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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章 路遇方程
当然,除了这些人,自然也少不了来打扰的人,不过这些打扰的人,却是没有一人活着回去的。
如此之下,一直过了五年,这五年的时间,陈凡途径了好几个大国,山川大河,日月星辰,斗转星移亦有所见。
其间也是遇见不少双方联军的大战,还有大战后的惨烈场景。
凡人阶层也是因为修仙界大战而受到影响,妻离子散,亲友丧生等数不胜数。
不过陈凡没有理会,依旧沉浸在长庚的神游之中。
这五年的时间,陈凡没有刻意的用灵力保持容貌,导致面上长了很多的胡渣,还有一些皱纹,头发也有些发灰,貌若即将步入老年。
关于那凡人间的传说,不可能传到这么远,直到一人,才让陈凡从神游中醒来。
那是一名青年,也是乘坐着一艘窄窄的木舟,似在等待着陈凡。
这青年一身白衫,背上背着一把普普通通的木剑,腰间挂着一个酒葫芦,胸前挂着一块大铜镜。
“兄弟来喝个酒?”
待陈凡行至这青年身旁的时候,这青年微微一笑,摘下了腰间的酒葫芦示意陈凡。
陈凡蓦然睁眼,打量了一眼这青年,然后把手伸了过去。
青年再次一笑,把酒葫芦递给了陈凡,然后不知又从何处摸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酒葫芦,仰头大喝了起来。
而此时,青年身下的木舟,也是随着陈凡的木舟一道朝着西方飘去。
这青年一口干尽了酒葫芦中的酒,还不忘咂咂嘴,露出意犹未尽。
“诶兄弟你怎么不喝啊?我这酒可香着呢!”青年一口饮尽,却发现陈凡还拿着酒壶,不由得说到。
陈凡只是揭开了酒塞,轻轻的凑在鼻子前问了问,摇头道:
“心中有苦愁,当饮酒,可我心中一片清明,恐怕再香的酒,也喝不出味道来。”
青年闻言,顿时低下头去,似在体会陈凡这话的意思,而陈凡也是顺势问道:
“莫非兄弟你有什么心事,不然怎么会喝的这么痛快?”
青年此时本想反驳陈凡刚才那句话的,听了这话,去也是叹到:
“是啊,我一介布衣,家中清贫,寒窗十载,如今正准备去京城赶考,却不料半路遇上山贼,盘缠被洗劫一空,无奈如今只得行这水路进京,没那盘缠,赶考怕是无望了,只能求在京城谋个好差事,不误了我娘亲的期望。”
这青年说话之间,摸了摸胸前挂着的铜镜,似是娘亲给他的,也是他身上最贵重的东西。
青年随即又一仰头,朝着陈凡问道:
“对了,兄弟你又是干什么的?”
“我么。。一介闲散人罢了,巧见洛河风景秀丽,寻思着游玩一番。”
二人都没有对对方的言辞感到质疑,又或许双方都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只是,不想打破而已。
蓦然间,青年看到围聚在陈凡木舟下的鱼儿,问道:
“兄弟,你说这鱼。。会有思想么?”
说话间,青年一把捞起了水中的鱼儿,寸许长的鱼儿脱离的水,顿时剧烈的扑腾,想要挣脱出去。
陈凡则是指着这条鱼,笑道:
“你这话问的,他没思想怎么会想要逃出去?”
“思想思想,思考和梦想,即思想。。”青年喃喃自语,陷入沉思之中,似在思考这句话,又似在思考陈凡的话。
而突然间,青年又抬头,略有些迷茫的问道:
“那这鱼死了呢?”
这有些滑稽可笑的问题,却是让陈凡身躯一震,连脚下的木舟都顿了顿。
“活着有思想,死了没有思想,原来如此。。”陈凡也是喃喃自语,陷入无限的沉吟之中,而对于生与死的理解,似乎更上一层楼。
生,并非是死,死并非是生,两者有着极大的区别,那就是思想!
陈凡自顾自的提起了酒壶,开始饮酒,不觉嘴角露出了几丝笑意。
而青年则是双目渐渐的变得浑浊起来,以至于达到了摄人的程度,直到陈凡的一句话,将他彻底的惊醒:
“生就是生了,死就死了,有什么值得思考的。”
青年双目大亮,浑浊感一消而散,对着陈凡微微一拱手:
“多谢兄台解惑,哦对了,在下方程,敢问兄台是。。。”
“不敢不敢,在下陈凡!”陈凡也是微微一礼回敬,随即立于舟前,负手而立,心中回顾此生。
那日在灵兽源,在手环空间中,经历了万千毁灭后,他顿悟了生死之道,后来突破金丹,飞出星陨地,遥看诸天,再悟生死。
那个时候,他以为生便是死,死。。便是生,洽和了轮回之道,以为生和死,本就没什么区别。
直到现在,他才得以解惑,生,不是死,死也不是生,生又思想,有梦想,也有一切,死了什么都没有。
这一点,即便一介凡人都懂,但他偏偏就是看得太深,误入了歧境。
青年方程见此,双目一闪,也是露出了几丝笑意,又自语道:
“我方程一生,最看不透的,便是生死,如今却是没想到是这样的,本来换个方式就能明白的,却偏偏。。想得太多。”
陈凡又自顾自的提起酒壶饮酒,直至饮完最后一口,这方程又催动着木舟靠岸,直至上了岸,才回身对着陈凡一拱手:
“京城也到了,我也就不送了,来日有机会再见吧,告辞!”
