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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好像被吓到的样子,回过神来,才期期艾艾地说道:“那个、那个。。。。。。我、我是前来通知诸位,是、是时候到前边去了。。。。。。对决马上就要开始。。。。。。”
“这么快?”却是弗兰克脱口而出,他和提亚戈面面相觑,表情里都是一个意思,「嘿!还没到啊!怎么办?」
另一边,一直闭目静坐沉默得像块石头的沃卡尔突然抄起了手边的剑盾头盔,一把站了起来:“那么,我们便到前边去吧!”
说罢,他便径自动身往外走去。
素来冷硬的人自有一股不容拒绝的威仪,众人心头一凛,下意识地便跟着往外走去。
得了,还能怎么办?凉拌!
。。。。。。
。。。。。。
叶孤云尾随着身前的那几只醒目的钢铁怪兽一路往外走去,一边与身旁非要跟来的梅菲斯继续那未完的解释。
“我不能那么自私!你明天就要出发远行,我又怎能在这种时候让你进行一场必定消耗巨大的激战?”
“但是你有麻烦!大麻烦!”
“那是我的事!”
“唔哼!那么消耗巨大也是我的事!”
“嘿!梅菲斯,理智点,别强拗,好吗?这样,咱们冷静地将事情捋一捋?”
“我尽量。”
“听着,‘荣耀对决’的成败,关乎的,只是我的荣誉,顶多再加上新月城的荣誉,不过你最在乎的大约还是我的荣誉;然而你的远行,关乎的,是你的性命!你是要去突袭一个邪恶组织的老巢!你是要去复仇!荆棘满途,凶险莫测,随时都有丧命的可能!所以我必须不能让任何的其他事务影响到你的状态,我不想因此而有任何永远都不想看到的不幸事情发生!和你的性命相比,我的荣誉不值一提!”
深吸口气,诚恳地望着对方,叶孤云又再说道:“梅菲斯,你是个很好的朋友,慷慨、热忱、乐于助人不避汤火,我以有你这样的一个朋友为荣!我知道,你这是不想见到我被迫蒙受巨大的羞辱而特意驰援,对此我万分感激。但是,换位思考,同样的,我也不想见到你的安危经受更大的威胁——你理解我的意思吗?”
“道理我懂!”梅菲斯抿唇谑笑,“但我做不到啊!”
叶孤云顿时大为丧气,仰首扪面:“白说了。”
“你才省得?”
“不管怎样,你的出场总归是由我节制,我会尽力地不让你得到必须出场的机会!”
“呵呵,那就最好!”
。。。。。。
。。。。。。
“前方”,到了。
那是一个嵌于墙体之内的等候室,拉开前方的一道沉重的铁栅栏,外头便是昨天到过的那片宽广圆阔的椭圆形沙场。
大约坐在观众席上也能够看到等候室中的情形,于是就在一行人鱼贯走入的那一刻,本来就已热闹得像是片欢庆海洋的竞技场竟陡然间爆发出数倍于前的热烈欢呼,如山洪,如雪崩,如暴雷,或者兼而有之,反正只一个意思:声势已极,震撼之至,无以复加。
大舞台!大场面!大时刻!
有的人慑于声势心神撼动局促不安,譬如维尔什;有的人不为所动泰然处之,譬如沃卡尔;有的人面色潮红呼吸粗重躁动难定,譬如列特。
这个一直汲汲于名声的年轻高手自觉终于迎来了一个渴望已久的扬名立万的好机会!他将在领主、贵族、神官乃至神祇以及最重要的数万人的注视下击败对手证明自己立功扬名——一想到这个,列特便热血沸腾亢奋不已。
「希望他能成功吧。」
叶孤云收回目光,淡定的转往场内梭巡。如此场面,对他来说简直不值一提,或者说,甚至有股熟悉感——不过是一场爆满的足球比赛罢了!从前可没少亲历。当然,坐在观众席上和走在球员通道中毕竟有着绝大的区别,从前是坐在观众席上,现在却相当于走在球员通道中——然而,还是要说:紧张?不存在的。三世了,经历多了,心变铁了,又冷又硬,眼前诸般,实在是不够他紧张起来。
耳边,响起了引领而来的那位年轻侍从的声音,他在宣读已经商定的诸般规则:
“对决是为五对五的团体对决,以五组‘1对1’的单人对决的方式呈现,每方共出五人,五战三胜,但无论结果如何,五组单人对决都会进行到底。。。。。。”
“每组单人对决的胜负以某方的投降认输、倒地不起、昏迷不醒以及伤重死亡为界定。。。。。。”
“不限使用任何形式的武器和装备。。。。。。”
“不限使用任何形式的魔法物品,但限制数量,每人限用三样。。。。。。”
“。。。。。。”
余下的规则还有很多,规定得还很细,然而叶孤云已无心细听,他只需要了解赛制,不需要了解细则,他不认为这个世界的人想出来的规则能够如何限制来自异世界的自己(譬如,他们知道火药弹是什么吗?),当然他也不清楚这些规则能够制造什么样的限制(譬如,限制魔法物品数量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对哪方更吃亏些),所以他也不知道制定出来的一整套规则是对己方更有利还是对对方更有利——但看其他人听完后不自觉皱眉的细小反应,想来是对己方更为不利。
「大概就是为了换取不禁用外援的规条而作出了太多的让步了吧!」
叶孤云心下冷道。
后头,侍从已宣读完规则,他看了看室内众人,施了一礼,恭声问道:“规则已宣读完毕。如有疑问,还请相询,如果没有。。。。。。参加第一场对决的选手,可以登场就位了。哦对了,对面的第一位挑战者是雅思敏女士。”
西陲第一国防军方面将以挑战者的身份呈现在此次“荣耀对决”中,每一轮对决都将先行指明人选——这无疑意味着新月城方面能够针对性的安排人选,而这也是参与商定规则的智囊团争取到的少数几条于己方大有利的规则之一。
一阵沉默。
刷的,沃卡尔站了起来,他向薇丝看了看,向列特看了看,又向叶孤云看了看,点了点头,便戴上头盔,走到铁栅栏之前,待守卫左右拉开,一闪身,毅然走出,走出到那片热烈却无限肃杀的沙场之中。
是的,沃卡尔将第一个登场。在叶孤云与费雷拉的对决确定放在最后,而薇丝和列特将作为胜手自由选定对手,邀请来的三位高手将作为补充的情况下,他沃卡尔将第一个登场。
是试探,是应付,甚至只是。。。。。。填坑。
失败早在预料,胜利不被期待。
但他沃卡尔,不甘于此!
