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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维诚笑看著儿子,温声道:“不破要训练,他身体又差,能量消耗自然会比别人大。你忘了不破从小就很能吃吗?”
“浪费米面不长体面。”
“嗯?老妈,你说我什麽?”
埋头闷吃的人抬起头,脸上沾著饭粒,不能怪他,陆小破吃了十年好料,他才吃了一年。
“我说你吃饭都吃到盲肠去了,浪费粮食,却不长肉。”陆唐芳芳不悦道,“给你吃黄焖鸡和吃泡面没任何区别。”
“有!绝对有!”陆不破抗议,“我虽然不长肉,可我长精神,你看我现在精神多好,所以老妈要天天给我做好吃的,等我精神长足了,就开始长肉了。”
“你觉得自己还有做攻的可能吗?”陆唐芳芳女士很鄙视地扫一眼儿子的瘦脸瘦脖子瘦胳膊,“顶多长成强受。”
陆不破刚咽下去的鸡肉差点卡在喉咙里,连忙喝了两口汤咽下去,他怒吼:“我不搞同性恋!老爸!你管管你老婆!”
“呵呵,呵呵呵……”陆维诚先生做出一贯的反应。
躺在床上,举著自己的胳膊,陆不破越看越生气。总有一天他会长成施瓦辛格那样的体格,看到时候老妈再说他是弱受。呸呸呸,他不搞同性恋。再次忽略心口的那抹一闪而逝的刺痛,他一跃而起,坐到电脑桌前。为了表达他对某位女人的强烈不满,他今晚不练字了!
打开电脑,点击自己熟悉的几个网站,因读书和训练而很少有机会看电视的他在网上查看近期的新闻。首先查看娱乐新闻,看看有没有老爸的新闻。他还记得去年他还在医院做复建时,老爸居然和一位女明星传出了绯闻,那次可没把他折腾死。虽然事後证实是那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女明星想借老爸来炒作自己,但女神那次的醋火把他和老爸烧了个外焦里嫩。从那之後,他就有了这个习惯。万一老爸又不小心“犯了错”,他好提前跑路。老爸,不要怪你儿子不够义气,女神若发威,他也是自身难保啊。
翻著翻著,陆不破的脸色变了。
“十五位世界顶级黑客於纽约东部时间早上9点整对“世华”的电脑主程序发起了猛烈的攻击……黑客们表示,他们会再次攻击“世华”,势必冲破“世华”的防护系统。”
“咚咚,咚咚,咚咚”
除了心跳声,陆不破什麽都听不到了。“世华”……他曾经的家……
谁是谁的伤:第六章
今天周末,被某哀怨的男人拉去逛街了。
────
一早起来,顶著两个黑眼圈的陆不破意外地看到老妈在厨房里。要晨训的他每天6点就要起床,晚睡的陆唐芳芳一般在9点之後才会起床,所以陆不破的早餐都是佣人准备或者他直接去学校食堂吃。
“老妈?你怎麽起来这麽早?”一开口,陆不破发现自己的嗓子哑得厉害,昨晚他几乎一夜没睡。
系著围裙的陆唐芳芳看了儿子一眼,给他倒了杯橘子水,然後把做好的早餐摆上餐桌:“快吃吧,早上不是要晨练?”
“老妈?”陆不破这才清醒过来,老妈这麽早起来是给他做早饭吗?他突然很没出息的眼眶发热。
“吃晚饭把中药喝了,别忘了。”陆唐芳芳摘掉围裙,轻拍了还在发愣的儿子一巴掌。
“中药!”陆不破彻底清醒了,迟钝的鼻子闻到了“毒药”的味道,顿时哀嚎,“老妈,干嘛好好地让我喝中药!”
