能使用魔法,然后突然发现手里有根魔杖。
她的胳膊在颤动。她不时地用过一些无杖魔法,但是很早前就停止了对魔法的依赖。她的头脑使她成功活到现在,而不是靠伏地魔尝试从她身上取走的魔法。如果她没用任何魔法就逃离他的陷阱,这会不会更能侮辱他呢?
她忘记了匆促。她感觉到皮肤下涌动的力量,凝结在那儿,等待着被输出,不管为善还是作恶。这感觉牢牢地控住她,真让人狂喜,她希望魔杖能起作用。
她以细微差异的方式念出他早先发出的咒语。他做的时候没有效果。但是当她念出那几个字,魔杖开始发亮。从魔杖中射出一束金色光束,横扫他们周围的所有床垫,直到包围了每一排的末端。
当然。她当然能有效地使用魔杖。只因他的顽固和偏执使得他们一直搜寻到现在。而这也是,他震惊地认识到,为什么他只能施不可饶恕咒的原因。魔杖让自己更适合它们使用者的调节程度超出了任何人的认知,而他发出的第一个咒语明白清楚地告诉了它他是何类巫师。
光停住了,形成一根明亮的柱子。
“那儿!”她叫道,狂喜。“在那儿!”
那很远,但并未远到肾上腺素不能拖着他们到达的地步。
当他们最终能屈从于睡眠时,已经没有床垫的迹象了。崩溃的他们仍旧在某一处树林空地。草又高又软,带着香味,小白蛾穿梭其中。植物茂盛地像茧一样交织在他们上方。在睡眠来临之前,赫敏想,在这儿,人们不会惊奇,当周围有闪亮的巨大眼睛和会说话的森林生物出现时。
卢修斯什么也没想,因为他脑子空空。但是,在他睡着前,他的胸腔感到她的手。他已经习惯了悬带在那儿,所以当胳膊痊愈后,他仍然将长袍弄成一个袋子一样捆在那儿,用它来装他们稀少的供应。任何他们在路上找到的食物,小型武器,可能派上用场的不值钱的珠宝,他们都放在那里。直到现在,魔杖也在那儿安家了。
他感觉到她的动作,将魔杖塞了回去。卢修斯向上伸抓住了她的手。她抗拒,但只坚持了一下。随着下一次呼吸,他们都陷入睡眠,手交缠于魔杖。
卢修斯总比她先醒。一直都是。
赫敏安静地躺在草丛中,舒适地还不想动。目光所及的景色也不寒酸。卢修斯背对她,翻寻他的东西。他没穿衬衫,头发湿嗒嗒地波浪起伏在他肩旁。头发干的时候,它会平顺地靠在那儿,但湿发却假装它更有精神和活力。
附近肯定有溪流。她还在睡的时候他去沐浴过了。赫敏皱眉,他把魔杖留在她这儿。魔杖仍然被握在她手里。
“水很冷。”他说着,没有转身。“但是需求必须被满足。”他坐下,从肩上拉过他的头发,松散地结成辫子。他也留意到天开始变得暖和些了,他不能再忍受依旧让头发披散着。这个荒芜的地方也是有季节的。
“我真想有你的头发,”她低语。她的头发从不像他所做的那样遵循她。
“你现在有魔杖。打点好它。”他的声音里有一丝笑意。
“那得耗上几个小时。”
他终于转身,胳膊肘放在膝盖上。“我不急着赶向下一个逃离死亡行动。”
她百折不挠地试着,但直到最后,她还是不能挽救她头上形成的纠缠的发巢。赫敏兴味地拿刀迎向头发。她一直想积攒勇气,剪掉所有的头发,它是个烦扰。她妈妈和她认识的女人们说不要。她们说她会看上去太男孩子气。
这儿没有她想留下深刻印象的人。马尔福一点不关心她的头发,而且对他来说,她的女性化能和猿猴相提并论,所以这么做没有关系。
“你漏了一个地方。”
赫敏抬头,卢修斯指向他头部的某个地方,正在他耳朵上。她抬手握住最后一撮顽固的卷发。举刀一挥,头发落下。
这就像是看向一个不同的人。随着头发被削到极短,被她头发遮盖住的所有特征都被平实地显现出来。宽的褐色眼睛,围绕的长长的睫毛,活泼的、有雀斑的鼻子,心型脸,和修长优雅的颈脖……她有着中性的美丽。
他闭上眼睛。那颈部……让他想起纳西莎,想起没人看时他能走向她身后,然后将唇舒适地安顿在那曲线的、纤细的肉质部位……让他想起他对她的几乎令人尴尬的强烈爱意。卢修斯不得不转头看向别处。
过去的几个月教会他他以前有多错误:关于生命,人们,和/他自己/。赫敏也是另一件他认知错误的事情。她不是个孩子。她年轻,是的,但她是个女人。
他必须谨慎。非常,非常地谨慎。
“有那么糟么?“
卢修斯转回看她,意识到她错误理解了他突然的退却。他清了清他的嗓子。
