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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独秀的最后15年-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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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独秀的结发元配是高晓岚,小名大众,1876年3月4日生于安徽统领副将高登科之家。1897年陈独秀与年长他3岁的高晓岚结婚,这是陈独秀一生中惟一一次明媒正娶。一个是刚中秀才的青年才俊,一位是目不识丁的农村妇女,从一开始就预示着这段婚姻的不平常。果不其然,短暂的蜜月一过,两人就无话可说。以后,陈独秀长期在外奔波革命,高晓岚则独守空房,在家抚育子女。高晓岚与陈独秀一共育有三子一女,即延年、乔年、松年和筱秀。1930年7月,高晓岚经受不住一年之内两子一女(延年、乔年、筱秀)相继去世的沉痛打击,在安庆老家孤独地含悲死去。一直到1932年陈独秀关押在南京监狱时,小儿子陈松年来探望时,陈独秀才得知高晓岚已经去世。刚一听到此消息时,陈独秀猛地一怔,脸上露出痛苦之状,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何况高晓岚为自己生下三子一女。因此,陈独秀特地叮嘱儿子回去后,替他买几刀纸钱,在高晓岚坟前烧一烧,聊表内心的愧疚之情。

  与陈独秀结合在一起并伴随他度过辉煌中年时期的第二个女人是高君曼。她是陈独秀的原配高晓岚的同父异母妹妹,小名小众,1886年出生于安庆。早年就读北京女子师范学校,见多识广,接受了许多新思想。

  1910年,陈独秀与高君曼自由恋爱,为亲友乡邻所不容,被迫离开安庆,双双出走杭州。在杭州,这对才子佳人经常漫步西子湖边,与友人诗酒自娱,一起度过了他们一生中最安然自得而美好的岁月。以后,高君曼积极支持陈独秀的革命活动,奔走各地,尝遍了流离之苦。后由于一些生活琐事,两人矛盾加剧,感情逐渐生疏。1930年6月,高君曼偕女儿子美、儿子鹤年离开上海,独自凄凉地居住在二次革命后陈独秀在南京东厂街买下的几间破草房子里,每月仅靠亚东图书馆从陈独秀的版税中支付的30元艰苦度日。1931年冬,高君曼因肺结核在南京病逝,终年46岁。高君曼死后,无钱安葬,幸亏好友潘赞化 (著名女画家潘玉良的丈夫)的帮助,才得以入土为安。

  高君曼出走南京后,陈独秀搬到了熙华德路 (今长治路)一座石库门房子的前楼居住,恰巧此时潘兰珍住在后楼。两人同住一幢楼,隔窗相望,一来二往,便渐渐地产生了感情,接着两人就同居在一起了。当时,陈独秀51岁,而潘兰珍才23岁,相差近30岁。

  潘兰珍,又名潘若仙、运仙,1907年生,江苏南通人,出身于贫苦农民家庭,是上海英美烟草公司工人。4岁时,潘兰珍随父母逃荒到上海,其父起初在外滩码头给上下轮船的旅客挑行李,后经人介绍,进入英美烟草公司仓库当装卸工,母亲拾煤渣。潘自幼到一纺织厂当童工,后进入英美烟草公司当工人。由于受到一流氓的欺骗,与其同居后生下一小孩,但未能养活。孩子死后,潘兰珍不堪忍受折磨,逃出虎口,精神上受到极大的刺激,孤苦伶仃地独居在这幢楼房。不久,陈独秀搬来这里后,认识了潘兰珍,随后同居在一起。从此以后,这对老夫少妻携手走过了陈独秀的终生。

  陈独秀是国民党悬赏30000大洋通缉的共产党要犯,在上海的这些年都一直使用化名,即便与潘兰珍生活在一起后,也始终隐瞒了自己的真实姓名和身份,只说是南京人,姓李。潘兰珍对此深信不疑,因为南京与安徽的口音非常相近。陈独秀有空就教潘兰珍识字,虽然生活拮据,两人倒也自得其乐,十分融洽。