为了主上,不甘于此!
要做出点事情来!
义无反顾!
第二八四章 进击的沃卡尔(1)
耳边是山呼海啸,入目是攒动的人头,身体仿佛能够感受到从四周观众席上散播而来的一圈圈音浪,然而处于其中亲身经受着这一切的沃卡尔却似一无所觉。面无表情地,他依着身边的司仪的引导,执行着一项项旨在展现荣耀昭示威仪的仪式,一提一动,直如木偶。他思绪飘飞神游物外,眼前的是鼎沸的竞技场,脑海中却是在不断闪回的一幕幕往事。。。。。。
。。。。。。
。。。。。。
他是平民出身,却不是穷苦出身,他的父亲是一名侍从,骑士的侍从,但混了一辈子也只是个侍从,因为父亲并没有练武的天赋,这位庸碌了大半生的男人身上只有一个闪光点,也只教会了作为儿子的他这么一样东西,忠诚正直,只可惜。。。。。。
至少,有一个担当侍从的父亲,沃卡尔小时候从来不必受困于家庭的经济问题,日子不会很宽裕,但总不至于如何拮据,乃至还有条件供他从小接受正规的武技训练。这样的他,了解民间疾苦,却也未有如何痛悟民间疾苦。
和父亲相比,沃卡尔的天赋无疑要出色太多,身体强壮,悟性通透,练习任何武技都又快又好,广得赞许,备受青睐,是教官眼中的乖学生好苗子,从小到大,他一直都是同龄人中最出色的那一拨——尽管从来都不曾站在顶尖成为最优秀的那一个。虽如此,却不妨碍他总是最早地获得资格的提升:预备侍从、侍从、见习骑士、护卫(转职)、护卫队长以至如今的大公爵的亲卫队队长。
如此一个令人眼红、嫉恨以至攻讦的事实,背后隐藏的理由只有一个:他一直秉持着父亲教会他的唯一也是最珍贵的一样东西——忠诚正直。
他永远记得获悉自己升任亲卫队队长的那一天,父亲脸上一直挂着的那一份骄傲、欣慰、满足和痛快,那是那张平庸的脸上从未有过的鲜明至极的骄傲、欣慰、满足和痛快,那是一种恰若完成毕生所愿的酣畅淋漓的骄傲、欣慰、满足和痛快!
沃卡尔无比感激,感激父亲,感激上苍,感激新月城,更感激大公爵。
大公爵在沃卡尔眼中绝对是最完美的领主,英明睿智、富有才干,气度雍容、修养高尚,还公正严明、宽宏仁慈,是极优秀的个人,也是极优秀的统治者,他以他的才干将新月城治理得井井有条蒸蒸日上,让市民安居乐业宽松富足,他打造了混沌世道中一片安稳繁荣的乐土,他给予他的子民的从来只有慈父般的关怀和规管,而从来没有如别的领主那般进行无情的剥削和压榨。
对于这样一位大公爵,沃卡尔唯有致以无限的敬佩、崇拜以及拥戴,当然还有感恩。他愿意永远效忠于这样一个人,以及他的家族,还有他所统领的这一片土地。
他也一直笃行于此。
事情到此,他的人生便是又一个经典的小人物努力奋斗初心不改终获赏识走上人生巅峰的励志故事。直到,他看到了那个身影……
那是三年前的故事,在一次执行在银月城的任务中,抽得闲暇,他特意往闻名遐迩的银月大学一游,恰逢其会,他遇到了那个人,北地总督卡尔夫,人所称颂的贤者卡尔夫,这位显赫的权势者当天是要给银月大学的师生进行一番演讲,以至辩论,于是沃卡尔便有幸见到那一道在千百注视下,稳稳立于演讲台后,不疾不徐侃侃而谈从容自若悦服四方的身影。
他被折服了,不仅仅是因为那道身影,还因为那道身影口中所讲的一字一句。
他急切地寻找那个人的所有著作,带回新月城,藏在自己的私密抽屉里,随时研读。
他动摇了,他沦陷了。
他开始认真琢磨已泛滥于全国各地的民主思潮,甚至,他开始相信这一套原来不以为然的冠以民主的东西,他觉得,也许这才是人类社会的最终答案,它值得每个人拥有,它能让每个人都过得自由而有尊严。
然而,他所效忠的大公爵,赫然站在了他改而崇信的民主自由的对立面!
他深深迷茫,苦苦挣扎,细细思索。
反复,反复,终至觉悟。
没有什么能够消减他对大公爵的忠诚,那是来自于已确凿发生的厚重如山的知遇之恩,那是来自于父亲的自小的教诲——忠诚正直!
他不是要背叛大公爵——永远不!虽然所作所为已与背叛无异——他是要改变大公爵,改变爱希伦家族,及至改变整个新月城,他要致力于推动新月城自治领的民主化进程。
他不是要革大公爵的命,他想让民主化在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