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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得出来，南栅已经没有了之前的犹豫。
南栅闻言，丈二摸不着头脑：
“我这怎么了？我不相信你相信谁啊？你不是说要带我出去的么！”
陈凡闻言，再次苦笑，忽然觉得自己肩上的负担有些重。
第十一关一直到第十六关，基本都是一样，一道生门一道死门，唯一的变化，便只是题目罢了，但来来回回无非就是那几样。
总的来说，第十关就是关键，摸清了思路，后面就很好过了，甚至比前几关还要好过。
离若那一边，由于之前的事情，离若完全被其余宗派给孤立了，没有人会再相信她，就连他们云宗的宗主若岚也是如此。
倘若离若没有突破到元婴后期，可能就要被若岚逐出师门了。
毕竟她和陈凡的关系就摆在那里，陈凡当初在修仙界大战之时，便和他们是对手，他们那里会有什么好脸色看。
不过经过几人丧命之后，他们也是找到了正确的入口，当进入第六关之时，居然碰见了‘陈凡’！
一身白衣，样貌平凡，但气质出尘，仿若不食人间烟火一般。
此一幕，让离若都怀疑是不是陈凡已经恢复记忆了，因为之前的陈凡，就是给人这样一种感觉。
此时，道宗的不少长老还处于失去宗主的伤痛之中，一见到陈凡，立即就拔剑相迎。
而盘坐在高空中的‘陈凡’也是睁开双眼，寒芒一闪，以凌天之姿一掌就将冲过来的道宗之人全都抓爆。
“你在干什么！”
三清宗宗主顿时脸色一青，向来沉稳的他也是被这一幕所惊动了，毕竟道宗也好歹是归附在他们三清宗之下的。
他们三清宗，算得上是名义上的中洲宗派统领者。
各大宗主也是拔剑相迎，唯有离若面色一变，她看出来了，这个是假的陈凡。
：。：
五百一十六章 何为道？
？“他是假的，诸位快逃！”离若放声大喊，一脸焦急之色。
在场众人自然不会相信，一部分跟道宗要好的宗派，则是疯狂的朝着陈凡进攻，誓要与其鱼死网破。
众位掌门反倒是显得很是谨慎，陈凡有多强，他们又怎么会不知道？
‘陈凡’又露出他那似笑非笑的神色，单手就是一印，瞬间风云色变，一条青龙构成的飓风，便形成在拳头之上。
随即，猛然砸去！
这条青色长龙，显然就是御风诀了，此招一出，众位长老更加确定了眼前之人就是陈凡，因为御风诀除了千重，就只有陈凡才会。
呼啸而过的飓风瞬间就将不少长老撕成了碎片，那挂睿云也是不得不出手，直接祭出小鼎，倒悬在虚空之中。
小鼎顿时喷出一道水幕，拦在了众人身前，这小鼎不是通天灵宝，自然不堪一击。
青色长龙直接击破水幕，溅起的水花化为锋利的冰晶，让此地变得十分恐怖。
剑宗宗主尤子清面色一沉，持起断剑，一剑斩下，剑气悬于断剑三丈之外，形成一道三角空间，护住周围几人。
至于其余人也是各展神通，在这场冰晶风暴之中顽强的挣扎。
只不过是一招，便让众人拼命抵抗！
“岁月！”
‘陈凡’终于是开口了，可带来的，是大恐怖。
这第六关三十里范围之内，所有一切事物，都在疯狂的逝去生命，靠得最近的挂睿云和尤子清更是转眼间变得垂垂老矣，无法抵抗这股恐怖的岁月之力。
岁月之力，极难掌控，只有若岚以及阚勋等人掌握有，就连陈凡，也是在当初游历清水国之时所感悟的。
但那些基本都是用法力施展的岁月之力，用法力便可抵抗，但眼前这不同，这是用规则来施展了。
逝去的，是真实的生命。
不过此时若是让真正的陈凡来施展岁月，恐怕也是一样的效果。
此招一出，基本上所有人都是心中极为恐惧，如此术法，简直就是碾压，根本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就这么等死了么？
众人心中只有这一个念头，而‘陈凡’双目则是一一扫过所有人的脸色。
当他现所有人都挂着不甘与怒火之时，他忽然间仰天狂笑，随即一卷袖袍，所有人全部都恢复了原貌，而他自己，也是同时消失了。
“陈凡”的离开，并没有使众人放松丝毫，因为他们现，这片古怪之地也是在不停的侵蚀着他们的寿命必须要在寿命消亡之前，找到出口。
另一边的陈凡和南栅，也是来到了第十七关，一切似乎又回到了起点，因为面前依旧一黑一白两扇门。
问题也是一模一样，问的是修士修的是仙，还是道。
对于答案，二人自然是心知肚明，可题目却并未说明，哪一扇门是仙，哪一扇门是道。
此番，便是难点！
在一般人看来，仙应该是代表了白色，和道是黑色，毕竟天地初开之后，衍生了许多变数，道再也不是至高之物，最强大的，是仙，仙早已凌驾于道之上。
道是道路，道路上有人经过，便会有黑影，所以道是黑色的，反之而论，仙便是白色的，是着光的。
仙出白光，照在人身上，影子出现，才会照在道上。
没有仙就没有光，没有道就没有影子，二者可谓是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这便是一般人下意识的认为，但经过之前的事情，陈凡认为绝对没有这么简单，必定是有古怪的地方存在。
想了半天，陈凡还是没有想出答案，心中也是开始计算着最外面那三根焚香的燃烧度。
距离最后三根焚香完全燃烧殆尽，应该只有半个时辰的时间了！