  1931年的一天,潘兰珍偶尔听到楼下的一个邻居说,楼上住着一个“老西”(上海话,指共产党)。她对陈独秀说了之后,立即引起陈的警觉,当即决定搬家。在郑超麟的帮助下,陈独秀搬到了周家嘴路一条弄堂里,后来又搬到岳州路永兴里11号的一幢楼上。陈独秀的警惕性很高,每次搬家都要求住楼上,以防不测。潘兰珍还一直以为是陈独秀害怕旁人说他们老夫少妻的闲话,才反反复复搬家的。单纯的她始终没有料到,与自己共同生活了两年的老头子,竟然是一个隐藏着巨大秘密的国民党通缉要犯,中国共产党的前中央总书记——陈独秀。

  1932年9月,也就是陈独秀被捕的前一个月,潘兰珍与陈独秀为了一件生活小事发生争吵,潘一气之下,跑到了浦东的娘家住起来。潘兰珍走后,陈独秀将她的羊皮袍和驼绒被拿到当铺典当了,并把当票和潘兰珍值钱的一点东西用一个小布包装好,放在一个抽屉里面。他想,等潘兰珍一时之气消,她还会回来的。殊不料,仅仅一个月之后,陈独秀便被捕了。

  这段充满苦涩而甜蜜的黄昏之恋,让晚年的陈独秀备受感动,患难中得到的情侣,也使更加不忍心再去伤害潘兰珍,往年豪情冲天、英雄气概的陈独秀也添加了一丝丝的儿女情长。

  4

  托派组织象征性地统一起来后,陈独秀满心希望它像当年的中国共产党一样,会迅速发展壮大起来。然而,其他三派本来就是屈服于托洛茨基的压力,不得已才与陈独秀派联合的。那些青年托派分子自恃留学苏联,得到了托洛茨基的真传,因而往往自命不凡,根本不把陈独秀放在眼里,多次制造难题让陈难堪。再加上彭述之等人在内部搞小团体,更使得陈独秀举步维艰,以至于陈独秀也想甩手不干,但他又太想把这个几百人的中国托派组织发展成中国共产党强大的反对派,即使是蚍蜉撼树,他也要去尽最大的努力去做。

  当时,陈独秀面临着内外部巨大压力和种种矛盾。在外部,中国托派要听命于国际托派的遥控和指挥,托洛茨基动辄来信,虽然对陈独秀的工作大力支持,但也引起其他青年托派的不满。与此同时,中国共产党经常揭露和批评托派的错误理论,大批革命群众在认清了他们的本来面目后纷纷脱离托派,使得托派组织的地盘和影响力日渐式微。而且,当政的国民党也似乎不领情,仍然把托派视作共产党的一部分,加以打击和镇压。在内部,让陈独秀伤心的是,青年托派分子们只顾个人利益得失,彼此纷争,大搞阴谋诡计,闹得鸡犬不宁。

  首先是陈独秀的得力干将尹宽,带头搞分裂。由于尹宽协同陈独秀反对彭述之等人阻挠各托派的统一,深受陈独秀的器重,招致彭述之等人的忌恨和排斥,因而未能选上“无产者”社出席托派组织统一成立大会的代表,更未进入托派中央。尹宽对此十分不满,于是纠集一班人,控制了几个托派的支部,不听号令,并从事反托派中央的活动。