“不。实际上……这……很适合你,我认为。”
赫敏瞪着他。马尔福刚刚称赞了她?她抬头摸摸她剩下的头发。感觉真奇怪,但是很轻松。非常无拘无束。
她的眼光落在掉入草丛中的头发堆。梅林在上。当然会这样,自从她出生后它们就一直留在她的头上,她知道它们是多么散乱……但看着它们在那儿,那么大一堆,这打击了她。
她放声大笑。
哦,梅林帮帮他吧。他已经没那么小心了,他已因她的欢乐而微笑。他无法遏制住。她割掉的头发就像一只小动物团在地上。
第7章 仍在童话世界中
卢修斯变得疏远。她不知道她做了什么让他那样。但他很少说话。如果她和他说话,他会回答,可大多数时间他不再直接看她,他的声音也变得低沉和模糊不清。
看上去像是羞愧。赫敏知道她不相信。说也奇怪,在他生命中,卢修斯?马尔福第一次无需对什么感到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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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声阵阵,他们两个都湿透了。卢修斯好像没注意到一样,他正忙着给她的脚踝做夹板。在他们上次逃亡中她扭伤得很厉害。
开始时她想忽略它,继续前进,当他受伤时他就是这么做的。只是疼痛越来越剧烈。骨头没断掉,可疼痛让泪水充盈她的双眼,不知为何他竟能从雨滴中分辨出泪珠。
赫敏注视着他,他在用木头和旅程中收集的薄纱织物做成夹板。他的头发贴着头,在雨中显得深沉和起伏。他集中精神时,眉毛中间显出深深的皱纹。
他之前一直背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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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睡了。他知道伤痛令人疲劳,最开始的时候他的胳膊也没少折磨他。也许那是唯一的原因,为什么她能穿着湿衣服躺在不平的山洞里睡着。
他不能。即使这儿现在是夏天,那雨,还有咆哮的风都让人感到冷。他没有可以点火的东西,也不敢脱光————指他自己,他更不敢把她脱光。
也许……
似有所悟,卢修斯伸向魔杖。她把它放在她的衣袋里。她能使用魔杖,除了治疗,调温,和非常复杂的魔咒。自从那次把魔杖递给她后,他就再没用过。随着日夜交换,时间失去了意义,所以他不清楚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也许过了一星期,也许一年。
但不管过了多久,已经够久了,因为当他用魔杖点着衣服,念出干燥咒,它起作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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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脚在谋杀她。字义上来说。
赫敏以为她原来有跳过整夜的舞。那真是个错误的想法。在那个圣诞节舞会上,她能不时地休息,喝口香甜的混合饮料,和人交谈,吃点开胃小菜,和威克多尔一起散步。她现在甚至不能停下去洗手间。
其她所有人看上去和她一样难受。为什么不呢?任何一个被迫每晚跳舞直到舞鞋成碎片的女人都会难受的。特别是当她们舞只是为了给王子们看,而王子们好色的目光流连在他们面前的及婚嫁年龄的女性身体上。
她只能祈祷在她的脚断掉前卢修斯能弄明白整个情况,一位王子会决定他想让她做跳舞之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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