在这种时候，陈凡反而是格外的平静，脑海中不停的回想着这句话：
世间修士修的是道还是仙。
“走黑门吧，碰碰运气，要不然来不及了！”南栅也是忍不住提议到。
闻言，陈凡顿时恍然大悟，面色的不定也是转为了极度自信：
“世间修士修的即是仙，也是道，所以两道门都是正确的，此题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们疑惑，从而拖延时间！”
闻言，南栅也是双目一亮，随即和陈凡一人走向其中一道门。
毕竟两道门，都是正确的！
最后一关，一处祭台，一片空间，方圆共三十丈左右，前方共九道门，分别写着人、魔、仙、妖、兽、鬼、禽、鸟、鱼。
而同时，心中响起了此地的最后一句话：
“何为道！”
同样的问题，却是有不同的答案，不过此，却是并没有难倒陈凡。
因为道乃世间万物，世间万物都可以为道，这九道门，都是正确的答案。
说到底，这道题，问的是自身，今后自己修的道，究竟是以怎样的形式存在。
这一点，反而是难到了陈凡，他很清楚，若是自己违背本心踏入了错误的入口，那就是必死的结局。
但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今后修道究竟是何种方向，究竟是修仙呢，还是修魔，或是其他。
恐怕大多是的人会选择修仙，而魔宗之人会选择修魔，但他不一样，他修道既不是为了修仙也不是为了修魔，而是为了他名义上的姐姐离若。
因为当初离若告诉他，在她有危险的时候，陈凡要保护她。
一旁的南栅很确定自己心中的答案，但他没有动，而是等着一脸挣扎的陈凡做出决定。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离最后一根焚香燃尽，只有不足半柱香的时间。
巨大石像处的三根巨大焚香，早已燃尽，此地的入口也关闭了三分之二，只剩下最后一段。
焚香，也只有最外面的山谷中，最后半截焚香，一旦燃尽，入口则完全关闭。
忽然间，南栅看见陈凡面色一松，他也是放下了心来，自顾自的朝着刻着妖的大门走去。
而此时，陈凡也是抬步，径直的朝着刻着人的大门走去，未有丝毫犹豫。
就在二人刚刚踏入的瞬间，最后一段焚香，完全燃尽，而此地的入口，轰然关闭，将所有人封死在其中。
：。：
五百一十七章 南栅的妖道
？刚刚踏入人字门的陈凡，立即感受到一股极强的造化之力，如同醍醐灌顶一般朝着自己识海倾倒而去。
但陈凡是无心消融如此造化，只得强行切断，直接跳出了出口。
定睛一看，眼前是一片荒漠，蓝蓝的天空中飘着几多白云，远处几只沙丘之虫在好奇的看着陈凡。
莫不是已经出来了？
这是陈凡的第一反应，可当他看见前面一物的时候，这才明白了，原来自己还在那个洞窟。
因为前面还有一道门，而门前，则是放有香炉，炉中有过数十根燃尽的香，且其中有一根还冒着青烟，似乎刚刚燃尽的样子。
陈凡则是把目光放在了香炉旁的一堆焚香上，而这一堆焚香旁的地面还写着两个字：
上香！
见此，陈凡不觉深感疑惑，随即走去，从中取出三根焚香，点燃之后插在了香炉之中。
也就在这刹那，外面三处，又再一次的立起三根巨大焚香，此地出口，竟完全打开。
看到这里，陈凡顿时长舒了口气，原来这里才是真正的中心，外面三处都是虚假的，或是说投影。
他也不知道这两个字是谁留下的，他也不想知道，毕竟谁都有可能留下，谁也不想困死在这里。
南栅也是跟着进来了，二人相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随即纷纷坐下。
毕竟刚刚踏入此地之时，获得了一份造化之力，这个地方很安全，适合用来消化造化之力，同时也可以等等他们后面的人。
陈凡踏入的是人字门，馈赠的，是纯粹的感悟，对于天地，对于道的感悟。
南栅不一样，他踏入的是妖字门，所获得的，是大妖的修炼之法。
妖这个词，很是常见，但真正的妖，却是十分罕见，甚至是稀少。
世人常用妖形容一个修士的天分或是什么其他的，就比如说妖才，妖孽等等。
同理，被作为形容词的妖，就如同其名一样，十分妖孽，十分恐怖。
寻常世人常把成精的树成精的兽称之为妖，实际上不然，只有集天地精华，上下无初始根源者，才能称之为妖。
说白了妖就是没有父母没有亲朋好友的特殊生灵，为万千修中作为特殊的一类。
南栅的身份，便就是如此，所以他选择了妖。
但其憨厚的品性，却是和妖，截然相反。
噗！
不过一会儿，南栅便一口鲜血喷出，难以承受妖力中参杂的冲天妖气，只得赶忙将其压制下去，然后暗自调理气息。
不过他倒是不打算放弃，毕竟妖道，是他自己选择的。
另一边，陈凡反而是十分融洽的消化了道之感悟，其实他对道了解得颇为透彻，此番也只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并非是雪中送炭。
足足一个周的时间，陈凡才将这道之感悟完全消化，其睁眼之时多了一种精芒。
起身，陈凡看了眼香炉中又是即将燃尽的焚香，不觉深感疑惑，为何这么久都没有一个人闯过来。
莫不是全都走了错门？
细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