陆唐芳芳打了个哈欠,压根不屑和儿子解释:“不许不喝,我去睡回笼觉。”穿著宽松的睡衣仍难掩性感的女神越过儿子走了。
看著老妈消失在楼梯上,陆不破扭过头咕哝:“都不给我反抗的机会。”走到餐桌前坐下,他大口喝掉橘子水,擦擦眼睛。桌上摆著鲜榨的五谷豆浆,老妈自制的凉菜,还用用榨豆浆的料摊的五谷饼以及一小碟水果沙拉。很简单,但陆不破的鼻子又很没出息地酸了。老妈一向睡得晚,做这一顿早餐起码5点半就起来了。喝一口香浓的豆浆,陆不破昨晚一夜的焦躁在老妈的早餐中全部不见了。
把桌上所有的东西全部吃光,陆不破捏著鼻子喝了中药,打起精神背著书包提著篮球出门了。不能让老妈为他担心,他一定要想出办法解决这件事!
依偎在老公的怀里,穿著睡裙的陆唐芳芳闭著眼,却没有睡著。陆维诚搂紧她,低声道:“不破会好的,你不要太过担心。”
“老公。”
“哎。”
“今天去公司吗?”
“不去了,我陪你去逛街好不好?你很久没去买衣服了,小仔要晚上才能回来,中午我们在外面吃。”
“好。”
“老公。”
“哎。”
“你要保护好我们的儿子。”
“我会的,我会保护好我们的儿子。”
抵达学校,已经是7点15分了。陆不破一二节没有课,他快速换了运动服在场边做热身运动。队长商澈、副队长刘昱、掌门左禅和司里已经在场上做2V2练习了。看到了他,商澈做了个暂停的手势,跑到了陆不破跟前。
“不破,没什麽问题吧。”他看出陆不破今天的状态不是特别好,好像一晚没睡似的,脸色也不好。
“商老大,我没事,就是昨晚没睡好。”陆不破笑道,“我会注意的。”
“嗯,不要逞强。”
“早晨。”
又有人来了,是吴善堂还有非主力成员,商澈立刻喊道:“集合!”陈君瑞每天都是最後一个来,商澈不等他。
“距离和‘仁和’的比赛只有四天了。虽然是友谊赛,但大家要拿出自己全部的实力,打好这次比赛。不仅要赢,还要大比分超过,明白了吗?”
“明白了!”
“OK。绕场十圈,接著是投篮练习。不破,跑完之後你和我进行单对单练习。”
“是。”
“OK,开始!”
………
世华集团电脑监控室内,乔森和他的部下们紧张地盯著主电脑的屏幕。就在十分锺前,黑客们再次发动了对世华的进攻。尽管已经要求国安局出面,但面对来势汹汹的黑客们,国安局也有些束手无策。
“老大,我们要快点想办法啊,万一副总的这套安全系统也挡不住黑客的攻击……”一名部下紧张地说。十重防御系统坚固无比,但没有人敢说黑客们一定攻不破。
乔森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操作,能抵挡这些黑客攻击的世界上只有一个人能做到,但那个人死了。这个人临死前设计的这套防御系统是他见过的最完美的系统。和那个人相比,他差得太多。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到这些黑客,只要能发现一个人的踪迹,那世华就安全一分。
总裁办公室内,西门竹音站在落地窗前看著远方,他已经知道了黑客们的进攻,却毫不焦急甚至并没有太多地过问此事。有人敲门。
“总裁,商业安全局的Wang局长来了,要见您。”
西门竹音回神,过了一会转身道:“请他进来。”
不一会,一位身材高大健壮,皮肤偏黑的男子走进了西门竹音的办公室。他穿著便装,似乎是以私人身份前来。莉莉姐为总裁和客人送上咖啡,关门出去了。和警察局的大多数官员相比,来人更像是一名军人。
两人对视了两分锺,西门竹音指指办公桌对面的沙发,淡淡道:“请坐。”
王芷扯扯嘴角:“四年没见,我以为你会很高兴见到我。”说著,他坐下。
西门竹音在老板椅上坐下,端起咖啡:“你还把我当作朋友吗?”王芷也端起咖啡,啜了一口,没有回答。很多事,他们彼此之间都很清楚。就像他们友谊的是以那个人开始一样。那个人离开後,他们之间的友情也随之结束了。
“这几年你去哪了?”西门竹音问。
“在无人岛训练了三年,回来之後被调到了商业秘密安全局。不过我宁愿继续回特种部队当教官。”王芷笑笑,两人似乎又成了当年的朋友。
“怪不得。”西门垂眸,看著冒著热气的咖啡。
“但我没想到……”王芷脸上的笑没了,“回来的第一天,得到的却是那家夥已经死了一年的消息。”
西门沈默。
“西门,我今天来见你,不是以商业安全局局长的身份来见你,而是以一个朋友的身份来找你。你告诉我,为什麽可以那样残忍地对待他?”
