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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煎熬这个词比上战场更让人痛苦难耐,想他乔擎枭在洪水一战中身受两枪,依然顽强地抓住了敌人,立下赫赫战功。而在面对她的这一刻,他竟然胆小得害怕了起来,害怕看见她摇头,害怕听见她说不。
“韩美惜……”他吞了吞唾液,心口紧得几乎喘不过气,“我现在松开手,但不允许你说不字,听到没有。”
他的强势,在她听来没有一点的威胁性,就是一只纸老虎,看着吓人,实际人是被人吓着了。
她抿嘴不语,沉寂在两人之间仿佛持续了好久好久。
此刻,他的心里感到深深的害怕,害怕听到她的拒绝,害怕她毅然转身……
“对……”
她一出声,他的唇就急忙贴了上去,娇嫩的嗓音消没在狂热的索吻之中,她轻唔了声,感觉自己就快要被他给捏碎了。她知道他很强壮结实,却从来都不知道他的力气原来如此惊人,或许好几个她加起来的力气,都挣不开他此刻如钢铁般紧钳的拥抱。
他放开了她的唇,长指扣住她小巧的下颔,敛眸盯住她,低沉的语气幽幽沉沉的,仿佛从冥界飘荡而出一般。
“你还想要拒绝我吗?”
“我不爱你。”她喘息着,一颗心颤动不已,分不清是生气还是什么。
“那你介意我一直吻你,吻到你点头为止吗?”他轻笑了声,似乎对她的态度不以为然,一定要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它没有任何意义,即使你吻了我,我也不可能会爱上你。乔擎枭,你清醒点吧,我爱的人是薜龙翼,我爱的人是他。”她大吼着,不知道是在说给自己听还是在告诉他,她不敢回视他的双眼,他的眼神太过灼热,她害怕被灼伤,“我只要他,除了他以外的男人,我谁都不要。”
看着她那双璀璨的美眸,经过多年的沉寂,如今已失去了光泽。他的心没来由地一阵抽搐,她将自己封闭起来,关在自己制造的圈圈里,不愿意走出来看看外面的世界。薜龙翼对她的影响太过深远,他明白,一时半会她无法抽身。一个三年不够,那么他愿意再等一个三年,两个三年不够,他可以再等两个三年,只要她给他一个机会,一个让他等候他的机会。
从某个方面而言,他们两人其实很像,她爱着薜龙翼,至死都想追随他去。而他爱上的是她,她的喜怒哀乐就是他的心情。
他再次无声无息地吻住了她,在她柔嫩的唇瓣之间仿佛藏着瑰蜜,让他不由得加深了吮吻的力道,想要探究到她最幽心的深处。
“唔……”她一双纤手抵在他结实的胸膛上,用力推打着他,却又颤抖着用不上力,一阵令她感到无力的慌乱从她的小腹处泛起,将她全身的力气给统统掠夺了。
一吻久久方毕,当他放开她的唇时,她已经浑身虚软地靠在他的胸前,眼泪也流得更厉害了。
在她身上的香味是那么地甜,乔擎枭再次伸出大掌捧住她的后脑勺,轻吻着她的脸颊,她的发鬓,他闭上眼睛,任由她身上香甜的气味引导着他的欲望,几乎可以从肌肤的碰触与气息的勾勒出她娇躯的美丽曲线。
韩美惜惊慌地倒退几步,在她的心底深处仍然不能接受另一个男人这样对她,扬手想要抹去他留在唇瓣上的气息。这时,头顶的吊灯可能因为年久失修,一动一摇便直直砸向她。他想也没想,便冲了过去,将她护在怀抱之中。
待她从慌忙中抬起头来时,看到鲜血正从他的头顶渗出,一滴接着一滴往下滚落。
“你流血了!”她伸手想要为他做点什么,却被他抓住纤手,紧握在手心里。
“答应我,给我一次机会好,也给你自己一次机会,好吗?”
