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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的,不仅很少给自己的女朋友打电话,更是常常三四天不见她。想一想,陆不破在自我检讨之余,不由得深深叹息。一个和老妈情同姐妹的腐女,他这个男朋友也是很难做啊。下课铃响了,陆不破马上打起精神,等著女朋友出来。
“不破!”和朋友一起出来的郝佳见到等在外的人时,惊讶极了。
“啊,郝佳,是你的小男友呢。”郝佳的女性朋友暧昧地说。
郝佳笑著走到陆不破面前,似乎对他的到来很高兴。“你怎麽来了?”
“想你了呗。”陆不破不正经地说。
郝佳的同学和朋友在一旁起哄,郝佳的脸也红了,却是一拳打过去,拽著他就走。
“哈哈,原来你也会害羞啊。”被拖著走的某人一副恶作剧成功的模样。
“陆,不,破,你死定了!”野蛮女人把自己的男朋友拖到楼道的拐角处,恶狠狠地质问,“说!你有什麽阴谋?!”
“我找自己的女朋友会有什麽阴谋?”
郝佳哼道:“又不是实质的。”说著,放开了被她压在墙壁上的人,然後整整脸色,又恢复了淑女。“请我吃饭。”
“我不就是来请你吃饭的嘛。”弯起手臂,在对方挽上他後,陆不破像个绅士,带著自己的女友朝校外走去。
“郝佳。”
“干嘛。”某人还在生气。
“我们队长……很关心你嘛。”
“那个木头。”
陆不破惊讶地看去,却见郝佳的脸红了,和刚才的红绝对不是一个颜色!奸情,果然有奸情。
“不破。你要帮我。”
“说吧,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帮你什麽。”
郝佳踮起脚尖,陆不破低下头,在别人眼里,是多麽幸福浪漫的场景啊,殊不知……
“这不大好吧……”
“我不管,你帮不帮!”
“他是我队长哎。”
“不管不管,我还是你女友呢。”
“可是……不好吧……”
“我告诉伯母说你欺负我。”
“好,我帮了!”
学校门口的一间环境很好的餐厅内,校内家里条件好一点的学生经常会在这里吃饭,不过陆不破和郝佳比较例外。对陆不破来说除了老妈的饭,在哪吃都一样;而对郝佳来说,她宁愿和朋友去吃食堂,也不愿体现出自己和别人不一样。所以两个人虽然家世极好,在学校里却很有人缘。
“不破,你这几天是怎麽了?虽然没去找你,但我听商澈说你的状态不是很好,脸色也不好,是不是真的身体不舒服了?你可别瞒我。”
把郝佳不爱吃而自己特别爱吃的胡萝卜挑过来,陆不破道:“没事,可能是车祸的後遗症,晚上总是做梦,睡不好。今晚老妈煲汤,你来不来?”
“好啊。正好我爸妈晚上都不在家,我去你家蹭饭吃。”
过了一会,郝佳抬头问:“哎,不破,你有没有看最近的报纸?”
低头吃饭的人顿了下:“没有啊,怎麽啦?”说著,他抬起头一脸怕怕地问:“不是我老爸又出事了吧。”
“噗嗤”,郝佳笑起来:“放心啦,不是。如果伯父又传了什麽绯闻,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让你好逃命。”
“那就好,那就好。”陆不破低下头。
“啊,这几天的报纸都在说一件事。A和B是好朋友,B爱上了A,可A爱上了C。哦,C是女的。A和B都是男的。然後A为了C和B闹翻了,好像还打伤了B。後来B杀了C的老爸,然後自己也被对方的保镖杀死了。结果事隔两年,才发现C和她老爸都是商业间谍。B当初之所以和C还有她老爸作对完全是因为B发现了这一秘密,後来B被C和她老爸陷害,被A误会,然後B心灰意冷之下就和C的老爸同归於尽了。”
“这都是什麽和什麽啊。”陆不破始终低著头,满不在乎地说,可勺子舀了半天,却没有舀起一勺饭。
“我们女生都在声讨A,觉得他简直渣透了。你说,哪有这样的人呢?现在真相揭开了,他竟然还那麽维护他的老婆,还给他老婆请了美国最好的律师,真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B也是,怎麽会交这麽渣的朋友呢?还爱上他。我看他的眼睛一定是被牛屎糊到了。”
叹了口气,陆不破放下勺子,抬起了头:“我说大小姐,我们不是当事人,不好说人家的对错。C也许做得不对,但A爱她,而且C也没有做出实质性的伤害A的举动,你们就不要这样义愤填膺了。”
“可是我们很为B不值啊。他为A做了那麽多,A都不感激。人死了,也不见他悲伤。”
“我们又哪里知道A悲伤不悲伤呢?”陆不破深吸了口气,并没有发现他脸上的笑已经很勉强了,“A的悲伤也许藏在心里,大家都不知道而已。郝佳,这是别人的故事,我们不讨论好不好?”
