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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十两银子给我好不好。”
“做什么?”
“前几天买的月季还没给钱。”
“在哪家买的?”
“徐大叔家里,就是‘四季花店’。”
“知道了,我呆会叫人把钱送过去,没事去书房看看书,今天我和少军要去茶庄办事。”
“哦。”
终于可以独自到他书房去了,心中涌起一阵喜悦,久违了,我珍爱的书,你不知道我在这饥渴的日子里如何度日,你不知没有你的日子里我度日如年,从未间断过每日翻书的日子我生不如死;久违了,我珍爱的毛笔,我的手已经变得迟钝,每日都对着你思念;久违了,我珍爱的宣纸,每日都想对你倾诉心中的伤痛……
走在书桌前,看到桌上一张宣纸写着:
人生的艰辛明摆着。这就是为什么婴儿离开母腹,哇哇坠地的时候发出的第一声不是笑声。婴儿如果不哭,还要被打屁股,直到他哇哇大哭为止。我们来这个世界是注定要受苦的。
是写给我看的吗?难道想让我承受在这里的所有痛苦,我重新拿了张宣纸提起笔思虑片刻写上:
我就是我,心中没有偶像,没有楷模。因为我不是傀儡,不是木偶,我是一个独立的人,有我的思想,我的灵魂,我的性格。
我,曾感受到人生的快乐,也品尝过生活的曲折。我愿意给予,也希望得到。我崇尚奉献,也承认自私。一个潇洒的我,不畏人言,不畏邪恶。我想做,就拼命地干,我想玩,就尽情的玩。我高兴时,洒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我痛苦时,也能引颈纵声悲歌!
我强调自我,但不唯我独尊,我强调自信,但不自傲,我崇尚刚强,但不粗暴,我追求自由,但不任性。
当然,这都是过去的我。
一张纸写完放在地上,又拿起一张纸写道:
若有人问我,你会将自己的思想和情感完完整整地奉献给一个男人。
我会反问他一句:为什么不去问一问黄河长江,哪一天她会将自己完完整整地奉献给大海。
永远没有枯竭的思想,也永远没有枯竭的情感,所以有时候不要有太多妄想。
写完后我在书柜里抽那本《洗冤集录》坐在桌前看,小翠喊我吃饭,少凯和少军都没回家。含韵轻声说:“大嫂,下午我们到亭子里打麻将好不好,梅婷在这,我再去叫旁边周府的少夫人一起来打如何?”
我摇着头说:“对不起,我不会打。”
夫人说道:“不会打可以学嘛,等会让小翠教你,小翠很会教的。”很想跟夫人说没银子,可也没敢说出来。
下午在亭子里打麻将,我哈欠连天,含韵笑着说:“大嫂,昨晚在做什么呢?怎么没睡。”
我连忙说:“别和我说话,你看我起都起不好,摆都摆不整齐,哪有时间和你说话。”
梅婷微笑说:“大嫂,我以为你说不会打是说玩的,没想到真的不会打,慢慢来不要紧的。”
过一会,小翠拿来十两银子放在桌上,打了很久,我只知道开钱和进钱。小翠站在旁边一一指导。过了一会,听梅婷说:“少军和大哥什么时候回来的?正往这边走呢?”
我懒得理睬,他们在旁边坐下。少军笑道:“大嫂,来我们家都变成木偶了。好一个永远没有枯竭的思想,永远没有枯竭的情感,如此有才华的女人在这里如木偶般打麻将,真是委屈了。”
听到少军的挖苦,再看着桌上的麻将,继续问小翠说:“打哪张?”
少军又笑道:“如此能言的大嫂怎么一声不吭了?”
我瞪了他一眼说:“太阳无语,却放射着光辉,高山无语,却体现着巍峨,蓝天无语,却表露出高远,大地无语,却展示出广博,生命在大喊大叫中变得短暂,鞭炮一声脆响,变成了烟,变成了花花绿绿的碎纸片。是因为你送给我石雕,我才理你说话,你别烦我,哦,打错了。”话还没说完就放炮了。只有赶紧开钱。
小翠轻声说:“大少奶奶,我刚才跟你说别打这,你就是要打,好了让二少奶奶胡了个清一色。”
少军笑着从衣袖里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我面前对小翠说:“来,小翠陪几位少夫人打会,我找你家大少奶奶有事,大嫂,去书房如何?”
