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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过头,闭上眼。
他醒来就知道他不在同一个地方。没有树叶在树上的悄语声,背靠的地面又冷又硬。石头。
他怎么到这儿的?他不记得走动过,或更甚,醒来过。他脑中一片黑暗。泥巴种在哪儿呢?他们被抓住了?或者……这是……他们被从陷阱中救出来了?
他知道最好不要期望。无视伤痛,卢修斯站起来。天很黑,他本能地在他面前伸出手,探寻是否有障碍物。什么都没找到,他伸向他的魔杖。任何一秒的疏忽都是昂贵的。只有梅林知道黑暗中潜伏了什么……也许另一个魔鬼……
但他不能静静地站在那儿等待。如果他必死去,他宁愿面对面地。所以,深吸口气,他举起魔杖。
“荧光闪烁。”
微颤的光亮起。那么,这也是个可施咒语,虽然效果不好。这样就有两个咒语了。他可以杀人和营造有氛围的灯光。真是成就啊。
卢修斯转身,审视四周。他一个人在一间小的圆屋内,直径不超过8英尺。墙和地板都是砖头砌的,还有一扇关上的窗户。天花板的拱顶耸高得令人头晕。他的荧光闪烁甚至照不到顶部。
“没有门。”他咕哝道。这意味着唯一的出路是窗户。
卢修斯叹气。这不会容易的。如果他在过去的24小时学到了什么,那就是这个地狱里没有一件事会是简单的。
他在狭小空间内置步。也许有一个活板门?总得有个线索。除非这些是针对他的神智,因为它正在这间小黑屋内被逐渐磨损。
他唯一的选择是试试窗户。放弃地叹口气,他穿过房间。他的行步很快被停止,后面传来恶意的猛拉,他一屁股坐在地上。
咒骂出声,卢修斯躺在冰冷的石板上。他刚刚给自己来了记鞭打,他的头皮刺痛。感谢梅林他没有用胳膊着陆。什么见鬼的东西?他小心翼翼地探手检查什么把他箍在原地。
他的手指只摸到熟悉的头发触感。不知怎么地,没有摸到任何打结,头发还是那么的滑顺,除了比往常更长。反之,那个泥巴种……他的双唇不由自主地卷起一个迷你微笑。不管那个小泼妇多么地令人着恼,他不自禁为她所在的苦境感到有趣。当这一切结束时,她将和她头发的死结抗争。
还是回到更重要的事情,比如说找出什么拴住了他。他用手滑过头发,然后开始皱眉。他不可能把胳膊顺着头发一直伸那么长。他的头发没有/那么/长。
卢修斯转过头看,吃惊地张大嘴。他的头发/的确/那么长。实际上,头发一直延伸到墙上,被东西固定在那。他向那儿爬去。
“真是见鬼。”
这是一个戈尔地雅斯难结(见注):一个粗厚铁圈被钉在墙上,头发缠绕着铁环,有几英尺厚。而他看不见明显的终点。
好吧,有一个简单的方法。该理发了。卢修斯伸入口袋,拿出他在恶魔的小屋内拿走的刀子。他对他的头发有些神经质,但是如果剃光头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他也会愿意的。
但是,当他用刀锋切向头发的外层,什么都没发生。好像他在切割石头一样。他更加使劲,希望这只是因为头发太多了。仍然什么都没发生。不管他怎样乱劈乱砍任何一处,头发仍然坚不可摧。
这不会有用的。他必须转移目标。也许墙上的铁环可以被移开……
卢修斯向圆环移近,这样他可以借魔杖发出的微光看清楚些。这个时候他才注意到覆盖天花板的复杂错踪的艺术画。嵌板上画着田园式场景,他在这个令人窒息的屋内看不到的世界。
他将注意力转回墙上的圆环。圆环有段历史了,被打铁匠通过粗糙的三角架固定在墙上。支架被敲入砖头,被熔铁密封住。也许有可能把它取下来,但是需要很长时间,下很大的功夫。
真幸运,他只有一只手可以工作。卢修斯叹气,坐回原地,思考着处理眼前工作的最佳方式。如果他用刀把密封铁撬松,也许架子会比较容易脱离。看来这是最好的选择。