西门依旧沈默。
“全世界的人都不相信那家夥会背叛你,为什麽偏偏你这个他最好、最重要的朋友居然他妈的相信他会背叛你!甚至开枪打伤他。就因为他爱上你这个多年的朋友,就因为他是同性恋?”
西门抬眼,双眸平静:“你今天来,就是为了问我这个?”
“对!我想知道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麽!女人难道比兄弟重要吗?”
啜了口咖啡,西门开口:“等我下了地狱,我会当面告诉他。”
“你!”王芷手上的咖啡差点泼了出去,他冷笑道,“地狱?西门竹音,只有你会下地狱。既然这样的话,你就一个人在地狱忏悔吧。”
站了起来,王芷喝完莉莉姐亲手冲泡的咖啡,神色一变:“差点忘了告诉你一件事。”他凑近对方低声道:“四年没见,作为老友,我会送你一份大礼。”说完,他笑著转身离开了。
西门竹音波澜不惊地喝著咖啡,按下通话键:“莉莉姐,不要要任何人打扰我。”
“是,总裁。”
门外,莉莉姐对一脸怒容出来的王芷很轻地摇摇头,让他克制。王芷抹了把脸,在路过她时小声说:“注意明天的报纸。”
“我知道了。”
放入一卷录影带,西门竹音拉上窗帘,办公室内暗了下来。走到沙发处坐下,他按下遥控,电视柜的柜门自动升起,然後他打开电视和录像机。屏幕上闪过雪花点後,画面出现:一人走进世华集团一楼大厅,和前台小姐说了几句话并送给对方一件东西,接著他转身抬头,凝视监视器的方向许久许久,就好像在凝视他最爱的人,凝视坐在沙发上正看著他的人。
“华。”
低低的,淡淡的。
出了世华集团,王芷上了停在对面的一辆吉普车,车内还有一人。
“和他说了些什麽?”
“那个混蛋。”
咒骂一句,王芷掏出一支烟:“西门竹音还是那副样子,他什麽都不说。”
“哼,害死我哥,他有什麽好说的?”段羽从王芷手上抢过烟,抽了起来,神情变得哀伤,“我那个傻哥哥,世华新的防御系统一定是他走之前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的那一个月设计出来的。他居然都没有告诉我。”
“段华是天生的电脑天才,就连‘天鹅’他们这些职业黑客都非常佩服他。不然你以为单凭你我的面子,就能让这些令各国政府头疼不已的黑客们出手对付世华?”
吐出一口烟,段羽的眼圈红了:“王芷,我想我哥。都怪我,那天他来找我,如果我能发现他的异常,说不定他就不会死。”
王芷大力搂上他,安慰他:“我敢打赌,那个臭小子现在一定在天堂後悔自己的冲动。”
“嗯,我哥一定在後悔,後悔丢下我一个人。後悔为了那麽一个混蛋去死。”段羽擦掉眼泪,恨恨道,“西门竹音和若兰,我会让他们在地狱对我哥忏悔。”
王芷放开他,发动汽车:“走了,干活去。”
………
结束了一天的训练,陆不破拖著沈重的四肢回到家。昨晚几乎一夜没睡,今天又大运动量的训练了一天(主要是心中烦闷导致运动过量),车祸的後遗症显露出来了。一进家,陆不破的鼻子动了动,扔下篮球和背包,他冲进了厨房。
“老妈,什麽这麽香?”这一刻,陆不破忘掉了疲劳,忘掉了烦心事。
“老妈牌靓汤。”陆唐芳芳头不回地说,专心在案板上切切剁剁。
“老妈,我觉得我真是世界上最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