七、书房初吻
初吻,是神圣不可侵犯
就这样
被一个讨厌的人
——抢走了
脸和嘴唇都擦痛了
仍擦不掉心底的伤痛
我也觉得打麻将无趣,可去书房做什么,被他俩攻击吗?而我又有什么值得他们攻击呢?想想怎么也比在这里强,起身跟着他们进了书房。
少凯望着我笑道:“我在桌上就随便写了一张,你就给我回两张,不错,文笔不错,字也写得很漂亮,只是你嫁到我们秦府快二个月了,我从没听到你银铃般的笑声,让我听听行不行。”
我不理他,笑声么,我也想笑,但从何笑起,心中除了伤痛还能有什么,喜悦从何而来,从孤寂的心灵能传出笑声吗?从折断的月季花里能感受到笑声么,转身走,书房被人关上了,听到锁门的声音,是少军把我关在里面了。
少凯走了我面前温和地说:“紫千,为什么和少军说话也不愿和我说话,我是你相公,就这么厌恶我?”
看着他的眼睛变得无比温柔,我害怕不知他想做什么有点胆怯地说:“让我出去好不好?”
“你真的就这样怕我,我就这样可怕,我望着你笑,你怀疑里面惨透了砒霜对不对。倘若真的让你如此痛苦,你带着你的《休书》回家吧?娘那边我会替你说的。看到你写的,我真的心疼,把一个可爱的有思想、灵魂的女孩变得如此怕我,你走吧!去寻找你的快乐,就如从不知你我在一起生活过,无声无息地走吧!我会为你祝福的。”
听到少凯这样说,我走到书桌前坐下,低着头。少凯走过来,握住我的手,我挣脱他的手,他把我握得很紧,蹲下温柔地看着我说:“紫千,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好不好,我保证以后对你好。再也不会伤害你,我从没哄过女孩子,也不知道怎样哄人开心,以后不要和我斗气了,你不知道这几天你生气我有多难过。”
我无言,他难过吗?为什么难过,因为我没背《女儿经》让他丢脸,因为我在街上提着月季让他丢脸。他难过,他不知把我伤的有多重,一个多月来我一直数着时日,如同寒冷的冬季在房间里看着冷冷的月光发呆,天天看着水里的鱼儿羡慕它们,即使有被人吃掉的可能也让我羡慕,他不知我好不容易种上几株月季,想让自己感觉春天的温暖,却因他的冷酷把我一连几天的辛劳让人用锄头把鲜嫩的花锄掉,他不知我到秦府如同异类……
但我除了无言,却连抗拒的力量也没有,更害怕夫人把我叫去。
少凯轻声问:“亲一下好不好。”
我推开他慌乱地说:“不要,不要。”
少凯笑着用手摸摸我脸说:“好了,不亲就不亲,你看你脸都红了,害羞了,从来没让男人亲过对不对。”
我怎能让他亲我,我怎能把自己神圣纯洁的吻给他,他是个我厌恶的人,在月季花折断的时候,在我心底流泪的时候,在把我推倒在地的时候,他是那样让人讨厌。
少凯接着温柔地说:“你看,少军把我们关到书房了,又不能出去,那现在做什么呢?你说你想做什么?”
我迅速地把手抽出来,走到书柜边拿起书坐在桌边看,看了一会,抬起头,看着少凯正眯着眼睛笑嘻嘻歪着头看我,我从没看过他这样,与平时完全变了一个人,很温和。可我的心灵却感到无比的恐惧与不安,为什么这样对我,硬的不行来软的吗?