他开始工作,把刀锋插入填充砖墙裂缝的密封处。这部分比较容易。其余的部位则不那么合作。他必须使出全身气力才能从墙上撬出半英寸。
卢修斯坐下,喘着气,背后都是汗。他看向天花板,它看上去比原先近了,而且房间也更小了。不,不。不可能。这只是幻想。摇摇头,他回到冗长乏味的工作。
他想着如果他离开这个地方,他会对黑魔王做的所有事情。把他锁在地牢,让他慢慢地枯萎。他会死去吗?无关紧要。不管他是否死去,他肯定会遭受痛苦。这才是重点。哦,是的。地牢……也许……是的,是的,约束他做奴役,强迫他取代家养小精灵。这应该足够恶意了。卢修斯的嘴唇拉起一个小小的笑容。
十分钟后,他成功地将铁块从墙上再撬起了一英寸。他的手已经起泡了,拇指在流血。汗水流进了眼睛。卢修斯眨眨眼,把汗抹去,背靠后,甩去面前的几束头发。头发外层不仅出奇的重,还特别聚热。他的脖子,实际上是整个人,开始感到疲倦。
/按这种脱水的速度我会死掉的。/
也许,但是他毫无选择。卢修斯继续工作。现在半个圆圈已经和墙分开了,但是另半个仍然牢固地和墙连在一起。
他的颈脖开始酸痛。恼怒地叹气,卢修斯将头向后靠,缓解压力。他的目光所及让他跳起来。
天花板/确实/近了些。近太多了。它就盘旋在他头顶的大约5码处。先前他甚至看不见它。现在那满是羊群和蝴蝶起伏的草地近到他以为他是通过窗户向外看到它们。
他咽下口水。天花板是……
操。
赫敏诅咒着。她早该知道的。她早该/知道/为什么伏地魔把她套进了一件带兜帽的红外套。
她有一次在一个狼人面前逃脱成功,但那时她有鹰头马身有翼兽帮忙。而面前这只,大小是莱姆斯卢平的十倍,牙齿是两倍。但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它穿着该死的睡裙和睡帽跑在她后面。一只打扮的像年老女士的狼人将要吃掉她。
这就是她的生命走到终点的方式。她抱着头,使劲逃窜,咬紧牙关。唯一让她安慰点的是马尔福很有可能正遭受更丢脸耻辱的事。
他不用再烦恼怎么撬松那该死的铁环。在天花板变成地板、他变成纯血煎饼之前,他要从窗户逃离。但是必须先把圆环从墙上弄下来,而暴力是他唯一的出路。持续压低的天花板预兆着危险即将来临。
卢修斯将手环住金色头发的绳索开拉。铁环丝毫不动。他咒骂,滑近些,用脚抵着墙。即使加上了杠杆作用,铁环也没有被移动的痕迹。但是……等等……等等……他感觉到一丁点的差别……再使把劲儿,也许它就破墙而出了。
这意味着……哦,会很痛的。他缩了缩身体,动了下他的左胳膊,把发肿的手放在厚厚的发束上。他不想这么做。哦,他的确不想。
/但是你也的确不想被压死,对不对?/
不。
卢修斯给自己鼓鼓气。他只有一次机会。弯下膝盖。手指插入发束。想着他的所有……
大叫一声,卢修斯使劲拉,整个身体紧绷着。惊人的疼痛从胳膊传来。随着尖锐刺耳的声响,铁环终于离开了墙,他向后跌坐在地上。
他无法呼吸。剧烈的疼痛已经麻痹了他。卢修斯知道他得/动起来/,到窗户那里,然后把自己投入外面等待他的任何命运,但是他动弹不得。他能做的只有等待被压碎。
一分钟过去了。空气开始回到他体内,他急速地喘气。他的胳膊颤动着,让他惊奇的是,他感到胳膊比先前好些了,就好象错位的胳膊现在被纠正了一样。他发出短暂的大笑。他刚给他骨折的胳膊正了骨。
过了会儿,卢修斯勇敢地睁开眼睛。屋顶离他只有几厘米了。把圆环从墙上扯下肯定停止了它的降低。屋顶这么低,他不确定他能否到窗户那儿,但他不得不试试。
当他转身时肩膀碰到了屋顶。他爬着,拖着沉重的发束,以及后面的铁环。窗户被挤到屋外不远处,如果他能扭曲身体地爬着、挤出去,那儿有足够的空间让他站着。
卢修斯不是个身体灵活的人,他仍然感激地做着他不得不做的这些。他的背部对此并不享受。但是,他没有什么部位欣赏至今为止发生的事情。为什么他的背部应该被排除在外呢?