郝佳凝望著陆不破,片刻後笑开:“也是。不管A後悔不後悔,B都已经死了。不破,我可警告你哦,你以後可不许找这种渣攻,不然我和伯母绝对不会同意。”
“我突然觉得今晚邀请你去我家是个错误。”陆不破气馁,“我再郑重地重申一遍,我不当同性恋!更不会爱上哪个男人!”
“呵呵呵,”某女阴险地笑著,“哎呀,直男也可以被掰弯的嘛,而且不破怎麽看怎麽都是弱受的说。”
“郝佳!”
“呵呵,呵呵呵呵。”
“你是不是不想让我帮你整队长了?”
“你敢,你如果不帮我,我就告诉全校的人陆不破暗恋商澈!”
“……算你狠!”
要说陆不破这辈子最惨的是什麽?不是他有个写耽美的老妈,也不是他有个爱老婆胜过爱儿子的老爸,而是他认识了一个叫郝佳的女人。
晚上,在饭桌上艰难地忍受了两个女人对他是弱受还是强受的讨论後,陆不破落荒而逃躲进了书房,并反锁了房门。如果说老妈是一颗核弹,郝佳是另一颗核弹,那两人在一起後产生的威力就是一颗氢弹。
坐在电脑前休息了十分锺,陆不破才从两个女人制造出的可怕氛围中摆脱出来。他还没有告诉老妈他下个月可能会去纽约。纽约,他曾经发誓再也不会去的地方,如今看来,就算他不愿意,他也必须得去一趟。
打开所有的电脑,所有的服务器,陆不破把一台小型笔记本放在面前。在他去纽约之前,他得先做点什麽。尤其是段羽,那个小屁孩儿不好好读书,不好好挥霍他留给他的财产,竟然跟著王芷胡闹。
一直到晚上11点,听到老妈的踹门声,陆不破这才发现已经很晚了。关了电脑和服务器,他搓搓脸,僵硬地站起来,打开书房的门。
“老妈……”干渴的嗓子又哑了。
“一个人躲在里面做什麽坏事呢?”把装著橘子水的杯子递给儿子,陆唐芳芳在门口瞟了一眼书房里的七八台电脑。
牛饮地喝下橘子水,又活过来的陆不破趴在老妈身上:“在窃取美国中央情报局的情报。”
“噢?”陆唐芳芳女士没有拍开儿子,反而兴致浓浓,“只是窃取吗,能不能把他们的情报系统全部摧毁?”
“老妈。”陆不破直起身子,“你比我还狠。你不怕我被抓去坐牢啊。”
陆唐芳芳女士白了儿子一眼:“我以为你有这麽厉害。”
“我……”某位从来没有翻身过的小破孩儿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要不要向老妈证明一下自己的厉害?
………
“西门,我听说你又把一位喜欢你的学姐弄哭了?”
“有吗?我不知道。”
“有,莉莉姐跟我说的。”
“哦。”
“你就这个反应?”
“那我应该有什麽反应?”
