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拜托!杜云鹏瞄了眉飞色舞的李晴容一眼,在心里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送画结皇上欣赏,也轮不到她爹!皇上本来就是他的绘画知己——如果他肯好好画,皇上赏他的可不只是富贵财宝,进官加爵都任由他选择。
杜云鹏将火炉加热了些,让乾涸的颜料在磁盘上微微加温著。李晴容不也读过几年书吗?怎麽不知道沉默是金的道理?
「云鹏大哥,你今儿个晚上想吃些什麽?我有一道拿手菜——」李晴容兀自滔滔不绝地说著,没注意到杜云鹏握笔的姿势愈来愈僵硬。
「你吵死了。」
杜云鹏震惊地捣住自己的嘴巴——他怎么可以把自己的心声这么大声地说出来呢..
他懊恼地抬起头,打算开始应付李大小姐一连串的哭哭啼啼。
结果
李晴容的铜钤大眼瞪的人是楚冰!
「你说什麽?李晴容怒气腾腾地逼问著她。
「滚开,你吵死了。」楚冰瞪著她紧挨在杜云鹏身边的浑圆身子那一身的红刺眼极了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叫我离开!」李晴容伸手指责著她。
「你又热又臭,离我远一点。」楚冰皱了下眉,伸手捣住自己的口鼻她不喜欢任何香料的味道。
「我用的可是皇上亲赐的西域异香,你不识货就别乱批评!」李晴容胀红了脸,红色的身影气到几乎燃烧起来。
楚冰看了她义愤填膺的神情一眼,再度冷诮地下了句评语:
「臭死了。」
杜云鹏的脸颊动了下,拚命捏住自己的手臂,就怕自己随时爆笑出声。
[这种天气只穿一点衣服,而且还拚命喊热,你才是怪物一个!」李晴容不高兴地反击。
「怕热的人不是你吗?你衣服的领口那么低,不怕胸口的肉掉出来吗?」楚冰忍不住盯著那两团波涛起伏的胸部瞧。
风,正好在此时静止——楚冰清亮的声音清清楚楚地飘散在空气间。
「你怎麽可以说出那么不要脸的话!怎么可以那样讥讽我!云鹏大哥,她太过分了!」李晴容趁机偎到他怀里,娇声控诉著。
「我妻子一向任性,请多多包涵]杜云鹏扭曲著脸部肌肉,含糊地说道——他正努力地咬著舌头不让自己仰天大笑。
「我想她一定很任性,否则怎么会只替你生一个女儿。」李睛容乾脆把她当成隐形人。
「我舍不得她受苦。」杜云鹏抬头看著随时可以入画的楚冰——那么瘦弱的身子骨,真要成了他妻子,他也舍不得让她怀孕的。
唉——痴心妄想什么!楚冰根本不可能成为他的妻子。
杜云鹏的好心情在转眼间灰飞烟灭。
「不孝有三,无後为大。」李晴容见他一脸黯然,以为自己计谋得逞,於是硬是想把自己挤到他与桌上的画作之间。
「你再挤,那两团肉就真的要掉出来了。」楚冰冷眼旁观地说。
杜云鹏一口气冲到喉咙,一双眼睁得老大——天哪!
「云鹏大哥,你看她啦!」李晴容感到他结实的胸膛异常起伏著,心底不禁暗笑著他一定是很愤怒。
「唔」杜云鹏的头拚命地往下压低。
岂料,头这一低,目光却正巧触及李晴容那两团粉团似的肉,挤在微低的衣领上。
「哈哈哈」他弯下身,捣著肚子大笑出声。
李晴容脸色青白地看著他笑成脸色暗红、笑到喘不过气来。
「你看,连云鹏大哥都在笑你这个不知体统、不懂得妇德的女人了。」李晴容很快地替自己找到了台阶下。
「笨蛋,他是在笑你。」楚冰适时点明了真相。
杜云鹏用力拍著自己的胸口,生怕自己就此笑到昏厥。
「我——我想」杜云鹏控制著他变形的脸庞——在还有事情要拜托李晴容前,他不想得罪她。「杜某多谢大小姐为我们夫妻的事如此操烦,我们两人有个女儿,心愿已足矣。」
他对著天空把话说完,并迅速地话题推开,再度低头专汪於他的绘画上——
冬日里的荷花,栩栩如生地在绢纸上展现风华,占满了画卷八成的主位。
一幅以荷花为主的绘画,剩馀的留白该安排些什麽?