少凯站起身,走到我旁边说:“让我坐坐好不好。”我站起,他把我拥在怀里,我挣扎着叫他放开我,少凯用嘴轻轻地吻着我的脸,我的唇,我慌乱地擦着嘴,推开他可怎么也推不开,少凯把我双手抓住说:“紫千,你是我娘子,不要这样不情愿好不好,这样很难让我喜欢你的。”
我猛地站起生气地说:“我从来就不想让你喜欢我,太过分了,你简直就是禽兽。”说完眼泪刷刷地流下来。
少凯瞪着眼说:“那你为什么要嫁给我?”
“是因为刘家三公子要娶我做二房,我迫不得已才进秦府的……。”
“那你为什么在我去后花园的地上画小猪,不是想引起我的注意画那做什么?”
我看着他无言,是啊,我曾真的想讨他喜欢,想让他注意我,不,不是,是因为我太孤寂,我想找个人说话,即使是吵嘴我也愿意,看着面前如同陌生人的他,他今天为何这样对我,他不是连看也不愿看我吗?他不是根本不注意我的存在吗?为何要强吻我,我边擦着唇,泪边流着。
少凯站起身让我坐下,走到书柜边推了一下,书柜挪到一边,出现个小门,他进去了,书柜又恢复到原来样子。我觉得很奇怪,他总在书房里睡,这里并没有床,原来还有个小房。
我不停地流着眼泪,使劲地擦着被他亲过的地方,坐在桌前泪滴湿了书。想起把我拥在怀里,怪笑着看我的神情。我就这样在这里被他欺负却连还手的能力也没有,志杰哥哥,你知道我在哭泣吗?你知道我留给你的初吻被人抢走了吗?你知道我一直在等你把我娶回做你的娘子吗?我们的相识难道仅仅是一场梦……
少军进来看见我笑道:“大嫂,怎么了,大哥呢?”我流着泪冲出门去,跑到池塘边洗着脸,擦着被他亲过的地方。
冲洗了好久,小翠过来喊我吃饭,小心地走到饭厅坐下,夫人望着我说:“今天手气怎样?”
含韵轻声说:“小翠帮大嫂赢了五两银子,这丫头真厉害。”过了一会,少凯和少军两人边说边笑走过来坐好。
吃完饭后,梅婷喊我到‘蝶恋亭’聊天,听着含韵和梅婷俩说的很投机,张家长李家短的,小翠端来茶,含韵轻声问我:“大嫂,有个问题我想问问你,你真的不识字吗?”
我望着她轻声说:“怎么了?”
“我觉得奇怪,你中午说的什么无语,听起来好像在写诗,少军还和你对着,你怎么会不识字。”
我咬着嘴唇对含韵说:“难怪你会输,打麻将没用心呀!”
天已开始黑起来,我们回房去洗澡,小翠帮我把水打好,我觉得很奇怪,房里好像有月季花的清香,洗澡时越发感觉香味越来越清晰,洗完澡后满屋子找,问小翠说:“是不是把我洗澡水里面泡过月季花了的。”小翠笑着摇头说没有。
我躺上床,闻着自己身上的味道,没有香味,这香味从哪里来的,感觉还有兰草的香味,过一会门开了,是少凯他关上门,走过来躺上床。他来做什么,难道又来欺负我,有些紧张地问:“你怎么不到书房睡,到这里来做什么?”
“笑话,这里是我的房,这是我的床,你是我娘子,我不睡这睡哪里?”
“那,那我去书房睡。”说完我连忙爬起。
少凯把我拥在怀里说:“书房门已经关了,今晚我们一起睡,你放心,我不会强迫你的,我从来都不逼别人不愿做的事。”说完把灯吹熄,看着他关上蚊账。我吓得有些发抖,倦缩在床的底边。少凯往我这边挪,碰到我了,我吓得尖叫。少凯坐起来说:“你做什么,我又没动你,你看你躲在底边,两个人离远了被子怎么好盖,冻凉了怎么办,真是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的娘子。”他又躺下,把被子轻轻盖在我身上,我轻声说:“我怕痒,你离我远点行么。”看着他下床,以为他会去书房,谁知他从柜子里拿出一床被子在旁边睡下。在床上总也睡不着,直到听着他微微的呼吸声,在黑夜里看到他的轮廓。渐渐地进入梦乡