她从来没有听过他如此卑微的语气,这一刻,心脏突然为他而疼了起来,那样霸道得不像人的男人,此刻却如此求着她。再强硬的心,也不忍心再去拒绝他。
久久之后,见她仍是不语,他又加了一句:“就算不为你我着想,你也应该给羽羽找一个父亲,她需要父亲不是吗?”
一个处处为她着想,甘心为她受伤之人,她还能找到什么样的理由去拒绝呢?不能,她找不到,可是她又不能给他承诺,她不知道这辈子还可能爱上别人不?
“韩美惜,给我一个机会真的有那么难作决定吗?”
“我可能会伤害到你。”这是她所担心的。
“你认为你拒绝我就不会伤害到我了吗?”他扬起一抹苦笑,为她找的滥借口而苦笑。
“我……我……会试着将他遗忘……”会的吧,只要她愿意,只要她肯,她一定可以忘记他,一定可以的。她要开始自己的新生活,给羽羽找一个关心她爱护她的好爸爸,而这个人除了乔擎枭还会有谁比他更合适呢。
听着她这句话,他竟然高兴得像个孩子般,抱着她转了一圈又一圈。
“惜,从今以后,你就是我捧在手里的宝贝。”
他的吻又落了下来,而这一次,她不再拒绝,而是试着去接受,却习惯。她也会试着去忘记那个抛弃她的男人,忘记他的味道,忘记他烙在她心底的印记。
她的手机铃声,不适时地在此时响起,一看是丁丁打来的,她急忙接通,喂字还没有出口,那边就传来丁丁的吼闹声:“韩美惜你跑去哪里了?”
她心虚地回答:“我……我在外面有点事。”
“羽羽发高烧,刚开始哭着喊着要妈妈,现在已经烧得昏迷不醒了。”
“怎么会这样?”她一听,一下子就慌了,三年里羽羽从来没生过大病,偶尔感冒一下也是吃点感冒药就好了。
“我现在已经送她到XX医院了,你快点赶来。”
“好,我马上过去……”她急忙去拿扔在一旁的包包,这时才想起房间里还有第二个人的存在,有些尴尬地问道,“你的伤要紧吗?”
“不碍事。”
“那好,我先走了!”
“我和你一起走。”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
“韩美惜,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
“我……”她本能地想要拒绝,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一个人,习惯什么事都由自己承担着,从来没有想过还有另外一个人能和自己分担。
“走吧!”他拉起她的手,紧握在手中,“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愿意陪着你。”
她跟随着他的步伐,心中涌过无数的思绪,却不愿意细想,那些思绪到底是什么。
赶到医院时,丁丁冲上来抱着她就哭了:“美惜,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这个消息何尝没有吓到她,可是她却不能哭,她必须得挺起背,站得直直的,才能为羽羽挡去一切的风和雨。
她轻轻拍打着丁丁的背,安慰道:“丁丁,没事了。”相对于她的冷静,任谁看了都会觉得丁丁才是孩子的母亲。
一旁的乔乔擎枭不悦地蹙紧了眉头,她还是习惯一个人去承受所有苦与累,不愿意对他们任何人敞开心怀。
韩美惜一个人来到病房,羽羽正打着点滴,那圆圆的脸蛋烧得红通通的,小嘴一直启启合合,似乎在说着什么。她低下头,在她的小脸蛋上吻了又吻,克制住了那想要汹出眼眶的泪水。
羽羽只是个三岁大的孩子而已,小小年纪却比别的孩子成熟懂事好多,她很少扑进她的怀里撒娇,很少像昨日那样任性哭着闹着要找爹地。
她们俩在一起的时候,很多时候还是羽羽哄她开心。小家伙知道妈妈不开心,那小脸蛋上总会浮现出伤感的表情,以前这些她都选择回避。
丁丁与乔擎枭说得对,她不会自己着想,也该给孩子找个爸爸,让羽羽有一个完整的家庭。
“宝贝儿,快醒来,好不好!”她抚摸着羽羽的额头,说出的话几度哽咽起来,“妈咪答应你,以后不会不理你。妈咪答应你,醒来妈咪就让爹地来看你,好不好?”