彩墨的渲染之间,一座琉璃塔矗立在画纸的右侧,看似光采万千,细看之下才发现另有一处值得玩味的地方
琉璃塔的周身纯以各色的战争图案认装饰,而那些围绕著琉璃塔的草卉在细看之下,竟然全是由一组又一组的兵刃所组成。
杜云鹏满意地收起了笔,在画卷的右角写下了「逐鹿中原」四个小字。
李万章那个家伙如果不是对天子有贰心,他杜云鹏就有两颗头!如果塔内不是藏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李晴容就有两张嘴巴!
[我可以麻烦你一件事吗?」他抬头给了李晴容一个迷人的微笑。
「赴汤蹈火,我都会帮你做到。」李晴容娇羞地说道,心中小鹿乱乱跳。
「如果这事连你爹都不能说呢?」杜云鹏故作为难地皱起了眉。「我看,还是算了吧,我实在不忍心为难你——」
「我不会告诉我爹,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你要我做什麽事,尽管说!」她就知道云鹏大哥对她有意!李晴容炫耀地对楚冰抛去一个胜利的睇视。
「好吧,既然李小姐如此热心肠,我也不好拒绝你的好意了。请帮我把这幅画交给我女儿,叫她拿给狄叔叔,请她的狄叔叔节哀顺变,并请狄兄把这画捐给我在绘画上的知己我能做的就只有这麽多了,唉……」俊容怆然地摇了摇头,故意扭曲他送画的动机。
[这种事为什么不能让我爹知道?」李晴容不解地问道,不过就是悼念一个朋友嘛。
「我妻子算出王爷近来不宜听到这一类丧事,只要人*提,便会触了他的霉头,所以,我才不敢用这事去打扰他。你也知道我这人一向不擅说谎。」只是我说起谎,不用打草稿罢了他在心里嘀咕著,脸上却是更形愁苦。
「你不用再说了,我马上帮你送去。」李晴容温柔地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含情脉脉地望著地。
「谢谢你。」杜云鹏双眼真诚地看箸李晴容。
「说完了吗?」楚冰烦躁地皱起眉来,闪身走到阴凉的树下。
「快说完了。」杜云鹏转头看向楚冰,没想到她却瞪了他一眼,然後一声不吭地转身离开。
「等等」杜云鹏忙著起身,将手中的丹青、笔砚收齐。
「她吃醋了,真是不知宽宏大量的女人。」李晴容窃窃低笑著。
[吃醋?」杜云鹏一怔,一时之间不能把这么人性化的字眼和楚冰划上等号。
她,不会吃醋吧?杜云鹏的眼睛发著光。
他变了—她难道不会变吗?
也许她终於开窍了!终於知道她对他的感情,无关什么药方不药方的!