陈凡却是不加理会,依旧立在木舟前,直至渐渐消失。
而那方程则是目送着陈凡远去,心中暗道:
“一介金丹,居然有这种见识,难怪李沁茹能看上你,不过,只希望你不要辜负了李沁茹的那份心意。”
。。。。
就在不久后,陈凡又碰见的一个打渔的渔夫,其实路上他碰见了不少这样的渔夫。
“诶小兄弟,你怎么一个人在这洛河啊,这洛河很危险的,最近就听说不少人莫名其妙的失踪了,小兄弟你要是没住处就去我家吧!”
把陈凡称之为小兄弟,这渔夫的确有这个资格,因为这渔夫已然头发稀疏,满脸皱纹。
光从外貌来看,只怕不下六十,若论真实年龄,恐怕还要比这个大一些。
三百章了!
三百零一章 穷苦人家
陈凡现在只是一袭白衣,身上并没有任何的奢华之物,然气质也是全无,一切看似普普通通。
这老伯,怕是以为陈凡是个流落他乡之人,恐是身上没有盘缠,才借水路而行。
若是这老伯细心一些,看见陈凡木舟下盘旋的鱼儿,怕是不会这么认为了。
陈凡会心一笑,并未多言,只是嗯了一声。
这老伯也是并未觉得陈凡太过冒进,反而是依旧热情的将陈凡邀请到自己的木筏上,逆水而行,直到一处岔河。
岔河依旧是逆水而行,河边不少芦苇,芦苇丛里有许多的野鸭子。
陈凡则是蹲了下去,朝着老伯身后的木桶探去,抓起一只鱼儿,问道:
“老伯,这洛河的鱼儿,为什么会这么小?”
寸长的鱼儿在陈凡手心一阵扑腾,溅起些水滴在陈凡脸上。
这个情况,陈凡早已现,但直到现在他才想去追寻原因。
老伯也是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叹到:
“其实我也不知道啊,我在这洛河打了一辈子的鱼,没看见稍大一些的,好像长不大一般,我可是听说了,别的河里面都能抓到大鱼的,唯独这洛河只能抓到小鱼。。”
这老伯后面抱怨的话,陈凡是没有太过在意,而是专心的研究手心里的鱼儿。
不多时,逆着这条小河,来到了一处茅草房。
这里似是刚刚下过一场小雨,盖屋顶的茅草还是湿的,滴下些水珠,周边的芦苇丛也是湿漉漉的,被压得很低,随着微风一起一伏。
不过还未靠近,却是从茅草房内传出几声争吵:
“你怎么又去喝酒了,你儿子病了你就不管了么?”
“喝酒又怎么了?男人不喝酒还叫男人么?”
这争吵声立即让老伯大怒,直接就下了木筏,气冲冲的朝着茅草房内走去,而陈凡只是提着盛满了小鱼的木桶,跟了上去。
走了几步,依稀可见茅草房内的烛火之光,照印出两个影子。
“好,我让你喝,让你喝!”一句暴怒的女声过后,又传来一些摔碎东西的声音,混乱中,还混杂着一个孩童啼哭的声音,似是受到惊吓所致。
不过这混乱声,却是被一个响亮至极的巴掌声而停止。
“混账东西!成天就知道喝酒,我把你养这么大就是为了让你喝酒的么?”
陈凡加快了脚步,直到走到茅草房门口,才停下,顺势看去。
茅草房内的东西很简陋,一口灶,一个大锅,墙上挂着一幅破旧的画,画上画着一名青年。
青年高座在一把黄金铸成的椅子,头戴高帽,面带微笑,看着着装,似是清水国那年轻的帝君。
这画中人,似乎是被这一家四口常年祭拜,因为画前有香炉,香炉内有一把燃尽的焚香。
除此之外,还有两间内房,一边放着一张床,其中一张床上钱散落着一堆铜钱,似是两口子刚才争吵时散落出来的。
至于屋内的两口子,女的相貌平平,三十岁左右,背上背着背篓,背篓里装着一些草药,脚下则是沾了些稀泥,似是刚刚外出所致。
男的也是三十左右,一身简朴的蓝衫,上面有不少的补丁,头刚刚的盘起。
长相也是平平,但脸色很红,貌似是常年受太阳熏烤所致,实际上是喝酒所致。
至于那孩童,则是有七岁左右,脸色很苍白,气息不均匀,似乎生了病,正蜷缩在被窝里,只冒出一个头来低声哭泣。
这老伯看了眼内屋里哭泣的小孩,再次一巴掌打在男子脸上,骂道:
“你儿子病成这样你都不管,真不知道我要你有什么用!”
男子也是脸色有些青,但只是捂着脸不再说话,而女子见男子示弱,也是露出了和软之态,对着老伯说道:
“爹,行了,天阳只是一时犯糊涂了,这次您就饶了他吧!”
老伯见此,也是哼了一声,恨铁不成钢的瞪了眼男子,便一甩手,杵在一旁不说话了。
不过这老伯突然之间才想起了陈凡,赶忙一个转身,却现陈凡已经站在他身后,顿时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让你见笑了小兄弟,家里闹了点矛盾!”
而此时男子和女子也终于是注意到了站在门口的陈凡,那女子顿时有些尴尬,开始顿下自顾自的打扫刚刚被她摔打在地的杂物,而男子也是脸色再次一红,开口道:
“原来是来客人了,这位大哥里面请!”
男子边说边做了个请的姿势,而陈凡轻笑一声,竟是毫不客气的踏进了屋内,坐在了众人的中间。
女子则是整理了一下屋内的东西,又走进了内屋,哄那孩童去了。
男子顺手倒了两杯茶,一杯递给了老伯,一杯递给了陈凡,问道:
“这位大哥从哪里来的?”
听其平和的口气,似乎刚才没有吵过架一般。
陈凡接过茶杯,言谢了一声,便随后回到:
“我来自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