“妈咪……妈咪不要哭,羽羽会乖乖的,会听话……”小家伙或许是被妈咪给吵醒了,苦着一张脸,明明都哭出来了,却还劝着妈咪,“羽羽不要爹地了,再也不要爹地了……”在她的印象中,只要提到爹地,妈咪就会不开心。她不知道为什么,只知道让妈咪不开心的人,肯定是坏人。
“羽羽宝贝,妈咪没有哭,没有……”她抹去小家伙脸上的泪水,心更是疼到一阵阵抽搐,这三年她都在干些什么,以为物质上的满足,就是给了羽羽最好的生活方式,却不知道小小年纪的她,只需要妈咪的疼爱。
“妈咪骗人,妈咪明明有哭……”
“妈咪不哭,只要羽羽快点好起来,妈咪就不哭。”
“妈咪答应羽羽,不可以不要羽羽哦。”
“妈咪没有不要羽羽。”
“爹地不要羽羽了,妈咪也不要羽羽了,可是羽羽会乖乖的,会听妈咪的话,妈咪不要不要羽羽,好不好?”她嘟起小嘴,模样好不可怜,却害怕妈咪不要她了,想哭又不敢哭出来。就怕这一哭,妈咪就会讨厌她,再也不要她了。
“羽羽……”到最后,她竟然哽咽得说不出第三个字来,在不知不觉中,她竟然在孩子心中种了那么深的恐慌。小小年纪的她,什么都不懂,只知道爹地不要她了,或许有一日妈咪也会不要她。
她可怜地祈求着:“妈咪,羽羽会乖,以后老师发的糖,我全部都给妈咪好不好。”
“羽羽乖,不要说话了,好好躺着,妈咪给你讲故事好不好?”
“好……”她兴奋地点头,妈咪给她讲故事也,从小到大妈咪好像从来没有给她讲过故事呢。
她将羽羽的小手握入手中,想着给她一个什么样的故事好。还记得小的时候,妈妈总是给她讲灰姑娘的故事,故事的结局灰姑娘嫁给了王子,然后他们很幸福很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而她认定的王子,却早早抛弃了她……
她的女儿,她不要她再抱有对王子的幻想……
“羽羽,妈咪给你讲小红帽的故事吧。”
“好的,妈咪……”小嘴蠕动了下,声音也弱弱的。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个人见人爱的小姑娘,喜欢戴着祖母送给她的一顶红色天鹅绒的帽子,于是大家就叫她小红帽。有一天,母亲叫她给外婆送食物,并嘱咐她不要离开大路,走得太远……”
“妈咪……”小手动了动,小嘴又扁了扁,又昏沉沉地睡去,临睡前还紧拉着妈咪的手,“妈咪不可以丢下羽羽……”
韩美惜看着女儿,心脏像被千只蚂蚁在蚕食,那一阵阵深入骨髓的疼痛,痛得她几乎不能承受。她将手握成拳,放入嘴里咬着,就怕再发出哭声,吵到女儿。
羽羽那细小得如同哀怨的声音,一次次在她的耳边回响着,她紧紧地咬着自己的手指,似乎只有这样心底的痛才能减少一点。可是她真的好无力,好害怕,哽咽了声,再也无法忍耐地哭了起来,哭得像个被抛弃的孩子,泪珠像断了线似的一串串滚浇……
……
走廊外:
丁丁悄悄打量着乔擎枭,这个男人来到此地起码有半个小时了,到现在还不曾说过一句话,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其实她很明白他在想什么,因为他的双眼已经明白地告诉她了,他在担心,担心病房内的母女俩。看到他头上的伤口,她不禁问道:“乔擎枭,你要不要去处理一下伤口。”
等了十几秒钟,等到的是无声无息的回答。
“那个乔擎枭,你的头还在流血也。”
丁丁又说到,心想这人都不会觉得痛吗?血多也不是这种流法呀,可以去捐血嘛。
“乔擎枭,我去叫护士来帮你处理一下吧。”
看在他这么紧张美惜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