她对他,应该只是纯粹的男女之情啊。
杜云鹏傻笑著,将已乾的画卷收好放到李晴容手中。
当然—他没忘记给李晴容一个令人神魂颠倒的微笑。
「我这辈子绝对不会忘记你的恩情。」等李万章欲叛变的阴谋被狄观涛察觉之後,李晴容也会记得他一辈子的。
李晴容娇羞地低下头,以一种可爱的姿态绞著自己的手绢及小指,说有多女性化就有多女性化。
「杜大哥,人家——你知道人家对你我很喜欢你,你有了大嫂,但是我不介意——」李晴容搞著嘴,害羞地笑著。
「呱——」
回应她痴心的,是一声长呜的乌鸦叫。
李晴容眼一抬,看到的只有那一池荷池及一头飞过天空的乌鸦——
男人,早走了。
***
杜云鹏高壮的身子冲到了楚冰身边。
这楝几乎被大树隐没的小屋是他们目前的栖身之所,也是李宅中最阴凉之处。
[你干麽跑麽快?」杜云鹏在门前拉住楚冰的身子,手指挑起她的下颚,爱怜地抚著她冰凉的肌肤。
楚冰不愿多说话,瞪了一眼他唇边的笑。
两人的距离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挨近在一起他习惯了她冰冷的体温,她也早熟悉他微笑的接近。
「我没有跑。」她板著脸答道。
「是,你用飞的。」他揶揄著她,察觉到她在神情上的改变。
她闪著银光的眸子充满了不悦的光采,这种光采让她不再面无表情。杜云鹏的唇角愈来愈上扬。
「你笑什么?」她皱著眉头问道。
「笑你喽!」他开始咧嘴大笑。
「不许笑。」楚冰清幽的声音中加入了火焰,淡漠的五官也开始生动了起来。
她拧起了眉,皱了下鼻——咬著唇瞪人的模样,像个小女孩。
「我可以不笑,但是你也不许吃醋。」杜云鹏的声音中有著掩不住的得意。
楚冰的眉头锁得更紧了——吃醋?
[你刚才是不是觉得胸口闷闷的,一见到我和李晴容说话,就觉得很不舒服?」他俯低脸,鼻尖轻触她的。
「对。」她很快地答道,想弄清楚心里奇怪的感觉。
[这就是吃醋。」杜云鹏说道,整张脸简直发起光来。
「我不懂。你和她说话不关我的事,我只是讨厌那个女人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她不以为然地说道。
「谁说不关你的事?只要你喜欢我,那些对我流口水的女人就关你的事。」趁机来会段教育,看能不能点醒她。
杜云鹏捉住她的肩膀,沉静地锁住了她的视线这些时日累积在心头的紧绷,已经到了非抒发不可的地步。他们是该把话讲清楚的。
「你们这些人真奇怪,人和人之间哪有那么多关系。在幽都,每个人都不必去理书其他人!那样不是很简单吗?」
「这裹不是幽都啊。」杜云鹏焦燥地扯了下头发,急得只想跳脚。「我们这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复杂了些,但是却也多了你在幽都绝对感受不到的诸多情感。我肯定你比以往来得快乐,你刚来这里时,连笑都不会笑,不是吗?」
他凝视著她,要求著她的回应。
在他体温的笼罩下,她清楚地看见他眼中的自己。她感到胸口一揪,却只当是他身上的药方在作祟。
「有喜有悲,真的比不喜不悲来得好吗?」楚冰心乱如麻地反问。
「人如果没有法子感受这个世上的喜怒哀乐、没有法子学习付出,每个人的生命岂不白走这一遭吗?」杜云鹏的眉眼严肃了起来,双手捧住她的脸颊。
「如果幽都的每个人都是这样过的,我不必懂。」她闪躲著他的视线,隐约间知道有些事仍是她不想去碰触的。
「你现在不是在幽都,所以你必须懂。」他坚持地勾起她的下颚,紧锁住她的视线。「或者我想告诉你的是,因为我在乎你的感觉,希望你能感受到我的感觉,所以你必须懂。这样,你懂了吗..」
他说得激动异常,她却不予以任何回应——
懂什麽?她该懂什麽?懂一些她不愿意懂的事吗?
她敛起了所有表情,薄薄的冷再度飞上眉间。
[好吧,那这样你懂了吗?]杜云鹏懊恼地吐出一口闷气,乾脆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再不愿让她缩回冰冷的壳中。
「懂了。」楚冰将头埋到他的肩膀,呼吸著他的气息。
这样的行为,她怎麽会不懂——他抱了她,而她「喜欢」他这样做。
杜云鹏爱怜地低头轻吻了她的唇,她柔软的唇仍带著她一贯的冰冷。那冷,像是被太阳融化的春雪。
淡淡地、甜甜地,让人想探索更多……
吻,持续地加温著.他搂住她的脖颈,在她喟出一声呻吟时,用更火热的唇舌交缠诉说着他的狂热。
「够了……」她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