他把头顶着窗台。照这种情况,也许他会认真地考虑在不远的将来自尽。也或许他能激怒泥巴种杀掉他。他只能如此希望。
深吸口气,卢修斯打开了窗户。
她的肺部在着火,她的腿也快了。至今为止赫敏还能够使用魔法让森林给她带来优势,比如说树、灌木丛和其它植物的帮忙,它们帮助降低狼人的速度,但它视若无物地扫荡每层障碍。不管剃刀般犀利的荆棘,毛边芒刺,还是交织纠缠的藤蔓,它只是快速撕裂地通过它们。
但是貌似前头就是森林的边境。也许那是另一个安全的避难所,就像那片被保护的地区,在经历过汉斯和格莱泰的严酷考验后,那块让她可以睡觉和治疗的地方。那是她唯一的希望。所以赫敏奔跑着,为了她的命,并祈祷树林那边存在的只有安全。
不用说他肯定是在塔楼的顶端。怎么会不是这样呢?卢修斯靠着窗户框叹气。至少这儿还有些新鲜空气。他仍然在流汗,这冷却了些他燃烧着的皮肤。
视线所及是美景,但他并不怎么能欣赏,因为他知道塔底的森林不会潜伏什么好东西。好像提示一样,有东西从树林爆出。他斜着眼看,不能确定。那是红色的,在快速移动……并且……尖叫着?
赫敏几乎撞上了塔。树林和塔楼之间的空隙非常小,她在最后一秒及时地刹住了。滑停住,她的手掌撑着灰色石头。
她发出一声完全挫折的尖叫。这儿没有防护。可见鬼的那儿是什么,在那上面?那是/马尔福/从窗户中伸出他的头,向下有趣地看着她……带着一圈/头发/摇晃地悬垂在他胳膊肘旁边?
“这该死的不是真的!”
那是泥巴种。她抬头大叫着,他听不见。
“什么?”他喊道。
“头发!”她尖叫。狼人闯过森林的声音非常近。“头————发————!”
头发?他眨眼。这恼人的头发?
“什————么————?”
“头————发————!”赫敏发出另一声叫喊,挫败使她的眼睛充满了泪水。她抬头看天,蓝色、平静的天空无视下面上演的关于生与死的戏剧。“你就是要让我说出来,是不是?”她对自己说,和对绝对听不见她的伏地魔说。“很好!”
她再次看向马尔福,调动全部的肺部叫出:“长发姑娘,长发姑娘,放下你的长发!!!”
谁是见鬼的长发姑娘?为什么格兰杰像个吃了太多巧克力蛙的多动儿一样上下跳窜?卢修斯困惑地摇头。
这时一个有特色的声音穿透空气。
/嗷嗷嗷嗷嗷……/
狼人。接近中。
一秒钟内,事情开始各就各位。卢修斯行动了,没有思考,没有辩论。他抬起厚厚的发束带,把它抛出窗户。
哦,感谢梅林!感谢梅林,那个男人的偏执脑袋中还存在一片智力!大团头发撞击地面,带着一个铁环。赫敏跳到上面,把脚伸入环内,腿环住发辫。
“拉我上去!!!”
他一点也不感激。他不可能感激,当他挣扎着拉一个发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