  其次是另一位陈独秀派的骨干马玉夫,叛逃国民党。马玉夫曾经任中共江苏省委委员,长期在上海从事工人运动,有较深的工人群众基础。还在江苏省委工作时,就与彭述之、汪泽楷、蔡振德等人组成所谓的“陈独秀派”,反对中央。1929年10月25日,与上述三人一起被江苏省委开除党籍,随后他便把上海的几个工人党支部,全部拉到托派中去了。当四个托派组织组成协议委员会商讨统一问题时,马玉夫、吴季严成为“无产者”社的代表参加该委员会工作,但受彭述之的指使,极力阻挠各派的统一,被陈独秀撤除代表身份,改由陈本人和尹宽参加。马玉夫对此耿耿于怀,于是退出了“无产者”社中央。马玉夫一向自视在上海的工人群众中威望高,自认为托派中搞工人运动第一人,平日里总喜欢自称为“工人代表”。当他在托派统一大会上连托派中央都未能进入时,他更加恼怒,一气之下,就跑到龙华上海警备司令部告密,又发表自首文章,宣称社会主义在中国“绝无存在的余地”。1931年5月23日,由于马玉夫的告密,国民党将托派中央机关破获,除陈独秀、彭述之、罗汉3人外,将托派中央委员几乎一网打尽,郑超麟、王文元、陈亦谋、宋逢春、濮德治、何资深、江师常、楼国华、刘静贞(郑超麟妻)、张以森(何资深妻)等人全部予以逮捕。区芳躲藏,5名常委中4人被捕,致使托派中央机关陷入瘫痪,名存实亡。对于马玉夫的叛变,陈独秀深感震惊和痛苦,连声哀叹道:“我不识人,马玉夫是工人,哪里想到他会如此下流。”懊悔之情,溢于言表。

  再次,原“我们的话”派头目梁干乔、陆一渊等四人公开投靠国民党特务机关,给托派组织予以又一沉重打击。梁干乔早年毕业于黄埔军校,后留学莫斯科中山大学,因同情托洛茨基,1927年11月7日组织中国留学生参加红场游行,年底被驱逐回国。1928年12月,梁干乔与区芳、史唐等人一起建立总干会,负责华南区工作。他自认为,在中国托派中,只有自己和刘仁静受到过托洛茨基的接见,而且他本人在苏联加入托派时比刘仁静见到托洛茨基还要早,只有他才是中国托派的正统,理所当然是中国托派的领袖,大有舍我其谁的味道。因此,梁干乔十分害怕比他资历更老的陈独秀加入托派,对其地位构成威胁,于是极力反对托派组织的合并。当中国托派组织召开统一成立大会时,作为总干会负责人的梁干乔虽然参加了会议,但未能进入托派中央,因而对托派中央由“无产者”社把持的状况更是恨之入骨。于是,梁干乔携陆一渊等四人一起跑到南京,投靠军统特务头子戴笠,成为其手下的复兴社“十三太保”之一。梁干乔投靠国民党后,公开发表声明,声称共产主义不符合中国国情,对共产主义在中国的实现感到“怀疑”和“失望”。后因企图在军统内部发展个人势力,遭到戴笠的忌恨,梁干乔又跑到了西安,投靠胡宗南,任政治部主任,是长期专门从事反共和破坏革命的反革命先锋。此是后话。

  本来就人心涣散的托派组织遭到这一系列的打击后,更是摇摇欲坠,朝不保夕。陈独秀对于托派组织的四分五裂深感失望,心急如焚,他决心重整旗鼓,进一步充实力量,于是他调尹宽、宋敬修、蒋振东等人进入托派中央,重组中央机关。但是,仅仅两个月后,托派中央组织便再次遭到毁灭性打击,真是屋漏偏逢连阴雨,祸不单行。

  1931年8月,尹宽受陈独秀的委托,召集新的托派中央委员宋敬修、蒋振东、金鸿图、孙玉杰等人,在上海英租界振华旅馆开会,组织部长宋敬修代陈独秀主持会议。当晚,由于叛徒告密,与会者全部被捕,托派组织再遭重创,元气大伤。自此以后,托派中央常委就一直只有陈独秀和彭述之两三个人在苦苦支撑着,陈独秀企图重整旗鼓的愿望随之落空。即便如此,陈独秀与长期的铁杆支持者彭述之也闹翻了脸。

  彭述之,湖南益阳人,早年积极参加革命活动。大革命时期,他忠实地执行陈独秀的路线,颇受陈独秀的赏识。1925年1月,在中共四大被当选为宣传部长,与陈独秀、张国焘、蔡和森、瞿秋白一起成为中央常委。他处处挟陈自重,“老先生的意见同我一般”是他的口头禅。在中央常委会议上,几乎每次陈独秀发言后,他都要站起来做注解,不厌其烦地为陈的意见找根据,引起其他中央领导人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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