某位正在看企划的男子暂时放弃了手头的工作,抬头看向趴在他桌子上的人。那人盯著他,皱著眉,好像遇到了什麽很难解决的事。
男子按上他的眉心,把那里的褶皱抚平。“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有时候同情比直接拒绝更残忍。”
“我知道……”没有推开男子的手,他不解地说,“为什麽有那麽多人喜欢你?却没有人喜欢我?”
男子的手顿了下,拿开。
“你希望有人喜欢你?”
“也不是……”他回头照照桌面上的小镜子,“我长得也挺帅啊,不应该没人追的嘛。”
“你看上谁了?”
“没有。”他还在镜子里左看看又看看。男子扣下镜子,迫使对方不得不转回头。
“华。”男子的脸色虽然没有太大的变化,但他就是知道对方认真了,他也不由得严肃起来。
“你是我很重要的朋友。”
“嗯。你也是我很重要的朋友。”
“我们在一起八年了,我希望我们的友谊能永远持续下去。”
“我也希望。”
“虽然交女朋友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但那也意味著我们的友谊会因为某个或某两个女人的介入而发生变化,甚至转淡。你也许会因为女友而夜不归宿,也许会因为女友而无法和我一起用餐,也许会因为女友而逃课……”
“等等等等,西门,为什麽是我?我又没有女朋友。”
“我只是打个比方。好吧,你可以设想一下,我说的情况是否会出现?不管是你还是我?”
“嗯……好像是会这样。”
“那你能接受吗?接受我们有了女友之後将无法维持目前你我间的关系和相处模式?”
“……好像不能。”
“我现在也不能。”男子又把他的脑袋向後转,指著房间里的两张单人床,“我也还不能接受我的房间里的某张床上多出另一个女人。不管是你的还是我的。”
“那我们现在都不找女朋友好了。”忽略心中因对方说的可能而升起的窒闷感,他决定。
“好。等你我觉得彼此可以忍受这些了,再找女朋友也不迟。”
“好吧。那我也不会在乎为什麽没有人追我了。虽然我怎麽看都比你帅嘛。”
男子只是淡淡笑了笑。
什麽时候喜欢上“他”的?从梦中醒来的人脑袋里还在想著刚才的梦。是在“他”跟他探讨了有女友後会出现的可能之後,还是他决定了不找女友之後,还是“他”因为身体不舒服而抱著他睡了一晚之後?
不知道……十八岁那年的圣诞节他做春梦了。梦里他和“他”缠绵悱恻,然後他被吓醒。从那之後,他看“他”就会心跳,再之後,他压下了爱怜,做他最重要最重要的朋友。“他”亦然。没有让任何女人出现在他与“他”之间,直到那个温柔美丽的女人出现。
“西门……”吐出他已经两年没有说出口的名字,陆不破按按眉心,那个时候,“他”可以忍受他们之间出现女人了吗?
睡不著了,陆不破从床上下来,轻手轻脚来到书房。打开台灯,打开电脑和服务器,他连线到澳大利亚的一台服务器上,然後写下一封邮件。
………
纽约东部时间5月30号上午11点,段羽气喘吁吁地推开商业秘密局局长王芷办公室的门,神色惊慌。
“王哥!我,我……”
王芷立刻起身上前,关上办公室的门,把脸色苍白的段羽拉到沙发上坐下。
“什麽事?慢慢说。”
“我,我……”段羽说不出话来,而是掏出手机,找出他刚刚收到的几封邮件,拿给王芷看。
段羽:
你是故意的,我知道你一定是故意的。你看你老哥我在天堂过得太舒坦心里不平衡,所以就和王芷两人狼狈为奸祸害人间。我都死了两年了,你就让我快快活活地在上帝身边打工嘛,不要再去计较以前的事了。我已经死了,你抖出以前的事又有什麽意思呢?西门和若兰现在很幸福,他们还有一个可爱的儿子。
你和王芷不仅让西门一家人无法团聚,也让你老哥我在天堂看得难受。唉,往事已经随风而去,你就让我安安心心地在天堂吧,不要再去计较这些事了。我不恨西门,也不恨若兰,怪就怪我一时冲动。但天下没有後悔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